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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靜仍是板著臉,不過卻暗笑在心頭。"不夠。"

"這簡單,等這次任務結束后,我一定馬上放你一個月長假,怎麼樣?"

"說話算話,到時你可別又反悔。"

蕭莫仁趕緊點頭。"一言為定。"

婁靜拿起椅子上的背包。"那我先回去了,有消息再通知我。"

"等一下。"

轉過頭,她環起手臂。"還有什麼事?"

"忘記提醒你了,慈善晚會那天可別忘了要穿禮服,因為各界的名人都會到場。還有,當天晚上七點整,我會到你的住處接你。"

聽見他的話,婁靜呆望着天花板。

沒想到還真教悅曦那張烏鴉嘴給說中了。

晚上七點整,蕭莫仁準時出現在婁靜的套房外。

再次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黑色西裝后,他舉手按下電鈴。

不一會兒,門開了。

望着從門後走出來的身影,蕭莫仁到口的問候哽在喉間。

此刻,站在他眼前的婁靜絕對可以用嫵媚誘人這四個字來形容。

今晚,她穿了一襲黑色的貼身性感禮服,玲瓏有致的曲線在單薄的布料下若隱若現,削肩的設計露出她一大片雪白的手臂與頸項。她足下蹬着一雙同款的黑色高跟鞋;而那黑得發亮的頭髮也綰了起來,只在頰邊垂下幾許髮絲,原本就清靈的容顏上更在此時淡施薄脂。如果用夜晚的性感女神形容此刻的她,實在一點也不為過。

望着蕭莫仁幾乎快流口水的模樣,婁靜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起絲絨手套戴上。

"婁靜?"蕭莫仁終於回神了。"你是婁靜?"

她好笑的望着他。"絕無分身。"

"你今晚……好美!"

面對他的讚美,她不自在的摸了摸悅曦幫她設計的髮型。"可以走了嗎?"

那天離開總部后,她又繞回精品店,告知於悅曦自己接下這個任務的事。於悅曦聽了后便自作主張且興奮不已的承諾願意全程充當她的服裝兼髮型設計師,所以婁靜從上到下可以說都是於悅曦的得意傑作。

沒辦法,婁靜好不容易終於有個行動與衣服有關,所以任憑她如何拒絕,還是逃不了於悅曦的摧殘。

不過老實說,在看到裝扮后的自己時,婁靜也不禁驚艷於鏡中那有着明眸皓齒、窈窕身影的自己;因為她從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這麼美!

看出她的遲疑,蕭莫仁大方的挽起她的手。"走吧!辛蒂蕾拉,宴會即將開始了。"

聽見他幽默的話,婁靜原先所有的彆扭與不自在已在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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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位於林館的會場后,他們一步出蕭莫仁的黑色賓士,林氏企業總裁林健德便迎了上來。

他熱誠的伸出手。"想必你們就是國際特委蕭莫仁先生與婁靜小姐了吧!幸會幸會,這次的任務得仰仗你們了。"

蕭莫仁握住他的手,"不敢當,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寒暄過後,婁靜仔細的審視他。"東西呢?"

林健德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笑道:"磁片是很重要的東西,我把它放在一個黑色的箱子裏。"

順着他手比的方向,蕭莫仁與婁靜看到了會場內的右方有一面落地鏡,鏡前站了一個妖嬈的女人,那個黑色的箱子就放在她的身旁。

收回視線,婁靜轉向林健德,"如果您不介意的話,請把磁片交給我保管。"

"不用了。"林健德神態優閑的往前走去。"磁片我已交給我的手下看管,你們只要負責看好,不讓任何人接近我那名手下,在緊急關頭保護她與磁片的安全就可以了。"

婁靜目光犀利的看着他。"上級命令要我們國際特委接手這次的案子。"

"我也沒說不讓你們負責呀!不過東西會擺在我的人身上,而你們只要防止閑雜人等接近落地鏡就可以了,如果一切順利,一百萬美金絕對少不了。"

"既然你非常清楚磁片是很重要的東西,但你卻把它擺在敵人容易下手的地方,這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林健德皮笑肉不笑地道:"通常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一定想不到我會將磁片放在落地鏡旁。"

"可是人來人往,多得是可以下手的機會,難保磁片不會遭竊。"

"所以我才要你們好好的看住經過落地鏡的人呀!我還有事,恕我失陪了。"林健德說完便轉身離開。

蕭莫仁若有所思地點頭,望着婁靜。"果然被你猜中了,林健德的確有問題。"

五天前,婁靜曾向蕭莫仁要求知道林健德近日來的去向,於是他透過電腦的追蹤與查詢,證實了林健德的確有多處令人質疑的地方。

首先,在他代表國務府簽下與坎培特的交易后,第二天,他在瑞豐的戶頭便無故多了一筆天文數字的巨款。在他抵達國務府進行遊說的途中,曾在一間酒吧內停留兩個小時,五天內更進出坎培特三次。

更令人注意的是,他旗下的產業與那些和奧曼早已沒有邦交的國家都曾有來往,而且獲利不少,他名下大量的資金便是由此而來。

婁靜點點頭。"還是先別打草驚蛇,等暗中觀察之後再說。"

蕭莫仁將一個東西遞到她掌中。"這是小型傳呼器,我們分開行動,如果有事情,按下這個按鈕再說話,我就收得到,小心一點。"

與蕭莫仁分開后,婁靜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俐落的自皮包內取出一個掌上型遙控偵測器,然後對準落地鏡的四周佈下了一層無形的保護膜。

如此一來,只要一有攜帶任何金屬物件的人經過,偵測器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通知她。

就在她認為此項措施仍嫌不夠,打算再掏出皮包里精細的微晶片進行裝置時,三個外表看似輕浮且身穿名牌衣飾的男子在此時圍了過來,意圖跟她搭訕。

不耐的嘆了口氣,婁靜知道行動得暫時終止了。

她浮起假意的笑容。"三位有何貴幹?"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眼睛會勾人?我就是被你美麗的眼神吸引過來的。"

雖然室內光線昏暗,婁靜還是感覺得出他們好色的賊眼直在她身上打轉。

"哦?那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一定是個正在思春的老頭,才會把我這個斜眼脫窗外加鬥雞近視的眼睛當成在勾人。"她故意用彷彿沾了蜜一般的口吻吐出這句狠話。

先前讚美她的那名男子在聽到她的話后窘困的乾笑兩聲:"哈哈!你真是愛說笑。"說完,男子便尷尬的連忙離開。

少了一名競爭者后,剩餘的兩名男子立時使出渾身解數,盼望博得美女的青睞。

"小姐,不知你貴姓芳名?介不介意與我一起去外面走走?"

婁靜故作一臉無邪。"你怎麼這樣呀!問人家名字的時侯,你是不是先得報上自己的大名呢?這樣才有禮貌嘛!"

男子聞言心中大喜。"對對,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是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大名,我叫鄭穎,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帶你四處看看。"

婁靜慢條斯理的瞟了他一眼。"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因為我向來不喜歡跟陌生男子到處走走,不過,如果你先把你那一口黃牙給刷乾凈的話,或許我會考慮考慮。"

同樣的,在聽見她口出惡語后,兩名男子先後都鐵青着一張臉走了。

吐了一口氣,婁靜再度拿出皮包內的微晶片,同時在內心祈禱不要再有任何無聊的男子過來煩她了。

不過,上天似乎沒聽見她的禱告。

正當她安裝好后,一陣有力的腳步聲自她身後傳來。

婁靜在黑暗中扮了個鬼臉,如果早知道她得應付這麼多無聊男子的話,打死她也不會穿這身要命的衣服了。

"我現在很忙,如果想要散步或聊天請找別人。"婁靜先發制人地說道。

"放心,我不是那些會笨到稱讚你的雙眸會勾人,而且愚蠢到企圖約你出去走走,最後一個個慘遭滑鐵盧的無聊男子。"

聽見他的話,婁靜迅速轉過頭。這個男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偷聽她的談話!

豈料她一轉身,雙眼便不由自主的陶醉在他那雙似乎散發著魔力的眼神中。

婁靜愣了一下,趕忙收回視線。"我不認識你。"

男人露出一個性感的笑容。"我叫岳飛揚,你現在認識我了。"

"岳飛揚?"她刻意不去理會從自己臉上傳來的燥熱。"很抱歉,我還是不認識你,而且我也沒有必要認識你。"

岳飛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托起她的下巴。"你一定會認識我,而且,我將會得到你。"

婁靜先前對他的好感在聽到這句話后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惱怒的撥開他的手。"好狂妄的語氣!你以為你是誰?"

"即將駕馭你的男人。"

面對他的猖狂,婁靜體內向來不服輸的因子也在此刻被點燃。"你認為你駕馭得了我?"

"不是我認為,而是一定會。"

她冷冷的哼笑了一聲,"剛才也有三名跟你一樣膚淺的男子自以為駕馭得了我,而最後他們都鐵青着一張臉離去。"

"那是他們經驗不夠,才會被你幾句消遣的話給唬住。"他發亮的黑眸絲毫未曾離開她,自然也把她的怒意與漲紅的柔媚雙頰看在眼裏。

婁靜握緊幾乎想揮拳的手。"那你的意思是說你的經驗很老到啰!為什麼我看不出來?"

岳飛揚笑了笑,如果她以為這幾句話就能打發掉他,那她可就大錯特錯了。

他馬上表現出一副亟欲想擁有她的樣子。他伸手拉近她,讓她的身子貼緊自己。

"經驗老不老到不是用看的,而是要身體力行的,如果你想要,我現在就可以表現給你看。"

"下流!"臉紅的掙脫他的懷抱后,婁靜迅速退離他三步之遙。"如果沒事的話,恕我無法奉陪了。"

"原來……你在害怕。"

他傲慢的聲音傳來,憤怒的婁靜發現自己的腳步竟停住了。

不服輸的她向來最討厭被人激,而且更要命的是,他剛才的話是肯定句而不是問句。

她轉過身,賭氣地走到他面前。

"害怕?我憑什麼怕你?"她的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見目的達成,岳飛揚好整以暇的望着她。"不怕我為什麼要逃?"

"我沒有逃,我只是不想跟一個讓我越看越厭煩的人講話,不行嗎?"

他笑了笑。"是嗎?不過你的眼神看起來可不是這樣。"

婁靜聞言呆住了。悅曦先前也曾表示過,她的眼神會泄露出心事,如果是真的,那在這個無賴面前,她不就什麼私隱也沒了嗎?

不行!這可不行!

推開他的肩膀后,婁靜旋身閃過他。這種能看穿她心思的男人實在太可怕了,還是遠離他為妙。

只不過走了幾步,她竟發現自己的身子已騰空而起。

"你在幹什麼?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婁靜的拳頭毫不留情的落在他的胸前。

"如果你想成為所有人注目的焦點,你盡量叫沒關係,我無所謂。"

聽見他威脅的話,婁靜縱使再不願意,也只好憤恨的閉上嘴巴。

隨後,她發現自己被帶往一處無人的樹叢里。

自他懷抱掙脫后,婁靜氣急敗壞的想自地上爬起。"你這個心理變態、色慾攻心的大淫魔把我帶到這裏來幹嘛?告訴你,我可是專門對付∣∣"

她的話還沒說完,已被人硬生生的截住。

她努力的眨了眨眼,才發現自己的唇教那個無賴給含了去。

她慌亂的推開他。"你在∣∣"說不到三個字,她的嘴又讓他給封住了。

婁靜心慌意亂的猛搖頭,緊握的拳頭一拳一拳的擊在他的胸上,但他卻好像不痛不癢,依舊像是領導者般主宰一切。

天!這到底是什麼感覺!她發覺自己竟無法呼吸了,而且一波一波令人心蕩神馳的熾熱從她的心口、小腹傳來,然後直抵她已毫無反抗意識的大腦。

不行不行,她快不能呼吸了,該死,她竟不想抗拒此刻這種好甜好甜的感覺,天哪!誰來告訴她她到底是怎麼了?

似乎過了一世紀那麼久,岳飛揚終於不舍的抽離她已然紅腫撩人的紅唇。

那令她不能呼吸的窒息感覺消失了。

不由自主的撫了撫自己的唇,婁靜要命的發現,她竟希望他能再次繼續那幾乎令她上癮的甜蜜感覺。

她的雙眼無神的瞟向他,一股羞愧的感覺迅速竄升。

"天!該死的你,你居然佔我便宜。"她掄起拳頭,搥着他堅硬如鋼的胸膛。

岳飛揚抓緊她的手。"我們都清楚,你和我一樣享受這個吻。"

"不!"婁靜死命的搖頭。"天知道我是多麼的不願意,自始至終根本就是你在強迫我,別以為所有的女人都喜歡跟你接吻。"

岳飛揚不動聲色的盯着她。"我是不清楚別的女人喜不喜歡我的吻,不過我可以確定你和我一樣陶醉在其中。"

"那是你一廂情願。"婁靜紅着臉否認。

聽見她的話,他似乎不顯得憤怒,反倒一臉邪笑。"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我建議我們可以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婁靜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還是弱智兒童?我憑什麼答應你?"

"難不成你怕了?"岳飛揚再度激她。

"怕?"婁靜咬牙切齒的看着他。"如果你再說我害怕的話,不讓你好看,我婁靜兩個字就倒過來寫。"

對於她的怒氣,岳飛揚只覺得有趣。"那就接受我的挑戰。"

"哼!除非世界末日。"撂下這句擺明了拒絕的話后,她提起裙擺轉身。

豈料就在她旋身之際,一顆頭已朝她罩了下來。

天殺的!明明她已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來對抗他了呀!但到頭來,她還是意識到自已已被吻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沒想到還是被這個無賴說中了,不由自主的,婁靜再次迷失於他火熱的吻中,醉倒在他老練且極富技巧的帶領下。

熱吻過後,兩人靠在對方身上喘息。

望着懷中雙眼如星子般迷濛美麗的婁靜,岳飛揚發現自己竟有些動心了。

他溫柔的撫着她美如花瓣的粉頰,嘴再次貪婪的劃過她的雙唇。"說,你這張誘人的小嘴有沒有別的男人嘗過?"

避開他火熱的視線,婁靜羞怯的垂下頭,一瞥見手上的皮包,理智在頃刻間躍了回來。

天!此刻老蕭恐怕已擔憂得四處找她了,而她竟在這裏與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個小時的陌生男子親熱,噢!讓她死了吧!

急忙推開他后,她死命的撥開樹叢,然後不顧他的喊叫,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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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的整了整自己略顯凌亂的禮服后,婁靜強迫自己擺出個笑臉,然後朝站在會場左側的蕭莫仁走去。

看見她,蕭莫仁明顯的鬆了口氣。"你到底跑哪兒去了?我都快急死了。"

"沒什麼,只是四處看看而已。"

她將視線轉向前,驚訝的發現場中一對對男女已翩然起舞。

蕭莫仁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宴會已進入最高潮了,我有這個榮幸請你跳一支舞嗎?"

婁靜輕展笑顏。"樂意之至!"

隨着蕭莫仁的牽引,兩人輕盈的滑入舞池,伴隨着音樂的旋律,一幅賞心悅目的畫面在所有人眼中呈現。

曲終后,蕭莫仁一放下她的手,一堆男子已圍在她身前邀舞。

婁靜望向伸在她眼前的手,本想拒絕又怕不妥,只得無奈的遲疑着。

就在她猶豫時,一道修長的身影晃過她眼前。"你只能和我跳。"

霸道的話語一落,婁靜發現自己已被帶往舞池。

認出眼前的人後,她壓低嗓子怒道:"你又想幹嘛?"

岳飛揚不理會她的怒氣。"不想幹嘛!只想請你跳舞。"

"我不想跟你跳,你還是找別人吧!"

岳飛揚摟緊她的纖腰。"如果你想再次成為眾人注目的對象,你大可以現在就離開。"

咬咬牙,婁靜恨恨的瞪着他。"你到底想幹嘛?"

岳飛揚輕鬆自若的聳聳肩。"我說過了,你會屬於我的。"

"我不屬於任何人。"她努力的想拉開黏在她腰上的那雙不規矩的手。

"這裏是公共場合,請你放尊重一點。"

他突然湊近她的臉,用那雙能使所有女人為之傾倒的放電黑眸盯着她的唇。

"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

婁靜惱怒的瞪了他一眼。"我管你現在想做什麼!"

他再度露出迷死人的笑容,"既然你答應,那我也只能配合你了。"

話一出,他便迅速接收那令他流連忘返、瘋狂的想再次品嘗的紅唇。

不可原諒的,婁靜知道自己又栽在他所釋放出來的魔力中了。

離開她的唇后,岳飛揚滿意的看着她美麗的雙眼裏滿是不知所措。

深吸了幾口氣后,婁靜抬起早已氣得發青的臉。"你混蛋!你居然又佔我便宜,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你……你……"

"我愛死你的吻了。"岳飛揚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望着眾人詫異的表情,此刻的婁靜只恨不得有個地洞鑽。

音樂一結束,她立刻甩開他的手回到蕭莫仁身旁。

看着她怒氣沖沖的臉,蕭莫仁瞭然的笑了笑。"遇到對手了?"

"警告你最好閉上嘴,否則我立刻走人!"

婁靜的威脅看來很有效,蕭莫仁已乖乖的合上嘴,不發一言。

就在此時,室內的燈大亮,舞池也迅速擺上一排排的椅子。兩人知道慈善義賣即將開始了,而交易也會在隨後開始,只要守住了這一刻,他們的任務就完成了,然後,她也可以永遠遠離那個老愛佔她便宜的無賴了。婁靜默默在心中加了一句。

示意蕭莫仁后,婁靜步至落地鏡附近搜尋可疑的人物,而蕭莫仁則負責盯住林健德。

義賣開始了。

婁靜一雙眼仔細的來回打量落地鏡前那個林健德自稱他手下的豐滿女人,裝有磁片的黑箱仍好好的躺在她的腳邊。

婁靜緩緩抬高視線,卻發現另一個女人已站在落地鏡前,她驚訝的低頭檢查偵測器,但偵測器並未發出聲響。

那個女人打開手中的化妝包,而婁靜也迅速掏出皮包內的小型手槍對準她,這才發現那個女人只是拿出口紅補妝罷了。

舒了口氣,婁靜知道自己太緊張了,她告訴自己不會有問題的,如果有危險的話,偵測器會告訴她。

將手槍塞回皮包后,婁靜找了個位子坐下。

不過,越盯着那個箱子,婁靜便越覺得奇怪。正常來說,一個磁片也不過就手一般的大小,可是那個黑箱卻大得足以塞進一部手提式電腦……

就在婁靜意識到有問題時,先前那個補妝的女人已自大腿上取下一支象牙制的滅音式手槍朝那個保護黑箱的女人開了一槍,然後飛快地劫走放有磁片的箱子。

混蛋!婁靜暗罵了一聲,原來她用的是非金屬手槍,難怪可躲過偵測器的探測。

急忙掏出蕭莫仁先前給她的傳呼器后,婁靜迅速按下紅色的鍵。"磁片被竊了,你在這裏盯住林健德不要走,千萬別驚動大家,我去追那個女人。"

收起傳呼器后,婁靜快速的提起裙擺,往那個女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要是早知道這件衣服會如此絆腳的話,打死她也不會穿了。

急忙拉下背後的拉煉,婁靜迅速脫下身上那件美麗的禮服,露出裏面的緊身衣。這會兒她不禁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已事先把它穿在裏面。

飛快的掏出皮包內的手槍與傳呼器后,她將禮服與皮包一同丟棄在地上。

早在得知這次任務后,她就已有心理準備必須犧牲這件禮服了,而且目前的情況也不容許她穿着礙手礙腳的衣服,那隻會導致她行動上的失敗,而這種事情是她絕不允許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將那隻能夠與蕭莫仁互相聯繫的傳呼器插入腰帶后,婁靜毫不費力的跟在那名竊取磁片的女人後頭,希望能奪回那隻黑箱。

追了一段時間,婁靜發現那名女人竟往前方港口的位置跑去,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她該不會是要坐船逃逸吧?

奮力加大了步伐,最後在兩人僅差十公尺的距離下,婁靜死命大喊:"站住!"

眼見那女人仍無停下之意,她舉起手,對空鳴了一槍。

在她的意料之內,那個女人停了下來。

婁靜大聲的喘着氣,拿起槍對着她。"不想挨子彈的話,就把箱子放在地上,然後慢慢的轉過來,警告你,別耍花樣!"

停了五秒,那個女人終於聽話的將黑箱輕輕的擺在腳邊,然後挪了挪腳步。

一切是發生得如此之快||

正當婁靜以為任務可完成時,一個身子猛烈迅速的將她撲倒,跟着,一聲如同她先前那般響徹雲霄的槍聲也隨之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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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情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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