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小王爺、小王爺!」一踏進延祥園,侯天兒便開始大聲嚷嚷,不過幸好她小小、單純的腦袋瓜子,還記得李齊囑咐她不得在外直呼他名諱的話。

「天兒,小王爺在書房。」守衛長先是微笑地說,一看清楚她的臉,立即驚愕地張著嘴,「你的臉怎麼了?」

侯天兒一愣,這才想起自己的慘狀--腫痛的臉頰以及被石頭打破的額頭。

「沒事、沒事,出了點小意外罷了。」她笑着搖搖手,「小王爺在書房啊?」

「是啊!」他點點頭,視線又被另一樣東西給吸引,「天兒,那是……」他同一旁的下屬訝異的瞪着她身後的大狗。

侯天兒開心的笑,拍拍它的頭。

「是我的狗狗喔,很漂亮吧!」

「嗯……」眾人面面相覷,是很俊、很威風,可……會不會太大了一點?

「那我去找小王爺了。」侯天兒蹦蹦跳跳的往書房跑去。

「天兒。」守衛長立即喊她。

「還有什麼事嗎?」她已經迫不及待想把狗狗介紹給李齊認識了。

「書房是在那邊。」他指了一個相反的方向。

「咦,是那裏嗎?」侯天兒蹙眉,「什麼時候改了?」

「書房一直在那裏,沒改。」守衛們紛紛失笑。

「是嗎?」奇怪了,她的方向感什麼時候變差的?

算了,管他的!

「謝謝你們。」她領著狗兒往書房跑去。

「李齊,我回來了!」來到書房,她門也沒敲的就推門而入。

她風也似的跑到他身邊,二話不說的將他拉起,就要往書房外沖。

「李齊,快點、快點!」她嘴裏直嚷着。

「天兒,我有客人。」李齊被她拉着走。

「喂!侯天兒,你是急着去投胎啊!沒看到我們正和李齊談著正事嗎?」一旁的韓允趕緊跑過來,分開他倆。真是的,李齊總有一天會被她給害死!

「韓允,你不要老是欺負我好不好,我又不是找你。」侯天兒噘著嘴,轉過身來瞪着他。這個韓允真討厭,老是找她麻煩。

「侯天兒,你要是不想讓李齊……」

「允!」李齊打斷他的話,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再回頭蹙眉地望着侯天兒,立刻驚呼,「你的臉怎麼了?」那紅腫的臉頰以及額上鮮血已經凝固的傷口,看起來是那麼的怵目驚心,讓他心裏霎時冒出一股罕見的怒火。

「哎呀!只是出了一點小意外啦。」侯天兒不在意的說。

「這是被打的。」李齊輕觸着她的臉頰。

「看得出來啊?」她驚訝的說。

「拜託,那麼明顯,白痴才看不出來!」韓允也蹙起眉。

「允。」李齊無奈的低喚,暗示他別再罵她。

重色輕友的傢伙!「等一下到葯居來,我幫你擦藥。」韓允撇撇嘴,走回段文希身旁。

「你說的傻丫頭就是她?」段文希眼睛發亮地盯着侯天兒。真是巧,竟然是他在街上碰到的那位姑娘。

「沒錯,真不知道李齊吃錯什麼葯,竟然這麼放縱她。」

「就算他吃錯藥,也是你的錯。」段文希調侃他,視線一直未從侯天兒身上移開。

「喂!文希,你幹什麼一直盯着人家看?」韓允察覺不對勁,擔憂地問。

「我對她……很有興趣。」段文希的意有所指嚇壞了他。「我決定留下來了。」

慘了!小師弟竟然和李齊一樣看上侯天兒?那……

他望向李齊,兩人還在拉扯中。

「到底是怎麼回事?誰打了你?」

「那不重要。」反正她已經教訓過那個表少爺了,這件事對她來說已經成為過去。

「那先去葯居擦藥吧。」李齊心疼的說。

「那個等一下再說,你快跟我來啦!」

「天兒,」拗不過她,李齊只好跟着她往外走,「你那麼急到底要做什麼?」

「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看。」侯天兒站定后,獻寶的說:「你看!」

李齊訝異的望着坐在門口的大狗,「它是?」

「它是我救的狗狗喔!」

「你救的?」

「對啊!它本來快死了,是我用……」

「我的天啊!哪來的這麼大的一隻狗?!」跟着出來的韓允驚呼,才一眼就讓他退了三大步。該死的,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狗。

「我帶回來的。」侯天兒再次驕傲地說。

「很俊的一隻大狗。」李齊中肯的說。

「李齊,我可以養它嗎?」

「不可以!」韓允搶著回答。

「我又不是在問你。」侯天兒瞪他一眼,這才注意到他身邊站了一個她沒見過的人。「你是誰啊?」

「我姓段,叫段文希,我是他的師弟。」他自我介紹著。

似乎察覺到他異常專註的眼光,李齊將侯天兒拉近自己。

「韓允,你帶文希到你那裏去,晚上我會設宴幫他洗塵。」

韓允迫不及待的點頭。想要遠離這隻恐怖的大狗。

「文希,咱們走吧!」他將師弟拉過來,好擋在自己與大狗之間。

段文希望着侯天兒,似笑非笑的說:「很高興認識你,侯天兒,我對你很有興趣,下一次陪陪我吧!」

「文希!」韓允驚喊,旋即看了臉色微變的李齊一眼,連忙拉着他就走,「走了,我帶你到葯居去。侯天兒,等一下記得過來擦藥。」

「師兄,我自己會走。」段文希戲謔道:「就這麼說定了,天兒!」手摸了摸懷中的荷包。嗯,下次沒有閑雜人等的時候,再還她吧!

侯天兒疑惑的望着他們的背影,咕嚷道:「奇怪的人。」

李齊瞅了她一眼后,放開她,轉身在書房門外的階梯坐下。

她立即蹦跳到他身旁跟着坐下,一下子就將段文希給拋到腦後。

「李齊,我可以養它嗎?可以嗎?」她急切地問。

李齊凝望着她,又瞧見她臉上的慘狀,心疼的輕撫着她的臉。

「李齊?」她疑惑地低喃。

李齊回過神,放下手,這才將視線轉向那隻狗。

「它好像很聽話。」從方才它就動也不動的乖乖坐着。

「對啊,它很有靈性喔!聽得懂我們在說什麼。」

「你喜歡的話,就將它留下來吧。」李齊應允。

「太棒了,謝謝你。」侯天兒高興的抱住他。

李齊下意識的圈住她嬌小的身軀,可才一下下,他的懷抱便又一空,侯天兒已跑到狗兒面前,拉着它的前腳,一人一狗高興的轉著圈圈。

「你看,他答應了,就跟你說他是個大好人,我說的沒錯吧!」

「汪汪!」狗兒應和著。

李齊失笑地看着他們,「天兒,你該幫它取個名字才是。」

「咦?名字啊……」她停了下來,望向狗兒,「你叫什麼名字呢?」

「汪!汪汪!」它汪汪叫。

「沒有名字喔。」這可苦惱了。她搔搔頭,該取什麼名字好呢?「你想叫什麼名字?」

「汪汪汪!」

「什麼啊!你的名字自己至少也要提供點意見啊!為什麼等着我取?」

「汪汪!汪汪汪!」

「哪有這回事,誰規定主人就要負責取名字的。」

「天兒……」李齊訝異的望着「對談」中的一人一狗。

「不行,天兒是我的名字,你怎麼可以和我同名……」

「天兒,是我在叫你。」李齊失笑。

「嗄?喔!什麼事?」侯天兒見腆一笑。

「你們可以溝通?」

「可以啊!你聽不懂嗎?」侯天兒疑問。

「我只聽見一聲聲的汪汪叫。」

「咦,是這樣嗎?」侯天兒很訝異。

「沒錯。」李齊點頭,「天兒,你認為卧龍這個名字如何?」這麼有靈性的一隻狗,應該不會辱沒「卧龍」之名。

「卧龍?你說咧,喜不喜歡?」她問著狗兒。

「汪!」

「它說它喜歡耶!」她開心的說。

「喜歡就好。」李齊也笑。

「好,從今以後你就叫卧龍。」侯天兒對狗兒宣佈。

李齊坐在階梯上,望着他們嬉鬧。他從不曾像現在這般渴望自己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如果是文希……

眼神一黯。如果是文希,就能陪着她嬉鬧,陪着她游遍大江南北。

「天兒,你覺得文希如何?」在自己察覺之前,問題已經脫口而出。

「誰啊?」侯天兒納悶的問,拍拍卧龍的頭,要它乖乖坐好之後,她才回到他身旁坐下。

李齊微訝,「段文希,韓允的小師弟,就是剛剛那個人。」

「喔,他叫段文希啊!剛剛我沒聽清楚。」

「對,你覺得他如何?」

她聳聳肩,「我不知道。」

「為什麼不知道?」

「我又不認識他,怎麼會知道他如何?」他好奇怪喔。

「那你對他的第一印象呢?」

「第一印象……」她偏著頭,很認真的思考着,可惜,剛剛她只急着想要將狗狗介縉給李齊認識,對於「閑雜人等」根本沒注意。「沒有印象。」

「咦,沒印象?」李齊揚眉。文希長得英俊瀟洒、幽默風趣,雖然年僅十八,可是據說所到之處皆有不少姑娘心儀於他,天兒怎會……沒印象。

「對了,李齊他剛剛好像說什麼就這麼說定了,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聽不懂最好,他才不會多事的解釋給她知道呢!

他突地微微一愣。一向淡然處事的自己,原來佔有欲這麼強嗎?

向來寂靜的延祥園,自從侯天兒來了之後,雖然不能說熱鬧,但卻多了些聲音。最常出現的,就是--

「小王爺、小王爺。」

守衛們相視一笑,早已習以為常。

看來天兒午睡醒來,看不見小王爺,又找來了。

果然,聲音方歇,侯天兒嬌小的身影就出現在長廊的轉角處,直往書房奔來,和往常一樣,她的身後跟着卧龍。

「楚哥、令哥,小王爺在不在?」侯天兒瞧見書房外站着兩名熟識的守衛,立即問。

「小王爺在,不過今兒個有客人,小王爺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可進去打擾。」馮楚回道。其實小王爺是說--別讓天兒進去。

「客人?」她好奇的伸長脖子,朝書房門覷了一眼,不過門關著,她啥也沒瞧見。「是誰啊,這麼神秘?」

「是馨平公主,今兒個開始,她會在延祥園住上一段日子。」兩人相覷一眼,彭令才道。

馨平公主?是誰啊?

「放開我!男女授受不親,公主這樣成何體統?!」驀地,書房裏傳來韓允的怒喝聲。

「咦,韓允也在裏頭啊?」侯天兒訝異的問:「不是說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去打擾的嗎?」

「韓公子本來就在裏頭。」馮楚趕緊解釋。

她點點頭,表示了解。「韓允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生氣。」

馮楚和彭令不敢置喙。裏頭的人,可是公主哪!不小心一點可是會掉腦袋的。

侯天兒將耳朵貼著房門,聆聽裏頭的動靜,可是聽了老半天,卻沒再聽見什麼。

「天兒,方才是因為韓公子的音量特別大,外頭才會聽見,否則平常是聽不見什麼的。」馮楚好心的告訴她。要不然他們老在外頭嘀嘀咕咕的,主子不早就聽見了。

「喔!」真可惜。她步離房門,跨進庭院,無聊的用腳尖蹭地,「他們在裏頭很久了嗎?」

「不久,若從你午睡時開始也不過半個時辰。」

「啊,說的也是。」她點頭,「不知道還要多久?」

「你有事找小王爺嗎?」

「沒有啊!但我是小王爺的貼身丫鬟,這貼身的意思自然是得隨時跟在身邊嘛!可是他老是自己不見,都不會稍微體諒一下我這個做丫鬟的難處,要走也要把人家叫醒啊,害我一醒來就找不到人。」侯天兒嘀嘀咕咕的抱怨。

「天兒,你是丫鬟,小王爺才是主子。」馮楚搖著頭提醒她。

「我知道啊!說到這個才氣人,明明要他好好休息的,可是他竟然趁我睡着的時候,跑到書房來見客,身為主子還這麼不聽話,真不乖,對不對?」她認真的說。

「那還真是抱歉了,天兒。」李齊帶笑的聲音傳來。

三人回頭,看見他走出書房,正笑望着侯天兒。

「小王爺。」馮楚和彭令立刻恭敬的喚。

「你好了?」她蹦蹦跳跳的來到他面前,撒嬌地扯着他的手,仰頭望着他。

「嗯。」李齊點頭,彎下身與她對視,寵溺的摸摸她的頭,「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呢?」

「你不在,就醒了。」侯天兒聳聳肩。

馮楚和彭令訝異地微張著嘴。怎麼,難道天兒不是睡在後頭的小房間,而是和小王爺……

「還困嗎?」李齊牽着她的手往寢房方向走。

「是有一點,不過你不睡的話,我也不睡。」侯天兒聲明。

「我是還要再睡一會兒。」

「李齊,不許你把我丟在這……」突然,韓允掙扎的聲音從房裏頭傳來。

侯天兒疑惑的回頭,恰好看見他衝到門口,可沒一會兒,門邊出現一隻手,將他給扯了回去,然後在他的咆哮怒喊中,書房的門砰地一聲被關上。

「堂兄,你可以離開了。」嬌俏的女聲隨即從門內傳來。

「李齊!你如果敢離開,我就和你絕交!」韓允大喊,「你……做什麼?!放開我,你堂堂一位公主,怎麼可以如此無恥……」

「無恥?好啊!韓允,我就讓你見識什麼是真正的無恥。」驕蠻的聲音加上邪惡的笑聲一塊傳出。

「你想幹什麼?!唔……你……唔……」韓允的聲音霎時消失。

「裏面……在幹什麼呀?」侯天兒好奇的想要一采究竟。

李齊扯住她,公主正在「馴夫」,非禮勿視!

「嗯,韓允和我堂妹有點事要私下解決。」抱歉了,韓允,他的身子太虛弱了,沒辦法為他擋人。

「可是看韓允的樣子,好像……很痛苦。」她疑惑的瞪着書房門。

「這……應該還好。」嘖!他剛剛忘了給馨平「忠告」,男人雖然喜歡女人投懷送抱,卻不喜歡被人霸王硬上弓。

「可是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凄慘。」她還是好奇得要命。

「天兒,我很困了。」李齊故意道。

「啊,那我們睡覺去吧!」

兩人相偕走回寢房,對於跟在身後面面相覷的馮楚和彭令,侯天兒是毫不知情,李齊則是不在意被兩人知道他和侯天兒同床共眠,不過……

進房之前,李齊停了下來,「馮楚、彭令。」

「屬下在。」

「我希望延祥園裏的事,別傳進王妃的耳里,你們了解吧!」

兩人一愣,隨即領悟,「屬下了解。」

「把我的話吩咐下去。」

「是,屬下遵命。」

因為韓允被馨平公主纏著,所以「照顧」李齊的工作,就落在段文希身上。

若是過去,段文希肯定推三阻四,甚至除非必要,否則不會出現。不過這次不同,這幾日他來得可勤快了,每天照三餐到李齊的寢房「請安」。

侯天兒和李齊剛從後山散步回來,兩人一踏進寢房外的庭院時,一聲質問便兜頭罩下。

「你們跑到哪裏去了?」段文希衝到他們面前問。

「文希,你來啦。」李齊淡笑着打招呼。

段文希瞧了眼他們相握的手。嘖!真看不出來李齊竟然喜歡像侯天兒這類的姑娘。

「你又來做什麼啊?」她不解的問。以前韓允也沒來得這麼勤啊!

「來幫你擦藥啊。」段文希理所當然的說。

「擦藥?傷口都好了,還需要擦藥嗎?」她撩起前額的劉海,讓他看結痂已脫落的傷口。

「奇怪了,我是大夫,還是你是大夫啊?我說要擦藥就是要擦藥。」段文希強辯。

「可是韓允說不用了。」她剛剛有碰到好幾日不見的韓允,他還順道幫她看了一下。

該死的師兄!段文希撇嘴。

「你不用擦藥就算了,不過我是李齊的大夫,不看着點,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我可無法向師兄交代。」找藉口他最行。

「我沒那麼脆弱,不過還是謝謝你,文希。」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知道他的目的是天兒。

或許他該放手,畢竟依他破敗的身子,他實在不宜擔誤任何姑娘的一生,光是輕鬆愜意的散步,都讓他幾乎耗盡體力,他知道自己的健康在緩慢的惡化當中,可隨者日子一天天過去,他發現自己根本放不了手,從一開始,她就不是「任何姑娘」中的一個,她是天兒,老天賜給他的人兒。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段文希聳聳肩。雖然他的目的是侯天兒,但是他還是一名有道德的大夫,他不會疏忽自己的工作。「你最好馬上進房躺下,臉色難看死了。」

「咦,李齊,你不舒服嗎?」天兒審視着他的臉色,真的又發青了。

「沒事,我臉色本來就這個樣子,天生的。」李齊安撫着她。

「真的?」她懷疑的蹙眉。

「當然是假的,這種話只有笨蛋才會相信。」段文希嗤之以鼻。

「什麼意思?」她不安的問。

「意思就是……」

「文希!」李齊眉頭微微蹙起。

「要我閉嘴也可以,進去躺着,然後把她借給我。」段文希皮皮的一笑。

「她並不屬於我,你要做什麼,自己徵求她的同意。」李齊垂下眼,淡漠地說。

「她是你的丫鬟,當然要先取得你的同意。」

「喂!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她聽得一頭霧水。

「沒什麼,我累了,想先進去休息。」李齊放開她的手,與段文希擦身而過,走進寢房。

「我陪你……」她想要追上去,可被段文希給扯住,她不悅的說:「不要拉我。」

「你等等,我有事要問你。」

「下次再說,李齊說他不舒服,我要進去看看。」她神態頗為焦急。

「他還死不了。」他硬是將她拉走。

「喂!你要拉我去哪裏?我不要跟你去任何地方,你聽不懂嗎?」侯天兒掙扎著,想要甩掉他的手,卻徒勞無功。

討厭!她最討厭這種強拉硬扯的霸道行為,尤其是被強迫的對象是自己的時候。

左手被扯住,沒關係,還有右手。姑伸出右手悄悄一點,目的是要讓他那隻抓住她的手有被萬針穿刺的感覺,可咒語l念完,突然出現一隻虎頭蜂,狠狠朝他的手螫下去,

「搞什麼鬼?!」段文希哀叫一聲,鬆開了對她的箝制,拚命的甩著自個的手,瞧見被螫得紅腫的手掌,他微惱,「哪來的虎頭蜂?」

「活該!」侯天兒嗤道,朝他扮了個鬼臉,轉身奔離。

「等一下!你掉的東西不要了嗎?」

侯天兒停下腳步,回頭望着他。

「我沒有掉東西。」

咦,她沒掉東西?這麼多天了她居然都沒有發現自己東西掉了,或者……那根本不是她的?

「這不是你的東西?」他掏出荷包問她。

「嗄?!我的蟠……」侯天兒捂住嘴。

「是你的?」

「對,是我的,你什麼時候偷走的?」

「拜託,這是我撿到的,好嗎?」偷?太侮辱他了吧!

「我什麼時候掉的,我怎麼不知道?」她懷疑的斜睨着他。

「在你救了那隻大狗的時候。」段文希眼神忽然變得銳利。

她眨眨眼,有點訝異的問:「你看到了?」糟了,被人看到了,那……

段文希點點頭。

「把它還給我。」

「除非你告訴我,你是用了什麼方法救了那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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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笨猴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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