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醒悟
回到家時下午三點,老婆午睡初醒,楞楞的看着我進屋。躺倒在她身邊,望着牆壁,有心事的樣子。老婆依偎過來,趴在我胸前,正視我的眼睛:“怎麼了?”我收拾心神,應對老婆的疑問:“沒事!”老婆的小手伸向我的腋窩:“說,怎麼了?”我本能的**雙臂,找出理由掩蓋自己真正的思維:“宋斌又離了。”老婆遲疑了一下:“又離了?這才多長時間?”
我簡單說說宋斌離婚的緣由,老婆沉靜的聽,手指在我襯衣上划動,不作聲。她可愛的神態促使我感到深深的愧疚,摟起老婆,讓她聽到我搏動有力的心音。
孩子從小床上爬起,大眼睛忽閃着,象是在分析目前看到的場景,看到媽媽的懷抱被別人佔領,嘴裏出:“媽媽,抱抱!”老婆掙脫我,抱起孩子:“嘟嘟醒了。”我也躍起,投入到兩個女性的親昵中,孩子看到我的闖入,手心向外,作推託狀,眼睛裏充滿敵視。我挑釁的摟住老婆,快的吻她的面頰。孩子求助的看着老婆,嘴角翹動,哭泣的前奏。老婆拽過我哄孩子:“我給你打他,讓他討厭。”我隨着老婆輕落在肩頭的手臂哎喲着,直到孩子出咯咯的笑聲。
老婆要去洗衣服,把孩子放到大床上,交代我看好,去外屋了。和孩子玩了一會兒,請示老婆是否可以帶上嘟嘟去外面,老婆過來給孩子穿好鞋:“去吧。”
步入秋日的清風之中,孩子歡快的跑動着,我緊隨其後隨時保護她還不太穩健的步伐,摔過兩次之後,孩子開始懂得慢步而趨,我也可遠遠的望着,抽身拿出煙,在一旁悠閑的溜達。
孩子對庭院中的花草枝葉頗感興趣,總是逗留其中,有時會拿起些殘枝擺弄,我在不遠處關注着。她撿起一根小樹棍,仔細觀察片刻,竟探入自己的小鼻孔。當時從我的視角並沒有注意到,當她笨拙的想拉出時,樹枝斷了。我突覺有些異樣,跑過去,孩子已經開始哭泣了,我攥住孩子試圖抓撓的小手,認真檢查她的鼻孔,看到一段樹枝已嵌入,用我的粗手指觸摸了一下,孩子的哭更大聲了。身旁熱心老人提示:“趕緊送醫院,別動,再深了就不好拿了。”我抱起孩子,沖回家找老婆。老婆看到孩子的泣不成聲,聽我敘述着事情經過,瞪我:“快,開車。”
一路老婆不理我,不停的哄孩子別哭,一會兒就好了。
醫生在我們急切的注視下從孩子鼻腔中取出大約一厘米的小樹棍,危言聳聽:“差一點,再深就要做手術了。”危機度過。
回家的路上老婆說了我幾句,我沒敢狡辯,孩子的破啼為笑讓老婆不再埋怨。我們徑直到母親那裏,進屋前我輕聲提醒:“別說啊。”老婆點頭。
母親已經從老夥伴的口中隱約得知孩子的意外,我們到家就受到關切的詢問,看到孩子沒啥問題,也就沒再指責我什麼。
回到小家老婆看似已完全忘記適才的插曲,一家人在一起笑着,鬧着。
孩子已經懂些事理,在我和老婆之間遊走,每次撲向老婆都會很大力,轉過頭看我的招手,笑而不動,老婆催促:“快去找爸爸。”我找出些孩子感興趣的玩具作為輔助,逗引她能儘快熟練的投入我的懷抱。
在老婆的精心關照下,孩子健康茁壯的成長,我在工作上雖不算有成,但終究能夠讓老婆過得快樂無憂,這種家庭的溫馨和諧沁人心脾,決不容許有任何破壞。
想到羅潔,如此下去終會有一天無法面對溫婉可人的老婆。不想對她有任何傷害,不可、不願、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