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所有人都知道松平雪變得不同了。

即使她此刻與大夥在院子裏玩鬧嬉笑,她仍顯得有些不同。

裝扮、舉止都不是最大的不同,最不同的是她的神韻。

是的,神韻。

那對星亮的大眼裏出現了戀愛的甜蜜溫柔。

沉浸在將軍的愛海滋潤下,她變得更美、更動人。

所有人也都對這樣的發展,欣然接受。

因為有所改變的不只是小雪,連將軍也是。

將軍再也不是那個陰沉、冷酷得令人不敢接近的藩主。

現在藩里到處可聽見他爽朗的笑聲和只說給松平雪聽的呢喃耳語。

不少人還曾目睹過將軍倫吻小雪的甜蜜畫面呢!

藩中的氣氛,變得熱鬧、快樂,所有人都喜愛這樣的轉變!只除了一人持反對票。

小笠原勇之助站在不遠處,盯着笑燦如花的松平雪。

心中滴淌著血。他不懂,她怎麽還能如此快樂地笑着。

「哈哈哈——芳子,你輸了!」

松平雪坐在木階上,拍手叫好地看着跌趴在地的谷川芳子。

她們在玩踢毽子的遊戲,由一人踢,另一人去搶。毽子在誰腳下掉在地上,就判誰輸。

谷川芳子就是來不及搶那急速掉落的毽子,才會跌趴在地摔了個狗吃屎。

贏球的小倉霞一臉得意的驕傲,在旁觀看的人也都跟着笑了起來。

谷川芳子爬起來,臉上、身上都沾滿泥土,她氣鼓鼓地走向笑得最大聲的松平雪,惡意的將手指上的泥土,抹在她粉頰上,引來她的尖叫連連。

「哼!那你來比呀!我就不信你會嬴小霞!」

「啊!你欺負我!」她站起嬌小的身子,嘟著嘴大叫。

「哼!怎樣?我就是欺負你,誰叫你取笑我!」

「哼!我要去告訴——」

「告訴將軍是唄?」谷川芳子揮揮手、涼涼地說:「每次都這樣,將軍疼你,你就拿將軍當擋箭牌,惡……」

「我哪有?」她羞紅了臉。

「沒有?」谷川芳於挑眉不懷好意地瞅着她,慢慢開口。「你今早起得可真晚呀!我跟小霞進去時,你還是……」

「啊——你好壞!」她又羞又窘又急地跳腳。

大夥皆心知肚明的竊笑不已,這下她更羞得想逃跑。

「哼!不理你了!」

她稚氣地丟下一句氣話,轉身就想跑,卻差點撞上小笠原勇之助。

她抬頭一見是他,整個人笑亮了臉,她驚喜地抓住小笠原的手。

「啊——小笠原大哥!」她像得到令牌那樣,得意地回頭,指著谷川芳子抱怨道。「她欺負我!」

她天真的沒發現小笠原的異樣。

谷川芳子咬牙瞪她一眼,「愛打小報告!」

松平雪抑著小鼻子,得意地搖著頭笑着,但她的笑容卻在小笠原勇之助的話里瓦解了。

「她沒欺負你呀!將軍本來就是你的擋箭牌。畢竟,你讓他這個月來都很『快樂』。」

他的話刺穿了她的心,也讓所有人怔住了。

松平雪顫巍巍地放開抓住他的手,退了一步,抬頭看着他冷冽、無情、不屑的眼神。

「小……小笠原大哥?」

「別再叫我大哥了,我擔待不起!」

她伸手鳩住自己的嘴,臉」血色盡失,眼裏全是受傷的黯然。

「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小雪?」

向來愛逗她的谷川芳子第一個跳出來,擋在她身前,對著高大的小笠原指控他的態度。

小倉霞也冷沉着臉站出來,斜睨着他。

「是啊,小笠原武士,您的話,太過分了!」

「哼!」小笠原勇之助哼笑出聲,更殘忍絕情地刺傷、嘲諷小雪,「我過分?誰比較過分?虧你們還是小雪的朋友!看着她被將軍戲弄,替他暖床,這就是朋友嗎?」

啪——

他震驚的瞪大眼撫著痛熱的左臉,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臉冷沉、嚴肅的小倉霞。

「你敢打我?你這個卑賤的四民竟敢動手犯上,打我這個武士?」

「那又如何?武士、四民不都是人!這裏是松平藩,這隻有尊貴之分,沒有階級鄙視。我打你,是因為你傷害了小雪,也看輕了她,今天即使要人頭落地,我也是會為了是非對錯而打你!」

小倉霞展現了堅毅的沉肅氣勢,震得所有人瞠目結舌。

「看輕她?」小笠原手指著松平雪,憤怒蒙去一切理智,讓他只想傷害人。

「你們有告訴她事實嗎?有嗎?有告訴她,她和將軍之間只是玩樂,不可能有結果的!即使她為將軍生下孩子,那孩子也入不了松平藩的身分。就跟她一樣,是個沒有身分地位的——穢多!」

聞言小倉霞迅速將他佩帶的長刀抽出,反手抵住他頸子,她的動作俐落而精準,她的眼神透著冷寒威脅。

「你敢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會讓你死的體無完膚。」

她的聲音不卑不亢,只是冷冷的、慢慢的出口,但卻令人感到頭寒害怕。

小笠原勇之助第一次知道藩里有這等迫人心脈的高手人物,他不敢再移動半分,習武的人都看得出來小倉霞有本事實踐她的威脅。

「你——」他吐山山後喝一字。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松平忠輝強而有力的聲音,突然在庭院裏傳來。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以昂首之姿走來的將軍。

松平忠輝步下台階走入庭院,看着小倉霞以俐落的手法將長刀放回小笠原的刀鞘里,然後拱手拜禮。

他質疑地看着院子裏的四個人,四張迥異不同的表情,他看向松平雪!發覺她卻避開他,還跟着大家對他施禮。

他心裏的疑問更大了。

他走上前,抬起小雪的臉,卻見她血色盡失!一臉震驚和受傷!

「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他焦急的問著。

得不到回答的他看向谷川芳子,只見她亦是生氣憤恨的臉。小笠原則憤懣不滿卻毫無愧意。

他忍着即將爆發的憤怒,回頭低聲再次問著松平雪。

「到底是什麽事,你不能告訴我嗎?誰害你傷心了,嗯?」

她突然震了一下,眼神不飄向另外三人,只盯着另一處!搖頭、顫聲回答:「沒、沒有,什麼事都沒有,真的。」

「雪兒,看着我!」

他壓著怒火低吼著,她的眼從來就逃不過他的逼視。

松平雪困難地將視線移向他,受傷的大眼裏全是求他別再問的悲戚,她微顫,勉強勾出一抹不算微笑的微笑。

「真的——沒事啦。呃,我們只是在……玩。呃……我不小心趺倒了,呵……很笨哦?」

他冷然看着她蹙腳的謊言,伸出手溫柔地替她擦去頰上的泥土,她卻怔住,繼而躲避他的溫柔。

他沒有伸手拉回她退開的身子,只是沉冷看着她自己伸手擦去泥土。

「呵……還有哇,一定很醜。哈哈……」

他握拳鬆了又握、握了又松,看穿了一切。

松平忠輝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長刀,低在小笠原勇之助的左肩上——

「你對她說了什麽?」他冷霜地質問。

「我——」

松平雪這才回過神,衝上前拉抱住松平忠輝的左手,哀求着他,「他沒有說什麽,真的!你別這樣!將軍——」

松平忠輝眯起眼,右手更使力穿進了小笠原的左肩,他的肩上開始泛出鮮紅的血。

「你說了什麽?」

小笠原勇之助對於左肩的傷痛絲毫不畏,他坦然面對着他。

「我告訴她——」

「沒有!」松平雪尖叫打斷了小笠原的話,她更用力地拉扯不動半分的松平忠輝,淚光星閃。「他沒有說什麽!你不要這樣!你快放手,你——」

松平忠輝忽地驚訝,不悅地瞪向她,冷言出口。

「你為了他而跟我求情?」

他怒意狂飆地緊咬着牙,手裏的刀更深刺進小笠原的肩。

她可知道他有多在乎小笠原勇之助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所以當他一得知飛鏢是小笠原做的,他馬上沒收、丟棄,然後再親手打造另一組飛鏢給她。

如今,她的求情自然令他憤怒。

「我不是替他求情,我求你、求你別這樣,他已經被你刺傷了,你別這樣!我……嗚……我求你……—」她的委屈說不出口,淚水就這麽潸然直落。

她哭得彎下了身,手仍緊握住他的。一直哭着求他放下長刀。

松平忠輝反手握緊她,心底揪緊痛得椎心。

他何時讓她如此哀戚、自卑?

「我告訴她,她的身分——唔……」

原本有些鬆手的松木忠輝,在聽見小笠原的說辭時,止不住狂暴憤怒地冷冽看向他。

松平忠輝咬牙切齒,怒火熾烈地讓他更用力將刀子刺得更深,他冷酷無情地看着小笠原受苦。

「我說過,別再讓我發現你對我有貳心!」

松平雪抬頭見到這幕,她反射性的動作——

「小雪!」

谷川芳子和小倉霞同時尖叫出聲,看着她致命的舉動而嚇停了心跳。

松平忠輝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突然衝過來,雪白的頸子靠向他鋒利的刀口,他比她更快的反手將她掃開。

「啊——」松平雪失去重心,跌在地上。

見她摔倒在地,松平忠輝立即抽出血淋淋的刀,衝到松平雪的身邊,將她抱起,焦急憤怒地狂吼。

「你以為你在做什麽?你想死是嗎?」

他用發抖的手,偏過她的左頸,仔細看那雪白粉頸上有無任何血痕。

他的心狂跳揪系,見到她並沒有被他的刀傷到時,他的心仍因差點傷到她而高高懸著。

他粗重喘息,緊緊抱住她,將臉埋進那左頸,顫身訓斥。

「該死的!如果你受傷了,那我……」

光想像那場景,他幾乎崩潰,雙手用力、死命地緊抱住她,深深地在她頭間一吻,大吼出聲,

「天——別再嚇我了!」他重重吻她,又開罵,「你再敢做一次,你試試看我會不會先掐死你!」

他每吻她一次,就罵一句「該死!」、「可惡!」之類的話。

松平雪在他懷裏清楚感受到他的害怕,她眨眨眼,小手圈住他的頸子,輕聲開口:

「我只是……我不要你為了我那樣,那樣……」

「閉嘴!」他懲罰性的重重一吻,又怒吼着她。

「你這女人真有夠令人生氣!」罵完,他又不舍地抱她、吻她。

「我……」她抬頭,看着谷川芳子和小倉霞臉上戲謔的賊笑,不禁紅了雙頰。

但見到小笠原眼裏的目光時,她又顫抖著身退縮了。

松平忠輝敏感地察覺她的異樣,他輕鬆地將她攔腰抱起,左手抓着刀,不理會另外三人的反應,逕自朝他們的居所走去。

「放我下來……」

「你給我閉嘴。」

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谷川芳子莞爾一笑,她回頭看着小笠原勇之助。

「看得出來吧?將軍對小雪的心!你別再這麽傷害小雪了,她一直視你為大哥般的尊重你。」

小笠原臉色複雜,心也紛亂,跟隨將軍最久的人是他,他從未見過將軍為任何人事物,那麽地緊張、保護和佔有。

他是不是真的錯看了他們?

「哼——喪家犬就別老愛去破壞人家的感情,見不得人好。」小倉霞突然涼涼鄙視地開口譏誚,

「小霞!」谷川芳子驚呼出口。

「你說誰喪家犬?」小笠原勇之助咬牙切齒地瞪着小倉霞。

「你呀!」她不怕死地回瞪。

「你敢說我?」

「為什麽不敢?」

夾在中間的谷川芳子看着兩人隔着她,指著對方吵了起來,她勸這個不是,拉那個也不對。

「哎喲——我不管你們了!」

她跺腳氣火的轉身離開,留下在庭院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人。

***

一回到居所,松平忠輝便把長刀甩出去,命人清洗。

她仍被他像抱嬰孩那般緊緊抱着,羞怯地只能將臉埋在他頭窩,不敢見人。

一進入房裏,他就粗魯地將她摔躺在沒有鋪床被的榻榻米上。

「啊——」她吃痛一呼。

他的怒氣明顯可見,不發一語地拉扯她的衣帶。

「啊——你要做什麽?」她嚇得拍掉他的手,掙扎地要爬離他。

他邪惡一笑,手裏拿着被他抽出的綁帶朝她走來。

「做什麽?很明顯!我現在很、生、氣——」

他咬牙說出「生氣」兩個字,蹲下來快速將她兩手用綁帶綁住,她的尖叫、踢打根本動不了他懲罰她的決心。

他綁好之後,將她抱回房中央,用一腳輕壓着她,並脫著自己的衣服。

不一會,他精壯的體魄毫不遮掩地大方展示。

她全身羞紅,轉頭不看他。

他呵呵一笑,伸手又扯開她的衣襟!她的手被他綁著以至於沒辦法替她完全脫去衣服,只能敞開,讓他膜拜那令人銷魂的美麗胴體。

他的手從她的髮際一路愛撫到她容易被挑濕的幽口。

她咬着唇抗拒他的愛撫,但當他的手伸入她的幽口,舌又舔咬着她的耳垂時,她按捺不住地泄出呻吟。

「啊——將軍——」

他的手無情地抽動,唇舌變得更熱烈,另一手則恣意肆虐她胸前的渾圓,他大聲喘息。

「你再喊我一聲將軍,你試試看!」

他的手指在她的收縮下,更興奮地快速進攻,她胸前的花蕾都因他而硬挺,她的慾望迅速被他挑起來。

「啊——」她供起身,在他的折磨下痙攣抽氣。

她粉紅的丁香舌尖伸出口,不自覺地舔著乾涸的紅唇,惹得他發狂地咬住那舌,狂野愛戀著。

「唔……」

「唔。」他喘息抽出濕黏的手指,將她翻滾了身,讓她背對他跪趴着。

「上總介?」

他制止她想翻回來的身子,俯趴上她的背後,在她驚呼聲中,另一手也狂肆抽動在她濕黏溫暖的幽口中。

「嗚……」她仰起頭嗚咽出聲。

他粗喘的氣息吹癢了她的耳和頸,並用力猛然將自己灼熱的巨大雄偉挺進她。

「啊——唔——」

他偏過她的頭,吻住她的哭喊,手指無情地摩擦她的花蕊,昂然巨物來回猛烈地抽刺著,大掌抓程捏她晃動的胸乳、唇舌吸吹着她的頸側和脊背。

他狂野地律動著,節奏愈來愈強烈快速。

他的憤怒是真的,但卻仍以她的需求為主——

溫柔、體貼而且熱情。

當高潮襲來時,他咬住她左肩頭,瘋狂勇猛地挺進,大吼出聲,強猛射出熱流進入她體內。

「啊——。」她仰高着汗濕的臉,流出喜悅的淚,大聲尖叫,然後癱軟趴下,嚶嚶啜泣。

他趴在她身上喘著氣,肆虐她花蕊的手仍殘忍的抽刺、廝磨着她、壓着她等待餘留的抽動停止。

他們就這麽結合著沉入夢中——

夜晚,他醒來時赫然發現自己的姿勢恐怕已將柔弱的她壓壞了。

他小心抽離她的幽口,但這甜美的痛苦刺激幾乎要了他的命,尤其當她嚶泣反應他時。

他終於離開她,憐借心疼地看着她累壞的睡容,他輕柔解開她手上的綁帶,心憐地愛撫揉着有些泛紅的痕迹。

他離開她親自鋪了組床被,然後抱她躺在床被裏。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給了他一個醉人的微笑,她想舉起手摸他的臉,卻不小心擦過他的慾望巨物。

「天——」他閉眼咬牙承受。

她卻像沒事的睡着,他低聲咒罵,雙手卻輕柔地脫去她身上的衣物。

他咬過的痕迹,印在她左肩上紅艷清晰,這個愛她的印記肯定會留很久才褪。

他雖憐愛卻沒有一絲愧疚,吸吹那咬痕,然後抱着她貼他胸前,一腳壓着她兩腿,手來回愛撫她的手和胸。

她突然朝他向後扭動臀部,如此一來,他的楊舉就進了那口前,他的腿穿進她的腿間,用吻和愛撫叫醒她。

「雪兒?醒醒。」

「唔……」她抗議地胡亂揮着手。

他笑着抓住她亂揮的手,用他的雄偉硬挺來回愛撫她的幽口,又輕聲喚她。

「雪,醒醒。乖,一下子就好,嗯?」

「嗯?」她轉頭,迷糊地看他。

他吻了吻她,嘶啞地說:「我想吻你,醒醒好嗎?」

她柔情地笑了,伸手摸撫他的唇,輕聲允許。

他開心地爬上她,用最熱情激狂的愛席捲了她。

他承諾的「一下子」就好,最後卻火熱燃燒到天露白才停止掠奪,真的讓她「一下子」入睡。

其實,這也得怪她。

因為有幾次他真的體貼想讓她休息,可是她頑皮的小手和搗蛋的唇舌,就是會故意挑起他最強大的慾望。

沒辦法壓下慾念,只好強力放送出去。

結果卻把她給累慘了。

同樣一夜沒睡的松平忠輝,此刻卻精神奕奕。

松平忠輝心情愉悅的穿戴好衣物,在出門前,他走到松平雪的身邊,蹲跪下來,愛憐地撥開她頓上的髮絲。

凝視着她淺淺呼吸的絕美睡容。

卷翹濃密的長睫毛像對小扇子般的遮住那到令他心動的大眼睛,小巧紅艷的櫻唇嘗起來柔軟甜美。

她的美麗、她的笑容、她的淚水、她的溫柔、她的善良都是他所愛的。

松平忠輝驚訝地發現自己用了「愛」這個陌生的,對他而言甚至是不存在的字眼。

可是,他沒有排斥,也沒有找藉口逃避。

愛!?

原來是愛。

所以她的喜怒,他在乎。她嘴上掛著小笠原的種種,他嫉妒得發狂。她受了傷,他會為了保護她而殺人也在所不惜。他寵她幾乎是寵過頭了,可是他一點也不想減少對她的寵愛。他完全以她的需要為優先,對她的需要也每日增加。他下令在工作時不得打擾的規定,卻為她打破。

原本,在庭院遇見她的那日,他只是單純想整她。

沒想到整的卻是自己,這會兒把心奉出去了。

現在想想,她十歲那年,在小船上嘔吐大哭時,他就對她產生了特殊的憐惜。

天!十歲的她,就讓他妒嫉得想殺了船尾的副舵穗波桑。

無怪乎十七歲的她,會讓他被嫉妒蒙住理智而想殺了小笠原。

他們的命運在七年前就結遇了,再也分不開。

他愛她呵……

可惡!為何在他發現這重要結果時,她在睡覺,而他卻得出門工作?

他應該值得得到她一次熱情的回應的。

他開始盤算這夢能不能實現,但見她的倦容,他又捨不得了。

他笑嘆了一口氣,湊過去,溫存的吻她。

「唔……上總介?你要出門了嗎?」她迷濛的睜開眼,睡意濃濃地問他。

「嗯!再睡一下,嗯?」他的聲音又輕又柔,

「好。」她閉上眼又睡著了。

「要夢到我哦,愛。」他耳語呢喃著。

她笑了,翻身避開他的吹氣,迷糊糊又應一句,「好……」

「我出門了,我的愛。」

他吻着她的額發,她嗯聲當作回應,他這才滿足地走出房間。

他們的對話像極了夫妻間的愛語。

晚上,他要她清醒的聽他訴說愛她的話。

松平忠輝神采奕奕地步出居所,呼吸間,都是滿足的幸福氣息。

「將軍。」

松平忠輝在聽見這聲敬語時,眉頭一皺,冷下臉低頭睨視跪拜在他左側的小笠原勇之助。

他沒有應聲,提步走離居所,他不希望小笠原的血染臟他和雪的愛屋。

他佇立停在庭中央,小笠原馬上回又跪拜下去。

「將軍。」

「昨日,你對雪的殘忍傷害,那一刀就當懲罰,但,我必須懷疑你對我的忠心程度了。」

「將軍,我對您絕無貳心!」小笠原拱手宣示忠誠。「對小雪……我只是不明白將軍要如何安排她而心急,她畢竟是我視為親妹妹的女孩,而將軍又是不談兒女情長的人,恕我直言,畢竟弟兄們都很清楚將軍對女人的態度。」

「我真該為了你的話而殺你。」

「只要您一句,小笠原願以死謝罪。」他叩首回應。

「唉……我就不可能會對小雪動心嗎?」他皺眉回想自己的紀錄真有那麽差嗎?

「本來我就是這麽認為。可是昨日我發現自己錯了,將軍對小雪的愛很深。」這讓他放心。

「怪了,看得出來嗎?」

小笠原差點為他這話而昏倒,哭笑不得地說道:「將軍!?您不知自己對小雪的心意嗎?」

「剛才才知道的。」松平忠輝很正經的回答!接着又往外走去。

小笠原跟在後面又差點摔死。剛才?

走在前頭的松平忠輝突然停住腳步,懷疑地問他,「大家都看出夾了嗎?」

「嗯。看出來了。是奶媽最先發現的。」他說著那日在灶房後院的情形。

松平忠輝聽了挑挑眉不置評語。走了幾步又問,「那雪呢?她知道嗎?」

「嗯,肯定是不知道,她太單純了。」

「小心點!你批評的是我的雪。」

「是!」

「不過,她真的很單純,哈哈哈哈——」

咚!

小笠原真的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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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魅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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