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夏侯聆卦考慮再三,還是決定讓玄伶瑟醫治夏侯真提。
她來到御品箏坊的大門前,敲了敲門。
侍女聞聲開了門。
“聆卦夫人?”見她來此,侍女覺得怪異。
“玄伶瑟在嗎?”
“在,請進。”
劍使抱着夏侯真提跟在夏侯聆卦後頭,隨侍女來到了醉琴樓。
“玄老師,聆卦夫人找您。”侍女恭敬地道。
玄伶瑟啜飲了口酒,笑道:“怎麼,想不出方法來了是嗎?”
“你……”她簡直快怒火攻心,可是為了夏侯真提也只能陪笑道:“是啊!還請你救救真提,只要能救真提無論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你。”
“你該知道我想要什麼。”
“這……”
“別跟我討價還價,否則休想我會救人。”
她都還未開口,就被玄伶瑟一口打斷。
夏侯聆卦嘆了口氣,無奈地道:“可以,只要能讓真提醒來,我沒有意見。”
“成交!將人留下,你請回吧!”
“什麼?”就這樣叫她回去,她怎麼放心得下。
“真提醒后,我會叫人帶口信給你,到時候你再過來也不遲,不然你待在這裏也沒用不是嗎?”
他說得一點也設錯,她實在設有留下來的理由。
“好,那真提就有勞你了。”
語畢,夏侯聆卦依依不捨的離開,此時劍使將夏侯真提交給玄伶瑟。
玄伶瑟輕柔的將如睡着般的夏侯真提抱在懷中。
“我就說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到頭來你還是我的玩物不是嗎?”他輕柔的在夏侯真提的髮際吻了下。
玄伶瑟轉身對身旁的劍使道:“別讓任何人接近密室。”
“是。”
玄伶瑟抱着夏侯真提,走進密室。
他輕柔的將夏侯真提放在床上,褪去他所有的衣物,取出自己腰際上的小瓶子,用口含住瓶中的液體,然後低首灌入夏侯真提的口中,緊接着他倒了一些液體在手上,塗抹着夏侯真提因毒而泛紅的傷口。
在玉瓊花初露外敷內服的功效下,夏侯真提的臉色由蒼白轉為紅潤。
“嗚……”夏侯真提呻吟了聲.緩緩的睜開閉上多日的雙眸。
這時,玄伶瑟優雅的彈奏着絕谷幽藍琴,“怎麼,醒了嗎?”
“伶瑟……哇!”他發現自己又是赤身裸體,趕緊抓來一旁的衣物遮住自己的身子。
真是的!為何每次與玄伶瑟獨處,他總是被脫得精光。
見他一臉困窘,玄伶瑟不禁失笑了聲。
“都做過那麼多次了,還害羞,真是可愛啊!”
“你……”他好氣,可是又不知該用何話反駁。
玄伶瑟站起身來,慢慢的靠近他,他此刻若隱若現的身軀,不管怎麼看都是那麼的純潔無瑕。
“先對你說件事,從今兒個起你就只屬於我,是我一個人的玩物了。”
“什麼!你別開玩笑了!”才剛醒來就聽見這噩耗,叫他怎麼受得了。
玄伶瑟抬起他的下顎,邪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明兒個夏侯聆卦來時,你可以親自問她,她會為你說明一切。”
“聆卦姐?”為什麼連疼他的姐姐也同意這種事,他難過得落下淚。
“為何哭,當我的玩物不好嗎?”玄伶瑟為他拭去淚水。
“玩物!在你的眼中我只是玩物嗎?”
“我從未將任何事放人心底,你是第一個讓我想擁有的人,要不然我為何要當著大家的面搶走你,難道這還不能讓你明白我對你的感情嗎?”在他的心中玩物是最尊貴的稱呼,更佔有最重要的地位。
夏侯真提迷惑了,他到底是把他當玩物,還是真的愛着他?
正當他疑惑不解時,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
“哦,爹.您就說您愛真提不就得了,什麼玩物啊!誰會知道您真正的心意啊!”躲在一旁的玄采音再也看不下去的大吼。
“小姐,”劍使一臉歉意的望着玄伶瑟,“對不起,我……”
玄伶瑟做了個手勢,要他別介意了。
“采音……”他望着玄伶瑟覺得困惑,“爹?”
“啊!”一時說溜嘴,她趕緊捂住嘴。
“采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夏侯真提不解的問,為何玄伶瑟成了她爹?
“這……唉!算了,反正都說出口了,那我就告訴你好了,其實玄伶瑟是我親爹啦!”
“什麼?”
這時玄伶瑟走到玄采音的身旁,敲了下她的頭。
“臭丫頭!不是叫你別在外人面前喊我爹嗎?”
“爹,真提又不是外人,而是您的愛人啊!”她甜甜地笑道。
“貧嘴。”
這下夏侯真提更是搞不清楚狀況了。
“愛人……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他啊!
“啊!真提,真是不好意思瞞了你那麼久,都是爹不准我說出口啦,知道我真正身分的也沒幾個。”她解釋道。
“采音……”
玄采音握起他的手,嬌笑道:“俄爹很怪,只將玩物視為真愛,所以說從頭到尾我爹根本就對你有意思,不是在玩弄你。”
“什麼?”他不信的望着玄伶瑟。
“我早就說了,是你不信罷了?”
“這……”他實在無言以對,沒想到玄伶瑟的思想會那麼奇怪,原來從頭到尾他都是愛着自己的,思及此他忍不住喜極而泣。
見狀,玄伶瑟將夏侯真提擁入懷中。
“這下你明白我的心意了吧!”
“嗯!”他不好意思的點頭。
見到兩人恩愛的模樣,玄采音笑了笑。
“真提,現在我紿你我最真誠的祝福。”她推了推玄伶瑟的身子。“那我就告辭了,接下來的時間爹想做什麼請便,恕女兒不奉陪了。”
她識趣的離開密室。
“采音……”聞言,夏侯真提臉紅了起來,
“啊……”
玄伶瑟吻着夏侯真提的敏感處,略帶怒火地道:“現在你的心中只能有我。”
“伶瑟。”知道他對自己的感情后,夏侯真提也大膽的迎合著他的索求。
“你真香。”玄伶瑟吻咬着他的蓓蕾,邪笑了下。
“別……”夏侯真提突然將玄伶瑟的頭抬起。
“怎麼了?”玄伶瑟疑惑的看着他,“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玄伶瑟舔吻着夏侯真提的雪膚。
“啊……”被觸碰到敏感處他忍不住呻吟了聲,隨後他低語:“伶瑟,你多大了?”
“什麼?”聞言,他突然停下一切動作。
夏侯真提一時之間不知所措,擔憂的問:“你生氣了?”
“生氣!”
“啊!別生氣,我不問、我不問就是了,你不要生氣啊!”
“要我不生氣也行,這次由你來服侍我。”
“什麼?這……”他滿臉通紅。
“不想,那算了!”他作勢要離開。
“別……別生氣,我服侍你。”講完后夏侯真提自己都不敢相信,為何會有勇氣說出這樣的話。
“那就來吧!”玄伶瑟好好整以暇的等着。
“嗯!”
醉琴樓上,夏侯真提與花無華對坐着飲酒。
這時初蓮又帶着傳訊者前來。
花無華一見傳訊者,立刻不耐煩起來,“有事快說,別又來掃我的酒興。”
傳訊者這次也不拖泥帶水直接說明來意,“谷主說您再不回情谷.就將慕容給販賣出去。”
“哦!是嗎?那就讓他賣吧!”真是的,老頭子要賣誰關他屁事,原先不以為意的他,過了一會兒后大吼道:“你說那老頭子要賣誰?”
“慕容不該。”哇!效果真好,傳訊者暗自竊喜。
“什麼!那死老頭子竟然敢動他,不想活了是不是?”花無華生氣地大掌一拍,桌上的東西全東倒西歪。
“如果花主子還是堅持不回去,那小的這就回去告訴谷主您的意思。”
“可惡!”真是被戳中死穴了,這下不回去都不成了。“我回去。”
“無華……”夏侯真提疑惑的看着他。
“真提我要回情谷了,代我和伶瑟說-聲。”
“嗯!”他點頭。
“別送我了。”花無華轉身對初蓮他們說:“走吧,起身回情谷。”
像是早知道他一定會回情谷般,早有大隊人馬迎接着他入轎,夏侯真提站在醉琴樓上目送他離去,這時玄采音來到御品箏坊。
“真提,無華怎麼回去了?”
“不知道耶!不過看來應該是有很要緊的事。”回想起他剛才的模樣,夏侯真提如此猜測。
“哦!”她坐了下來。
積壓在夏侯真提心裏已久的疑惑,在見到她后又湧現了。
“采音……”
“有事?”見他吞吞吐吐,她笑道。
“嗯!能問你一件事嗎?”他小心翼翼的問。
“什麼事,說啊!”她吃了口糕點后爽快的說。
“你是伶瑟的親生女兒嗎?”雖然兩人很像,可是他還是想確認一下。
“對啊!”
“那……伶瑟他到底幾歲了?”玄伶瑟始終不肯告訴他真正的歲數,這讓他一直相當介意。
聞言,她將才喝入口的酒吐了出來。
“咳……”
“你設事吧!”他趕緊輕拍她的背。
“沒、沒事。”
“那你能告訴我……”
他話都還沒說完,就被玄采音用纖指抵住唇。
“我還不想讓爹殺了我,別害我,要想知道你自己去問爹。”
“可是……伶瑟不肯說。”
“那我就更不能說了,就這樣,這事別再問我了。”她扭過頭猛喝着酒,就是不讓他再問下去。
唉!真提還真單純,她的年紀在加個十來歲,就能知道她爹現在的年紀了嘛,他是老頭子一個啊!這要她怎麼說得出口,他們的情況用老牛吃墩草來形容都不為過!
“采音……”
夏侯真提知道再問也問不到答案,他抬頭望着天上的明月,心中的疑惑還是沒得到答案,到底伶瑟幾歲了嘛?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