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我要的不是錢，是態度！
【終究沒有‘一頁成名’，面臨的是‘一票難求’！哎！】
抓兒子也有抓兒子的好處。
這種涉及到債務糾紛的情況一般都是抓住對方的主心骨，留下人家的孤兒寡母與搬不來什麼靠山，只能乖乖的籌錢。
可是張鐵等人在抓捕徐金之後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徐茂還有那麼點背景，有那麼點身家，如果拼力一搏，上下打點，說不定能請動上面的人物。
董力卻只是笑着讓張鐵安排渠道將船廠工程處催債不成，綁了徐金的消息漏給他。董力的要求是‘語氣柔和點’，‘顯得可以商量’。
董力對徐茂這種人的心理絕對抓得死准。這些在沿海做投機生意的，表面光鮮，遇到債務問題，就慘兮兮的。董力等人一番佈置，果然在徐茂從張國志家裏離開一個街區將他抓獲。
如果不是董力害怕驚動父親，完全可以在樓下就抓捕徐茂。董力放出船廠工程處催債的風聲，又表現出可以商量的模樣，就是逼得徐茂去找張國志，無論兩人談成什麼交易，都是董力喜而樂見的結果。
徐茂被抓之後，反而變得光棍起來。這也是因為這些做沿海投機買賣的過的就是‘拆東牆補西牆’的日子，徐茂表面光鮮，資產過千萬，實際手上攥着的欠債單沒有十單也有八單。他是真的不能還，一旦還了一家，明天就會有債主綁他老婆，後天有人綁他老爸。
張鐵等人甚至用上了突審重犯的法子，可是混過沿海的徐茂也見過些市面，硬是熬了過去，一分錢都不還。
董力最後單獨將精神萎靡的徐茂拖入了衛生間。
徐茂勉強打起精神道：“你們也不知道是哪裏來打秋風的。都沒調查清楚！我和張處長都談過了。人家苦主都沒討債，你憑什麼討？內6的警痞就是土豹子，敲詐的伎倆也沒學會！”
董力漫不經心的聽着徐茂嘀咕，隨意的用腳掀起一個馬桶蓋，森冷的說道：“我不想跟你廢話。我只要你點頭。你不點頭，我轉身把你扔出去，把你兒子弄進來。”
董力說著按了按開關，抽水馬桶開始工作。董力接著說道：“我會把他的頭灌到馬桶里，手翹起來，每一個小時，剁掉他一根手指。手指會掉落旁邊的另一個馬桶。你兒子的每一聲慘叫都會傳到下面的下水道里，你兒子的每一根手指都會被沖入糞池！”
徐茂剎那間變得狂暴異常：“你敢！你弄不死我的。只要我不死，我一定廢了你，小子，玩狠，你還太嫩！”
董力抓着他的頭將他的頭狠狠的摜向衛生間的鏡子。猩紅的血液一線線的流淌下來。
董力歇斯底里的喝道：“大叔，現在是你弄得我很不爽。我下這麼大功夫，沒有收穫，我心裏不平衡。不管你以後要我兩手兩腳，但是今晚，我心裏不痛快，一定要你兒子的手指。”
董力以近乎瘋狂的語調陳述着一個極端縝密的施暴過程，這種神經質般的對立感給人更加冷血的錯覺。
董力已經開門準備去將徐金拖到衛生間，徐茂總算徹底的垮了下來：“你到底要多少？我的資產都換不來現錢的，你要多少，直說吧！”
董力笑道：“我要的不是錢，是態度！”
崩潰的徐茂一臉茫然，董力盯着他道：“這麼多年，你為了不讓張國志追你的債，在他身上打點得不少吧！我要詳細的每一筆。包括你今天去找他溝通的原話。時間是一個小時。交代不出我想要的，就到糞坑去打撈你兒子的手指吧！”
董力亮劍，此時才直指心臟。欠着國有企業的巨債，這絕對是可大可小的事。取決於在位一把手的態度，一旦一把手視如不見，那麼這筆債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都能欠下去，而且繼任者還不好翻前任舊賬。
如果一把手全力追繳，那麼國營企業是最好最債的，因為司法系統會站在國家機器一邊，可以輕易凍結欠債人所有資產抵債。
因此，欠國有企業的錢是一件玩火的事。是否**，就取決於一把手的關節打通了沒有。
第一工程處幾乎是個空殼，因此這幾百萬對於工程處何等重要，而這麼多年張國志一點追討甚至向徐茂施加壓力的動作都沒有，可見徐茂背後的打點一定是很到位的。
這筆賬張國志根本兜不住，因此，董力向徐茂要的打點的詳細資料必然涉及到張國志背後更高的層次。
董力當然沒有把對方連根拔起的實力，但最起碼抓着把柄，能夠迫使對方棄卒保帥，放棄張國志。
張國志這老頭有心計，也算得上謹慎，因此在徐茂上門，質問工程處怎麼就突然討債綁他兒子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一些不妥。
可是想來想去，覺得自己在裝修一事上已經栽過了。現在董源也是坐在火山口上。證明了，誰頂我老張，誰的日子就不好過！
既然這樣，誰又窮追這比六七年前的欠款呢？
張國志剛剛跟上面的靠山取得了溝通，也和頂頭扛把子林孝彰模糊的傳遞了個緊急信號，就被嚴密控制起來。
這次雷霆之勢出擊的居然是‘經警’。
經警大概類似於香港‘商業罪案調查科’的存在，是新經濟形勢下誕生的特殊警種，模糊地職能界定為處理經濟類型的犯罪。
可是中國這基本國情大家都了解，經濟犯罪兩極分化，大型犯罪往往和政府官員掛鈎，最後都被併入了紀委或者反貪局的卷宗。
低端的經濟犯罪則因為中國的經濟詐騙案件普遍技術含量較低，往往都會導致綁架，傷人的等其他罪案，因此也會輕易地併入其他刑事案件的審理之中。
這樣的局面導致了‘經警’根本就無案子可辦。這些人可都是被閑出了一肚子氣。如今，青山分局活動關係才把這麼一件案子遞到了他們手裏。他們卻是不管性質和併案的，只要和經濟沾邊，老子就先查個底朝天。
時隔半個月，張國志再次被控制，經警部門的調查則比上次激進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