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初識
思緒被拉扯到我們的相識。
那時正是深秋時節,在一次同學的婚禮中,我受邀作為伴郎出席。身邊的朋友都已把自己捐獻給愛情事業:結婚。目前的這位仁兄給我們準備了差不多是最後的朋友婚宴。
清晨,我們在一派哄鬧中突入新娘家,大家根據來時領取的任務各自忙碌着。
新娘身邊的一個清純可人的面孔落入我搜索搭檔的目光,潔白的婚紗簇映下一襲蘭色長裙格外清新養目。
確定目標,我傲然挺立於美女身畔,進入伴郎的角色,輕擁纖腰,為她遮擋來自各位朋友的襲擾。在如此無助的境遇下,她也只好接受我的不懷好意,如受驚小鳥,低起頭,緊隨我的有力擁抱,緩慢前行,我貌似正人君子,在人群中左突右擋。哈,護花使者當得夠格。
狀似搶親的隊伍6續走出新娘家,新郎在大家的哄叫中幸福的抱起新娘笨拙下樓。我注視身旁俏面,衝動的俯身抄起裙擺,效仿前者。突如的舉動讓她驚恐的低鳴:“你幹嘛?”
由於害怕摔到,她的手下意識的環住我的脖頸,在我懷抱中奮力扭動,吐氣如蘭撲面:“放我下來!”我哪裏肯聽,用雙臂加力作為回答,正視前方,不敢俯瞰早已圓睜的眼睛。
在眾多男性的鼓噪聲中,我昂接受朋友們艷羨的鼓舞,象得勝凱旋的戰士,緊隨為新郎新娘讓出的通道,安然闖了出來。
隨意找尋一台空閑的婚車,將戰果投入車廂,請司機師傅鎖好車門,在朋友們敲打車窗聲中揚長而去。
她蜷縮一隅,有意識的和我拉開距離,一路上我多次試圖靠近,都被她凜然的眼神制止,並以推託狀拒之。因無人喝彩,放棄再次侵擾,和司機隨便聊了起來。
看到我並無繼續展下去的惡意,她也漸漸脫離緊張情緒,身體舒展了些,聽着我們的對話。
我注意到她的變化,戲說:“看把你嚇的,我吃不了你。”
回報溫柔的瞪視:“有你們這樣的嗎!”
我雙臂展開,做撲食狀,惹來驚叫:“你敢!”
我收回雙手,壞笑着:“饒了你吧。”
聽到她不無得意的“哼”了一聲,我收住笑容,一本正經的提醒:“一會兒那些壞蛋欺負你的話就來找我,哥幫你收拾他們。”
她撇撇嘴,不置可否,扭頭望向車窗外。
迎親車隊6續抵達酒店,鞭炮聲使她仍可接受我的保護,送至新娘身邊,光榮使命完成的不錯。
整個婚宴中我忙於招呼客人,再沒有機會與她接觸,但始終在忙碌的遊走中關注着她的微笑。
當她做為第一批客人準備離席時,我主動跑過去向新娘請纓送美女回家。
新娘逗趣道:“這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不能讓你拐走了。”
新郎為我解圍:“什麼話,指不定誰拐誰呢。”
她羞紅着臉對新郎輕斥:“去!”
目光轉向期待肯的我:“行,那我走了。”
“等會兒,我去開車。”
車子由後院停車場到酒店大堂門前的幾分鐘,口中竟重複哼唱時下流行的一句歌詞:“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呀,莫回呀頭。”
收斂興奮,看她還在親昵的和新娘悄聲說話,兩個人的頭抵在一起竊竊的笑。新郎注意到我的車子,指了指,提示兩人。我很紳士的下車打開副駕駛側車門,三個人談笑着走過來,對我的頻獻殷勤報以:謝謝。回頭向一對新人揮揮手,坐進車子,我關好車門,沖新郎做個鬼臉,笑着上車。
密閉的車窗隔離了喜慶的氣氛,又回到我的常態,請問到哪裏,她燦爛的笑,說出地點。啟動車子,歡快的駛入車來車往。
很自然,各自簡單的介紹。
她和新娘在本地區某縣直機關大院一起成長,始終是很要好的朋友。很想得到多一些她的訊息,問起她的工作,得悉她和新娘一樣,在本市一家大型賣場工作。
來參加朋友的婚禮時有人提醒過保定逗伴娘的惡習,還好,感謝我的“照顧”。我神情專註的開車,無語的心中壞笑。
根據她的提問回答了我的一些基本情況。
在她的指點下,車子停駐在她居住的小區門口。她堅持不用駛入,說要買些用品才回去,我只能遠遠的注視她走進附近的店面,略感惆悵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