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高雅的法國餐廳，室內有自然採光的圓頂罩，鮮花處處，香味四處飄送，佳肴配鮮花美酒，是一個舒適的用餐環境。
談繼轅與於愷欣及葉建鴻隨着服務生的帶領，走向一處靠窗的座位。
依寧早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
“嗨。”依寧看到三人的出現，馬上綻開笑容，親切的問候。
“依寧，這位是葉建鴻。”於愷欣坐定之後馬上介紹不相識的兩人，“這位是依寧。”
“原來你們兩個要跟我介紹的人就是她，她不是為談氏拍了一支很有名的香水廣告，而一炮而紅。電視上的你已經很美了，沒想到近看更美。很高興認識你。”葉建鴻讚美她。
“謝謝。”被人稱讚，依寧有點不好意思。“愷欣，你這個朋友實在太會說話了，我看他一定是位標準的花花公子，對不對？”
“你別看他這樣，其實他是很專情的，現在沒有女朋友，聽說是因為對上任女朋友無法忘情，所以才會……”
“誰說我對上任女朋友無法忘情，要不是你被繼轅追走了，我怎麼可能會死心。沒辦法，誰教我條件不如人呢。”葉建鴻自憐自艾地道。
“你就只會胡說。”
“我哪有胡說，你問繼轅看看是不是這麼一回事。之前我不知道他們兩個已經是男女朋友，還當著繼轅的面約愷欣去看影，結果，你知道這傢伙做了什麼事嗎？”
“什麼事？”依寧很好奇。
“你別看繼轅一副冷漠的樣子，對愷欣，他的佔有欲可是會讓人受不了的，他竟當著我這個情敵的面示威，吻了愷欣。”
“這麼浪漫？”依寧一聽羨慕極了，一雙眼曖昧的朝於愷欣眨了眨。
於愷欣雙頰酡紅，羞嗔道：“別凈談我跟繼轅的事，多掃興，談淡你吧。”
“我？”依寧睫毛眨動，“談我做什麼？”
“譬如說你現在有沒有男朋友？”
“哦，我了解了，你們兩個有意把我跟他湊成一對，對不對？”
“建鴻是個不錯的男人，我覺得你們兩個很配。”
“喂，愷欣你不要我，也不用當著我的面把我推給別人，我的心會受傷的。”葉建鴻擺出受傷的表情。
“我沒有這個意思，你千萬別誤會，我真的覺得你跟依寧兩個人很配！”於愷欣連忙解釋。
“難不成你對愷欣還不死心？”談繼轅瞪着葉建鴻。
葉建鴻連忙避嫌，“嘿，我又不是想找死，在你的面前，我哪敢對愷欣有意思？”
“在我背後就行了，是不是？”他索性放下手中的叉子，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若建鴻對愷欣還存有一絲的綺念，他肯定會讓他後悔。誰也不準跟他搶愷欣，愷欣是他—個人的。
“朋友妻，不可戲，我葉建鴻豈是那樣的男人。”他一臉無辜的瞅着於愷欣，好像是在說“你看你的男人又在吃味了”。
“問題是愷欣還不是談總裁的老婆，任何人都有機會追求愷欣。”依寧唯恐天下不亂，在一旁煽風點火。
“我的好小姐，別把我對你的好印象給破壞了。”葉建鴻苦笑道。
“依寧，你就別……”於愷欣本想為葉建鴻說話，但卻因談繼轅插進來的話，訝異得愣了愣，臉羞赧的垂下。
“我會娶她的，只要她答應。”
“啥，你說什麼？”依寧瞪大眼。
“繼轅，你是在向愷欣求婚嗎？”葉建鴻也愣住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談繼轅會在旁人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不過想想，依他對愷欣十足的佔有欲，也不訝異他會這麼大方的說出口。
“老天，你還真敢說，竟當著我們的面向愷欣求婚，難道你不怕會被愷欣拒絕嗎？”
“我只是在表達我的心意，不管追她的人有多少，最後她註定是我的老婆。”
“你還真狂妄，我看跟你作對的人下場一定很慘。”
“豈止很慘，可能會痛不欲生。”依寧笑了笑，“那麼愷欣你的答案是什麼，拒絕還是接受？”她將美麗的雙眸定在低着頭羞澀不已的於愷欣身上。莫怪人家會說戀愛中的女人最美麗，於愷欣全身散發出一股甜蜜溫柔的氣息，聽着談繼轅愛的宣言，讓她頓時紅了臉。
“我……別說這些話了。倒是依寧，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有沒有男朋友？”她轉移話題。
這種時刻還真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她沒忘記四人來這家餐廳的目的是什麼，都怪繼轅，沒事說出令人害羞的話做什麼！
也不考慮一下場所，顧忌她的想法，這男人實在是太自私了！
“你還真不死心耶，我沒有男朋友，但我目前還不想交男朋友，所以你們兩人是白忙了。”她看一看於愷欣，又看一看談繼轅。
她心知肚明於愷欣會覺得尷尬，所以不再繼續那個話題。
“現在我也沒有交女朋友的念頭，你們兩個的心意我心領了。”葉建鴻也跟着附和。
好可惜喔！於愷欣無奈的看着葉建鴻與依寧。
“不急在一時，憑我跟依寧的條件，還怕找不到意中人嗎？”葉建鴻唇角勾着笑。
“我只是覺得很可惜，你們兩人的外表出色，無論哪方面都是相當速配的一對，為什麼會不來電呢？”
“感覺啊，我們兩人都覺得當朋友比當情人來得好，你說對不對？”葉建鴻將眼神拋給依寧。
“他說得對，你就別操心了，倒是你們，哪天要請我們喝喜酒啊？”
“依寧……”正在喝水的於愷欣一個不注意，不小心給水嗆到，咳嗽不已。
於愷欣尷尬的真想找個洞鑽下去，只見談繼轅則皺着眉頭，細心地猛拍她的背。
頓時，依寧與葉建鴻的笑聲不斷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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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寧靜的車內，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坐在車內，於愷欣瞅着談繼轅的側臉，心中的疑惑糾結在一起。
跟葉建鴻與依寧道別後，談繼轅開着車子送她回來，只是這一路上聽見的只有她的聲音，而談繼轅則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附和着。
他似乎不大高興的樣子，她惹他生氣了嗎？
“你怎麼都不說話？”於愷欣提出心裏的疑問。“要不要進去裏面坐坐？”他再不說話，她就要下車了。
盯着他好半晌，就在於愷欣以為他不想回應，欲開口關心之際，談繼轅低沉的聲調摻雜着一絲的怒氣驀地傳來。
“不了，愷欣，你是不是沒有結婚的打算？”悶了一肚子的氣，他終於還是把心中的疑問給說了出口。
建鴻與依寧的胡鬧，讓他明白愷欣的心意。剛才四人一起吃飯，愷欣根本無意回答他的問題，這讓他非常的難過，卻也不想表現在其他人的面前。
他想問她，對他是不是還有顧忌，所以才不回復他。
“你在氣我剛才的敷衍？”於愷欣這才放寬了心，只要他肯說出口，別悶在心裏，什麼事都好解決。
“你剛才傷了我的心。”
“哦，哪裏？我怎麼看不出來？”於愷欣還在裝蒜。
她實在很想笑，但是見談繼轅一臉鬱卒，便不敢太過放肆。
“愷欣，難道你真的一點想嫁給我的意思都沒有？”
“你剛才不是很信誓旦旦，不管我有沒有人追，最後我一定是你的？”
“在別人的面前，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泄我的氣。”
“既然如此，那你還擔心什麼？”
“你根本沒有回答我，答案是拒絕還是接受。”
“你在向我求婚嗎？”
他剛才的自信跑到哪裏去了？才不過一眨眼的時間，他的氣勢全不見了，在她的面前，他活像一個討不到糖吃的小孩。
“你以為跟女人求婚，只是用嘴巴說說就可以？”
“難道不是嗎？”不然要怎麼求？
於愷欣笑了開來，“你應該有看電視吧？”
“當然，財經新聞、社會新聞、股票資訊等等，我一律都看。”
“我說的不是那種商業資訊，我說的是愛情方面的節目。”
“這……”他窘困十足，“我從不看那方面的片子，那對我來說是浪費時間。”
那就對了，怪不得向她求婚時既沒有鮮花，也沒有戒指，有哪個女人會接受這麼不浪漫的求婚！
結婚是一輩子的事，一生就只有那麼一次，她才不想被談繼轅給瞎混過去。
“你這樣子不行，沒有一個女人會答應你這樣的求婚的。”
是嗎？他相信只要他隨便說說，就有一大群女人會點頭答應，但他可沒膽把這句話說出口，難道說他非得跟着電影劇情依樣畫葫蘆，愷欣才會答應嫁給他？
“回去好好的看一看電視，我相信你要學習的還有很多。”於愷欣笑容可掬的打開車門。
她暫時不想說太多，就讓談繼轅自個兒去發覺，這樣她的人生才會充滿驚喜。
他要學習的還有很多？難道他知道的東西還不夠多嗎？
於愷欣愉悅的背影，在談繼轅的注目凝思下，走進自個兒的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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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黃昏，一道高大的人影，矗立在窗戶旁，雙眼定定的瞅着遠方，落日餘暉撒在他陰沉的臉上。
“你打算怎麼交代此事？”
“有人保護她，我根本無法近她身。”
倏地，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回話的那個人臉頰上多了鮮紅的指印，觸目驚心。
“我要的不是這樣的結果，給我繼續跟蹤下去，一有機會馬上做掉她。”
“是。”那人悻悻然的摸着臉上的灼熱。
可惡，要不是欠他一筆債，他怎麼甘心做他的走狗，受人辱罵！
“你還待在這裏做什麼？”
“是這樣的，你交代我去封那個管理員的嘴，不過他似乎查出些端倪，已經找上屋主的表妹，他還揚言他手上握有證據，若是我們不給他一筆封口費，他就要把那些證據交給談繼轅及警察。”
“哼，他要錢就給他，不過……”他將邪惡的雙眸對上那人，此刻眼裏醞釀的殺機，讓人心驚膽跳。
“你想滅他口？”
“礙事的人，你知道應該怎麼處理！”他沒正面回答，不過眼裏的殺意，已經表露無遺。
“殺了他，不會引起談繼轅的懷疑嗎？”
“我相信這事對你來說應該不難才對。”
一聲冷笑揚起，回蕩於室內的是冷颼颼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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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任昊鷹假意咳出聲，目的是要引回談繼轅的注意，他揮動着手，在談繼轅的面前晃動，談繼轅頓時回神，馬上揮掉任昊鷹礙眼的雙手。
“你在做什麼？”
“我才想問你在想什麼，失魂落魄的，真像白痴。”
他像白痴？
也不想想他的雙腳正踏在誰的地盤上！
“別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事實就是如此，要不要我拿鏡子給你看！”任吳鷹避開談繼轅兇惡的眼神，“你到底在想什麼？”
談繼轅拋給他一個“多管閑事”的眼神。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我管你要死要活！”這男人簡直太死要面子了，有事還不說出來，“是不是在想愷欣的事？”除了於愷欣，大概沒有任何人能夠讓談繼轅這麼反常。
他倆算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曾幾何時見他表情凝重的沉思，就算天塌下來，他也是氣定神閑的，私毫不受影響。
談繼轅瞥了他一眼，見他仍不死心，心想或許任吳鷹的解答會為他帶來一線曙光，於是鬆口：
“我問你，一個男人向一個女人求婚，難道不是將自己的心意表白就好了嗎？”
只見任吳鷹神色怪異的瞅着他，“你向愷欣求婚了？”
“這值得大驚小怪嗎？”
“當然，前不久才證實你跟愷欣交往，過不久你就向她求婚了，我當然會驚訝。”
“廢話少說，快回答我的疑問！”
求助於人，還這麼凶，唉，真是錯交朋友了。“這還不簡單，把她擄上床，什麼事都好解決，你們應該發展到那種關係了吧？”埋怨歸埋怨，他還是很有誠意的回答談繼轅的問題。
“別把我想得那麼齷齪，我不是那種人。”他白了他一眼。
“哦，這麼說你還沒把於愷欣給吃了，是不是？”
“啐，我跟你討論的不是這個問題。”
“看來，你在於愷欣那邊吃癟了。”
“廢話一大堆，你到底知不知道？”
“當然……不知道，我又不是於愷欣，怎能明白她心裏在想什麼，說不定你哪個地方沒讓她滿意，不過你可要考慮清楚，你們才交往沒多久，你就向她求婚，這樣不嫌太快了嗎？而且還有人想要她的命……”
“你是嫌命太長了是不是？”他竟然詛咒愷欣，嫌活得太輕鬆了是不是？談繼轅猛瞪他一眼，“你調查的結果如何，是誰想要愷欣的命？”
“還查不出來，這陣子有你無時無刻的陪在愷欣的身邊，想殺她的人根本毫無下手的機會，我派人跟蹤愷欣一段時間，也毫無進展。”
他最大的收穫，就是看到談繼轅掉入愛河裏的模樣，派出的人拍回來的照片或是口頭報告，都是有關談繼轅對於愷欣的體貼及柔情。
照片上的談繼轅，眼神投射出的柔情是假不了的。
“那有沒有發現她得罪過什麼人？”
“她的生活單純，不可能得罪什麼人。”
“對了，那個管理員有沒有發現什麼？”
“你是指那個大樓守衛？他不見了。”
“不見了？”談繼轅聞言，露出困惑的表情。
“我依你的話去找那名守衛，不過據接替他工作的人所說，那名守衛在兩天之前不見，沒有人知道他跑到哪裏去，現在已經被警察列為失蹤人口。”
“會不會跟愷欣有關？”
“我也是這麼想，不過可能嗎？”
“有可能，他消失得太詭異，我想他一定知道了什麼事，才會……說不定他已經遇害了。”
“這事真的很棘手，我看這樣好了，你去問一下愷欣，看她最近遇到了什麼事，或是看見了什麼。”
“我會問她……”談繼轅腦子裏影像一閃，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等等，我想起來了，有人想要她的命是最近的事，也是宴會之後的事，在宴會那天，她似乎看見了什麼東西。”
“你確定？”
“那晚愷欣拿車鑰匙去給飛陽……待我找到她之時，她似乎看到了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神色慌張。難道跟這件事有關？”他將那晚的情形描述一遍。
任吳鷹眼神一閃，單手支着下巴，“十之八九脫不了關係，我想這事你親自去問她會比較快。”
“我會去問她的，你派了多少人保護她？”
“我派了多少人你甭管，把她的安全交給我你放心，只是你還不想把這事告訴她嗎？讓她有些危機意識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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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聽，她越惶恐！
於愷欣一臉驚詫，不知所措的瞠大跟，聽了談繼轅說起有關和她連日來的意外，她問：“你說有人想殺我？”
這麼荒唐的事，教她怎麼相信，但繼轅是不會騙她的。
“沒錯，這陣子你會接二連三的出事，就是因為有人想殺你，但都被你僥倖的躲過。”他臉色凝重。
“怎麼會這樣，我惹到了什麼人嗎？”
“問題就出在這裏，你是不是碰到什麼事而讓自己遭到災厄，但你卻不自知？”
“不可能的，難不成是宴……”於愷欣驚愕的捂住嘴。
被他猜對了，果然跟那晚有關！
“我一直在想宴會那晚你究竟看到什麼，讓你嚇得驚慌失措，雖然你掩飾得很好，但我相信一定有什麼事讓你看見了，對不對？這或許是這整件事情的關鍵。”
“我確實是有看到，但是怎麼可能，他怎麼知道我看見他殺人？”
“殺人？”談繼轅眉心緊皺，“你看見誰殺人？”
“我根本不曉得誰殺人、誰被殺。怎麼辦，真的跟這件事有關嗎？”
“當然有關，或許兇手知道你目睹他殺人的過程，所以想滅你的口，但又不敢太明目張胆。”
“但這一切只是我們的猜測，我當時躲起來了，兇手怎麼可能知道我在現場親眼目睹他殺人的過程？”
談繼轅安撫她的情緒，將她納入懷裏，“把你看到的都告訴我，讓我來想辦法。”
“當時我回去找你時，走到一個角落，隱約聽到有人吵架的聲音，於是我走過去一看，發現有兩男一女，其中兩個男人吵得很兇，女的在勸架，然後兇手狠狠的甩了那女人一巴掌，那女的可能受不了那一巴掌的力道，昏了過去。
見女的昏過去之後，被害人憤怒之下，忿忿的沖向前與兇手扭打在一起，結果被害人倒了下去，兇手手上拿着一把刀子……被害人身上流了血，兇手還一直往他身上刺上好幾刀，之後那女的遭遇跟男的也一樣，我簡直不敢看，怕兇手發現我，只好閉着跟睛躲起來，直到你出現……後來的你都知道了。”
“可是當我走到那裏的時候，根本沒看到什麼人，只看見你一個人害怕的蹲在那裏。”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一度以為我看錯了，但卻又是那樣的真實。這件事放在我的心裏已經很久，我根本不知該怎麼做才好，尤其是屍體，事件發生后的那一個月，我每天都在看社會新聞，以為會有人發現他們的屍體，以證實我所看到的不假，但是沒有。這麼久了，一直都沒有，我還以為我得了幻想症。”
“你別怕，我能肯定你看到的一定是真的，所以那兇手才會想殺你滅口，不過，最大的問題是這兇手到底是誰，他為什麼知道你也在現場？”
“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你再仔細回想，那晚他們爭吵的內容到底是什麼？”
“似乎是為了那個女的起爭執，最後兇手憤而起殺意。”她頓了頓，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那女的跟兇手的關係似乎不淺，兇手認為那女人背叛了他的感情，背着他與被害者出軌。”
“我猜，那個男性被害者與兇手之間一定也有關係。”
“應該沒錯，依他們當時的對話聽起來，他們應該彼此認識。”
“我已經派人保護你的安全，既然你知道了自己的處境，我希望你還是小心為上，別讓我擔心，好嗎？”
她點頭。“我們不報警嗎？”
“這樣貿然的報警，只怕警察不會相信，我們必須先找出證據才行。”
“你要怎麼做？”
“我想那名守衛應該已經遇害，說不定他就是掌握到重要的證據才會被滅口，朝這方面去調查一定會查出端倪。”
“宴會那天的客人，全都是你朋友邀請來的，從你朋友那方面着手，是不是會更快呢？”
聞言，談繼轅立即恍然大悟，他怎麼都沒想到這一點呢。
幸虧有於愷欣的提醒，否則他就錯過這條重要的線索了。
“聽我的話，現在你已經知道有人要你的命，所以咖啡店那邊暫時先不要去，否則我不知道兇手何時會對你不利，總而言之，你好好的待在家裏，別亂跑。”
“我懂，辛苦你了。”
“說什麼傻話，只要你能平安，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將她摟在懷裏，談繼轅才能感覺她真實的存在。
這一輩子，他再也無法將懷中的小女人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