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是追在後面跑的秋致悅,氣惱的無以復加。憂藍真懂得將男人刺激到最極限,不信任、放鴿子、可有可無……
他受夠了!不拿出點男子氣概來,好好幫她上一課,日後結婚老上演這種劇碼,豈不永無寧日?
屋內透出淡淡昏黃的燈光,他緊跟着李嵐心進門去,隨即將這女人拋諸腦後,大步走入憂藍的房間,當著李嵐心契而不舍的熱情眼眸,堅決無情的關上房門,然後落鎖,謝絕打攪。
確實看到心上人好端端躺在床上,他焦急雜迷的心緒緩緩平復。
藥物的影響讓憂藍昏昏欲睡,不想吵醒她,他脫掉西裝外套,丟開領帶,躺進她旁邊,摟着,靜靜的看着她。
讓他不時掛心的女人啊!難道她忘了他所給過的承諾?他將他生命中的最大喜悅交予她手中,他們這輩子是纏連在一塊兒了,分也分不開。
他最是重承諾的了,沒想到她卻沒真正擱進心裏頭,有苦有怨寧願自己吞咽,任由身心為其所困。
“你這讓我擔心的女人……”
雖不願驚吵她休息,可是他仍忍不住心疼的任雙手指頭一一拂惜她臉上的陰影。
許是心有靈犀,憂藍皺眉,朦朧睜開愛睏的眼,“致悅?”
“難道會有別人嗎?”不以為然,他卻輕聲細語,沒再試圖訓斥。“沒事,你再誰。”
“恩……”
人沒清醒,所以很快又入眠了。
秋致悅暖呼呼的手呵熱她被下微涼的小手,盯着呵護着,不自禁的又俯頭輕輕啄吻。
憂藍在睡夢中與臉上、脖子濕熱的麻癢對抗,最後懊惱的再度醒過來,看清作怪的人,這次她瞪大雙眸。
“你為什麼在這裏?”
“睡覺。”沒錯吧,三更半夜的,他也需要睡眠啊!
這什麼鬼理由?“你有自己的家,而這是我的床。”
“死沒良心的,你偷偷從醫院裏溜走,我擔心所以來瞧瞧。現在這麼晚了,你難道要我披星戴月趕回家,然後剛好天亮,再直接去公司上班?”誇大其辭不犯法,尤其是這時候。
她當然會心疼哪,明知他是故意的。
“屋裏還有其他客房。”
“我會認床,所以如果沒有抱着你,我會睡不着,你的香味會讓我一夜好眠。”光明正大的堵她個啞口無言,秋致悅有時候比誰都無賴。
這下子,憂藍頭頂熱得冒煙,想掙脫開他。她還氣着他呢,才不要這樣三言兩語一筆勾銷。
“嘖、嘖,”他勾起她下巴,溫柔深情凝視,“小母老虎想謀殺親夫嗎?我擔心你會捨不得。”
“甜言蜜語的,去對別的女人說。”她暗指李嵐心。
秋致悅搖頭晃腦,煩惱不已,“可是我只有對你才說得出來耶,真心真意的,怎麼辦?”
“哼,騙死人不償命。”羞澀還喜,憂藍氣消了大半。
“我就愛哄你,只喜歡跟你親熱。”大好良機,反正人都醒了,他手腳並用,纏着她磨磨蹭蹭,旖旎氛圍快速增溫。
猶如醉酒微醺,紅潤潤水亮亮,憂藍嬌顏散發迷人的魅采,刺激動情的荷爾蒙更波濤洶湧。
“不準吵我,人家要睡覺了。”
“那可不行,你害我那麼多天沒有一親芳澤,現在我要一併連同利息追討。”
他的唇手膠黏在她的身軀,沒幾下子,憂藍衣衫半解,情不自禁的蠕動着。
秋致悅解開內衣,隨即餓虎撲羊般,兇猛的大口、大口吸吮、咬弄,誘得她全身軟綿綿,細聲喘吟。
在情慾中翻騰的女人,任何些微的動作、聲音都有核子爐放電的巨大效果,她氤紅的臉頰,微張的性感雙唇,令他呼吸突然急促起來,悸動的搜尋來到起伏不定的美麗胸部。
被看得全身發燙,憂藍被心蕩神馳的感覺弄散了平穩的理智,檀口呻吟,刺激得他心猿意馬,無法剋制。
“小藍,我知道我們說好了,婚後再做愛,可是……你願意嗎?”他急切的要她,如此或許他能得償所願,提早兩人的婚禮。
他的身體緊密的壓在她上面,唇此時聰明的覆蓋住她的,舌探入她口中汲取香甜,雙手則沿着細膩的肌膚漫遊而下。
全面而強烈的快感襲擊,青澀的憂藍毫無招架能力,只能感受那無與倫比被眷寵的甜蜜溫馨。
沒有反對,他當她同意了,耳邊喃喃細語誘哄,讚歎的膜拜她美麗雙峰,手撫上揉弄,嘴唇蜿蜒在她泛紅的嬌軀,留下印記。
“恩……”她低喘着。
“我會很溫柔的。”
秋致悅擺脫兩人所有的束縛,旋即帶領她攀登情慾殿堂高峰,共譜最甜蜜契合的雙人舞曲……
激烈而美麗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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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進一步關係,秋致悅理所當然的以准老公自居,就看他像只老母雞管東管西,而且樂此不疲。
“將這一個月來的飲食列張清單,我必須找人調理、調理,看你把自己身體糟蹋成什麼樣。”
不就早、午、晚三餐,三天前的她都未必想得起來吃過什麼,何況他連喝過的飲料也要求精準,實在煩啊!
“你乖乖的仔細想清楚,我就不煩你。”從背後摟住她,甜言蜜語說不完。
憂藍聽說過,男女發生親密關係后,通常是女人更死心塌地,死纏爛打的非對方不嫁,她可沒聽過男人也會前後差別這麼大。
“說話算話?”
那她隨便瞎扳應付好了,一個大企業總裁像老媽子,簡直匪夷所思,害她一時適應不過來。
秋致悅當她是頑皮小女孩,溫笑的豎起右手食指搖一搖,“好女人不可以撒謊。”
仰天長嘆呀!
“我是不是得了某種絕症,或者身體重大機能失調?”不然幹麼緊張成這樣?
“胡言亂語,童言無忌。”
兇狠吻得她大呼吃不消。
單單這項話題,秋致悅的堅持,讓他們已來回諜對諜大半天,她一不樂意,他絕對發揮偉大的耐心哄她開心,當然連帶奪了許多吻--淺吻、啄吻、纏綿悱惻的深吻……
她投降了,否則一整天又耗過去。
記得住的,大致猜的,憂藍總算交了差,心裏還是懷疑他有何用途。
秋致悅回公司。
路上便已命令漢強追查下去。
沒到下班時間,他又自動到井家報到。李嵐心喜歡和憂藍過不去,所以他放心不下,緊迫盯人是最直接的保護方式,也會讓有心人士顧忌、收斂一些。
應付李嵐心一會兒林黛玉似淚撻撻,一會兒八爪章魚似黏功驚人,等進去憂藍房裏已過了二十幾分鐘。
秋致悅看她繃著臉,故意不理不睬。
“其實你昏倒了,照理應該住在醫院,等國恩確定你沒事了,我也比較放心。”沒幾句話,他故意老調重彈,其實也是真的擔心啊。
她賭氣,“我清楚自己的狀況,我偏要在家裏修養。”
真不明白,明知道她不愛他和李嵐心有糾葛,可是他好像明知顧犯,總是表現出一副紳士風度,來者不拒。
心裏急呀,更怕哪天嵐心詭計得逞。憂藍基本上是悲觀的,尤其幸或不幸決定權在他。好恐怖的不確定感!
“說得也是,忘了你也是醫師。”
秋致悅突然顧慮到,醫院裏恐怕此時已流言四起,小藍不去聽這些是非,比較不會影響心情,反正到美國日子近了,出了國就沒事。
秋致悅這麼好說話,她反而覺得怪怪的,好像有事被瞞着。
“你幹麼這麼看我?我知道,好幾個鐘頭沒見,相思萬里長嘛,對不對?”
大野狼垂涎的笑着,撲向甜美的憂藍。
“厚臉皮。”白眼瞪他。
從沒發現他嚴肅溫文的商業形象是可以這般被扭曲,憂藍喜他無隱的對她呈現自我,又恐他是心口不一的善變性格。
“我喜歡胡思亂想的小親親……”
摟着她,秋致悅樂呵呵的揉亂她烏黑亮麗的發,手揉上她柔膩的乳房,打算好好犒賞自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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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假休息過幾天,趁着秋致悅上班,憂藍不理他一再的告誡,打算今天回醫院工作。赴美在即,只剩兩天時間交接清楚。
“別高興太早,我現在還沒搶到秋致悅,是因為他尚未厭倦你,大家等着瞧好了。”李嵐心自信滿滿,杵在她前面耀武揚威。
“多謝提醒,”被擊中弱點,憂藍卻堅強的大笑,那幸福光彩好教人忌妒。打死她都不願讓嵐心得逞。“不過,致悅這樣喜歡我,我也沒辦法。至於以後嘛,我再學你多使寫女人的手段,相信你期待的那一天不會太快到來,只好辛苦你嘍。”
“你……”處處踢到鐵板,李嵐心恨恨的瞪她。
“小藍,不要浪費氣力和她爭吵,不值得。”原綸爽朗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連看都不看嵐心一眼,直接關心的大量憂藍。“不錯,精神、體力都好很多,講話中氣十足。”
“哼!”恨恨冷嗤一聲。井憂藍的死忠幫手來了。
這也是嵐心引以為恥的前例,不管怎麼施魅誘惑,原綸這跟木頭完全不為所動,而且往往不給面子的擺臉色給她看。
“你們最好不要惹火我,否則大家玉石俱焚,要死一起死,我會整得井家雞犬不寧,在社會無法立足。”
“她這是什麼意思?”憂藍添了疑慮,看嵐心決絕的背影。
“不要管她了,這種女人只會危言聳聽,會相信的人是腦袋秀逗。”
“當初的外遇事件已落幕,她還有什麼把柄可以興風作浪?”李嵐心的狠戾不像虛張聲勢。
“你們井家對她已算是仁至義盡,所以無須煩惱這些了。我看她是‘梢想’秋致悅到流口水,偏偏又看得見吃不到,才惱羞成怒。聰明人聽過就算,自尋煩惱才是中了她的計。”
顧人怨已走,憂藍犯不着再強撐,嘴角微垂,不若原綸的樂天。
“不會吧,難道你還不能完全信任秋致悅?”
憂藍很難解釋,尤其當身邊有個人虎視耽耽要掠奪她的幸福,相信秋致悅又如何?總是會忍不住擔心呀!這種生活她過得好累、好辛苦。
“看來革命尚未成功,他還要繼續努力了。”
原綸不懂秋致悅的做法,只要對嵐心不假辭色,憂藍就能放寬心,為什麼他選擇客客氣氣、不冷不硬亦不熱絡的對待,徒增臆測,讓嵐心不死心,讓憂藍愁掛眉睫?
“我記得你一直對他不順眼。”應該是打她和秋致悅交往開始。
“恩哼,你心都在人家身上了,我不甘願行嗎?”為了憂藍,秋致悅找他談過,原綸看得出他對她重視的程度,這才風度的認可他們的感情。“不然,你變心愛我好了,我求之不得。”
“好啊,我怎麼買想到。”憂藍以為是開玩笑。
唉!原綸失望之餘,也知道該死心了,能看到她幸福就已足堪安慰。
“你這穿着打扮是要幹麼?”
憂藍穿戴整齊,背包提在手上,斜瞄下他捉住背包的手。
“走了個秋致悅,換你來當保姆嗎?在家窩了好幾天,我要回醫院啦,還能去做什麼壞事?”
“嘿、嘿……”還好他對她認識了解深,早知道她沒那麼乖乖聽話。“醫院裏早公告給你病假,到時直接到美國進修,你何必逞強呢,好好趁這段時間養好身體。”
“蘇院長來看診時早說過了,可是我不想享受特權。”
哪有堂堂醫院院長出診到下屬家裏!她除了偶有暈眩、嘔吐外,別無病痛,但秋致悅卻慎重其事,蘇國恩也是,連續給她施打不知名的藥劑,據說是營養針,每天還抽一次5c.c.血拿回去檢測。
“反正你的工作已經有人接手,不用瞎操心啦,管別人怎麼想。”
憂藍不是白痴,看得出來秋致悅不想她去醫院,而原綸也千方百計阻止。這太奇怪了!一定有鬼。
“你今天休假嗎?”她轉移話題。
“沒,我沒那麼好命,同事和我換晚上的班。”
“這次你沒一起到美國,會不會覺得很可惜?”
憂藍引他到客廳坐,順手倒了兩杯茶水。
原綸馬上說道:“不要喝這個,我去廚房重新沖泡過好了。”
不由分說,把茶水倒掉,甚至旁邊的水果也拿去泡鹽水,沖了又沖,實在有點誇張。
“幹麼突然這麼勤勞?”原綸可是出名的懶。
“安全第一,農藥什麼的喝進去不好,而且李嵐心喝過的茶,我有強迫症恐懼感。”說笑帶過,似真似假。
“好吧,隨便你好了,免得你心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