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哪……怎麼會這樣……?”紅玉一個人又偷溜到一棵大樹下苦惱着。
明明他很尊敬擎雲主人的，可是為什麼這些日於下來，他竟然十分害怕擎雲主人的接近。
因為只要那熟悉的感覺在身旁，自己就像是不是自己似的，做什麼都會出錯，腦中一片混亂，心也不斷狂跳着，更糟的是連話都要不完整，更別說是經常性的動彈不得了，讓他最敬愛的主人看他的笑話。
“我怎麼會變成這樣……”紅玉想起方擎雲一臉笑意的望着他，臉又淡淡泛起微紅。
昔日無憂無慮的紅玉跑哪去了?想起今早不像自己的自己，又是一臉無奈。
“以後每天要侍候主人更衣……那不是每天至少要讓主人看見我兩次醜態嗎……好丟臉……我倒底是怎麼摘的……”
怎麼也不希望讓主人看見這麼難看的自己，可是偏偏一看見擎雲主人，大腦就不由主地罷工，出盡洋相。
“從昨天回來后就一直怪怪的……是不是哪裏出問題了呀……”紅玉自問着，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哪裏出錯了。傷已經痊癒了呀，紅玉也沒問題，那到底是怎麼搞的……
只知道當昨日半夜見到擎雲主人時，自己的心情興奮得快哭出來，沒想到大難歸來后見到主人時，竟然感覺一種英名的喜悅湧上心頭，那種有點苦、有點酸澀，卻又甜的不可思議的心情一直到現在仍然感覺到，而且不斷滋生漫延中。
“唉……我該怎麼辦廠紅玉視線無神的望向遠方，喃喃的不知向誰問着。
“喂，你到底聽見了沒?”一聲高細的女聲猛然打亂紅玉的思緒。
紅玉回過神，看見一群人站在自己眼前，嚇了紅玉一跳，何時一堆人來到眼神，自己竟然完全沒察覺?
“喂，我問你話，竟然敢不理睬我!”那聲音的主人是一位相貌十分美麗的女子，身穿華麗的絲綢綿衣，加上身後一排服侍的仆婢，看來眼前的女子應當是位身份高貴的千金小姐。
“是，十分抱歉，我聽見了，請問小姐來天雲府有何貴事？”紅玉連忙禮貌問着。
“關你何事，告訴我，擎雲殿下在哪？”那女子杏眼微瞪，看見比自己美貌的人實在是氣不過，更何況竟然是一個身份低微的少年，更是氣勢高焰的問着。
“擎雲主人……他……”紅玉拾起眼正想回答，卻冷不防的被那女子突然的一巴掌給打得無法反應。
“你說什麼？”那華麗女子一臉氣憤的質問他。
“我……擎雲主人……”紅玉奠名所以的看着眼前艷麗的女人。
“啪!”又一聲清脆的聲音在風中瞬間出現又消失。
“真是的，這年頭的奴才都越來越囂張了嗎?誰允許你喊你主子的名字了?沒人教過你嗎?真是一點也沒有做奴才的樣子。”那女子高傲的叫罵著，正想再繼續說下去時，青兒和總管從遠方跑了過來。
“報告公主，殿下正在芳泉亭等您。”青兒輕聲告知。
紅玉看着適才如母夜叉的女子瞬間變為柔弱依人的模樣，兩眼直瞪着不敢相信。
“是嗎，我得趕緊過去才行。”那女子一副溫柔的表情簡直像換個人似的，便滿臉心情愉悅的隨着總管的帶領下離開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后，青兒連忙看着紅玉臉上明顯的紅印子。
“天……她竟然這麼狠毒……都腫起來了。”青兒心疼的說著，一張秀麗的臉竟被傷成這樣。那女人一定是忌恨紅玉的美貌才故意打的。
“青兒姊姊……我想問一件事……”剛才那女人說的話，一直懸在心中不去，紅玉只好問向青兒。
‘什麼事？”青兒還是不斷觸向紅玉的臉，企圖用涼涼的雙手將紅腫消去。
“我叫擎雲主人……是不對的嗎?’紅玉一臉困惑的問着。
“……咦……這……紅玉……”青兒驚訝的睜大明眸。
“身為僕人……是不能直呼擎雲主人的名字吧。”紅玉苦笑着說若。他竟然有一種失落的感覺自心底心處產生。
‘可是……主子允許了呀，你別想太多了。”青兒安慰着看來十分垂喪的紅玉。
“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叫擎雲主人？”紅玉金亮的眸子彷彿失去生氣般黯淡。
“平常我們是叫主子、殿下之類的……”青兒據實以告。
“我知道了……謝謝青兒姊姊。”紅玉勉強扯出笑顏，看在青兒眼中卻十足的勉強。
心中好像有些什麼東西掉落了……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般……苦悶難受……
“對了，剛才那女子是……”打起精神，想甩開惱人的心情，紅玉問着剛高傲的女人身份。
“她呀，她是我朝宰相之女，巧蓉公主。是一個嬌縱任性的女人，不過在我們殿下面前就溫柔嫻淑的不可思議，真是好可怕呢，對了，紅玉．如果你下次又遇見她．可得閃遠些，她可是最會遷怒的女人，一有不順心，就喜歡拿我們這些下人出氣，所以我們只要聽到她來，全府的人都避道而行說……
唉……不過，再沒多久，我們全府的下人可就真的要陷入一片愁雲慘霧中了……真不知何時倒霉的會輪到自己說。”青兒一談起那雙面惡毒女人，就氣得牙痒痒的說了一股腦的話。
“……什麼意思？”紅玉不解的問。
“你還沒聽說嗎?巧蓉公主呀，她是我們殿下未來的妻子，這是在不久前決定了……我想婚期也大概不遠了……而且看那女人這麼愛慕我們主子，我想應該也快了吧……”青兒在身邊滔滔不絕的說著，紅玉卻覺得聲音離得好遠，遠到聽不見了……
未來的妻子……
心像被人緊捉着一般，無法動彈……
疼痛不已……
這一次……他真的聽到心碎的聲音了……
遠遠的，可以見着在湖中的亭中，兩個人似濃情蜜意的談笑着，紅玉在距離棺遠處看着方擎雲和巧蓉公主愉快的談天。
紅玉腦中一片空白的，兩隻明亮卻無神的眸子直視着遠方，什麼也沒有想着，只有一片惘然充塞心中。
“紅玉。”熱悉的聲音突然驚嚇了紅玉，紅玉驚得轉過身子看向後方。
“蕭大哥……”紅玉淡淡的笑着，卻沒有以前見着的開心笑意。
蕭硯棠奇怪的看了看，關心道：“紅玉，怎麼了？什麼事不開心？”
紅玉驚了下，睜大圓眸，隨即用力地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我很好，蕭大哥!”
“是嗎……算了，我要找你的擎雲主人。”蕭硯棠看出紅玉不願回答，便直接說明來意。
“啊……主人……主人在湖中亭子那……”紅玉的眼神又隨着遠遠的亭子而去，臉色也暗淡下去。
蕭硯棠看着紅玉臉色的變化，又順着紅玉所指看去，看見方擎雲和巧蓉公主愉悅的調笑着，便一切明了於心了。
“咦……你的臉……怎麼會有一片印子？”蕭硯棠正想接話，看見紅玉時卻吃驚問道，一張美麗細緻的臉蛋竟然浮出一片鮮艷的紅印子，真是令看者不忍。
“……這……沒什麼。”紅玉撫上依然吃痛的臉頰，卻怎麼也比不上心頭上的那一陣令人感到陣陣痛楚的苦澀。
“是嗎……紅玉……我有事要去找擎雲了，你要不要也跟着來？”蕭硯棠心裏思索一陣，便問向身邊心神不定的紅玉。
“咦……我……不用了……會打擾主人……”紅玉原就白皙的皮膚在此時更顯蒼白，眼神遊不定。
“可是，巧蓉公主可是你將來主人的妻子，也算是你未來的主人了，你應當好好去見個面認識一下吧。”蕭硯棠嚴肅說道，心下卻正想着當方擎雲知道他正設計着他時，會有怎樣的表情而暗自發笑。
“我未來的主人……”紅玉的臉完全失去血色，被慘白無色取代，凄然的讓人不忍。
紅玉定定地看着蕭硯棠，想到自己身負的命運，嘴唇顫抖着回答：“是啊……我該好好去拜見一下我未來的主人夫人……”
說完，紅玉又將眼光調回遠方的亭子，卻更是被所見驚嚇的無法動彈，眼睛直視着不能開。
蕭硯棠不解紅玉的神情，看向亭中的某一點，有些吃驚；卻又有點令人想笑。
方擎雲正親吻着巧蓉公主……
紅玉滿臉不可置信，卻又不解心中直湧上心頭難受的莫名情緒是什麼。
“紅玉……?怎麼了?”蕭硯棠故意問道。
“……蕭大哥……這……這種事……是代表什麼意思……？”紅玉斷斷續續問道，身形后晃。
“啊，親吻嗎……?當然是對喜歡的人才做的事啊。”蕭硯棠注意着紅玉的遲疑吞吐，感到有趣可愛極了。
“……那……為什麼……主人不是應當很喜歡巧蓉公主嗎……”紅玉不自覺的手撫上唇，想起那兒次的短暫相觸，卻被蕭硯棠看得一清二楚。
蕭硯棠看了紅玉的舉動，直想大笑，設想到方擎雲竟然會已經對紅玉下手了，看來他實在小看了好友的行動力。
“呃，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事實上，親吻一定只能對喜歡的人而已。”蕭硯棠拚命忍住快忍俊不住的笑意，努力扮起認真的樣子回答。
“啊？紅玉睜大美麗的眸子，卻呆愣着張着口不知該說什麼。
“紅玉，你介意和我接吻嗎?”蕭硯棠越靠紅玉越近，兩手緊捉着紅玉的肩膀，讓紅玉使不出力來。
“咦!?蕭大哥。”看着蕭硯棠的臉越來越靠近，紅玉的心更是越來越急。
“這……怎麼會變成這樣!”我告訴你，當和人親吻時，會有幸福的感覺時，那便是你衷心喜愛的人，所以，和我接吻試試看吧，說不定你會發現你喜歡我更甚於你的擎雲主人。”蕭硯棠微笑說著，眼神餘光卻看向遙遠的某一處的動靜。
“……是嗎……我知道了……”紅玉點點頭聽着，努力解凄蕭硯棠的話，最後，紅玉輕輕閉上眼。
“你們……在做什麼？”正當兩人快要四唇相接時，一道冰冷的聲音直將兩人的身軀震了震。
“……主……人……”紅玉疑惑地睜開眼，看見蕭硯棠身後的人影，全身僵直地不知如何反應，不自覺的看向湖中串，卻發覺不知何時已空無一人了。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適才在亭中的主人，此時怎會來到這？”
蕭硯棠輕放開了紅玉，裝作一臉可惜地轉身面向一臉怒意的方擎雲。心下更是狂笑不已。
“真是的，你不是我的好友嗎，怎麼偏生來打亂我的好事呀。”蕭硯棠一臉嘻笑的走近方擎雲。
“……紅玉，過來。”方擎雲睨了一眼一臉笑意的蕭硯棠，心下已明了是蕭硯棠一手導的戲，口氣稱緩，便叫紅玉到身邊。
“啊……是……”像被人撞見了壞事般，紅玉滿臉紅潮，不敢看向方擎雲，低着頭走到方擎雲身旁。
“棠，下次再讓我看見這類的事情，小心你的頸上人頭。”方擎雲落下狠話，不顧紅玉的驚訝，捉緊紅玉的手腕，直往着寢室去。
“真是的，我為你賣命這麼多年，竟然比不上一個剛來的小美人，果真是見色忘友啊，擎雲。”蕭硯棠口中喃喃抱怨，臉上卻是一臉開心的拓大微笑。
看來他的好友的的確確是掉人了紅玉這個小鬼的情網了。
遠遠地，看見方擎雲拉着紅玉，遇見了迫着剛不知為何跑出亭子的方擎雲的巧蓉公主．然而方擎雲似乎並未發現一旁的公主，就這樣當著公主的面帶着紅玉離開。
蕭硯棠輕搖了頭，腳步快了許多，看來他的好友一遇上情事，便連正事都拋得一乾二淨了，看來只有靠他來幫他解決了。
‘公主，請停步，前面便是五殿下的寢室了，未經殿下允許，恐怕無法讓公主進去。”蕭硯棠趕在巧蓉公主前，阻止公主打算直接硬闖寢室的舉動。
‘莆硯棠，你敢阻擋我!?”巧蓉公主一臉怒意，和在方擎雲眼前的乖巧柔順完全不同，讓蕭硯棠感嘆女人真是變臉比變天還快，看來要是他是方擎雲，也會選擇紅玉這樣單純可愛的人。
“不敢，屑下怎敢如此冒昧，不過，五殿下可也不是公主惹得起的。”蕭硯棠笑臉嘻嘻地說道，然而言語之間明明白白表示他是絕不會讓巧蓉公主進入。
巧蓉公主杏眼微瞪，美麗的臉全擠在一起，口氣極差的說道：“我可是你的主子未來的妻子，你竟敢違逆我!”
蕭硯棠心中卻想，恐怕這小女子精心打算的美好未來是要破滅了。
“不，屬下不敢，但請公主移駕大廳．我馬上請殿下過去陪公主。”蕭硯棠微微一笑，卻毫不退讓。
“你馬上去請殿下過來。”一聲令下，巧蓉公主氣得轉身拂袖而去，看着一群公主的人馬慢慢離去，蕭硯棠將眼光向緊閉的寢室大門，輕輕一笑：“真不知道，我此時進去會不會成了現成替死鬼?看來，我還是晚點再來找你去見那母老虎吧，呵……我果真是一個大好人呢。”
說完，蕭硯棠便到離寢室稍遠的庭院混時間了。
接下來，就是他們兩人的問題了。
“晤……”紅玉被方擎雲拉至床上，因方擎雲突如其來的舉動，紅玉不慎撞到腳，呻吟出聲。
紅玉輕撫着腳，卻怎麼也不敢抬頭看着似乎臉色十分差的主人。
到現在，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主人見着了他和蕭大哥，便不由分說的將他拉來這，可是心裏有隱隱地感覺不對勁，似乎自己闖了什麼大禍似的，小小的一顆腦袋怎麼也不肯抬起來面對方擎雲。
沉隘的空氣在兩人間流轉，誰也沒先開口說話。
“紅玉……”終於，如以往般低啞沉柔的聲音打破寂靜，讓紅玉失了戒心，想抬頭說話，卻見黑影罩了下來——帶着吻而落。
‘肇……”紅玉來不及說話，雙唇便被略帶懲罰意味的吻給堵住了。
直竄而人的攻擊，將紅玉無力的防守給瓦解，如人無人之地般恣意妄為，卻又時而溫柔如風舔舐，讓紅玉不由自主的陷入迷惘情霧。
……親吻嗎……
當然是對喜歡的人才做的事啊。
突如響起蕭硯棠所說的話，紅玉微斂起眉，雙手想阻止方擎雲不間斷的親吻。
“不……不行……這樣不行……”紅玉好不容易吞吐出幾句話，卻又瞬時被方擎雲給阻斷了雙唇的自由。
“這是處罰，可由不得你說不行。”方擎雲陰沉的臉，突地微微一笑，又將紅五的思緒打亂，也將心中的氣憤怒意靠着唇間渲泄。
終於，方擎雲放開了紅玉，紅玉無力地半倚在床邊喘息，方擎雲則落坐床洽雙眼直盯着紅玉不放。
方擎雲抬手將指尖輕觸紅玉被自己欺凌紅腫的櫻唇，目光灼灼地對上紅玉明亮卻盈滿不解的眸子說道：“從今以後，除了我以外，別讓任何其他人親吻你的唇。”
紅玉聞言睜大雙眼，而後將頭撇開，眼光黯然的道：“可是……主人……你不該吻巧蓉公主以外的人才是呀，你喜歡的人是她呀，該吻的人也應當是她才是。”方擎雲挑高了眉，忽然憶起被他氣憤而丟下的公主，卻不動聲色的看向紅玉：“你見過了她?她和這件事又有何干？”
紅玉想起了之前和公主相遇的事悄，臉色一黯，便想離開床而下。
“……她是擎雲主……不……她是殿下您將來的夫人啊，所以……殿下……不該再對紅玉有這般舉動才是……”紅玉顫聲道，背對着方擎雲走至房中央的桌前。
方擎雲緩緩走向看來如風中殘燭一般脆弱的身軀，將之收納至懷中，感覺到懷中的身體微微顫抖，卻又死撐着不肯示弱，着實令人心疼。
“怎麼了，你不是總愛喚我什麼擎雲主人的嗎，怎麼改了稱呼了？”將懷中的人兒轉過身面對他，只見低垂的頭怎麼也不肯抬起，方擎雲輕柔地將紅玉的臉扳起，只見倔強的臉好不容易被他抬起又連忙低下頭去。
然而匆匆一瞥只見得那總是漾滿笑意的眼，如今卻盈着淚水，卻又固執地不讓淚落下，令他疼惜憐愛，但是更讓他吃驚的卻是紅玉臉上清楚的紅印子。
‘你的臉怎麼了，怎麼紅腫成這樣?誰打了你嗎?”方擎雲強硬的將紅玉臉抬起，仔細檢視着那令他怒氣滿盈的紅印。
剛才氣昏頭了．沒將紅玉的臉瞧仔細，現在一看才發現那不協調的紅印。
‘役……沒什麼……我……不小心受傷的……”紅玉看着滿臉關心的臉，只感溫暖滿溢全身，卻隨即又想起巧蓉公主。心又一冷，淡淡的開口回答，雙手—掙，脫離那令他感到全身安心的依靠……那不是他能依靠的地方……
“算了，我不問你。”方擎雲見紅玉不肯回答，也不多問，既然紅玉不肯說，只好找人告訴他了。
“……那……殿下……我要先離開了!”紅玉說著，腳步也正往外走去。
“不行，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喚我這般冷淡了?我還是喜愛聽你叫我擎雲主人。”
方擎雲將紅玉手輕巧一拉，又將紅玉往懷裏帶，更是送上了裏邊的床上。
“放……放開我……擎……殿下……”紅玉見局勢一邊倒，一心急燥的想逃離這令他不知所措的局面。
“嗯，不是叫擎雲比較習慣嗎，為什麼要改？”方擎雲扯出淡笑，看着一臉着急的臉，讓他之前的怒氣全消。
“……可……可是你是我的主人……我本來就應該這麼喚的……大家也是這樣叫的呀……反正多叫幾次，我就會習慣了……”紅玉汕訥的說著，也放棄了掙扎，火紅色的眸子如焰般蹬視着上方。
“……喔，可是我還是喜歡聽你喊我擎雲主人，不行嗎？”方擎雲俯下頭，在紅玉耳旁說著令人心癢的話。
“可……可是……這是主子從前的規定……不是嗎……”從耳邊傳來的熱度快融化自己的思緒，也填滿了冷卻的心溫度。
“我只允許你這麼喚我，好嗎，還是……你不喜歡這般喚我？”方擎雲將臉接近紅玉只剩些許距離．兩個人都只能感受到彼此。
“……我喜歡…可是……我真的能這般喚你嗎？擎雲主人……？”紅玉怯怯的問，心快不能負荷跳躍的速度，興奮的心情快抑制不住般，白皙潔凈的臉也浮上喜悅的紅彩。
“當然，我最想聽你這般說。”語落，將唇相接，紅玉興奮得忘了其他令他難過的事，什麼也不想再去深思。只要這件事也好，他能這般喚他，他就開心的不能自己，這樣就好，什麼也不管了。
感受着吻的加深，紅玉也情不自禁的將手纏上方擎雲的頸項，主動纏綿。
隨着意識逐漸飄遠，紅玉只感覺擎雲的吻漸漸自唇落下，一步一步將吻落在光裸的胸前，想阻止，卻又無力拒絕，只能隨之沉淪。
“叩叩!”
煞人的敲門聲，將屋內旖旎的一幕打散，紅玉嚇得推開方擎雲，見着自己上半身的衣服早不翼而飛，一臉紅暈地急着將衣服穿回。
而方擎雲則一臉陰騖難看，對於那吵人的敲門聲十分不耐，問道：‘什麼事？”
門外的人似乎是聽見方擎雲低沉卻隱含情慾的聲音，話申明顯含着笑意回道：“我幫你拖夠久時間了，巧蓉公主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你再不來安撫她，恐怕我就死定了。”
方擎雲這時才想起被拋在腦後的公主，回頭看向紅玉，卻發覺紅玉一臉失神蒼白的腦色，卻不及細想，輕撫着紅玉柔軟的髮絲說道：“我待會就回來，等我。”
“嗯……”紅玉勉強擠出一個還算得上是笑容的臉回應。
方擎雲點點頭，便離開了房，腳步聲越離越遠，直到再也聽不見。
房間又安靜下來，紅玉看着已消失人影的地方，不自覺的，剛剛倔強地不肯落下的淚水，卻默默流了下來。
紅玉下了床，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