第十章

第十章

“你們真的不留下來,等到月焰天的傷好了再走嗎?”

閻厲兒送他們到出口,憂心忡忡看着月焰天一臉虛弱的模樣,似乎受了非常嚴重的內傷,他不要緊吧!?

“不必,他都已經下逐客令,我看再不走月焰天的小命就沒了。”月娘說這話時,賭氣成份居多。

“月娘,不要亂說話。”月焰天輕喊道,給她一個輕責的眼神。

月娘輕哼了一聲,撇過頭去,反正她就是討厭他,幸好以後他們不會再見面了。

月娘是個愛恨分明的人,當她決定要討厭一個人時,她就是討厭到底,才不管那人是誰,就算他是月焰天的親弟弟也是一樣,誰教他把月焰天打成重傷。

“那你們多多保重。”閻厲兒臉上有着依依不捨的表情,她對着月焰天發自內心道:“不管發生什麼,你永遠都是我的大哥。”

月焰天聽她這麼一說,總算有了視她為家人的感覺,他的表情溫和道:“有空來雲深谷找我。”

閻厲兒眼中有着掩不住的落寞。

“如果我能出谷的話……”她喃喃自語道,然後苦笑了笑,要出黑龍谷得要經過二哥的同意,她想她這輩子是很難踏出黑龍谷了。

“不過如果我能出去的話,一定會去找你們的。”閻厲兒很快打起精神道,她強裝起笑顏,目送他們離去。

月娘扶着月焰天的身子一邊往前走,一邊頻頻回顧,內心深深覺得閻厲兒好可憐,若閻京不同意的話,她一輩子都將老死在黑龍谷內。

直到閻厲兒的身體消失在山洞的那一頭,她肩頭的重量突然減輕。

她愣了下,抬頭看月焰天腰杆子挺得直直的,根本看不出來身受重傷的模樣,接着驚叫出聲。

“你騙我!”她帶着強烈不滿的語氣指控道,什麼身受重傷,根本是騙人,害她替他擔心,沒想到全是白操心一場。

“如果連你都騙不過,怎麼騙得了別人?”他雲淡風輕的解釋道。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月娘質問月焰天,她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用意。

“這是不造成死傷,就能讓我們輕鬆走出黑龍谷的方法,要不然以閻京驕傲的個性,你以為他會那麼簡單放過我嗎?”月焰天詳細解說道。

閻京是個沒有受過挫折的人,若不以這種方式挫挫他的銳氣,以他的個性,他豈會如此簡單的放過他。

“可是用不着連我也騙呀。”月娘忍不住激動了起來:“也不想想我這麼擔心你,沒想到你在作戲,真是過份。”

她現在想想,還替自己感到不值。

“別生氣了,這次算我不對。”月焰天對她輕哄着。

月娘微俏着紅唇,在他的安撫聲當中,怒氣才稍稍平息。

“下不為例。”她警告道。

若他再騙她,她不會像這次那麼簡單的放過他。

“我知道了,我答應你下不為例,走吧,我們回雲深谷與少祈他們會合。”月焰天率先走出山洞,月娘提起裙角趕着小碎步追了上去,在他背後喊道。

“難道你一點都不難過嗎?再怎麼說他們也是你的親人。”

月焰天嘴邊溢着一絲苦笑:“我的家人在雲深谷里,並不是黑龍谷里的人,或許他們與我有血緣關係,但是養我長大給我愛的人卻在雲深谷。”

“不會感到遺憾嗎?”

“遺憾是有,但是我絕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他薄利的兩片唇輕輕往上揚了起來,不悔道,在兩權相衡之下,他選擇需要他的那一方。

月娘看着他堅毅的表情,知道他已經做好了決定。

“我懂了。”月娘點頭,尊重他的選擇,接着她又想起還未解決的問題:“對了,那黑龍藏寶圖要怎麼解決?”她問道。

“把圖給燒了吧,燒掉的話就不會有一堆麻煩問題了。”

“那為什麼你不一開始就這麼做?”

月娘頓時停止住腳步,用白眼瞪着他,怒氣陡然升起。他們會這麼多災多難,全都是因為那一張圖惹的禍,如果他一剛開始把那張圖給燒了,也不會惹出那麼多事端。

“我總得經過師父的同意,畢竟這是雲山寺的方丈托我交給清風師父的。”

月娘翻個大白眼,丟下他一個人繼續往前走,心裏充滿了埋怨,不懂得變通頑固的傢伙!她以後再不要理他了,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可以不必經歷這一切災難的,因為他的死腦筋,她就氣得牙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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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小師妹,你們回來啦。”當月焰天和月娘到達雲深谷時,紀默和殷少祈早已在雲深谷內守候多時,然而月焰天卻發現其中少了一個徒弟。

“日曜呢?”他問道。

殷少祈和紀默分別搖頭。

紀默開口道,“和小師弟分開之後,就沒有他的消息了。”

聽他們這麼一說,月焰天的眉頭攢了起來:“這麼說的話,他很有可能被人給纏住了,我們再等兩、三天的時間,若還不見他的蹤影,我們就出谷尋他的消息。”

“是,師父!”殷少祈和紀默同時道。

以日曜的劍術而論,除了師父和兩位師祖,他至今還從未敗在誰的手下過所以他們並不怎麼替日曜擔心,也許是在路上被什麼事情給耽誤了。

“對了,師父,我已經將黑龍藏寶圖交給清風師祖處理了。”殷少祈向月焰天稟告道,在他出發之前,師父曾經吩咐過他回到雲深谷之後,就把黑龍藏寶圖直接交給清風佬處理。

“那就好。”月焰天微點頭,月娘在旁卻冷哼了一聲,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她身上。

“小師妹怎麼啦?”紀默好奇的問道。

他從剛才就發現一向黏着師父的小師妹,竟與師父保持一段距離,同時也擺着一張極為不悅的表情,看得出來她在生氣。

月焰天看着月娘還在悶悶不樂,她已經好幾天不跟他說話了,即使問她,她也是虛應一個字,然後緊閉着雙唇,不再多說一個字,這讓習慣她在身邊嘰嘰喳喳的他而言,感覺到異常的孤單以及寂寞,但他不管怎麼逗弄她,她仍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樣。

“沒什麼,她只是在鬧彆扭。”月焰天苦笑了笑。

紀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而殷少祈僅是挑挑眉峰,代表他也了解了。

“我才沒有在鬧彆扭。”月娘攢起柳眉,貝齒咬着下唇,一雙不滿的眼神氣呼呼的瞪着他,向他抗議道:“我是在生氣!”

這意思不是差不多嗎?殷少祈和紀默同時心想着。

“小師妹,你在生什麼氣?”紀默好奇的問道,難得小師妹竟然會與師父鬧脾氣,真是難得,因為師父一向讓她,也讓她難得生氣。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知道焰天有多過份嗎?他明明可以把那張黑龍藏寶圖給毀了,卻硬是要交由清風師祖來處理,說什麼是由方丈交給他再轉交給清風師祖的,要毀也要經過他的同意。”她像是找到可以宣洩的出口,滔滔不絕的道,最後下了一個定論,“我想就算我們毀了那張黑龍藏寶圖,清風師祖應該也會同意的,所以我們這一次根本是白白受難了。”

聽完她的長篇大論,終於了解到她在氣什麼。

“原來你在氣這個呀,不過話說回來,師父這麼做也沒錯。”紀默安撫小師妹道:“不管如何這是方丈叫師父交由清風師祖保管,不管師祖要不要毀了這張黑龍藏寶圖,都要經由他的同意才行,再說,就算我們放話出去說已毀掉黑龍藏寶圖,那些武林人士也不知道我們究竟是不是真的毀了,到最後還是會硬逼着我們交出來。”

“算了,反正你們就是護着焰天,誰教你們是他的徒弟。”月娘嘴裏嘀着,話雖是這麼說,但她的臉色稍霽,不得不同意二師兄說得相當有道理。

“話也不是這麼說,我是完全佔在理字上頭來分析這件事情,可不是拍師父的馬屁。”紀默挑挑眉蜂道,認為小師妹這句話有失公平。

“好嘛,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最後她心不甘情不願的道。

話雖如此,不過她還是顯得鬱鬱寡歡。

“你還在生氣?”月焰天在旁觀察她的表情。

“我怎麼敢。”她沒好氣道,用白眼斜睨了他一眼。

“如果你不敢就沒人敢了。”他嘆道,語氣顯得相當無奈,“月娘,別再生氣了,只要你不氣,我答應你任何事。”這是他最後的法寶,只要她綻露出一抹笑容,就算她要天邊的星星他也願意捉給她。

“真的!?”她的眼睛發亮。

月焰天微點頭,他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麼,但只要看到她甜美的笑靨,一切都值得。

“那我以後都要跟在你身邊,不管你到哪我都要跟着去。”月娘趁機提出了要求,且毫不猶豫的道。

“這……”他猶豫了一下,眉頭蹙了起來,如果他要去的地方相當危險怎麼辦?依他的身手保護她是不成問題,只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月焰天在一旁沉思了許久,月娘着急的望着他深怕他反悔,還在耳邊提醒道:“是你剛才說的,任何事你都會答應。”

看着月娘心焦的表情,月焰天微笑了起來。

“好吧,我答應就是了。”他一個點頭,馬上讓月娘笑顏逐開,心想以後能與他一塊共闖江湖,然而月焰天心中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在與月娘真正結為夫妻以後,他就打算退隱扛湖,不管世事,或許依他的年齡是早了些,但是他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只想與月娘過着平凡夫妻的生活,再說若真的有事,交由他的三個徒兒去跑腿就夠了。

“真的嗎?真的嗎?”她連問了好幾個真的嗎,不敢相信他真的答應她了,興奮的手舞足蹈了起來。

月焰天看着月娘鼓舞狂歡的表情,臉上帶着寵溺的笑容,用着最溫柔的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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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乖徒兒,你終於回來了。”

門口才剛傳來清風佬聲音,突然衝進來一抹黑影,讓人措手不及,一陣黃色的粉末往月焰天身上撲了過去。他手攬着月娘,將她帶進懷抱中,手袖迅速一揮,將粉末往來人身上反撲了回去,清風佬站在那黃色的粉末當中猛咳不已。

“這個孽徒,你想要毒殺師父嗎?”只見清風佬在黃色粉末當中氣極敗壞跳腳道,一雙眼睛怒視着自己好久不見的笨徒兒。

“師父,我知道您是百毒不侵,不管用什麼毒也殺不了您。”月焰天注視着師父,感到好笑道。

好些日子不見,清風師父還是老樣子。

這時門外又踏進了另外一抹黑色頎長的身影,他眼神淡淡掃過了在場所有人一眼,一股沉寂倏然降臨,接着另一名熱情的女子沖了進來。

“劍天,我告訴你,我剛剛……”當那名女子衝進來時,一看到屋內的人,她立刻驚喜的人叫:“焰天和月娘!?你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她興緻勃勃的想走到焰天和月娘身邊,沒想到卻被劍天給一把攔住了柳腰,擺明他的獨佔欲。

“劍師父還有師娘,徒兒在此向您們問安。”月焰天對着倆人躬身敬道。

在他闖蕩江湖的十年中雲深谷有了很大的改變,一向孤癖的劍師父有了情感的歸屬,也多了一絲的人情味,懂得在愛情里霸道的佔有。

“不管什麼安不安的,我問你,你知道外頭有一名小姑娘要找你嗎?”

“什麼小姑娘?”只見月焰天的眉頭皺了起來,不懂師母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看她興緻勃勃的模樣,腦海里浮現的卻是不詳的預兆。

“外面有個穿着白衣的小姑娘,人長得標緻極了,甚至比月丫頭還要漂亮,她說是你的未婚妻。”清風佬蹦了出來,用一副看好戲的語氣戲謔道,一雙骨碌碌的眼珠子不安份的轉動着。

“未婚妻!?”不了解是怎麼一回事的眾人異口同聲的問道,臉上儘是錯愕的表情,殷少祈和紀默面面相覷,同時用着擔憂的眼神望向表情呆愣住的小師妹,不知她做何感想。

月娘整個人傻住了,她怎麼不知道除了她之外,他還有另外一名未婚妻!?若不是了解月焰天的人,說不定她會認為他在欺騙她的感情,可是她知道他不是那種人,她仰望着頭,看着月焰天一臉神色莫測,她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她人呢?”他問道。

“呵,那名白衣小姑娘就在門外,你要見她嗎?”清風佬笑嘻嘻道,“如果要見她的話,我就去請她進來。”

都還未經由月焰天的同意,清風佬早先一步衝出門外。

“焰天,你想會是誰?”月娘感到異常的不安,小手緊緊扯着他的衣角不放,她害怕又有另一個人跑來和她搶丈夫,先前經過韓真湘的教訓,使得她感到如臨大敵,身體不由自主緊繃了起來。

月焰天拍拍她的小手,安撫她的情緒:“待會就知道了。”

“孽徒,我把人帶到了。”清風佬踏進房子就立即大聲宣佈道,眾人都紛紛投給他一個白眼,一點都不欣賞他這個玩笑。

這時一隻白色的繡花鞋踏進了大門,當眾人看到那名女子如花似月的容貌,不禁看傻了眼,全身散發出一股幽冷如冰的氣質,又有如空谷幽蘭,簡直美得傾國傾城了。

月娘看着那名女子的外貌,內心更是湧起濃濃的不安,以外表和氣質來論,她根本贏不過這名女子。

月焰天從頭到尾都在觀察月娘的表情,從她小臉上讀到深切的不安,他握緊她的小手,月娘抬起頭,看着他對她展露出溫和的笑容,一切盡在不言中,她彷彿吃了一顆定心丸。

“小女子冰奴,見過大少爺。”她對着月焰天跪了下來。

大少爺!?眾人不懂她這一句大少爺是怎麼回事,但月焰天聽了她喊了一聲大少爺,很快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眯起雙眸:“你是黑龍谷的人?”

“是的。”冰奴依然跪在地上,抬也不頭的道。

“你先起來吧。我不習慣與人這樣說話。”月焰天淡淡道。

“謝大少爺。”她從地上起身,接着一股沉默降在倆人之間,她沒有開口,彷彿在等他問問題,月焰天也如她的願開口道:“為什麼說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並不認識你,不是嗎?”

“是的,有關於我們的婚事是前位的堡主大人將我婚配給你為妻。”冰奴做了個簡單的解釋,接着不再多說些什麼。

月焰天聞言眉頭卻蹙了起來,他一個人陷入了深思當中。

“當時你幾歲?”他突然開口問道。

“十歲。”冰奴老實的回答道。

“既然我當初生死未卜,他又為什麼要將你許配給我?”把一個活人許配給一個死人,月焰天只覺得荒唐。

“老堡主知道您生死未卜,所以吩咐我在十五歲之後可以另行婚配,不過在未嫁人之前,冰奴都是您的未婚妻。”她說這句話時,自始而終都感覺得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強烈的冰冷氣息,讓人直打哆嗦。

紀默認為這名女子漂亮歸漂亮,不過她全身冷冰冰的,教人吃不消,光是站在她身邊都覺得冷了,不過聽她和師父打着啞謎,他一句都聽不懂,腦子裏滿是疑惑,他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那姑娘來此的目地是?”

當月焰天問她的目的時,月娘的心情相當緊張,她怕,如果她真的來和她搶焰天,她搶得贏人家嗎?不過她也很快的恢複信心,她相信焰天對她的感情不是說變就變的。

“我……”冰奴咬着下唇,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最後她鼓足勇氣道:“我想解除婚約……”她話還沒完,門外突然傳來暴怒的吼聲。

“月焰天,你給我滾出來!”

冰奴聽到熟悉的聲音,渾身一顫,臉上閃過倉皇的表情,頭頻頻回顧着門外,身子似乎因恐懼而微微輕顫了起來,這一切都落入月焰天眼中,頓時間他明白了。

“奇怪,這聲音怎麼那麼熟?”月娘的頭往門外探出去,看到熟悉的人影,一股怒氣涌了上來。

“焰天,你那該死的弟弟跑到雲深谷來了。”

“弟弟!?”眾人下巴險些掉了下來,月焰天什麼時候多了個弟弟,他們怎麼會不曉得!?清風佬首先是跳了出來,急着問道:“徒兒,你什麼時候多了個弟弟?”

“這件事情以後再說,我先去把問題解決了。”月焰天知道門外的人並沒有太多的耐心,依閻京的性子再過沒多久就會殺進來了吧,他同時轉向對冰奴問道:“姑娘要和我一起出去嗎?”

月焰天知道門外的男人是衝著她而來。

冰奴貝齒咬着下唇,一陣猛搖頭,臉色比剛才更加的慘白,不!她不想面對他。

“好吧。”月焰天點頭,遵從她的意願。

“我要跟着你一起去。”月娘決定要與他共患難。

“來吧。”月焰天衡量了一下,覺得沒有危險,他輕點頭。

“為師也要跟。”清風佬還是不減愛湊熱鬧的性子,結果他話一說完,眾人紛紛表態也要跟去瞧瞧究竟。

他嘆了口氣:“你們要跟就跟來吧,腳長在你們身上,我阻止也沒有用。”

冰奴望着眾人一個個消失的身影,她雙腳癱軟了下來,她問自己該怎麼辦?想到要面對閻京的怒氣,唯一的想法那就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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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月焰天嘴角帶着一抹笑容,看着頭上髮髻松落,身上佈滿了泥污和灰塵的閻京顯得一身的狼狽,不過話說回來,他有本事穿過雲深谷的迷魂陣和五行卦,顯然他還懂得一點陣式。

閻京怒氣沖沖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的道:“我問你,冰奴人呢?”

“我怎知冰奴是誰。”月焰天看着他心焦的表情,彷彿了解到屋內的女子對他的重要性,嘴角勾了起來,故意吊他的胃口道。

眾人不可思議的看着月焰天,沒想到他也學會這一招,看來是清風師父把他給教壞了。

“月焰天,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知道冰奴來過這裏,我再問一次,冰奴人在哪?如果不回答,就算我把整座山谷給翻了,我也要把人給找出來。”他磨着牙恨恨道,一雙燃燒憤怒火光的眼眸,說明他勢在必得。

月焰天挑挑眉,這人根本開不得玩笑,不過他並不因此放過他。

“我承認這裏面是有個叫冰奴的姑娘……”

他話還沒說完,閻京情緒就顯得更激動了:“叫她出來。”

“喂!你在人家的地盤上還那麼囂張。”月娘看不去跳出來道,反正他們人多勢眾,不怕這個霸道男。

“如果不叫冰奴出來,小心我把這個女人的嘴巴給撕了。”閻京嘴邊泛起殘忍的笑容對着月焰天道,使得他不得不扳起臉孔。

紀默聞言心底相當不舒服,正想開口教訓那名男子時,師父卻先開口了。

“說說看你和那個冰姑娘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一定要找到她?”月焰天斬釘截鐵的道:“否則來者是客,我是不會讓你帶走她的。”

閻京低咒了一聲,最後心不甘情不願道的:“她是我的妻子,這總可以了吧。”

聽到他親口承認,月焰天忍住嘴角泛起的笑意,點點頭。

“她就在屋內,你請吧。”

閻京悻悻然的瞪了他一眼,接着雙足一蹬,往木屋的方向飛奔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清風佬鬼靈精怪的也跟在身後追了上去,月焰天看着師父的背影,知道閻京和那名姑娘可要遭殃了。

”焰天,你怎麼可以放那個討厭鬼去找那名姑娘,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月娘急着拉着他的手臂道.儘管那名姑娘是她的情敵,不過她不希望她落在那個討厭鬼手上。

“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為什麼你那麼確定?”月娘不懂他怎麼這麼篤定。

“那是因為我觀察過那名女子,在聽到閻京在屋外喊時她臉上閃過驚慌的表情,你想以她的個性會因為一名男子而陷入驚慌嗎?除非……”

“是她深愛的男人。”機靈的月娘很快的接了下去,她懂他的意思了,像她這種女人,不管遇到什麼天大的事情都是沉穩不慌的,能讓她心慌的是面對自己真正愛的人,不過她嘴裏也嘀咕着。

“真怪,原來那個討厭鬼也會有人喜歡,如果是我一定會感到窒息而死。”話說到這,她看了月焰天一眼,接着整個人陷入了深思當中。

想起如果再來一個韓真湘或是冰奴的話,事情是否會繼續沒完沒了下去,她已經受夠了那些女人跑來和她搶相公。

“你在想什麼?”當圍在身旁所有的人散去時,月焰天拍拍她的小腦袋道。

“沒什麼。”月娘搖搖頭,在心中嘆了口氣,她實在開不了口和他提有關成親的事,再怎麼說她也是個姑娘家,這種事教她怎麼開得了口。

彷彿心有靈犀一點通,月焰天注視她的表情,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他執起她的小手,突然一臉認真的開口問道:“休息幾天之後,我就去你家提親好嗎?”

月娘先是愣了一下,心想他怎麼會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但是看到他臉上溫柔深情的笑容,她害羞的微點頭,輕輕應道:“好。”

和風徐徐吹過,送來一陣暖暖的春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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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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