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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
當愛來臨時
我是否知道
是否能掌握機先
是否能不讓愛從我手中溜走
是否可以好好把握
“林昕婕小姐,好久不見了,你還記得我嗎?”裘皓露出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使出渾身解數企圖誘惑林昕婕。
他那故作挑逗的模樣,還真是讓楚羿塘覺得礙眼。
“我……好像沒有印象,”那天她是為了找弟弟而來,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放在其它方面。再說,這裏的男人個個長得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若真要分得出鄒位是哪位,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裘皓露出一臉受傷的表情,做出捧心的滑稽狀,“真傷心啊!我裘皓居然會有讓女人[沒印象]的一天。”
“少要寶了,若非那天我答應幫她找弟弟,她八成連我也不記得。”楚羿塘也附和着口出怨言。
瞧他倆一搭一唱的,搞得林昕婕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無措地低着頭說:“你們這裏好像沒我的事,那我自己回去好了。再見!”
“喂!我不逗你就是了,你幹嘛緊張兮兮的?”裘皓喚住她。
其實,更令林昕婕惴惴不安的是她昨夜一夜未歸,會不會又惹來林昕臣的無理取鬧?如果他闖來這裏找她,後果真的會不堪設想。
“我真的不能待在這裏。"
“我不准你走,你沒瞧見人家都帶了女伴嗎?你這一走,我就成了孤家寡人,你可對得起我?”楚羿塘拉住她的手,勾起一抹震懾人心的笑容,讓林昕婕不忍拒絕。
就在這時候,大門處突然引來一陣騷動,他們的目光也都順勢瞥向那頭,須臾便看見一位瀟洒帥氣的公子哥,手挽着一位佳人的纖腰,緩緩地走進會場。那女人身着一襲緊身的黑色禮服,襯托出她那凹凸玲瓏的身段:秋波如水的雙眸四處游栘,彷彿在誘惑着每個男人的心。
“那女人不是香港當紅模特兒茱莉嗎?她怎麼會和張豐那小子在一塊?”裘皓湊近楚羿塘的耳邊問道。
“張豐這小子還挺騷的,才入會不過一個禮拜,就乘這機會展示他的所有物。”楚羿塘哼了一聲,以一副不苟同的語調撇嘴說道。
“也不知是誰將他引進俱樂部的,亂沒水準。”裘皓嗤笑了一聲。
剎那間,茱莉那雙媚眼突然對上了楚羿塘的俊樣,她像是被勾了魂似的凝注着他不放。
裘皓會意地撇撇唇,懶洋洋地笑說:“你這情場浪子,什麼時候才能不放電啊?”
女人是最敏感的,林昕婕又怎會不明白那位叫茱莉的眼底的佔有欲有多麼的強,就連楚羿塘都難逃她的魅力,緊盯着她不放,算來……都有十秒鐘了!
“我要走了。”她灰心極了,氣自己幹嘛要答應他的追求,她簡直就是被他耍着玩嘛!
“不準走。”楚羿塘連忙拉住她。
“現在你不愁沒有女伴了,相信只要你手指頭勾一勾,必定有無以計數的女人前來你腳前排隊。”林昕婕並沒注意到自己的話語有多嗆人。
“小女人,你吃醋了?”他噙着一抹邪笑,惡意地挑起她的下顎,深邃如海的眸光誘惑地盯着她。
就在這時候,風情萬種、甜美誘人的茱莉朝他倆走了過來,“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楚大帥哥,怎麼?你又換了新歡?”
曾經是他的新歡,如今已成了他的舊愛的茱莉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話語中還不時夾帶着幾許酸味。
“的確是有一陣子不見了,你愈來愈漂亮了。”楚羿塘邪魅地劃開笑弧,不忘對任何女人散發魅力。
茱莉嫵媚一笑,不懷好意的眼瞟了一眼林昕婕,“謝謝誇獎,問題是你的眼光怎麼變了?這位小家子氣的女孩是你帶來的嗎?怎麼這麼不稱頭?”
林昕婕的外貌自然沒話講,茱莉調侃的是她那一身普通的及膝洋裝,這在她眼裏簡直是俗不可耐的。
“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林昕婕聽不下去了,她再也顧不得禮節,轉身就跑。
楚羿塘長手長腳地往前一勾,立刻逮住了她,“走!你跟我來。”
他未經她同意,逕自將她帶往俱樂部三樓,他的專屬休息室。
“你這是幹嘛?為什麼不讓我走?現在你的女伴來了,我什麼都不是……”林昕婕也不知從哪來的勇氣,對着他揚聲大吼。
“我就說你吃味了,你還死不肯承認。”楚羿塘斜靠在門際,笑得恣意盎然。
“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是我?”
“什麼意思?”他不解她為何會出現這種受傷的神情。
“你是如此的高不可攀,又擁有瀟洒多金的條件,身旁雲英無數,為什麼……為什麼你要糾纏我?”
林昕婕說來痛心,才剛打算撇開所有顧慮放手一搏,怎知她還沒有出發,就已夭折在起跑點上了。
“因為你很單純,我喜歡簡單的女人。”楚羿塘點了一支煙,不以為意地說。
“什麼?”她驚退了一步,心碎於自己的[簡單]!
他言下之意,就是指她容易上鉤,容易被騙了?
“我懂了,你對我根本無心,只因為我和你以前交往的女人不同,才能榮登被你追求的寶座,但……我不屑!”
林昕婕倏地打算奪門而出,但他卻穩如盤石地抵在門口,絲毫沒有讓開的打算。
“讓我走……”她氣得涕淚交錯。
“你這個小女人是怎麼搞的?要聽實話我也全告訴你了,幹嘛又擺出一副受傷的樣子?沒錯,你是不同,但吸引我的就是因為你有和她們回異的個性,難道我這麼說也錯了?”他優雅地吐了幾口煙圈,一手突然鉗住她的纖腰,不讓她離去。
“別碰我!”她倏地向後跳開,惡狠狠地瞪着他那一臉的暢意。
“別那麼激動,我只是想接續咱們之前未做完的運動。”他似笑非笑的撇撇唇,壓根沒把她的憤怒放在眼中。
“去你——”她罵人的話倏地被他堵住,殘留下來的只是幾許悶哼……
當她發現他眼中的慾火,想閃躲已經來不及了。
楚羿塘放輕了吸吮的力道,改以舌尖輕輕逗弄着她,一股搔癢的感覺席捲了林昕婕的全身,令她呼吸困難了起來……
她香汗淋漓;他筋疲力竭,卻已得到最大的滿足。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震醒了深陷在情慾糾纏的兩人。齊雋的聲音緊接着響起,“你們得快走,林昕臣那個寶貝又來了,裘皓正替你們擋着呢!”
林昕婕突然翻身坐起,慌亂地找回自己的衣物,她絕不能讓弟弟看見自己這副有如蕩婦的模樣。
“別緊張,他奈何不了我的。”楚羿塘坐在沙發上,好笑地看着她那副驚惶失措的俏模樣。
“因為他不是你的弟弟。”她氣極了他這種事不關己的悠哉樣。
“彆氣了,否則你的小臉會像猴子的屁股一樣,又紅又丑的。”他還當真逗她逗起了興趣,幾乎已達欲罷不能的境界。
“楚羿塘,你——”
“好了,不逗你了,快走吧!”他立刻穿上衣服,揚聲對門外的齊雋說道:“謝了,下回你如果需要人幫你擋駕,我一定報到。”
隨之,他抓起林昕婕的的手,閃入休息室另一道隱密的側門,由密道偷偷離去。
齊雋謔笑地聳聳肩,無所謂的下了樓,再次步入會場。
“上回你們是逃到哪去了?害我在樓下當炮灰,林昕臣那傢伙還真是凶,差點把我們俱樂部的屋頂給掀了,還好警衛及時趕來將他拖了出去,否則,我還會不計形象的和他大打出手呢!”
裘皓這傢伙從來不會做損己利人的事,想當然爾,當他好不容易遇上楚羿塘,他當然不客氣地邀起功來。
“這麼說,我是該謝謝你了。只可惜我沒看到你出拳的英勇模樣,唉!還真是沒眼福。”楚羿塘當下便調侃回去,讓他的一臉得意無處發揮。
“我聽齊雋說你這次是玩真的?”長相向來陰冷又帶着邪氣的苗天擎也難得的加入他們的談話中。
“應該是吧!剛開始是覺得好玩,不過深入[接觸]后,我發現她當真與眾不同,這樣的女人我不想放棄。”楚羿塘蹺着二郎腿,老實說出心中的感覺。
“你輸給她了?”裘皓突然問了一句無厘頭的話,但楚羿塘卻明白他的話中意。
“沒錯,我是輸了。我本以為應該很容易就能挑起她的虛榮心,想不到這女人還不是普通的拗,讓她答應讓我追求,可是費了我好一番功夫。"
“你們兩人究竟在說什麼啊?”
苗天擎擰起眉,眼裏掠過一絲興味。
“還不是這傢伙看不慣人家清純可人的模樣,所以想去逗逗人家,還自詡能撕掉她的純真外貌,露出本性。哈……這下可好,他反倒成為人家的囊中物。”裘皓不忘耍着嘴皮子,一臉揶揄。
“什麼囊中物,真難聽!”楚羿塘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隨即嘴角銜上一抹笑,倒也樂在其中。
“原來如此。”半路加入的苗天擎,聽到這兒也大致了解到七、八分了。
“林昕臣那傢伙你打算怎麼搞定他?”裘皓突然話鋒一轉,又繞上那個麻煩的小毛頭身上。
“這你放心,我已經把他弄得服服貼貼,他再也不敢滿嘴胡說八道、四處罵人了。”楚羿塘頗有自信道。
“真的嗎?”裘皓瞠大眼,難以置信。
他面帶笑意地點點頭,並淺啜了一口酒。
“說說看,你是怎麼辦到的。”他的辦法也引來了苗天擎的好奇心,向來冷然的他也湊近一問。
他和楚羿塘並非挺熟,若不是裘皓這個萬人迷的關係,他今天是不可能坐在這兒和他們聊天打屁的。能耳聞楚羿塘這些妙事,相信也是他這陣子以來感到最輕鬆好玩的一件事了。
“也沒什麼,我不過是在我們集團里給他安插一個工讀的工作,那是他最有興趣的廣告攝影,他自然受不住誘惑就答應了。”
“他能勝任嗎?”苗天擎試問。
“無論他行或不行,這並不影響公司業務的發展,反正廣告攝影不過是公司的一項副業,讓他從最基層的地方做起,如果他有心,相信未來一定會有不錯的成績。”
“看來你當真是陷進去了。”裘皓好整以暇地笑說。“好說,我將追求她視為一項挑戰,更希望能不負眾望。”“那我祝福你了。”裘皓和苗天擎異口同聲地說道,頗看好他倆這份難能可貴的感情。
“好說,我突然覺得找個固定伴侶,並不是那麼乏味的事。”
“是啊!至少在做愛上就放心多了,以免得到一些亂七八糟的怪病。”裘皓這話一出口,立刻惹來楚羿塘的一記白眼。
“我也想提醒你一句,少和那些有夫之婦亂來。”
“我!我哪有?”裘皓忙嚷嚷着闢謠。
“別賴了,你我心知肚明。”楚羿塘扯笑道。
“呼——”裘皓忿忿地暍了一口悶酒。什麼嘛!自己的感情順遂卻管到他的頭上,無聊!
楊季雲站在窗戶旁,手拿着望遠鏡對着林昕婕的家門瞧。每當下班時間,他總是會看見楚羿塘開着不同廠牌的名貴轎車送林昕婕回家,還不時在車上擁抱熱吻后,才放她下車。
這一幕幕的情景看在他眼中,簡直就像針刺進了眼珠子裏,讓他疼痛不已!心頭的那股忿懣更是油然而生,幾乎到了毀天滅地的地步。
由望遠鏡里眺望,他已看見一輛白色賓士停在那兒。透過高倍度望遠鏡,他更清晰的看見楚羿塘正摟緊林昕婕,兩人唇舌交纏,吻得難分難捨……
“他媽的!”
楊季雲猛捶了一下牆壁,眼露凶光!他怎能讓他從小就喜歡的女人就這麼落到別人的手裏?那個傢伙除了有錢,還有什麼?
他根本不信楚羿塘對林昕婕會是認真的,她又何苦作踐自己,搞得像是他的情婦一樣?
直到林昕婕下了車,他才憤而扔下望遠鏡,奪門衝下樓。到了樓下,剛好看見楚羿塘掉轉車頭離去;他則快步趕上林昕婕的腳步。“昕婕,等一下。”他及時喊住了她。
“原來是你,楊大哥。”林昕婕臉露微笑,[戀愛中的女人最美]這句話似乎應驗在她身上。
“是他帶你回來的?”他比着楚羿塘消失的方向,眼神灼灼,語氣可沖得很.
“你怎麼了?”她從未見過楊季雲發脾氣的樣子。
“我生氣,我氣你為什麼要和他在一塊?”楊季雲恨恨地開口。
他更恨,恨林昕婕始終看不清他的心。那麼多年了,他一直在她身後保護着她、守候着她,雖然他無法給她金錢上富足的享受,至少能給她不虞溫飽的生活,可是,她從來沒有把他的心放在眼裏,反而跟那個情場浪子廝混在一起,簡直要把他逼到絕境,讓他忍不住為自己的心意叫屈喊冤起來.
“你……你為什麼這麼說?我和他在一起是我的事,希望你別再給我壓力了,好嗎?”林昕婕聽了他的話,心口不受控制地抽了好幾下。
她好不容易才放開心懷去愛楚羿塘,而現在她需要的是鼓勵,是給她加油打氣的話,偏偏楊季雲硬要扯她後腿。
她當然明白自己和楚羿塘間有許多不相襯的地方,光是家庭背景,她就必須忍受許多人的消遣與諷刺,常以她貪圖富貴虛榮的話題在她面前嚼舌根。但這些她都可以忍下來,只因為她愛他啊!
“你就看不出我的心意?那麼多年了,我就不信你不明白?”他依然是如此地咄咄逼人。
“你在說什麼?我……我真的不懂。”她連退數步,有意避開楊季雲鋒利的言詞與灼人的注視。
“是你不知道還是視而不見?”
楊季雲緊握雙拳,眼裏的怒火幾乎反應出燎原的效應。
林昕婕咋舌,沒想到男人吃醋的模樣竟是如此的駭人!
“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談好嗎?我上了一天班真的很累,想進屋休息了。”她突然不敢單獨面對他,一心想躲開。
其實他說的也沒錯,很久以前她就察覺出楊季雲對她似乎有不一樣的情愫,但一直以來,她都把他當作哥哥看待,怎麼也無法把單純的兄妹之情轉化為複雜的男女之愛啊!
如今唯有裝傻,她才可能與他繼續稱兄道妹。
“昕婕,你——”
猝不及防下,他一個箭步沖向前,擄住了她的雙肩,拚命的搖晃着她,力量之大幾乎要揑碎了她的肩胛骨。
“楊大哥,你別那麼激動,你抓痛我了——”林昕婕怎麼也推不開他。
“你就會排斥我、推拒我,寧可獻身給那個風流鬼,真是犯賤。”
他突然湊上自己的嘴,硬要吻林昕婕的唇!此刻,他像是發了瘋的雄獅,再也剋制不了自己那股如脫韁野馬的慾望。
“你放開我!”林昕婕心驚膽跳,在無計可施下,突然舉起右腳,以膝蓋頂向他胯下的要害。
緊接着聽到他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楊季雲陡然鬆開手,撫着自己的胯下拚命跳動着。
“你怎麼可以——”林昕婕大驚失色,背抵着門板直顫抖。
“你為什麼就不肯給我一次機會?硬是要排斥我?”待疼痛平復后,楊季雲終於咬牙切齒的說道。
“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來的,你……你何必執意不聽呢?”林昕婕嚇得連聲音也在抖瑟,一隻手不停的在門板上摸索着門把……
“我就是不信,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我的好。”
下一秒,他又像發了狂地抱住她,打算故計重施,卻湊巧被剛放學回家的林昕臣撞見,他趕緊奔了過去,扯開楊季雲的那雙魔手。
“楊大哥,你在幹嘛?你瘋了嗎?”林昕臣立即隔開他倆,站在姊姊前面,儼然成為一個保護者。
“林昕臣,你也真沒人格,人家只不過是給你一份工作,你就跟在人家後頭搖着尾巴,這算什麼?”楊季雲怒視着林昕臣,把滿肚子的怒氣全轉移到他身上。
“你說的是什麼話?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今天究竟是怎麼了?”
林昕臣不敢相信他與姊姊一向敬仰的楊大哥居然會變了一個人似的,而且,還是變得這般不可理喻。
“我哪像你們這麼愛好虛榮,而且不惜出賣自己的靈魂。尤其是你姊姊,為了幾個臭錢竟和那個姓楚的搞在一塊。”
“你幹嘛要侮辱我姊姊?”林昕臣推了他一把,差一點又和他拳腳相向。
林昕婕立刻拉住弟弟,含着淚猛搖頭道:“別打了,隨他去說吧!我們行得正、坐得穩就好,快進屋吧!媽還在等我們。”
她看了一眼仍鐵青着臉的楊季雲,隨即避開他的視線,急忙將弟弟往屋內推。
而此刻的楊季雲卻是怒火翻飛,他發誓,若不把林昕婕搶奪到手,他絕不善罷千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