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不知道。」他皺眉,聽到風中不停傳來花非雨與寒渡岳的爭執聲;事情似乎有些不對。

「那我……我去找銀兩,只要找到銀兩充當租金,就可以回去了。」

匡雲東睨他一眼。「你這麼喜歡待在花非雨身邊?」

機靈凄苦一笑,他不是喜歡花非雨,他是怕死挨餓受凍了;而今,花非雨在他心目中等於衣食的保障,教他如何離得開?

風中傳來的爭吵聲告一段落,匡雲東終於也了解那輛馬車為何倏然飛馳而過了。「可惡,姓寒的,就算我們往日有冤、近日結仇,你也不該如此害我終身幸福吧!」他嘀咕着。

想起優渥的日子就要遠離,機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主子,我們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當然不是。」他銳利的眼危險地眯了起來。「但既然我們沒完成花非雨交代的任務,唯有改變方法,巴結她身邊的人,請他為我們說好話,讓我們回去。」

「那要巴結誰?」

「除了花非雨,這回一起來的人中,誰的地位最高?」

「寒總管。」

「沒錯,所以嘍!」匡雲東邪笑地摸摸機靈的頭。「你要好好巴結寒總管,我們能不能回去就看他了。」

「好。」只要能回去,有得吃、有得喝,機靈願意做任何事。「那要怎麼巴結他?」

「記得我教過你的,打是情、罵是愛吧?」

「嗯。」機靈用力點了個頭。

「而這一招的至高境界就是咬對方嘴巴;下回你見到寒總管,便衝上去咬他嘴巴,好好跟他聯絡一下感情,他開心了自然會幫我們。」唉呀,他這擺明了是在教壞小孩子嘛!

「我知道了。」而真有個小笨蛋上當了。「下回我見到寒總管,一定咬他嘴巴。」

「記得,咬越大力代表你們感情越好,他越會幫我們忙,知道嗎?」

「知道,主子。」機靈使勁兒一頷首。

匡雲東雙手環胞,冷冷一笑。「哼哼,寒渡岳,這一招夠你受了。」不過……馬車怎麼過去這麼久,還不轉回來?

花非雨沒道理對付不了寒渡岳啊,還是出了什麼意外?

又過了蓋茶時間,他終於等不下去了。

「機靈,你在這裏坐一下,我到前頭看看,一會兒就回來,你千萬不能亂跑,知道嗎?」他這小侍衛腦筋雖不靈光,卻有張好臉蛋,每回出遊,總會遇到幾個變態想拐人,不小心不行。

「噢!」他乖乖地盤腿坐好。

匡雲東迫不及待地朝馬車離去的方向奔去。

如果他預料得沒錯,花非雨應該是特意來找他的,沒理由越過他前面而不回頭,除非她出了事。

會是寒渡岳嗎?可惡!他早警告過她那傢伙有問題,偏偏她不信。

「該死的,你可千萬別出事啊!」腳下奔急如風,他一顆心提到了喉頭。

「非雨--」突然,一記暴吼傳入匡雲東耳里。

他大驚,更加快了飛掠的速度。

「你在幹什麼?」當他追上馬車,就看見她自車上縱身一躍。

他的心臟頓停。「非雨!」他化成流星一道,急曳向她落地之處。

她抬眼,看到他,唇角篤定的笑像花一樣綻放開來。

他只覺滿腹怒氣在這時爆炸了。「你,氣死我了!」怒吼劈下時,他身形也以着不可思議的弧度閃過了飛揚的駿路、直衝車下,抱住她落地的身子、滾向官道旁。

「我要教訓你、我一定要教訓你……」居然這樣嚇他,簡直混帳到了極點。

「喂,你想幹什麼?」適時,寒渡岳也停下了馬車,準備下車接人。

匡雲東看都沒看他一眼,一記掌風刮過去,正中馬臀,馬兒吃痛,隨即又拉開四蹄奔向遠方。

「哇!」寒渡岳險些兒被震落馬車。「停、快停啊!」眼下,他除了穩住馬車外,大概也沒餘裕管閑事了。

「你的保鏢不見了,你完蛋啦!」匡雲東獰笑,逕自抱着花非雨往來時路奔去。

「你又能奈我何?」她撒嬌地伸出一雙嫩白藕臂摟住他脖頸。

「你很快就知道了。」他低頭,用力吮了下她紅艷的唇。「保證你永世難忘。」

「我很期待。」她舌尖探出齒縫,舔了下給他吮得艷似鮮血的唇,萬種風情展現,無邊媚惑正擊他的心。

匡雲東抱着她回到草屋,行經機靈端坐處,輕撂下一句話。「你在這裏等寒總管,他就快到了。記住,要好好巴結他,知道嗎?」

「是的,主子。」機靈應允。

「為什麼要巴結渡岳?」花非雨揚眉望着匡雲東,卻只招來他一記邪怒交雜的笑。

「你還有心情挂念那小子?」匡雲東踢開草屋門,抱她入內。「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第八章】

草屋是臨時搭建的,手法草率得就算一陣風吹來立刻垮了也不奇怪。

草屋裏沒桌沒椅,只有兩堆稻草充當床鋪。

花非雨無法想像,如此簡陋的地方怎能住人?

偏偏匡雲東卻在這裏住下了,而且瞧那堆在角落裏的水罐、乾糧,他們在這裏住了恐怕不只一天。

他居然寧可在這裏受苦也不肯回去找她,可見他對她有多生氣。

「你還敢心不在焉?」匡雲東將她丟在稻草堆上。

「唔!」她皺眉,微硬的草硬刺得她身體發癢。

匡雲東驀地撲向她。「你真是可惡。」擁緊她掙扎的身子,他的唇狂猛地堵住她。

「呃!」她倒抽口涼氣。

他厚實的大掌乘機探進她衣襟,揉捏她胸前的柔軟。「非雨,回應我,非雨……」

「嗯……啊……」她弓起身子,被他挑逗得全身發抖。

他一邊吻着她,一邊卸去她的衣裳。

她羞怯地閉上眼。

「別逃避。」他低下頭,吻上她胸前的蓓蕾。

「哇!」她大吃一驚。

「這是懲罰。」他刻意以齒列滑過她敏感的蓓蕾。

「唔……」彷佛有一股激流竄過她背脊,她興奮得連腳趾頭都蜷起來了。

「這一回,我一定要讓你連『理智』兩個字怎麼寫都記不起來。」順着胸脯往下滑,他吮着、舔着來到她的小腹。

「呃!」她握緊身下的稻草,難耐的情慾在體內灼燒。

來之前,她就猜到會這樣,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實際發生時,那股火熱仍令她畏怯得好想逃離。

再度閉上眼,她以為看不見就可以避開那股灼人心肺的刺激。

可當他的親吻來到她的大腿根部,他的唇吸吮向她女性的柔軟時,她再也受不了了。

「停下來、停下來……」這已不是挑逗,而是火般的折磨了,她好怕自己的身體和靈魂會在這一刻被焚燒殆盡。

「你確定?」他抬起頭,改以手指輕撫她。

花非雨猛地瞪大眼,以為有人在她體內點燃一把火,否則她的血液怎會在瞬間沸騰?

「喜歡我為你做的事嗎,非雨?」他抬起身,緩慢地移到她跟前。

那威脅感十足的動作令她想到山中猛虎,既霧氣又充滿無可言喻的優雅。

她抖着手,撫上他俊逸的臉龐,心情是激越且敬畏的。

「看來你很喜歡我正在做的事。」他的手指開始變得溫柔,宛如鴻羽般掠過她的私密。

「呃!」她整個身子脹紅了起來。

「難道我猜錯了?」他對她眨眨眼。「你其實是害怕,而非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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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舟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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