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從小築拿了東西的菊謎兒﹐高興的由廚房端着早膳來到閣樓﹐輕敲了下門后﹐沒等裏頭的人響應﹐便走了進去。
菊謎見看見皇甫揚正在看書﹐眉開眼笑的走了過去。
「早啊﹗相爺吃飯啰﹗」
「早﹖現在都日上三竿了﹐說﹐到哪兒去了﹐為何這麼久才來﹖」聽見她那愉悅語調的皇甫揚﹐不禁抬起頭來看着她。
從未給他好臉色看的菊謎兒﹐今兒個竟然笑逐顏開﹐還如此親切的叫着他﹐讓他倍感怪異。
這丫頭是怎麼了﹐每次來都給他臉色看的人﹐今兒個竟然這麼好脾氣﹐還笑得那麼開心。
「哎呀﹗你不要那麼計較嘛﹐我會這麼晚來可都是為了你的幸福着想耶﹗」他甜甜地笑道。
為了製作皇甫揚的不舉之葯﹐可是花了他很長的時間才完成的耶﹗還對他那麼凶﹐真是好心沒好報﹐不過沒關係﹐只要他能服下那一切就搞定了。
「幸福﹖」
「對啊﹗嘻﹗」他神秘兮兮的笑着。
皇甫揚瞧她一臉詭笑﹐好奇地問﹕「瞧妳眉開眼笑的﹐有好事﹖」
「相爺說對了一半﹐是好事﹐不過要等你吃過了才成。」望着他﹐他的笑意更深。
那可不﹐就要能夠擺脫你的魔爪了﹐怎麼可能不高興﹐我還想放鞭炮慶祝呢﹐嘻﹗他內心不禁如此想着﹐只是不好說出罷了。
「吃﹖」見他這麼高興﹐他也有些好奇了。
「嗯﹗就是......」正當菊謎兒想說時﹐才意會到一件事﹐他停頓了一下后說﹕「等等﹐我想想該怎麼說才好。」
被她的行為弄迷糊的皇甫揚不禁輕笑了聲﹐心想﹕這是怎麼著﹖要說還得想﹐看來是難題啰﹗有趣﹐他倒要看看她會說出什麼話來。
菊謎兒思索着﹐不停的來回踱步。
不行、不行﹐瞧丑怪人一副自傲的模樣﹐自尊心也一定比別人都來得強﹐要是他當著他的面說他性無能的事﹐那他肯定會當場把他殺了也不一定。
該怎麼辦呢﹖他的警覺性那麼強﹐要是弄在飯菜里他肯定不會吃﹐可是他如果不吃﹐他的幸福就化為烏有了。
沉思了下﹐好﹐死就死﹐說不定皇甫揚還會感激他呢。
走至皇甫揚的身邊﹐菊謎兒表情嚴肅的望着他。
「我......我說出來你不可以打我﹐不可以扁我﹐更不可以殺我哦﹗」他雖然有赴死之心﹐但還是不想拿生命開玩笑。
「好。」我就看妳葫蘆里賣什麼葯﹐不過我只答應不打、不扁、不殺﹐可沒有說不做別的事哦﹗皇甫揚暗付着。
「說好了哦﹗你不可以說話不算話﹐那打個勾勾。」菊謎兒還是不太放心的要求他的保證。
「嗯﹗」
打完勾勾后﹐菊謎兒望着他覺得丑到不行的臉﹐不禁感嘆。
唉﹗真是可憐﹐人就已經夠丑了﹐還性無能﹐不過放心吧﹗有我這個春藥專家在﹐保證讓你一吃見效。
皇甫揚凝視着她﹐這丫頭是怎麼著﹐為何用憐憫的眼光看着他﹖
「為何一直看着我不說話﹖妳不是有話要說嗎﹖」
「嗯﹐這個給你。」想得入神的菊謎兒被他一說才回過神來﹐由袖中取出一個墨綠色小瓶交給他。
「這是什麼﹖」接過手﹐皇甫揚看了一下﹐好奇的問。
「嘻嘻﹗你的幸福來源哦﹗」他神秘的笑道。
「嗯﹖」他還是不懂她話中之意。
見他不解﹐還以為他不好意思﹐於是菊謎兒放大膽的解釋。
「這可是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完成的哦﹗我是依據你的體質、生活作息、飲食情況所配治出來的葯﹐保證一服就見效﹐而且無後遺症。」
「吃這個有什麼功用﹖」講那麼多﹐菊謎兒還是沒說吃這個有什麼功用。
「我都講得那麼明了﹐你還不知道啊﹗」真是的﹐真要他挑明了講不成﹐那多尷尬。
「我無病無痛﹐這葯有何作用我真的不知道。」皇甫揚一臉敗給她的表情。
這丫頭是怎麼著﹐沒事拿葯給他吃做什麼﹖還是她親自調配﹐這會不會吃死人啊﹗
菊謎兒直視着他﹐內心的羞澀全寫在臉上。
天啊﹗這該死的丑怪人﹐他都講得這麼清楚了﹐還給他裝迷糊﹐怎麼辦﹖真要講嗎﹖雖然他保證不殺他﹐可還是會怕被他給殺了。
不過不說的話﹐他肯定也不會吃﹐唉﹗算了﹐反正到頭來也是要說的。
「那個......葯嘛﹐耶......」
「為何吞吞吐吐的﹖快說啊﹗」
「好啦﹗我說﹐那個葯是治你性無能的啦﹗」菊謎兒放大膽的以極快的速度說出口。
「性無能﹖」聞言﹐皇甫揚大感吃驚﹐臉色丕變。
這......這是誰說的﹐可惡﹗他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竟然被傳成有男人之恥﹐這教人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瞧他沒說話﹐還以為他害羞的菊謎見﹐連忙笑着解釋。
「我不會說出去你有......」他不好意思地頓了下﹐又道﹕「你大可放心﹐雖然我不是大夫﹐不過我很有醫德﹐碰到這種事你也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其實很多男人都會有這方面的問題﹐而且我接過比你更嚴重的案子﹐所以那葯保證可以讓你「性福」哦﹗」
「什麼﹖」皇甫揚的額上已然多了數條青筋。
還在狀況外的菊謎兒完全沒發現皇甫揚早已陰沉的臉色﹐更是起勁的講着那葯的功效。
「你可別看它小小一瓶﹐那可是我精心研發﹐只要你一服用保證讓你重振男人雄風﹐而且在做那檔子事時還能吃立不搖、久久不墜﹐讓恥笑你的女人完全屈服在你的一柱擎天下﹐還......」
「夠了。」皇甫揚再也聽不下去﹐大掌一拍使桌上所有的文件掉落一地。
「哇﹗」菊謎兒嚇了一跳的望着他。
怎麼了﹐剛才不是還聽得好好的嗎﹖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見苗頭不對﹐他正想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時﹐卻被皇甫揚一把壓在案桌上。
「怎麼﹐想逃﹖我又不能對妳怎樣﹐不是嗎﹖」
「你......」皇甫揚邪佞的眼神﹐讓他倍感害怕﹐說不出話的直發抖。
「妳不是說我不行了嗎﹖那我就讓妳瞧瞧就算不用妳的葯﹐我也能讓妳欲仙欲死。」
「什......」
還沒來得及說完話﹐他就被皇甫揚灼熱的唇瓣吻住﹐他不安分的手不停地在他的身上遊走。
「不......別玩了﹐快......住手啦﹗喂......」推着那不動如山的身子﹐菊謎兒還以為他在開玩笑。
「玩﹖誰玩來着﹐我今兒個就讓妳知道什麼是「男人」。」
邪笑一聲﹐皇甫揚的唇由上緩緩的將吻落下至她的頸項﹐不時留下紫紅色的印記。
「哇﹗你夠了哦﹗再......再這樣我要生氣了﹐走開......不......」被觸碰到敏感帶的菊謎兒﹐發出了嬌媚的呻吟。
本想只逗弄逗弄他的皇甫揚﹐聽見他那魅惑的嬌吟﹐下半身竟不自覺的起了反應。
「好甜的聲音。」親吻着菊謎見的耳廓﹐他邪笑的說。
「不......不要了﹐走開......」
受不了他一再的撫觸﹐菊謎兒不由自主的發出嬌吟的聲音。
聽見他魅惑人心的呻吟﹐皇甫揚已然失了理智﹐由着最原始的野性操控着意識。
「我要妳......」
「不﹐鳴﹗」
皇甫揚在無法控制慾望的情況下﹐不斷的吻着菊謎見﹐手不停地愛撫着他的身子。
阻礙着觸碰的衣物被他強硬的撕裂開來﹐一聲清脆的絲帛聲響﹐將菊謎兒雪白的肌膚完全呈現在他的眼前。
望着那一身媲美女人的白皙肌膚﹐與女人不該有的特徵﹐皇甫揚如同被電擊般臉上頓失血色。
「你......你是......」
從未被如此屈辱的菊謎兒眼眶盈滿淚水﹐怒瞪着剛才侵犯他的人。
「你好可惡﹗嗚﹗」
再也待不下去的他﹐顧不得衣裳凌亂﹐匆忙地離開了閣樓。
「謎......」皇甫揚想叫住他﹐話卻硬在喉嚨。
失神的他坐了下來﹐想着剛剛那一幕﹐他懊惱的用雙手撐着頭。
「怎麼會......怎麼可能......」他還是無法相信自己剛才看到的事實﹐不停的排斥着。
「一直以為的女人竟然會是男的﹐這怎麼可能﹐難道自己的眼光真的差到這種地步嗎﹖」
就算是如此﹐他也不該有反應才對﹐他的心是倩梨的﹐怎麼可能會對倩梨以外的人有感覺﹐而且還是個男扮女裝的「男人」﹗
不﹐一定是哪裏出錯了﹐他不可能背叛倩梨﹐更不可能有斷袖之癖﹐不可能、不可能......
他不停地告誡自己要除去剛才的衝動﹐卻怎樣也忘不了菊謎兒那受傷又惹人憐惜的模樣。
「我到底是怎麼了﹖可惡﹗」
*****
匆匆由閣樓跑出的菊謎兒﹐拭着怎樣也停不了的淚﹐滿腹委屈的跑向大廳。
什麼皇甫揚是性無能嘛﹗他根本比任何男人都要來得有活力﹐湘湘這個大騙子竟然又騙他﹐可惡、可惡﹗
死丑怪人、臭丑怪人﹐竟然對他做那種事﹐他再也不要待在這兒了。
一旁的僕人們見他在哭﹐全都好奇的問﹕「謎見姑娘你怎麼了﹖」
「別煩我啦﹗」他怒吼﹐不理會他們直跑。
從未見他如此火大的僕人們﹐全緊集起來﹐大伙兒七嘴八舌的說著。
「哇﹗謎兒姑娘這次沒說『我要出府』了耶﹗不過他是吃了火藥嗎﹖那麼大的火氣﹐他早上還有說有笑的﹐說要讓我們驚喜﹐怎麼這會兒竟氣成那樣﹖」
「看來八九不離十肯定又和相爺吵架了﹐這次看來吵得挺嚴重的﹐你們瞧見沒﹐謎兒姑娘都哭了﹐而且還衣衫不整。」
「嗯﹗好讓人擔心﹐我們到前頭瞧瞧吧﹗」
「這主意好﹐說走就走。」
大伙兒全丟下工作﹐一窩蜂跑去。
*****
直奔至大廳的菊謎兒﹐望見他要找的人﹐毫不客氣的大聲吼着﹕「壽伯。」
這聲怒喊﹐讓正在打點下人們做事的壽伯﹐着實嚇了一大跳。
「謎......」定下神后﹐壽伯沒好氣的望着他。「在相爺府里﹐怎可這麼沒規矩﹖」
菊謎見完全不理會他的話﹐大聲說著..「我要出府、我要出府﹗我不要再待在這裏﹐嗚......」
他再也受不了皇甫揚怪異的行徑﹐再待着他恐怕自己會先發瘋給他們看。
「不成﹐相爺有令﹐沒他的允許你不準出府。」壽伯還是和以往一樣的回答。
「我不管﹐我一定要出府﹐我要出府......」
不想理會菊謎見的無理取鬧﹐壽伯裝作沒聽見﹐逕自做着自己的事。
瞧他一副完全不理會的樣子﹐菊謎兒更火夫﹐眼角瞄見桌上的水果刀﹐他一把拿起水果刀﹐瞬間抵在壽伯的頸上。
「快讓我出府聽見了沒﹐不然我就殺了你。」
被刀抵着頸子的壽伯﹐一臉的無畏。
「我活到這把年紀也足夠了﹐如果你對我的命有興趣﹐請便。」
「什麼﹖我、我可是要殺了你耶﹗你怎麼一臉不在乎﹖」聞言﹐他簡直快發瘋了﹐怎麼有人這麼輕生的嘛﹗
「是啊﹗」
見威脅不成﹐菊謎兒無力的放開他。
「鳴......怎麼這樣嘛﹗連命都不要﹐也不讓我出府。」他到底是倒了幾輩子的楣﹐竟然會碰到這樣的怪人。
「你還是放棄出府的事吧﹗就算你殺了府里所有的人﹐沒有相爺的點頭﹐誰也不會放了你。」
「不能、不能......出府。」他失落不已的直呢喃﹐突然間他想起那萬惡之首。「那你叫那個叫倩梨的女人來﹐我一定要當面和她說清楚﹐我再也不要當她的代替品。」
是的﹐他再也不要當那女人的代替品﹐為何他非得當倩梨不可﹐這實在太不公平了。
「這......」壽伯一臉為難的說﹕「表小姐的事﹐做下人的我們不便多嘴﹐您如果想知道就去問相......」
他的話還未說完﹐菊謎兒已然將刀子抵在自個見的頸子上。
再也不想聽推託之辭的他﹐這回可是吃了秤花鐵了心﹐非問出答案不可﹐也不管自己的命在他們的眼中是否那麼價值﹐刀子一抵就威脅他們。
「你要是不叫她來﹐我就自殺。」
他這舉動嚇壞了所有人﹐大家馬上出言相勸。
「謎兒姑娘﹐小心啊﹗你不要做傻事。」
「危險啊﹗那刀很利的﹐割傷你就不好了﹐快將刀放下吧﹗」
一旁僕人的表情已經夠誇張了﹐沒想到壽伯的反應更是激動。
「哇﹗別、別亂來﹗要是划傷了怎麼得了﹐聽話﹐快將刀給我。」
瞧他們的表情與動作﹐菊謎兒完全傻眼。
天啊﹗不會吧﹖沒想到他的命比他們來得值錢多了﹗
他們怎麼一個比一個更緊張﹐尤其是壽伯那表情、動作也太誇張了吧﹗好象他受傷天就會塌下來似的。
嘻﹗不過也好﹐這樣就不怕間不出他要的答案。
「要我放下刀子也行﹐那你叫倩梨那女人來﹐我有話要和她談。」來了非要好好罵她一頓不可。
「這......」見壽伯一臉為難﹐菊謎兒撂下重話﹐「你不請她來是嗎﹖好﹐那我......」
「不﹐請不要傷害自己﹐我、我沒有辦法請表小姐來這兒。」他無奈地道。
「她住很遠啊﹗我可以等。」菊謎兒會錯意的說。
「我的意思是﹐表小姐無法來府里。」
「沒辦法來﹐為什麼﹖」
「這......」望了他一眼后﹐壽伯嘆了口氣說﹕「好吧﹗既然無法再瞞下去﹐我就將實情告訴你好了﹐先把刀放下吧﹗免得划傷頸子。」
「好吧﹗」他將刀放了下來。
菊謎兒才將刀放下﹐一旁的僕人們馬上將刀子和所有會傷人的東西全收了起來。
壽伯坐了下來﹐輕嘆了聲。
「表小姐她死了。」
「死了﹖你騙人。」菊謎兒一口否定他的話。
「是真的﹐自殺而死。」
「自殺﹖她為何要自殺﹖」他突然有種可怕的念頭閃過﹐「難道......是相爺對她......」
「別亂想﹐相爺對她好得很﹐可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自盡而亡。」
「這......」他思索了下﹐疑惑的說﹕「既然相爺那麼愛她﹐那她為何要自殺﹖這太奇怪了吧﹗」
「人家說愛得越深內心的壓力就越大﹐相爺對錶小姐的愛可說是全心全意的付出﹐而表小姐對相爺亦是如此。」
「果真如此﹐自殺一定有原因吧﹗」
「唉﹗這事要從一年多前說起。」他憶起當年的種種﹐緩緩地道﹕「在當時他們倆可說是人人稱羨的情侶﹐不知羨煞多少旁人﹐可是就在兩人提出嫁娶后不久﹐發生了一件令人錯愕的事情。」
「什麼事情﹖」
重嘆了口氣后﹐他又道﹕「表小姐在一次參加宴會的回程路上遇到盜賊﹐誰知竟然會......」
「怎麼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聽到這兒﹐菊謎見緊張了起來。
「那一群盜賊把表小姐給......」壽伯咬着牙﹐怒不可遁的說﹕「給玷污了。」
「什麼﹗」聞言他大吃一驚﹐「後來呢﹐後來為什麼要自殺﹐難道是相爺嫌棄她﹖」
「不﹐你錯了﹐相爺那麼愛她﹐怎麼可能就因為這樣而嫌棄她﹐反倒是更加的呵護她、愛護她。」
「既然這樣為何要自殺﹖」他實在不懂﹐既然皇甫揚都不嫌棄她了﹐為何還要這麼想不開。
「就因為愛得太深﹐表小姐才會承受不了內心的壓力與外界的批判﹐而上吊自殺。」
「怎麼會......」聽到她自殺的理由﹐菊謎兒久久無法釋懷。
「你來的那天﹐正巧是表小姐的祭日﹐也是相爺最陷入自我意識中的時候﹐相爺在表小姐剛死時﹐和行屍走肉沒兩樣﹐每天就是將自個兒關在小築里不吃不喝﹐誰也勸不動他﹐好幾次相爺還想隨表小姐而去﹐後來雖然有所改善﹐不過每到表小姐祭日那天﹐相爺還是會發作。」說著﹐壽伯的淚也落了下來。
「嗚......好感人哦﹗」菊謎兒感動不己﹐眼眶泛紅的說。
皇甫揚竟然是那麼痴惰的人﹐不僅不嫌棄倩梨污穢的身軀﹐在她死後還想隨她而去﹐多感人的愛情故事。
這下他明白了﹐原來皇甫揚是將他當成倩梨﹐不過就算再感人肺腑﹐他心裏還是很不高興。
他又不是她的代替品﹐為何老將他看成是她﹐有什麼原因不成﹖
「壽伯﹐我和倩梨小姐很像嗎﹖」除了很像外﹐也找不出其它原因了吧﹗
「不﹐你們一點也不像﹐不止容貌連舉止都不像。」
「耶﹖不像﹗那為何相爺老把我當成倩梨﹖」丑怪人在想些什麼﹐真讓人摸不着頭緒。
「其實這點我也感到納悶。」這疑惑他也想過﹐可怎樣也理不出個頭緒﹐只要皇甫揚高興﹐就算沒有任何理由也沒關係。「倒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一直不願有人陪伴的相爺﹐在你出現後有了很大的改變﹐可見他很中意你。」
「我才不希罕﹗」中意﹗哦﹐謝了﹐他還是希望他能討厭他﹐這樣就不用當倩梨的代替品﹐更可以早早離開這怪裏怪氣的相爺府。
「你該感到榮幸才是。」
聞言﹐菊謎兒差點沒昏倒﹐我咧﹗還榮幸﹐是不幸才對吧﹗
「榮不榮幸我是不知道啦﹗不過......」他奸笑的說﹕「嘻嘻﹗我要幫相爺再找回愛的感覺。」這不僅是幫他﹐更是幫自己早日脫離怪人府。
聞言﹐所有人無不欣喜的直看着他。
「謎兒姑娘﹐你要用自己讓相爺重拾愛的感覺﹐那真是太好了。」
「那可不﹐像謎兒姑娘人這麼好﹐要是你能讓相爺看上而做了這裏的主子﹐那可是下人們的福氣呢。」
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興奮胡說著﹐菊謎兒差點沒氣昏過去。
什麼叫他要讓皇甫揚重拾愛的感覺﹐什麼叫他讓他看上是下人們的福氣﹐這些人腦袋裏在想什麼啊﹗
「我說你們腦子裏是裝了些什麼啊﹗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想法﹖」
「耶﹖奇怪﹐會嗎﹖」
所有人互望了下﹐隨後異口同聲地道﹕「完全不會。」
「你們......」他一副完全敗給他們的模樣。
這時壽伯說﹕「要是謎兒姑娘能讓相爺愛上﹐這可是件好事﹐有什麼好怪異的﹐到時候還要宴請賓客呢﹐那時可就有得忙了。」
怎麼連壽伯都一起胡說八道了﹖
「不要鬧了啦﹗就、就算我長得很像女人......」他很不願意承認自己像女人﹐不過還是擺脫不了這個事實。「但事實上我是個男的耶﹗還有﹐不要再叫我姑娘了﹐相爺已經知道我是男的了。」
「知道﹖」
大伙兒不約而同的看着他。
「沒錯﹗誰教他要戲弄我。」想來就有氣﹐要不是湘湘不實的謊言﹐他也不用被皇甫揚吃盡豆腐。
「戲弄﹖」
所有人無不大驚。
「哎呀﹗反正不要再叫我姑娘了啦﹐還有我可沒有斷袖之癖﹐不要把我和相爺扯在一起。」幸福花園
相爺府裏頭的人果真都是怪人﹐不僅主子怪﹐連下人們的想法都很怪﹐再這樣下去他都快變怪人了。
「那你想找誰呢﹖」在他們的心目中﹐除了菊謎兒外﹐根本沒有其它人選。
「嘻嘻﹗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他奸笑的說。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