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姓名:冬愫凝性別:女生日:民國六十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出生地:台北身高:一百六十九么分體重:四十七公斤學歷:台大數學系畢現任健寧私立學園高中部一年A班導師谷聿近看着計算機上的資料,還要查得更深入些嗎?既已知那天那個女賊是她,那可想而知這個冬愫凝一定還有另一個身分,她不可能是個單純的老師,單純的老師不可能會有那種身手。
那麼,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還是不要好了,太過清楚明白的話,會少了那種抽絲剝繭的樂趣,這是老大常說的一句話。
的確,如果什麼事都事先知道得那麼清楚,那多沒趣啊!
既然如此,那就結束吧!
現在,他得好好的計畫計畫,要如何接近冬愫凝,並查出她的另一個身分,還有她和羅祖聖事件有何關聯。
「老三、老三!天大的消息!」谷聿平匆匆的闖了進來,看見谷聿近之後,立刻大嚷。
「什麼消息?」谷聿近轉過身來,不疾不徐地問。
「你絕對想像不到的!羅祖聖剛剛向警方自首了!」
「自首?!」這個消息的確讓他驚訝,而且不可思議,「他的罪狀有哪些?」
「多起的強姦、恐嚇、勒索、傷害。」
「想必以前都是讓他父親給壓下來了,是吧?」谷聿近了解地說。
「還有一個獨家消息,『路透社』提供的。聽說羅祖聖還為了白首的事和羅勝利吵了一架,最後被羅勝利鎖在卧房裏,他是爬窗戶逃出來去警局自首的。」
真是令人意外的發展啊!到底有什麼原因讓羅祖聖有這麼大的轉變呢?值得探討。
「最後一個消息。」
「說吧!」
「老三,你可以高枕無憂了。」谷聿平神神秘秘的開口。
「高枕無憂?什麼意思?」谷聿近不懂,他曾有什麼麻煩嗎?
「羅勝利五十萬美金的獎金已經發出去了,據說已經查出四天那個闖進他家的賊是誰了。不過你放心,不是你,所以我說你可以高枕無憂了。」
谷聿近心下一驚,羅勝利有了一個人名,不是他,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她嘍?
「老五,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嗎?」
「聽說他的外號叫做『四季』,很怪的外號吧?」
四季?是她嗎?她叫冬愫凝,冬屬四季之一,是很有可能。
而且,既會把獎金髮出去,那代表羅勝利深信是那個人,如果是她,那麼她就成了他的代罪羔羊。
「老五,我出去一下。」谷聿近當機立斷的起身,關上計算機,換好衣服,拿起鑰匙便往外走。
「你要去哪裏?」谷聿平跟在後面問。
「我有事要辦。對了,最近這一陣子偵探社的Case我不接了,你和老四自己看着辦。」他關上大門,留下一臉愕然,面對着緊閉的門的谷聿平。
「什麼啊!又一個。」谷聿平不滿的咕噥。老大和老二還情有可原,度蜜月嘛!但老三呢?可惡,看來這下子他們會忙得叫爺爺告奶奶的!
***
將車停在冬愫凝住處的樓下,谷聿近從車窗往上望,十二樓A座的窗口有燈光,那表示她現在在家嗎?
可能,但不一定。
不過要確定這一點很簡單,他下車來到對講機前,用一塊不透光的布遮住攝影機,然後按下門鈴。
沒多久,傳來應門聲,「哪一位?」
是她的聲音沒錯。
「迭披薩的。」他隨口胡謅了一個借口。
「我們沒叫披薩,你送錯了。」冬愫凝回絕,疑惑的看着對講機,是攝影機壞了嗎?不然怎麼沒有攝出這個人的影像?
我們?谷聿近嘴角微微一扯,看來這裏不止住她一人。
「小姐,也許是其它人叫的,忘了告訴妳,妳問一下好嗎。我確定住址沒錯。」谷聿近想看看能套出多少人與她同住,而且是什麼關係。
「等一下。」冬愫凝只好轉頭大聲地問:「秋愔悔、夏恬悁、春思忞,你們誰有叫披薩?」
「沒有。」三人齊聲喊。
「喂?你真的送錯了,我們沒有叫。」冬愫凝對着對講機說。
「喔!知道了,也許是有人惡作劇。對不起,打擾了。」谷聿近離開。
有四個人,而且都是女人,更有意思的是她們的名字剛好和四季有關,春、夏、秋、冬。
她們雖以姊妹相稱,但真正的關係是什麼?
「四季」?!
谷聿近的腳步略微停頓,緩緩的轉過身回望十二樓,看來他已經找到那隻代他罪的羔羊了,而且還不只一隻,有四隻呢!
***
上完最後一堂課,冬愫凝收拾好辦公桌,便如同以往一樣,到大樓後面停放腳踏車的地方,牽着自己的腳踏車準備回去。
不料今天出了意外!
站在腳踏車旁,冬愫凝望着兩個輪胎興嘆。
是哪個惡作劇的小鬼,竟然敢將她的輪胎給刺破了!這下可好,她該怎麼回家?難道要牽着腳踏車走上五公里路?
看來也只有這樣子了,腳踏車總是要修,它可是她上下課的交通工具啊!
才剛出了校門,不遠處剛好駛來一輛小貨車,看到她立刻停了下來。
「咦,妳不是冬老師嗎?腳踏車怎麼了?輪胎破了?」小貨車的窗戶探出一個男人的頭,親切地問着。
冬愫凝疑惑的看着這名小貨車司機,他是誰?看樣子他認識她,可是她認識他嗎?
「請問你是?」她客氣地問。
「冬老師忘記啦?我是妳學生的舅舅嘛!上次你來做家庭訪問,我們見過面的。」男人開朗地說。
「喔!」冬愫凝還是想不起來,不過她前一陣子的確有做過家庭訪問。看人家這麼親切,她也不好意思說不認得,只好微笑的喔了一聲。
「冬老師,我看我送妳好了啦!牽着車子不方便,剛好,妳可以把腳踏車放後面,我送妳去修理店啦!」
「會不會太麻煩你了?」她客氣地問。
「不會不會。我知道有一家修理腳踏車的店,很順路。」男人下了車,幫她把腳踏車抬上貨車後面。
冬愫凝見狀也不好再拒絕,道了聲謝謝之後,就坐上車子,男人便開着車子離去了。
他們都沒有發覺,他們的車后,有一輛車子緩緩的跟在他們的後面。
當冬愫凝察覺不對勁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小貨車開上了一條偏僻的道路,親切的男人露出猙獰的面目。
「你到底是誰?」她繃著臉問,不免責怪自己的大意輕忽。
車子停了下來,男人拿槍押着她下車。
「我是誰不重要,只不過是受人之託,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妳只要乖乖的把東西交出來,我保證不會傷害妳。」男人奸佞的笑着,一看就知道腦子裏正在打歪腦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冬愫凝甩頭不理會他。
「裝蒜?好,我就明說了。只要妳把那天在羅委員家拿走的東西交出來。羅委員就既往不咎,否則有妳苦頭吃了!」
羅勝利?!冬愫凝的心一跳,原來是為了那件事?
可是……羅祖聖因為被愔悔催眠過,已經不能人道,且痛改前非到警局自首,而底片的事,羅勝利應該不知道才對,怎麼可能還要要回底片呢?
「看來妳已經想到是什麼東西了。」
「我還是一句話,不知道。」她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查出她的,但無論如何,她目前的身分是個高中老師,怎麼說也要否認到底啊!
「嘴硬?好,我就不相信我沒有辦法治妳。」男人揚揚手上的槍,「先打哪裏呢?這麼一具完美無瑕的身體,被穿了幾個醜陋的洞之後,可是非常可惜的。」
冬愫凝身體一僵,她知道他會開槍,也許先射她的四肢,一次一槍,那她會受不了的!
冷汗從額上滴落,但要她屈從,她更是做不到,也不符合她們「四季」的名聲。如果是恬悁,一定有辦法制伏一個持槍的匪徒,但是她……「給妳三秒鐘,不說的話,我可要開槍了。」
男人舉槍瞄準她的大腿,嘴裏數着一、二、三。
冬愫凝閉緊眼睛,等待那燒灼的疼痛出現。
槍聲響起,她瑟縮了一下,可是奇怪的是,發出慘叫聲的竟是那名男子。
她疑惑的張開眼睛,看見那名男子捧着原本持槍現在卻鮮血直流的手,倒在地上哀號着。
是膛爆嗎?
答案很快就出現了,冬愫凝看到另一個男人從草叢中走出來,千葨拿着的是支還冒着煙的手槍。
很明顯的,是他救了她。漸漸昏暗的天色,讓她一時無法看清楚對方的五官,所以對方是敵是友,還不能因他救了她就以此評斷。
男人漸漸接近她,她全身戒備着,直到看清楚了那個人的五官,才愕然的張着嘴。
是……他?!
谷聿近將手槍收了起來。原來那輛一直跟在他們後面的車子就是他。
當時他才剛到校門口,目的是想找個機會製造巧遇,沒想到會看見冬愫凝坐上別的男人的車。基於什麼心理他一時也還厘不清,反正很自然的,他就跟在他們後面。直到車子開上這條偏僻的道路時,他才發覺不對勁,將車停在路口,免得被他們發現,下車快步的追上他們。
他沒有徒步很久,那個男人很快的就把車子停下來了,然後他就看見男人拿着槍押她下車了。
他料得沒錯,羅勝利真的盯上她了。
而為什麼「四季」之中只找上她。他想理由很簡單,因為迷惑羅祖聖的那個女孩是冬愫凝安排進學校的,既然找不到那個女孩的下落,當然就找上她了。
不過,不管如何他都有義務保護她的安全,不管她答不答應。
他看見了她臉上的驚訝,在見到他的時候。不過他沒有理會她,眼前比較重要的,是將這個還叫得像殺豬般的男人給綁起來,送交警局……嗯,或者還是送到夜鷹那比較保險。
將男人丟上貨車之後,谷聿近才面對她。
「會開車嗎?」沒有安慰的話。沒有詢問她是否安好,很簡單的一句話,會開車嗎?彷佛她剛剛不是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而是看了一場電影。
會開車嗎?會,當然會。不過現在是談論這個話題的時候嗎?她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啊!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冬老師真是健忘,前幾天我們才在學校見過面的,我是邱君修的叔叔。」谷聿近揚眉。
「那天你是這麼介紹的,不過我還是不知道你是誰。」
「我姓谷,叫做谷聿近。我是個偵探。」
「偵探?」冬愫凝馬上聯想到那些調查外遇、尋貓尋狗、跟蹤偷聽偷拍照的那種人。
「妳錯了,我們偵探社不接那種Case,除非覺得這些一般事件背後還有重大案子,否則是不會接的。」谷聿近從她眼底的不屑,就能得知她的想法。
她微微一愣。
「我又沒有說什麼。」
他微微一笑,算是大家心照不宣,也不說破。
「回到我的問題。妳會開車嗎?」
「會。」
「好。」谷聿近拋給她一串鑰匙,「路口停了一輛黑色的BMW跑車,妳開着它,跟在貨車後面。」
「等一下,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冬愫凝接過鑰匙,仍固執的停留在原地。
「等把這個人交出去之後,我會把妳想知道的任何事情都告訴妳的。」
「你想帶他到哪裏去?」
「妳說呢?」他反問她。
「醫院?」冬愫凝看着血還流個不停的男人,他已經叫到不能叫了,看來如果不馬上送醫的話,一定會失血過多而死的。
「妳的心腸還真好。」谷聿近淡淡的說。
「不是嗎?還是你要將他送到警局?」冬愫凝有點緊張地問。她可不希望把這個人送到警局去,如此一來所有的事都將曝光。
「不是,我要送他到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似乎了解她的心思,谷聿近好心的解除她的擔憂。不過他覺得她的顧慮是多餘的,羅勝利不會笨到把自己的犯罪事實供出來的,所以送到警局去,也是沒有用的。這個人不是一個小時內被保釋出來,就是被殺。
鬆了一口氣,冬愫凝拿着鑰匙走向路口。
谷聿近看着她的背影好一會兒,才轉身坐進小貨車的駕駛座,發動車子后才想到一件事,立刻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我是谷氏,有一隻小蟲想要暫時交給你看管……人在一輛車號IQ-0033的小貨車後面,我會將小貨車停在左邊的路口……我這邊不方便,有外人在,所以你出來領貨……OK!」
收了線,谷聿近開動車子,帶領冬愫凝離開這個地方。直到到了之前說好的地點,他將小貨車停放好,來到自己的車子前,打個手勢要她換個位子,便坐進了駕駛座。
「你就把他丟在那裏?這叫做比較安全的地方?」冬愫凝不敢相信地問。
「放心,等一下會有人來接他,我們先離開這個地方。」谷聿近一個大迴轉,車子往冬愫凝所住的方向而去。
「等一下,我的腳踏車怎麼辦?」她突然想到自己的交通工具,「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更何況我也不認為以妳現在的處境,還適合騎着腳踏車四處去。」
「你知道什麼?」她又是一驚。
「別忘了。我是個偵探。至於知道什麼,我想該知道的我都清楚,而不該知道的,我也都明白。」
冬愫凝望着他。從那天在校園見過他之後。就覺得他的眼睛讓她有種熟悉感,但是如果以前她真的曾見過他,怎麼只會覺得眼睛熟悉呢?
「你又清楚什麼?明白什麼?」
「我很清楚羅勝利為什麼找上妳,也明白妳極力想隱瞞的事情是什麼。」谷聿近臉上浮出一抹微笑,但又讓人看不明白這微笑代表的是何種意味。
她不語,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我一看到妳,就認出妳了,難道妳認不出我來嗎?」谷聿近對她的遲鈍實在折服。這個人,真的是「四李」之首嗎?還是「四季」的排名,只是因為年紀大小的關係,與能力無關?嗯,這點很有可能。虧他在那晚還喑自稱讚她挺聰明的呢!
「你……」冬愫凝疑惑的看着他。他是什麼意思?難道……「啊,是你!那天在羅家的賊?!」她想起來了,難怪總覺得他那雙眼晴很熟悉,原來他是那天那個蒙面的賊。
「恭喜,妳終於想起來了。」谷聿近調侃地說。看來她還不是很笨,一點就通。
「真的是你!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冬愫凝立刻全神戒備。
「我接近妳有什麼目的?冬老師,從剛剛的事件中,妳還沒搞清楚嗎?妳已經成了羅勝利的眼中釘,他認為妳偷了他一個重要的東西,所以他要拿回他的東西,而等他到手之後,妳認為妳還有小命在嗎?」尤其在羅勝利知道自己找錯人的時候,怕是會立刻將她碎屍萬段不可。
「那個東西我是不可能還給他的,也沒有東西可還,因為它已經被我毀了。」
「我很好奇,妳拿了他什麼東西。」谷聿近套她的話,他可以肯定這個東西一定和羅祖聖有關,而和羅勝利就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了。
「無可奉告。」她不可能把事情告訴他的,因為這關係到一個女孩的名聲。
「是嗎?如果我以消息換消息呢?」
「那要看是什麼消息了。」
「如果是羅勝利為什麼要急着拿回他失去的東西呢?」他有把握這個消息她絕對有興趣。
冬愫凝不信的看着他。「你知道?」
「別忘了,我可是個偵探。」有些自負的語氣,他這偵探可不是干假的。
挑眼睨他,冬愫凝要看他能變出什麼把戲,「好,那你先說。」
「我如何確定我把消息告訴妳之後,妳會遵守承諾的履行我們交換的條件?」
他也不傻。
「我是個老師。我以人格擔保。」她不怎麼高興地說。這個男人竟然懷疑她的信用!
「妳是個老師,但妳也同時是個半夜潛入別人家的宵小。」谷聿近說出事實。
「既然你信不過我,那我們的交易就作罷了。」冬愫凝乾脆地說。她在賭,賭他想知道的慾望比她高。
「好吧!作罷就作罷。」他也乾脆,以他的老道行,哪會看不出她的詭計?
「你!」她不敢相信他這麼乾脆就同意了,張口結舌的瞪着他。
「我怎麼了?」谷聿近明知故問。
「說吧!要怎樣你才肯說。」冬愫凝認輸,因為她的確很想知道羅勝利為什麼這麼急着找回那捲底片,它對他來說根本一點用處也沒有啊!
揚起一抹得意的笑,谷聿近知道自己這着棋走對了,「就如同先前說的,交換條件,不過由妳先說。」
「誠如閣下所說的,我又如何信得過你?」她也把問題回給他。
「那妳就開始祈禱我是個守信用的人吧。」他皮皮地說。
冬愫凝又瞪他。「你!」
「快說吧!再不說的話,我就沒興趣聽了。」
「好,算你行!不過我警告你,最好守信用,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警告的語句和神情在在表露無遺。
「行了,快說吧!」
「那是一卷底片。」冬愫凝不甘願的開口。
「底片?什麼樣的底片?」谷聿近更好奇了。
「那是羅祖聖強暴一個女孩,還趁女孩昏迷的時候拍下來的裸照,威脅女孩不可報警和告知第三人,且要隨傳隨到的籌碼。」
谷聿近的眼眸寒光閃閃,他生平最厭惡的,就是這種男人!
「那個女孩……」
「我不會告訴你那個女孩是誰的。」冬愫凝立刻打斷他的話。
「我不是要問她是誰,我只是想問,那個女孩現在好嗎?妳們有沒有想辦法開導她,重建她的心理?」憐憫之情浮現在他眼底。
「當然,不過她比我們想像的堅強,已經漸漸走出陰影了。」想起子潤這女孩的遭遇,她的心就揪的緊。
「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希望她以後有識人之明。」
「該你說了。」冬愫凝催促他,她不想被追殺的不明不白。
「OK!其實羅勝利要的東西並不是妳拿走的底片,而是我拿走的東西。」
谷聿近告訴她真相。
她為之震驚,「你拿的東西?!這麼說來他要的人其實是你!」
「沒錯,我才是羅勝利要的人。」
「你這個混蛋!我差點被你害死了。」冬愫凝火冒三丈的大吼,一想起方才那驚險的情節還有往後要面對的,她就忍不住惱怒。
「姑娘此言差矣。」谷聿近搖頭,「妳為什麼不說是自己技不如人?」
「什麼意思?」
「那夜我一樣在現場,而且比妳早進晚出,羅勝利為什麼不找上我,反而找上妳呢?這層道理相信妳不會不懂吧?」
冬愫凝一凜,的確,這一切都怪自己技不如人啊!可是她也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他!
「話雖如此,但是我成了你的代罪羔羊是不爭的事實啊!」
「所以嘍!我現在才會在這裏,不然妳以為我吃飽了撐着,閑來無事到妳學校去跟蹤妳啊?」雙手握着方向盤,谷聿近轉頭對她翻了個白眼。
「你跟蹤我?」
有沒有搞錯?他竟然跟蹤她,更離譜的是,自己竟然沒有發現!
「拜託!這只是形容詞。我的確是到學校找妳,因為我知道羅勝利盯上妳,基於負責,我覺得有責任保護妳的安全,所以才會在妳上了那個明顯是個敗類的男人的車子后,跟在後面。也就這樣,順便救了妳這條小命。懂了嗎?冬老師。」
「什麼明顯是個敗類的男人?你的意思是指我笨嘍,連這麼明顯的事都看不清?」
「那是妳自己說的,我可沒說。」他聳聳肩。他是有這個意思啦,不過也要對方聽得懂才有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冬愫凝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賊臉,就敢肯定他一定是這個意思。
「其實妳並不算笨。」谷聿近壞壞地說,在她露出得意的笑容之後,又壞壞的接口。「因為妳至少聽懂了我話里的意思。」
「谷聿近!」冬愫凝綠了臉,氣得大吼。
「哈哈哈!」他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