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盪魂
名與利,就像一顆毒瘤,怎麼拔,也不能斷絕!人世間,不管是何人,一生都活在名利當中,一生都為名利奔波着,就算是一些得道高人,也是不可免除!就說眾修真界的修真者趕來都廣,甚至有的人已經跨海到了幽陵,為的就是伺機搶奪青聆手中的天星碎片。都說修真者體悟道法,心性淡薄,不為名利所動,但是關係到切身利益時,也沒有淡薄的心性,與一般凡人也沒有了什麼區別,只不過力量大點罷了。
風申已有真人境,算是修道高人了,但是不也是參入這天星碎片之爭了么?一陣陣鼓盪的鐘聲在腦海里如喪命鍾一般,一下一下的,震得它心神晃動,差點跌落雲頭!就是常謹也有點吃不消這盪魂鐘的鐘聲,更何況這個一點不懂音律的風申呢?
風申驚詫的看着擋在不遠處的極盛,眼中儘是驚駭之色,要不是自己見機得快,默運玄功壓下了元神浮動,而且這鐘聲也只是響了那麼幾下,不然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那綠幽幽的盪魂鍾在極盛頭頂上旋轉着,發出如鬼魅的聲響,白衣飄飄的極盛看着風申,“你是哪個門派之人,竟然出手偷襲我主人?”
極盛說這話時,臉上微有泛紅,畢竟自己一個堂堂的元嬰高手,竟然只是別人一個手下,說出去,非常的丟人,但是也沒有辦法,自己的小命還在別人手裏捏着呢,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風申看着極盛,面上雖然沒有什麼,但是內心卻波濤奔涌,他也是一個元嬰期高手,自然一眼就看出了極盛的境界,而且還比自己高了那麼一小層,到了元嬰中期,而自己只是一個前期,“如此一個元嬰期高手,竟然只是別人的一個手下!”再次看了看十里遠的常謹,疑惑道:“難道還真有同名同姓之人?聽說天星盟的那個常謹只是孤身一人,根本沒有什麼手下或弟子啊?難道他真的不是?”這時,極盛心裏對常謹的身份有些疑惑了,分不清真假了。
而常謹也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貧道乃是玄雲山玄心宗風申,正在追討前面魔門魔頭,還請道友棄暗投明!”風申驚詫之後,立即平靜下來,打了一個稽首,緩緩而道,不過語氣卻有點高高之上的感覺,極盛聽在耳里非常的不爽。
“你說我主人是魔頭,那我豈不是也是魔頭,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要將我如何?”極盛本就憋着一口氣,無處可發,現在倒好,送來一個出氣的,自然樂意奉陪!再加上風申語氣神態桀驁,對於這些精怪來說,最是受不了別人高高在上的樣子,一下子心頭的火焰就迅速的燃燒了起來,蔓延開去,頭頂的盪魂鍾也是一聲接着一聲的響了起來。
遠處的常謹看着快要爆發的極盛,心裏苦笑:“極盛,要打,也將他引到這邊來,哪裏離無憂城太近,你們鬥法,波及凡人的話,可是一筆不小的罪孽。”
原來,常謹之所以在城中拉着蒼白的青聆飛城而出,為的就是遠離凡人居處,免得他們都發波及凡人性命。兩人因有連子符,常謹心念一動,所想的立即就傳到了幾聲的腦海中。
極盛聽后,也明白了常謹的意思,用一種帶有挑釁的眼光看了看風申,身形一閃,向常謹處飛去。
風申看了看前面三人,臉色變幻不定,這時他心裏計算着得失,對方三人,而且還有兩個元嬰期,而自己就一人,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但是自己是在掌門師兄以及各位師兄面前表了態的,一定要奪得天星碎片,不然,自己可沒有臉面見他們。“哎,希望師兄能夠儘快趕來!”想了想,自己一點把握就沒有,只得向玄心宗請求支援,兩地相距也不過百里,憑師兄們的修為,恐怕一兩個時辰就能趕來,只要自己撐過這一兩個時辰,就算完成任務了。想到這裏,也不在猶豫,一抹白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逝,速度非常之快,不注意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現。
各派都有自己獨門傳信之法,總的都叫做靈引,只是製作辦法各有不同而已。雖然風申放出靈引時,非常的謹慎,不使常謹等人發現,可是常謹一直注意着風申的動作,靈引雖一閃而逝,卻沒有瞞過常謹的眼睛。
“極盛,儘快解決,他已經向其師門發了求救信號!”常謹這時也想到一個令他苦惱的問題,那就是自己全身都是獨特招牌,不管是功法散發的顏色,還是使用的法寶武器,都是獨一無二,只要參加了論道大會的人見了,一眼就能確定自己的身份,那時就算是自己有再好的該換面貌的法術,也是無用了。同時,心裏也在慶幸,剛才沒有在城裏就與風申鬥了起來,不然自己就已經暴露了。“哎,先讓極盛擋着吧!”現在常謹也別無他法,只有讓極盛出戰,能拖多久是多久,儘快解決了這個風申,就趕快離開這裏,不然以後就很難再離開了。“如果有必要……”想到這裏,常謹看着飛過來的風申,眼中一抹厲光閃過。
極盛點了點頭,看着飛來的風申,也不在廢話,盪魂鍾帶着讓人心神不穩的鐘聲飛速的向風申砸去。盪魂鐘不光是聲音能在無形中殺人,也可當做一件重武器用來砸人。而極盛卻是將兩種功用同時用了起來,在盪魂鍾砸向敵人之時,還發出盪人心神的鐘聲,可謂是雙重攻擊,難以勝防。
風申遭了一次這個古怪的鐘聲攻擊,聽到鐘聲,自然是緊守心神,小銀劍在身前發出赫赫銀光,如銀河匹練一般,上下翻騰,一圈圈的環繞在封神周圍,“咄!”見盪魂鍾飛來,小銀劍陡然變長,變得巨大,迎擊而去。在兩人的不遠處碰在了一起,刺眼的銀光,直衝天宇,一陣陣激蕩的鐘聲響遍整個空間,一圈圈波紋蕩漾而去,將銀光層層切斷,像是千萬把刀同時砍向了銀光柱一般,相互錯位,好像只要在加一點外力,就能傾倒消散。
這把小銀劍可是風奇真人在風申突破破丹期后賜予的,也是玄心宗收藏中最好的法寶之一,雖然不是什麼仙器,但卻是極品靈器中極品,一般極品靈器根本比不了。而風奇真人的盪魂鍾雖然經過一塊奇石熔煉,但是與小銀劍比起來,還是差了一籌,儘管如此,極盛還有壓底招數,表面上看起來盪魂鍾佔了上風,音波將銀光切斷,但是實質上根本不能奈何對方。
只見極盛眉頭微皺,冷哼一聲,就見盪魂鐘上突然竄出了一股白色的氣體,順着法寶相接之處而上。
風申也感覺到了變化,“恩?”只見白氣一出,周圍的溫度急速下降了許多,接着就看到自己的小銀劍光芒在慢慢消散,而且法寶中的元神印記好像被凍結了一般,與自己心神之間的感應越來越薄弱了,“糟糕!玄氣?!”風申這時認出了這白氣為何?臉色大變,也明白了自己為什麼對自己的法寶感應力下降,有如此至寒之氣凍結了元神印記,在那剎那間,自己不能感應控制法寶,那時在這剎那間,敵人就有可能乘此機會受了自己的法寶,或直接攻擊自己,那時就很難躲避了,特別是不識玄氣之人,更會吃虧。
風申不敢怠慢,心念一動,想收回小銀劍,可是,這時,卻已經遲了,玄氣已經完全纏繞了小銀劍,劍內的元神印記已經凍結,毫無感應,已經無法控制這柄劍了。
而極盛卻不管對方如何反應,乘勢而上,盪魂鍾越過被玄氣纏繞的小銀劍,再次向風申砸去,而且鐘聲更加激蕩、速度更快,尚未回過神來的風申被鐘聲乘虛而入,無形之音侵入其紫府、心神搖晃不定,“鐺!”一道沉悶的鐘聲響了起來,風申被盪魂鍾砸出幾丈之外,身體才向下落去,同時在盪魂鍾砸着風申的時候,就見一個灰濛濛的氣體從其天靈而出,被拉入了盪魂鍾內,而落下的風申身體,已經僵直,眼中灰白,沒有一點神色。
盪魂鍾,鍾如其名,盪魂、盪魂,就是稱其不備,通過音攻之法,將其魂魄從元嬰中拔出,將其收入。魂魄乃是一切生靈之魂,沒有了魂魄,就是一具死人。
“哼,玄心宗,也不過如此!”看着下落的風申,極盛收回蕩魂鍾,有些不屑的道。
常謹與青聆飛了過來,“極盛,他怎麼了?”
“死了!”簡單明了,沒有一點感情。也難怪,誰叫風申擺出一副桀驁的姿態,讓為精怪的極盛看不慣呢。
“什麼?這樣就死了?可是他只是受了你一擊啊?”青聆有些驚訝的問道。
而常謹此時有些明白了,看了看極盛手上的盪魂鍾,道:“真是一件神奇的法寶!”
極盛聽到常謹的讚歎,手微抖,臉上滿是謹慎之色,“不會是看上了我的法寶了吧?”心裏如是想着,而常謹好像猜到了極盛的心思一般,苦笑道:‘放心,沒有人要你法寶的,雖然神奇,但是也不放在我眼裏!’這句可說的大實話,自己手中的法寶,那一件不是人人羨慕的仙器,除了紫郢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