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第一章】

美國

「夏儂!夏儂!」粗嘎的嚷嚷從屋外傳來,緊接着,門板的拍打聲響起,讓熟睡的夏儂蹙起眉頭,緩緩醒轉。

「又是尤金!他就是不懂得死心是吧!」夏儂煩躁的咕噥着。

「夏儂!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面!」尤金捶門的聲音更大了。

就在那扇脆弱的門即將陣亡的前一剎那,夏儂將它打開。

門外的男人舉着手,在門打開的時候,捶着門板的拳頭差點落在夏儂的臉上。

「尤金,你到底想怎樣?」夏儂不悅的瞪着這位堂哥,碧綠的眼眸有着戒慎,高挑修長的身子裏在寬鬆的綿質睡衣里,杜絕了所有遐思的眼光,她足足有一百七十五公分高,比起尤金還高出了三公分。

她身體的右側靠着門板,在門后的右手牢牢的握着槍,以防萬一——面對陰險的小人,她從來就不會大意,就算尤金有點蠢也一樣。

「夏儂,我需要你的幫忙,莎莉的肚子突然痛了起來,我擔心她是不是要流產了。」尤金搓着手急切的說,眼底沒有絲毫的擔憂,只有明顯的算計。

哈!所有的借口都用光了,這回又輪迴流產了?

「如果真是這樣,首先,我建議你轉過身,回到自己的屋子裏去,然後拿起電話叫救護車。」他怎麼會認為在他接二連三的詭計之後,她還會相信他呢?

「夏儂,聽我說……」尤金試圖推開她進屋,他認為只要進了屋子裏,那麼事情就比較好解決。可是夏儂的下一個動作讓他止住了腳步,他只能驚愕的瞪着那把指着他鼻子的槍。

「我勸你最好不要浪費時間,如果莎莉真的要流產的話。」

「你竟然拿槍對我?夏儂,我是你的堂哥啊!」

尤金不敢置信的大喊。

「我一次就警告過你了,尤金,我不許你再踏進我的屋子一步,記得嗎?」在上次他偷溜進來翻箱倒櫃被她當場逮到之後,她就非常鄭重的警告過他了。

「冷靜點,夏儂,你聽我說,我的電話壞了,我只是想借用你的電話。」尤金舉起手,不敢妄動。

「很抱歉,尤金,我的電話在昨天已經申請停話了。所以,現在請你向後轉,回家去!」

「申請停話?為什麼?」尤金大喊。

「因為我就要離開了。」

「離開?你要去哪裏?」尤金雙眼赤虹,他當然知道她要去那裏。

「我要去哪裏都不關你的事,滾吧!」夏儂命令。

「夏儂,你不可以……」尤金衝動的想衝上前,

卻被夏儂手上的槍給嚇阻。

「尤金,我很容易緊張,你最好不要妄動,否則我一緊張,手一抖,可就不知道侖發生什麼事了。」

夏儂揚了揚手上的槍。

尤金立即舉起手。

「好好好,你別緊張,我走,行了吧!」

夏依不發一語的盯着他,看他離開她的院子,回到對面他的家,她才將門甩上,環視屋裏已經蓋上白布的傢具,她就要離開了。

她的父母是探險家,環遊世界探露所有未開發的領域是他們的夢想,可是後來她出生了,在她五歲時,為了讓她接受正常的教育,他們不得不回到文明世界,期待在女兒能獨立之後,他們夫妻倆舍再次踏上探險的旅程。

結果,在她十七歲的時候,他們竟在一場連環車禍中喪生了。

拿出父母遺留給她最有紀念價值的東西三本厚厚的手札,裏頭的每個文字、每張地圖,都是她父母的行跡和回憶。

尤金一直以來想得到的,就是它們。

她當然知道為什麼,因為尤金認為手札裏頭有記載着寶藏的位置,他將過去父親和她的玩笑話聽了進去。她不是沒有向他解釋清楚,而是尤金根本不相信。

將三本手札放進背包底下的暗袋裏,來到窗口,掀開窗帘的一角,發現尤金沒有再試圖回到這裏,於是她提起昨晚打包好的行李,最後一次環顧這個她住了二十三年的家,然後毅然決然的打開門,將行李丟上旅行車,驅車離去。

隱身在牆后的尤金走了出來,陰鬱的眼神緊盯着旅行車消失的街角。

「尤……尤金……」怯怯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尤金皺着眉頭轉過身,除了他那個懦弱無用的妻子莎莉之外,還會有誰。

「幹什麼?」

「你真的要……要和夏儂一起離開嗎?」莎莉挺着一個肚子,目測大概懷有六個月左右的身孕。

「我沒有要和夏儂一起離開。」尤金不耐的說。

「可是你要我打包行李……」

「你是白痴嗎?你沒看到夏儂已經離開了嗎」我不是還好好的站在這裏,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和夏依‘一起’離開?」

「對不起……」莎莉垂下頭。

「進屋去!」尤金惡聲命令。看着妻子不敢有異議的立刻轉身進屋,心裏升起一股優越感。這才是女人該有的態度!像夏儂,真該被綁起來好好的揍一頓,

她才會知道這個社會是由誰來主宰。

他不急着跟上去,因為他知道她會去哪裏,他早在她的車上裝上追蹤器,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會跟丟。

他會跟上去,找機會拿到手札,他相信,一定有寶藏,因為他親眼見過那個寶藏。

英國倫敦伊薩克庄固「你可以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我親愛的弟弟。」杜克.蒙迪爾將一疊賬單丟在格倫面前的桌上,

溫和的語氣以及有禮的談吐,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暖意,冷冷的藍眸像是兩譚冰泉,終年冰封。

格倫.蒙迪爾正襟危坐,眼底閃過一絲怨怒的光芒。他一直非常嫉妒這個異母哥哥,不僅僅因為他擁有一切權勢、財富、名聲以及地位,他傲人的外表更是讓他嫉恨,從小到大,他所有的女朋友一見到杜克就移情別戀,從無例外

「不過是一些賬單。」他不在意的說。

「不過是一些賬單?!杜克插眉,或許,他這個異母弟弟的算數不好,他是有必要第N砍的提醒他。

「格佗,你所謂的‘不過是一些賬單’金額高達三十萬英鎊,而且還是這一個星期的帳單而已!」

「那又怎樣?不過是三十萬,父親的遺產都由你繼承,我不過是花了你三十萬你就心疼?」格倫不馴的說。

「格倫,我繼承的全都是我母親那邊的遺產,與父親完全無關!」蒙迪爾家族並不是貴族出身,他目前的頭銜是由母親那邊繼承的,他所有的財富,一部份來自母親那邊,但大部分都是他自己賺來的,他從父親那邊繼承的就只有債務,以及支付繼母和這個異母弟弟的一切開悄。

「那是你說的。」格倫一點都不相信。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並不在乎。」杜克靠向椅背,冷漠的望着異母弟弟。」言歸正傳,如果我有記錯的話,請糾正我。這三十萬隻是你這個星期的花費,至於過去無數的賬單以及每個月五十萬英鎊的津貼,你似乎都忘記了。」

「那些錢對你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卻是普通人家一輩於也賺不到的巨款,你不認為你太過於浪費了嗎?是什麼樣的服裝一套要將近五萬英鎊?」杜克抽出一張帳單,蹙眉看着上頭列的款項。

格倫聳肩。「這種價碼的服裝才能配得上蒙迪爾家的身份,不是嗎?我可不想讓你丟臉哪!」

「如果這些錢是你自己賺的,我會更欣慰。」杜克諷道,將服飾店的賬單放到一邊,抽出另一張。「你還在賭博?」

「玩玩而已。」

「格佗,我上次就說過了,你的賭債我不打算替你償還。」

「拜託!不過是十萬英鎊,算什麼?難道你要我告訴人家堂堂伊薩克公爵竟然不願意幫他惟一的弟弟付十萬英鎊的賬款?」

「格倫,我想你應該了解,我並沒有義務。」杜克決定不再姑息他了,在這樣下去,他只會毀滅自己

格倫眯起眼,謹慎的盯着他。

「你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些賬單,將會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付的賬單,往後,你依然能得到每個月固定的津貼,至於其他花費,你要自己想辦法支付。」杜克手肘靠在手把上,雙手手指交握橫在胸前,淡漠的望着瞬間變了臉色的格倫。

「你不能這麼做!」格倫跳了起來對他大吼。

杜克揚眉。「你知道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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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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