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上班見了呂老闆總感覺好似在哪裏見過,怎麼如此面熟?究竟在哪裏見過?我絞盡腦汁想的頭痛也沒有想出來。嘿嘿,也許在夢裏。
忙碌了一天累的要死,今天即開心也不開心。這種活法是我要的嗎?我要什麼呢?沒工作想工作,有了工作又覺得心情很複雜。
我的心很亂!
慢慢地干吧,做什麼事也不可能一口氣吃個大胖頭,天上不可能掉餡餅,就是掉了我也不曉得去接,還會被砸死。
阿華乾的不錯,慧媽媽對待他像對待自己的親兒子那樣。靠,這小破孩有點苦盡甘來啦!也好,也好,這樣我就放心了。你知道嗎?人做好事心情就是不一樣,為阿華找了份工作我有多快樂,要是能夠把他丟失的那隻流浪漢狗找到,呵呵,阿華准樂顛了。恐怕那隻流浪狗是無法再找到了,有機會要是我遇上一隻流浪狗一定送給阿華。
“不好了,三樓的水管暴裂啦!”
跟隨着喊聲,所有的人都往三樓跑,我也跟着跑上去。
喔噻,三樓水房的水管整個暴裂開,水如噴泉一樣噴射着。看到這裏急忙問總水閘在哪裏?有人回答說在外面的水井裏。急忙跑到飯店外面找到一根木棍鍬開水井蓋子,正準備彎腰關閉裏面水閘時,一個人用力地把毫無準備的我推倒,再看推我的人原來是我們一樓的馬領班,這個龜兒子全然不把我放在眼裏探下身去擰裏面的總開關。
***,這個龜兒子他怎麼如此不是東西?這時現呂老闆跑了出來。喔,明白了,原來龜兒子馬領班想拍老闆的馬**。
***,瞧他那副醜八怪的樣子,人還沒菜墩高,損人利己的心眼到不少。我狠狠地瞪了馬領班一眼心說:小子,馬勺總有碰鍋沿的時候,等着,你一旦觸犯了我,我對你絕不客氣。順我者昌,逆我者忘。
這個混帳馬領班個子不僅長的短粗,還配有一張老鼠臉,老鼠臉上掛着老鼠眼,怎麼看怎麼想把他從新回爐。
俗話說:人不可看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還是告戒自己不要見人下菜碟,也許這個人有着金子一樣的心靈。嘿嘿,沒想到第一次接觸,他竟然毫不遮掩地如耗子一般地齷齪。
別看人長的象只耗子,嚯,那身西裝革履的行頭還滿講究的。瞧那副嘴臉就是穿上最昂貴的衣服,照樣是耗子的本質。
一個人若是有文化修養,那是不需要如此刻意打扮的,他自身的內涵和底蘊會流露於外在的氣質。
講個故事:呵呵,這個故事是媽媽講給我的。
從前,有一個村子,村子的外面是墳地,而且緊挨着大道,每晚人們經過這裏的時候,總是有一個小鬼從墳墓里跳出來嚇唬人。有一天,一個膽大的人走在路上,鬼又出來嚇唬他。他心裏雖然害怕,但表面上還是假裝鎮靜地問:“為什麼你嚇唬我們,而不嚇唬東頭住的那個書生?”
鬼一聽慌張地想跑,膽大的人壯着膽子擋住小鬼的去路。
“你怎曉得,東頭那個書生讀書太多,”那個小鬼慌張地說:“身上罩着光環,我想靠近,但那光環會把我殺死。”
膽大的人終於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那就是“腹有詩書氣自華。”回村后他把這個秘密告訴了全村的人,全村的人都讀書,從此那個小鬼再也沒敢出來嚇唬人。
你說,馬領班這樣的人打死他也不會讀書,更不會腹有詩書氣自華,粗俗、卑鄙、自私、齷齪,以及利益熏心佔據了他全部靈魂,所以當我第一眼見到他時就覺得此人跟陰溝里的老鼠沒兩樣。
不是我心胸狹窄,只為上午的那件事情埋汰他,晚上,在我端盤子給顧客上菜時,顧客問我菜叫什麼名字,我沒有答出來。他馬上過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把我臭罵了一頓。
***,龜兒子,我並沒有招惹他,他竟然跟我過不去,這不是見鬼了嗎?
我也沒好氣地跟他頂了起來。瞧他那王八蛋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跟老子過不去,小子,我可不是剩油的燈。
眼看我倆就要動手,田經理跑來硬抓着我朝她她的辦公室走,我惱怒地喊叫着。
“別阻攔我,我跟這個龜兒子沒完,欺負別人我管不着,竟然欺負到老子頭上這還了得,非得殺殺他的氣焰不可……”
“睿哲,你冷靜些,”田經理把我拽你她的辦公室,“這究竟是為什麼?”
“我哪知道?大概是見了活鬼吧。”
“總得有個導火線啊。”
“導火線?我剛來還對他不熟悉,怎麼會招惹他?田經理你說這不是見鬼了嗎?”說到這裏我想起上午關水閥門的事,急忙把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訴田經理后說:“他拍呂老闆馬匹也別拿我當墊背的。”
“哦,”田經理看着我,“怎麼會這樣?”
“是啊,連我都莫名其妙,田經理,你說見鬼了是不?”
田經理沒有說話。
“田經理,你說我剛上班既沒招誰也沒若誰,馬領班怎麼這樣對待我?”
“人與人是不一樣的,以後,離他遠一點就是了。”
“如果他一直跟我過不去呢?”
“不會,我找他談談。睿哲,以後盡量不要和他正面生衝突,大家畢竟在一起工作,整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沒有必要為這些事情跟他計較。”
“不是我跟他計較,是他跟我從雞蛋裏挑骨頭。”
“你要做到讓他挑不出骨頭,你就勝利了。明白我的意思嗎?”
“可他為什麼要欺負我?我可是剛來的。”
“剛才不是說了,人與人不一樣嗎?”田經理伸出雙手,“你看我們的手指都一樣齊嗎?大家長的都一樣嗎?在我們周圍有着形形色色的人,在這些形形色色的人之中,有的人善良、純潔、博愛,有的人卑鄙、邪惡、可恥。但是,我們已經行走在江湖上,哪能不挨刀?如果你認為自己是善良的人,那麼你要盡量地包容那些有缺點和錯誤的人,因為我們每以個人都不是完美的,好人的身上也有瑕疵,你說是不是?”
“我可不這麼想,出來打工兩年讓我明白了人越是老實對方越是欺負他,只有你橫刀立馬的時候,才能夠把對方震懾住。”
“睿哲,你還太小,在社會上生存先要學會寬容,因為只有學會了寬容,你才能在這個社會站住。”
“那活着也太窩囊了,我覺得那不叫寬容,叫窩囊,叫忍氣吞聲。我不想那麼活着,我就是我,我要活出個自我。我絕對不受任何人的冤枉。”
“我不記得誰說過這樣的話:男人的胸懷是被冤枉大的,受多大的冤枉,就有多大的胸懷。”
“要我說:受多大的冤枉,就有多大的復仇。”
“你啊,”田經理無奈地笑笑,“依舊是個孩子。”
“田經理,”我怕田經理再給我上大道理急忙掉轉話題,“你喜歡看武打的書嗎?”
“我喜歡書中那些伸張正義的大俠。”
“可你沒有他們伸張正義的性格,因為你要我一味的忍讓。我就不想忍讓,別說馬領班欺負了我就是他欺負了別人,我也照樣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決不含糊和猶豫不定。”
我的話把田經理說的滿臉通紅。
“田經理,我這樣說話你會生氣吧?”
“不會,你的路見不平一聲吼讓我慚愧!”
“嘿嘿,”我不好意思地摸自己的頭,“我,我可是個直來直去的人,有說錯的地方還請您原諒。”
“怎麼會呢!我在你的身上找到了我的學生時代,熱情、熱血、仗義執言,”田經理說到這裏嘆口氣,“為了能有更好的生活,我幾乎沒有了稜角。”
“不要這樣說,我覺得你是最好的人,你一點架子都沒有。”
“有什麼架子,大家都是從下面拚命幹上來的都不容易。”
“只有你會體諒大家,有的人原本什麼都不是,一旦有點小角色就張狂起來,不知道自己是老幾啦!我最恨這樣的人。”
“睿哲,我很喜歡你這樣的性格,不過,你這性格還是要改一改,社會上的人跟學校的學生是不一樣的,非常複雜,也非常難以讀懂,相觸起來並不是由你自己的意願,往往他們會把你的好心當成驢肝肺,這就是最真實的人群。”
“要是我遭遇上這樣的人,我非得把他揍扁了。”
“說孩子話吶!”
“孩子最講真理。”
“是,孩子也最容易受到傷害。睿哲,以後要學會保護自己的同時再去伸張自己的正義。”
“那不可能,保護了自己就無法伸張正義,伸張正義就無法保護自己。”
“嘿嘿,”田經理不自然地笑笑,“你說的對。”
“田經理,我說話直來直去,您別介意。我覺得跟您說的上來才這樣說,您是個好人,我看到您的時候就覺得與您有緣分,所以跟您說了這麼多的心理話。”
田經理笑了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