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堪回首的叛逆歲月

曾經，林程很早就死了媽，父親不要，於是還很小的小林程就被寄養在了並不富裕的外婆家裏時候，外公外婆經常要去田地里幹活，而當時還在上小學的林程沒有了父母的約束，學校里的老師又因為路途遙遠管不到他。

所以，慢慢的，林程跟着幾個自認為要好的兄弟學壞了。

在家裏，偷零花錢，沒有，就拿幾塊家裏的銅鐵去賣掉換錢。一開始，或許還只是小偷小摸，外公外婆也沒現他的舉動。

但隨着年齡的增長，林程逐漸不滿自己所擁有的零花錢。向兄弟借要。兄弟們也都不是有錢人家。於是，偷學校里的公共物品，因為對學校的熟悉，連看門老頭都弄得沒轍。只好在公共廣播裏要各位同學放學后，帶走留在課桌里的珍貴物品。若是丟失找不到，學校概不負責。

從此以後，林程等人就開心了，有了開門老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偷起東西來也不用像以前那般小心。雖然有了學校的提醒，但全校近一千個學生怎麼可能完全行動一致。今天不是他忘了帶書包，明天就是她忘了帶鉛筆盒。

都是一些小孩子嘛！對此，林程是這樣對幾個兄弟說的。不過他卻渾然忘了，自己也不過是與他們同齡的小孩子。

就這樣過了幾年。等到林程上初中的時候，他那近十年沒出現的父親來到了他外婆家。那天晚上，林程高興地睡不着覺，因為他終於見到了自己的父親，他最親的人

只記得當時父親和外公外婆他們交談了很長時間。到底說些什麼，林程也不是很懂。

第二天，還沒等林程睡夠懶覺，他父親就帶着他回父親的老家去了。那時候，林程哭的很傷心，因為他只知道他以後再也見不到他的好夥伴好朋友了，至於父親，林程還是親近的。雖然不知道父親為什麼要帶走他，那時他也沒思考過這個問題。但在以後充足的時間裏，隨着思想的成熟，也漸漸懂了。

。。。。。。

老家，是個很偏僻的農村，雖然也是在Zs本島境內，卻是少有人知。父親住的房子，這麼多年過去了，在林程模糊的記憶里幾乎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是兩間泥土房子，掛滿了碧綠的藤條，像窗帘自然地垂下。

在這個新的環境，林程並沒有認識的朋友，不過林程卻也有事可做，在外婆家因為無聊，經常和幾個朋友湊在一起。在這裏，卻是有一隻黑白電視機可以消除無聊的時光。

高中，林程變得叛逆，喜歡漂亮的女生，就去表達心意求愛。只是人家女孩已有了喜歡的男生，面對林程大膽的求愛，毫不客氣地拒絕了。於是，林程在心煩之下，和幾個要好的同學約好，在放學的路上，狠狠地教訓了那個小白臉一頓。

後來，那個林程非常喜歡的女生告狀。將林程告到了教務處，於是林程這個主謀便被學校處分了。

輟學回家，種田。這是那個無情女孩判給他的路。

賤女人！林程在離開學校的時候，抓着那女生的衣領，狠狠地吐了她一口唾沫。就瀟洒地走了。

那一次，他的父親真的很生氣，掄起木棍就來揍他。只不過林程當時已經成年，力氣比起抽了一輩子煙的老頭子雖還有所不如，但憑着多年在學校的鬥毆經驗，還是把老頭壓在了身下。

老頭子的媽來幫忙，不過幫的卻不是林程，而是老頭子。用雙手殘餘的微弱力氣，狠狠地揪着林程的耳朵，那幾近掉光的黃牙，更是不客氣地咬上了他得手臂。

林程氣了，論起他與老頭子的媽的關係，或許是天生八字不合，平時無論誰見到誰，都不會過多的理睬。她把她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她寶貴的外孫女，而林程也從來沒喊過她一聲奶奶。而今。。。。。。

因為被那個女生的拒絕，白天又被學校開除，而現在卻又被兩個老東西糾纏。心裏感到一陣陳的憋屈。一巴掌扇開老頭子他媽。。。。。。在空中掉下兩顆沾滿血跡的黃牙。。。。。。

“你會遭天打雷劈的！！！”老頭子這樣說著。

霹靂！

聽到這聲來自窗外的響雷，林程當時真的有些慌了。驚懼，恐慌等等交織在一起的負面情緒一起湧來。

不過馬上，林程的惱怒過了心中的恐慌。“給我閉嘴！你***也不是什麼好鳥！！”林程說著，心裏更是覺得委屈。

“老子白養活了你！你個畜生！！！”老頭子真的氣極了。

“哼哼！白養活了我？你有養過我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了什麼才把我從外婆那帶回來養嗎？不就是想要等你老的時候，干不動了。讓我來養你供你給你送終嘛！”林程眼中有淚水在打轉，憤怒更是將他的臉氣得通紅通紅。

那時林程只是個年輕人，憑着一股傲氣活在世上。不知道有些事情你可以記在心中卻不能說出來。就像在與最要好的朋友之間有時存在某些利益，但誰也不說，所以兩人的關係才能長久。反之，你若是說出來，真誠就會變得虛偽，利益代表友誼。

父子之間，不外如是。

“我小的時候你在哪？我還在田地里玩泥巴是你又在哪？我掉到水潭差點淹死的時候你有在哪？我沒零錢花去干偷雞摸狗的事時你又在哪？我因為偷竊被別人關進黑屋子抽打時你又跑哪去了？我要媽媽，她下地獄了，她找不着來看我的路，我不怪她。我喊爸爸，可是你還活的好好的，為什麼這麼多年從來沒來看過我！！！”

“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盼到你來了，可你一來就是要帶走我。所以我氣，我更恨！！！”

“這麼多年都是我一個人挺過來的。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你養活了我。我告訴你，你不配，你根本不配！！我只是，一個，沒爹疼。沒娘愛的壞小孩！壞小孩！！！”林程很叛逆。

記得當時老頭子差點被氣昏了過去。

當離家出走已成為習慣。也就不會在乎在晚上野外小樹林的寒冷。以往與老頭子吵架后，他一個人就會默默地走在郊外，享受着這難得的寧靜，通過陽光，平撫着這心底難言的創傷。

不過那一次不比往常，外面雨下得很大。嘩啦啦的響個不停。！不斷地從地上濺起泥水。林程的心更是如死了一般。

沒有人願意離家出走，林程也不例外。只是，似乎這是人生路上每個人必走的路。叛逆的歲月，酸酸甜甜。走過了，就好了。

林程住的村子很小，也就幾十戶人家，林程家裏生了這麼大的動靜。鄰居們怎麼可能不知，只是似乎是早已習慣了這種情況，在夜晚中亮着一盞盞昏黃的燈光，卻沒有一個人出來。

不過有一個人例外，在雨中奔跑的林程身後，是一抹翠色的身影。腦後的長長辮子，甩走一圈圈得水花。

她叫香香，是林程來到老頭子家后最要好的玩伴，一起上學，一起玩鬧。在那純真的年代，就是她陪着林程過來的。只是隨着兩人年齡的增長，對於男女的事情也有了一些模模糊糊的概念。在林程刻意的迴避下，兩人的關係才逐漸變得疏遠。

香香長得或許並不如以前班裏的那個女孩漂亮，不過她卻有着農村女孩特有的自然味道。沒有可以的去打扮，只有上天自然地恩賜。

以前，林程出走，總能現在遠遠地身後有一抹翠色的身影不急不緩的跟着。現在，依舊如此。

“程哥！直到林程因為跑不動而停下腳步，香香才弱弱的喊了聲。

是香妹子嗎？林程記得，在小時候，他們就是這樣稱呼對方的。打開塵封的回憶，才現，最了解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最害怕見到的人。

“程哥家吧！”香香這樣說。

當時的林程並沒有聽從香香的話，只是說：“要到外面去闖闖，見見世面。”實際上，卻還是因為那個討厭的家。

等你。”農村人並沒有城裏人那麼多心思。心裏想什麼就會說出來。香香緊抿着嘴唇說。

“不用等我，這次出去我要好幾年才有可能回來。”面對香香的表白，林程婉然的拒絕了，對他來說，經過了一次不成熟的感情傷害，再一次面對這種事，就會有些畏懼，或者說是不自信。

“那我也等你。”她還是這樣說。因為她是個很倔強的農村女孩。

“我有可能要三年。”

“我等你！”

“五年呢？”

“我等你！”

“八年？”

“等你！等你！！等你！！！”

“十年？”

“等。。。。。。”

“不要說了，或許我這次出去永遠都不會回來了。”林程當時是這樣說的。

踏着夜幕，林程瀟洒地走了，留下的卻是一抹在雨中嬌然佇立身影和翠色的款款深情。。。。。。

“等你”似乎已成了誓言。

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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