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花好月圓」憑着物美價廉服務好,加上有個嬌俏的老闆娘,以及開朗可愛、有着傻大姊個性貝芙莉,兩個帥氣陽光的大男孩,生意興隆。
在忙了一天之後,貝芙莉整個人像一攤軟泥似的,癱在休息室的躺椅上,動也不想動了。
「花好月圓」美麗的老闆從外頭走了進來,看見累垮的貝芙莉,忍不住失笑。
「很累啊?」杜月齊拉來一張椅子坐下。
「老闆,你如果不再多請一兩個人,我就要辭職了。」貝芙莉有氣無力的說。
「我已經在店門口貼紅條,也把徵人啟事PO在網絡上了,沒人來應徵我有什麼辦法?」杜月齊一臉無辜。
「你不應該讓提姆和文森同時請假的。」貝芙莉繼續抱怨。
「文森上個禮拜就事先請假了,他今天要到他女朋友家見她父母,提姆的奶奶突然暈倒了,他在醫院打電話來請假的時候,你都不知道他的聲音有多擔憂,他奶奶的病情似乎不樂觀,我怎麼可能不讓提姆請假。」
貝芙莉無法反駁。「提姆她奶奶……我看我找一天到醫院去探望一下好了。」她也擔憂的蹙起眉頭,如果提姆的奶奶有什麼的話,提姆一定會非常非常難過的,因為他是他奶奶養大的,兩人的感情非常好。
「你也要請假?那我怎麼辦?」杜月齊驚呼。
「我沒有要請假,我們可以在禮拜一的公休日去探病。」
「也對。」杜月齊點頭。「啊,對了,貝芙莉,我們十一月的員工旅遊到中國去你說好不好?」
「到中國啊……」貝芙莉點頭。「不錯啊,不過最好是定點旅遊,行程不要安排的太緊湊,這樣走馬看花太可惜了。」
「放心放心,我安排的行程什麼時候緊湊過,而且有十五天,我會好好規劃,可惜提姆和奶奶到時候可能沒辦法參與……」杜月齊嘆了口氣。員工旅遊是花好月圓一年一度的盛事,每個人都會攜家帶眷的一起參與,今年有人因病缺席,快樂減少了一半。
「別嘆氣了,我相信提姆奶奶會沒事的!」
「嗯,一定會沒事的。」杜月齊點頭。「對了,貝芙莉,今天有一位小姐到店裏找你,你剛好出去送花,所以錯過了。」
「喔,是誰?」貝芙莉懶洋洋的問。
「她說她姓米勒。」
貝芙莉身子微僵,緩緩的睜開眼睛,望向杜月齊。
「姓米勒?」難道……「年紀多大?」
「看起來大概三十五歲左右吧,也可能更年輕一點,我不太確定,你也知道西方女人看起來都很成熟!對了,很像是那天訂婚宴的女主角。」
艾蓮娜·米勒?!
據她所知,艾蓮娜·米勒今年不過二十六,如果她知道老闆說她看起來像三十五歲的話,肯定會氣死吧!
不過……艾蓮娜·米勒找她做什麼?她們之間是沒有交集的啊!
「你休息,我到前面關店門。」杜月齊拍拍她的頭,起身離開休息室。
貝芙莉懶懶的躺着,她和米勒家毫無瓜葛,怎麼會有人來找她呢?真是古怪。
「貝芙莉!」外頭,杜月齊突然高聲喊着。
貝芙莉一震,以為發生什麼事,趕緊沖了出去。
「怎麼了?」
「貝芙莉,有客人找你。」杜月齊朝後指了指店門外。
客人?啊,難道……
她望向店門口,果然看見一個人立在門口。
「貝芙莉小姐。」來人向前一步,現身在燈光下,是個中年男子。
「請問有什麼事嗎?」貝芙莉疑問,她不太確定是不是見過這個中年男子,不過確實是有點面熟啦!
「大小姐要見你。」米勒家的管家僵硬的說。
「大小姐?」貝芙莉楞了楞,「請問你家的大小姐是誰啊?」
「我是皮爾·詹姆斯,米勒家的管家,大小姐就是米勒家的大小姐艾蓮娜小姐。」詹姆斯管家嚴肅的說明。
「啊!」真的是那個鼻孔朝天的艾蓮娜小姐耶!
太奇怪了,她明明很討厭她,他們唯二的兩次見面,她都是仰高着下巴,垂着眼睥睨着她,好象她是什麼噁心的蟲子似的。
「請問艾蓮娜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個問題請你直接問大小姐,大小姐在車上等你,請跟我來。」詹姆斯管家淡漠的點頭,轉身帶路。
「嗄?」她又沒有說要跟他去,可是人家已經帶路了,她也只好……「老闆,我去去就來,如果你感覺到有什麼不對,要趕快來救我喔。」貝芙莉怕怕的交代。
「如果那個米勒小姐敢對你怎樣,你就一拳打昏她,然後抓她要脅那個殭屍管家放你下車就行了。」杜月齊傳授逃生之道。
「殭屍管家……」貝芙莉噗吃一聲。「對對對,我一直找不到適當的形容詞可以形容那個管家的樣子,還是老闆厲害。」
「咳,貝芙莉……」杜月齊不好意思的看見殭屍管家因為貝芙莉遲遲沒跟上,去而復返,剛好聽見了她們送給他的封號,不過不愧是殭屍管家,面容完全沒有改變,一路走來,始終如一的僵硬。
「啊?」貝芙莉轉身,看見管家又站在那裏,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頭朝老闆吐了吐舌,乖乖的跟着殭屍管家來到停在路旁的大轎車。
管家幫她打開車門,她有些不安的偷覷了一下車內。
「還不進來!」冷冷的聲音從車子裏傳出。
貝芙莉抖了抖,無奈的彎身上車,和米勒大小姐面對面。
「要找你還真難。」冷諷的聲音不疾不徐的響起,艾蓮娜艷麗的臉龐帶着明顯的鄙夷,上下掃了貝芙莉一眼,彷彿和她同處一個空間就降低了自己的水準。
「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貝芙莉直接問。
「來通知你一件事。」艾蓮娜漾着冷笑。「下個月十號,你準備結婚吧!」
貝芙莉疑惑的眨眨眼,「抱歉,我沒聽清楚,你說……」
「十一月十號,是你的婚禮,你不用擔心,所有的細節我們都會準備好,到時候會派車子來接你。」
「等一下!」貝芙莉大喊。
艾蓮娜·米勒不耐煩的瞪着她。「你還有什麼問題?」
「當然有問題,問題大了!」這個女人是有毛病啊!「為什麼我要結婚?」
「反正我也不怕你怎樣,我就老實告訴你吧!那天的訂婚宴我也看到你在場,你就應該知道,奧提斯·坎佩爾是個殘廢,下半身癱瘓,坐着輪椅,廢人一個,帶出門丟臉,要用也不能用,我怎麼可能嫁給一個殘廢。」艾蓮娜鄙夷的說。「可是這是一場政策聯姻,利益當前,也不能放棄,我和母親就接受父親的提議了,雖然你只是父親在外面風流留下來的野種,好歹也留有米勒家的血,正好派上用場,所以你要代替我嫁給那個殘廢!」
貝芙莉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她怎能說的如此理所當然?她是個人啊!他們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
還有奧提斯!艾蓮娜又把他當什麼了?!她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他!
艾蓮娜斜睨她一眼。「怎麼?要不是對方是個殘廢,你以為憑你低賤的身份怎麼可能高攀得上坎佩爾集團的少東?」
「你都已經和他訂婚了,怎麼可以臨時變卦!」
「為什麼不行?聯姻契約上寫的是兩家聯姻,並沒有指名道姓。」
「可是和他訂婚的人是你!」
「可以說你身體不適,只是代你出席罷了。」
「我姓摩根,我的父親是泰倫·摩根,我和米勒家一點關係也沒有,這個婚約與我無關。」貝芙莉說。她或許不是太聰明,但不代表她笨到會任由他們擺佈!她是一個跟她們毫無關係的人,憑什麼讓她們操控?而他們又憑什麼以為她會任由他們擺佈?莫名其妙!
「貝芙莉,憑你這種低賤的身份、平凡的外貌,想要嫁入豪門根本是天方夜譚,我是給你機會,你應該要懂得感恩!」
「不必了,我喜歡平凡的生活,你自己留着吧!」
「我想你還沒搞清楚狀況,你沒有反對的權利。」
「我是個成年人,我有百分之百的自主權,沒有權利擺弄我的人生的人是你。」貝芙莉冷靜的說。「如果你要談的就是這件事,我想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說完,便準備開門下車。
「你相不相信我可以在一個小時之內讓這家花店經營不下去,三天之內讓你那個老闆流落街頭當流鶯?」艾蓮娜冷酷的威脅傳來。
「妳!」貝芙莉身子一僵,轉身怒瞪着她,艾蓮娜·米勒會拿老闆威脅她,可見他們已經把她的事調查的一清二楚,知道老闆是她的恩人,她不會坐視他們整垮老闆!
艾蓮娜對她的怒目冷笑。
「時間到我會派人來接你,你乖乖的準備當新娘吧!」斷然的下了結論,談話到此結束。
車門從外頭打開,詹姆斯管家等在外頭,默默的請貝芙莉下車。
貝芙莉瞪着她,沉默的下車,身後車門關上,她轉身瞪着車窗,此時,車窗又降了下來。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們已經幫你改姓米勒了,你現在身上所有的證件都是廢紙,我會派人把新的證件交給你。有一點請你務必要牢記在心,雖然你已經改姓米勒,但是請你還是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你依然只是個野種,別妄想米勒家的一分一毫,也別隨便亂認親,讓你姓米勒,完全是權宜之計罷了。」
說完,便關上車窗,車子隨即絕塵而去。
貝芙莉瞪着漸遠的後車燈,一時之間無法反應過來。
連她的姓都改了,而她自己竟然不知道!這下子就算她想逃,也沒辦法逃了。
她相信艾蓮娜的威脅是認真的,她也相信以米勒家的勢力和財力,絕對能夠實現艾蓮娜的威脅,所以……她只能這樣認命了?
這就是權勢名利如此誘人的原因之一嗎?
真的是……太可笑了!
「貝芙莉?」杜月齊擔心的走到她身後。「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貝芙莉轉過身,望着杜月齊,老闆對她很好,在父母去世之後,不會理財的他們並沒有留下任何遺產,老闆不僅借她錢完成學業,還給她工作,給她棲身之所,像個大姊姊一樣的照顧笨笨的她,原本已經說好,她在花好月圓工作兩年,到年底期限就滿了,償還老闆借給她的錢之後,明年她就要回台灣了,可是眼看年底就快到了,卻冒出這種事情,她怎麼可以連累老闆呢?
「沒有,沒事。」貝芙莉搖頭。「花好月圓」是老闆的心血,她不能連累老闆,這件事也絕對不能讓老闆知道,否則以老闆的個性,她一定寧願犧牲這家花店的!
十一月十號……
旅遊是五號,幸好那時候正好是員工旅遊的時間,老闆他們都不在,她會找個借口不參加,這樣就能瞞得住了!
低頭望着自己的手,上頭的傷口已經結痂了。
想到那天他為她挑刺,替她的傷口吹氣,想到他說他自己的存在價值僅止於此的時候,她心中的酸楚……
他是個不錯的人,如果讓他娶了艾蓮娜那種老婆的話,實在太可憐了。
「老闆,一個下半身癱瘓的男人,是不是也不能和女人上床了?」
「這個……應該是吧!」杜月齊不太有把握的說。「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貝芙莉笑了笑。好吧!如果對方是他,那就嫁吧,就當作多了一個室友就行了。
不過……他會接受嗎?原本是正牌的千金小姐,卻變成她這隻冒牌的醜小鴨,他會不會覺得受到羞辱,受到欺騙?
眉頭微微皺起,距離十一月十號僅剩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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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花,走出這棟大樓的貝芙莉,才剛坐上駕駛座,不其然的看見街對面有輛銀白色的奔馳休旅車停在路邊,雖說同款車型不可能只有他們一輛,但是車牌號碼是不會變的。
不知道他們在哪裏?
從口袋掏出那條隨身攜帶的手帕,考慮了一會兒,她下車關上小貨車的門,過馬路來到車子旁。
掃了四周一眼,順便察看視線所及的店家,沒有看到他們的人影,看了看手錶,她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等,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轉向車窗,彎身對着上頭反射的影像整理儀容,咧開嘴練習微笑,再搔首弄姿一番,最後連自己都覺得好笑。
突然,被她當成鏡子的車窗緩緩的降下,她錯愕的對上一雙墨藍的眼瞳,一樣如記憶中那麼美麗,而且帶着她初次看見的笑意。
「哦?嗨!」她尷尬的笑着和他打聲招呼,天啊!真是超丟臉的,她剛剛有沒有做了什麼怪表情啊?
「嗨。」奧提斯帶着笑意望着她,她真的非常有趣,剛剛他在車子裏就看着她在外頭「扮鬼臉」,原本不想和她多做接觸的,不過當他意識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按下車窗,而她也對着他打招呼了。
「我在對面看到你的車,所以過來看看,不知道你就在車上。」她克服了尷尬,反正覆水難收,時光一去不回頭。她從車窗朝車廂瞧,沒看見那位朋友。「你怎麼會自己一個人在這裏?你朋友呢?」
「你是說雷哲?」
「對,他是叫雷哲。」她笑。「他怎麼把你一個人丟在車上?」
「他去幫我拿東西,馬上就回來了。」
「喔。」想也是這樣。「對了,這個還你,我已經洗乾淨了。」她從口袋掏出摺疊整齊的手帕遞給他。
「說好送你的。」奧提斯搖頭,就算洗乾淨了,他也不想再拿來用。
「我不能接受這種貴重的禮物。」貝芙莉搖頭。
「這只是一條手帕,算不上貴重。」它也不是禮物。
「一百多塊對我來說非常貴重。」貝芙莉乾脆彎身進車窗,直接將手帕塞到他的口袋裏,再直起身子,上下拍了拍雙手。「好啦,這樣就解決了。」
奧提斯低頭望着自己的口袋,沒有將手帕拿出來,因為他不想去碰,算了,等一下再叫雷哲拿,回去以後這件襯衫也要丟了。
「妳的手好了。」他看見她修長卻不算細嫩的手掌上,只剩下落痂之後淺淺的粉紅色痕迹。
「對啊,小傷而已,這麼多天如果還好不了的話,肯定有問題了。」偷偷的看了看時間,她應該離開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放他自己一個人等在這裏。「你那個朋友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
「不知道。」奧提斯搖頭,他也覺得挺納悶的,只是拿個東西,不應該會花這麼久的時間。
突然,在來來往往的行人里,兩個男人倏地靠近他們,在他們察覺之前,貝芙莉的背部已經被一個堅硬的東西抵住。
「不要動!」靠在貝芙莉身後的男人低聲命令,另外一個男人則快速的打開車門,鑽進車裏,制住奧提斯。
「你們想幹什麼?」貝芙莉皺眉,擔憂的望向奧提斯,看見他臉上平靜無波,不知道是被眼前的情勢嚇呆了,還是不為所動。
「乖乖的把東西交出來,貝芙莉·摩根!」男人沈聲命令。
「什麼東西?」貝芙莉眉頭皺得更緊,不是隨機搶劫,而是衝著她來的!
「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快點拿出來,要不然我的朋友就會砍斷這個殘廢的腳,反正他那兩隻腿也是廢物。」男人冷笑。
連奧提斯的狀況他們也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要什麼東西!你何不直接說清楚!」貝芙莉最討厭這樣不明不白的了。
「好,我就說清楚,讓你裝不了蒜!進去!」男人生氣的將她推進車子裏,然後跟着坐進車裏,關上車門,手上的槍還是指着他們。
貝芙莉握住身旁奧提斯的手,黑眼盯着對面兩名歹徒,嘴裏低聲的對奧提斯道:「對不起,連累你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奧提斯微挑眉,偏頭望向全身緊繃戒慎的貝芙莉,「你現在該擔心的不是我吧!」
貝芙莉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他,其實眼前她唯一擔心的就只有他。
「說吧,你們要什麼?」
「十月二號那天,在停車場被你拿走的東西!」
十月二號?停車場?
貝芙莉還在回想十月二號那天的行程,奧提斯已經有所領悟了,原來那兩張資料和十萬塊是他們的?不,他們應該只是跑腿的。
顯然他們還沒看過資料就弄丟了,還不幸被貝芙莉給撿到,看見上頭的照片誤以為是他遺失的,所以送還給他們,要不然,如果看過的話,應該就會認出他就是他們要殺的人吧!
「哇!我不記得十月二號的行程了啦!你們乾脆直接告訴我是什麼東西就好了。」對數字記憶力一向很差的貝芙莉,想了老半天還是想不出來。
男人的臉色很難看,「你那天在停車場和我們一群兄弟打架,記得吧!」
「啊!記得!原來你們是他們的同夥!怎麼?想報仇啊,我可告訴你,那天可不是我的錯,我只是走進電梯的時候不小心和從電梯出來的一個人擦撞,他很兇的罵我,我還有禮貌的跟他道歉,結果送完花下來的時候,那個人就已經找了一群兄弟等在那裏圍堵我了,這種狀況我也不能打不還手啊!」
「你還不承認,和你擦撞之後,我兄弟把車開出停車場,就發現東西不見了,肯定就是你扒走我兄弟身上的東西!」
「等一下,我可不是扒手,你們別冤我!」她是懂一點拳腳功夫,可是說她是扒手,未免太抬舉她了!
「你還想否認,我的兄弟明明就聽見你喊十萬塊!上面的支票金額就是十萬塊!」
「啊!」十萬塊?!貝芙莉終於搞懂他們說的東西是什麼了,可是……她下意識的望向身旁的奧提斯,那不是他的東西嗎?
奧提斯對她微微一笑,點點頭,證實她的猜測。
「我告訴你,我們已經找你很久,盯你很久了,誰知道你那家花店竟然受到各路幫派的保護!不能在那裏對你下手,就只好在外面了!你最好快點把東西交出來,否則我就對這個殘廢不客氣,我相信你一定不想連累這個無辜的殘廢,對吧!」
奧提斯還是微笑着,不,他一點也不無辜,如果他們知道他就是他們要殺的人,應該會很乾脆直接完成任務,東西也不用討了。
「那個東西……」奧提斯才剛開口,想要說出真相,卻立刻被貝芙莉用更大的聲音打斷。
「不在我身上,用膝蓋想都知道,我怎麼可能把東西帶在身上!」貝芙莉接話,瞪向奧提斯,示意他閉嘴。雖然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接收了那個不是他的東西的信封,但是上面確實是他的照片和資料,就算不是他的,也肯定和他有關,想到那天那位雷哲先生看到內容之後冷凝肅殺的神情,再佐以這些看起來就知道非善類的「失主」,她就欲發覺得事情絕對有內情。
「貝芙莉……」奧提斯不解的蹙眉。
貝芙莉用手肘給他一拐,讓他吃痛的彎下腰,把話吞了回去。
「這件事與他無關,他身體不好,你們抓他也是累贅。」她嚴肅的瞪着兩名匪徒道:「你們放了他,我帶你們去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