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0章 成為“罪犯”
“這麼說,你是懷疑我,把我當作嫌犯了,對不對?”王霄咆哮着,雙手握拳,彷彿隨時就要揮出拳頭,進行反抗。
“這是調查案件,例行公事,請你配合。”警察勸說著,一隻手仍然警備着。
“我說過了,不是我傷害她的,請你務必要相信我。”王霄態度稍微和緩,但仍舊堅持着他的清白。
“等專案人員前來了,你再跟他們講。如果你是清白的,沒有人能夠冤枉你;如果你是兇手,你也逃不了,明白了嗎?”
“是嗎?”到了這個時候,王霄也已經清楚,現在根本不會有誰肯相信他。除非馬艷妮平安無事,親口說出真相,要不然,這個黑鍋他可能就背不定了。
“必須等專案人員來了,問完話后,你才可以離開。現在你必須跟我走!”
已經不可抗拒,王霄懷着沉重的心情和氣憤的情緒,隨着警察走到北端的休息室內,他找了個靠牆的位置坐下,問道:“這裏可以抽煙嗎?”
警察在靠近門口的位置坐下,點了點頭,自己也拿出一支香煙來抽着。
從事情生到現在,王霄都沒有好好的靜下心來想一想,他趁着現在無人打擾,將事情從頭到尾仔細的想一遍。
結論是:除了確定這件事是有人故意陷害之外,尋思不出其他線索。
“是誰這麼恨我,非要致我於死地不可?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反而這麼大費周章的殺了馬艷妮,再嫁禍於我?”
或者這件事根本就是針對馬艷妮,而不是針對我,只是我碰巧遇上?
如果是,他們為什麼沒有殺了我,予以滅口?而要這麼弄?難道只是想逃脫罪證,想讓我做替罪羊?
王霄越想越覺得可疑。於是,他不斷地過濾平時得罪過的,沒往來的,甚至自己公司的那些竟爭對手,還有最近和馬艷妮有勾搭、有往來的人,只要是想得到的,他統統不放過,一一過濾。
“不行,馬艷妮和我已經太久沒在一起了,她的私生活,我一點也不了解。”王霄懊惱的想。
等待的時間特別磨人,王霄很想將自己的結論告訴辦案的警察。但是,他們遲遲未見人影,在手術室時急救的馬艷妮,也沒有任何消息傳過來,真是急死人了。
“還有,銀蛋那邊,一定也等得很着急了。”王霄一想,銀蛋如果知道了這件事,她會怎麼想?她一定不會相信我是個殺人犯,愛哭鼻子的她,肯定會哭得肝腸寸斷的。
“頭兒,你來了!”坐在門口的警察,對着剛剛趕來的一位矮小精明的警察敬着禮。
“頭兒”隨手還禮,逕自走到王霄眼前。氣定神閑的打量着他,然後問跟在身後的警察說:“他就是嫌疑犯?”
“是的,長官!這是我剛剛錄的口供。”警察將資料遞給自己的“頭兒”。
“頭兒”拿過資料,很快的看了一遍,心裏已經有了個譜。於是,他放下手中的資料,要王霄再將事情的經過,重新講了一遍。
王霄這次更加仔細的描述當時的情形,並留意着警察的表情,只見他除了點頭以外,並無任何錶情。
“嗯,情況是這樣呀!”“頭兒”一邊聽,一邊頻頻點頭。
“我忘了自我介紹,我姓孫,只是區公安分局刑警大隊一個小小的刑事案件組長,不象你是影視廣告界的大人物,經常上電視上報紙。對了,想請教你一個問題,純粹個人好奇心,請你別介意呀!”孫警官像個鄰居好友般的坐在王霄身旁,閑聊般輕鬆的說著。
“沒關係,你請問。”王霄客氣的回答。
“這陣子報雜誌刊登八卦文章,說你和廣告明星銀蛋小姐有一手,是真的嗎?我也是個追星族,她是我的偶像。你看,我皮包里隨時都放着她的照片!”孫警官說著,翻開皮夾給王霄看。
王霄心中暗叫了一聲不妙,他怎會把銀蛋給扯進來?本能的意識,王霄只想保護銀蛋。如果銀蛋被牽扯進來,只會使事情更加複雜。
“這一點,恕難奉告。”
聽到這個答案,孫警官似乎並不驚訝,他嘻皮笑臉的說:“聽說你和尊夫人之間的感情,早就生變了,你們早就在鬧離婚是不是?”
“早在好幾年前,我就已經申請離婚,並請了律師替我全權處理這件事情。所以,我和馬艷妮不和的事,眾所皆知。”
“你們一直是分居的?”孫警官似乎一直在繞圈子。
“是的,分居好幾年了,派出所、居民委還有鄰居們都知道。”王霄據實回答。
“那麼,你今天怎麼會出現在她家中?”孫警官慢慢的放釣餌,企圖釣住王霄這條“大魚”。
“她打電話約我,過去談事情。”
“她幾點鐘約你的?”
“大約是晚上八、九點吧!”
“她約你準備談什麼?”
“我不,我一進去,就被一件不知名的東西弄昏了,根本沒見到她。”
“是誰開的門?”
“我不知道,我一按門鈴,門就打開了。”王霄覺得很不耐煩,怎麼凈問些不重要的事情。
“馬小姐家沒有保姆?”
“我不知道,我已經有幾年沒有跟她有任何接觸了。”
“只是今天白天馬小姐跑到你公司去鬧,才見到她的,對吧?”孫警官接着王霄的話說。王霄則不置可否。
“王先生,有些事情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當事人又不止你一個,男人問男人口供多沒意思;要是對方是像銀蛋這麼漂亮的小姐,該是多麼有趣的事情呀!”孫警官蠻不在乎的說。
王霄想:生這樣的刑事案件,警察是不可能會放過任何一條線索,到最後一定會牽扯到銀蛋的。
“如果我合作一點,你是不是能保證不去騷擾銀蛋小姐?千萬不要把她牽扯到裏面來,這些事情與她無關,從前都后,她都不清楚,一直被蒙在鼓裏。就是我和馬艷妮的矛盾,她也知道得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