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這種感覺就叫作嫉妒嗎?

司徒狂鷹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滾燙,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炸開來似的,他居然發瘋似的嫉妒自己的結拜兄弟,只想狠狠的痛揍他一頓,但就為了一個女人,他居然會這麼想,這一點都不像他。

或許就是因為每個人都可以親近白水灧,唯有他必須用最大的自制力去阻止自己的決心不要動搖,不要付出感情,但偏偏她的一顰一笑都是如此挑逗着他的心,她那嫵媚的身段、嬌柔的微笑,就像毒藥般滲進他的骨髓,任他如何逃避,她就是有辦法逼得他無處躲藏。

而他只要一想到白水灧對着韋皓庭淺笑盈盈的媚態,胸口就莫名湧起一陣怒潮,他不要她對別的男人微笑,她只能屬於他一個人,此時,他不由得掄起拳頭往樹榦上捶去,力道又重又猛,彷彿在宣洩對自己意志軟弱的怒氣。

“你這是在幹什麼?!”隨着一聲嬌斥,有人捉住他的拳頭,不讓他再自虐。

司徒狂鷹繃著難看的臉色,想將手抽回去,“放手!”她卻緊捉着他的手不放,“除非你告訴我生氣的原因。”

“我沒有生氣。”因為,他氣的是自己。

白水灧聽了大為光火,“瞧你橫眉豎眼的,沒有在生氣才怪。”

“我說沒有就沒有。”他恨恨的別開臉說。

“你不喜歡我跟別的男人太親近,所以在吃醋對不對?”她美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看得他臉孔發熱,表情狼狽。

“我沒有。”他抗拒着不去擁抱那具離自己好近的香馥嬌軀,還有掠奪那兩片嫣紅的雙唇。

“皓庭溫文有禮,會是個好丈夫,如果你認為他比我好,我會很樂意成全你們。”在說這話的當口,他的心卻像撕裂般感到一陣痛楚。

白水灧被他這番殘酷的話語給激怒了,她用一根玉指怨懟的戳向他的胸口,“你把我當作什麼了?我已經嫁給你了不是嗎?難道在你心中,我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輕薄女子嗎?還是你後悔娶了我,現在見到有機會可以擺脫我,就想把我丟給別人?”

他被戳得倒退幾步,在她噙淚的怒容下,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我……我不是。”

“如果你真的後悔了,那就休了我吧!我絕不會有半句怨言,省得待在這裏顧人怨……”

說到最後,她已哭得泣不成聲。

司徒狂鷹真的慌了手腳,一個大男人居然不曉得該怎麼應付淚漣漣的美人兒,那舉止無措的模樣讓人看來既可憐又好笑。

“你、你別哭了,算我說錯話了好不好?我沒有把你丟給別人的意思,真的!我也沒有後悔娶你,算我錯了,我跟你賠不是,你別哭了。”他認輸了、投降了,因為,只要一見到她的眼淚,他就沒轍。

白水灧往石椅上一坐,喑啞的低斥,“走開!別理我!”

“你聽我說,水灧……”他在她身旁的空位坐下,低聲下氣的賠不是。“我發誓以後絕不會再隨便對你發脾氣了。”她掩在掌心內的嘴角偷偷掠過一抹黠笑,旋即楚楚可憐的抬起淚顏。

“真的?”白水灧眼圈微紅,睫羽上還沾着淚珠,那模樣真是讓人我見猶憐。“你不是在哄我?”

他只差沒當場對天起誓。“大丈夫一諾千金,絕不食言。”

白水灧的淚水馬上見好就收,在身上遍尋不着絹帕,只好全抹在他的袖子上,“這話是你自己說的,可不是我逼你的。”

“我知道。”司徒狂鷹見她不再流淚,才鬆了一口氣。

她執起他的大手,輕撫着他有些紅腫破皮的指關節,“還痛不痛?”

“一點小傷不礙事。”這種小傷他根本不放在眼裏。

白水灧輕蹙娥眉,“還是上點葯比較好。”

“不用了,過兩天它自然就會好了。”司徒狂鷹感覺到她小手如絲如緞,引起他身軀一陣強烈的戰慄,忍不住猜想她全身的肌膚是否都是如此,不過很快的,他用力用掉腦中的遐思,免得當場作出失控的舉動,只是,當白水灧俯下頭,用舌尖舔過他的傷口,一股電流倏地沖刷過他的身軀,讓他不由得倒抽一口氣,猛然將手抽回。

她眨了眨美目,半似挑逗的問:“怎麼了?”

司徒狂鷹暗自呻吟一聲,慾火難耐的道:“沒、沒什麼。”他不能確定自己還能不能撐下去,如果他們不是在院子裏,隨時有可能讓人撞見,說不定他早就撲上去,一口將她拆吃入腹。

“你不問我剛剛和皓庭在聊什麼嗎?”

司徒狂鷹臉色倏地一沉,“我不想知道。”

“真的不想?”

他氣悶的別開臉,明明在意得要命,卻又死鴨子嘴硬。

“既然這樣,那你剛剛乾嘛吃那麼大的醋?”白水灧一臉嘲弄的嗔笑,“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皓庭,你剛才的臉色真是怪嚇人的,好像要把我和他給宰了,還好我膽子大,不然早嚇昏了。”

司徒狂鷹表情有些彆扭,“是你看錯了。”

她咯咯嬌笑,“我才不信。”

“好吧!你們到底在聊些什麼?”司徒狂鷹沒辦法再假裝不在乎。

白水灧美目往他臉上一瞟,“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喔!”

“好。”他回答得也很乾脆。

“我拜託皓庭去將你給我爹的聘金偷回來。”

司徒狂鷹黑眸瞠大,“為什麼?”

“因為從小到大,我爹從來沒有關心過我,甚至連來探望我一眼也沒有,在他心中,我這個女兒存不存在和他根本沒有關係,所以我要給他一點教訓,要是那兩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被偷了,他鐵定會懊惱死了,這就是我和皓庭談的事。以後你要吃醋之前,先把事情問明白,我不喜歡被人冤枉。”

他表情微赧,“你應該先來跟我說,我不喜歡被人蒙在鼓裏。”

“是,我下回不敢了。”白水灧笑睨的問:“不氣了?”

司徒狂鷹有些發窘,趕忙用咳聲掩飾。

“還有件事你聽了一定會很高興。”她臉上浮是笑意,“我讓皓庭將夜明珠偷出來之後,再為它們找好買主,以最高的價錢賣出去,然後在京城一帶用梟王堡的名義捐助給貧苦人家,這樣既可以洗刷梟王堡過去的污名,也讓皇帝知道梟王堡的人不是從前的山賊。”

他聞言不禁動容,“你都知道了?”

白水灧鎖住他的黑眼,“珊珊都跟我說過了,你是不是也曾經擔心過我會因此而怕你嗎?”

“我這雙手曾經殺過人,難道你不會覺得噁心?”司徒狂鷹喉頭窒了窒,“你不會覺得害怕?”

“我為什麼要感到害怕?”她用雪白的柔荑包住他的大手,仰慕的凝睇着他,“你殺的都是那些為非作歹的大惡人,他們本來就該死了,你是為民除害,我崇拜你都來不及了,為什麼要怕你呢?”

司徒狂鷹心中突然流過一道暖流,沒料到她會這麼說。

“相公。”她低喚。

他疑惑的望進她的眼底,“什麼事?”

白水灧半是嬌羞,半是邀約的迎視他,“今晚……你可以回房睡嗎?”

“我……”他心跳如擂鼓。

她嬌羞的凝睇他,鮮艷的紅唇微張,勾成惹人憐愛的嬌媚。

“以前你是怕若是表現不好會讓我失望,有損你男人的自尊,不過,現在你的身體已經好多了,再分房睡就不太好,或許咱們可以試一試,說不定你的病早就痊癒了,你覺得呢?”

司徒狂鷹一瞬也不瞬的瞅着她那兩片一張一合的紅艷小嘴,眼神轉為深邃,宛如中間有塊強力磁鐵,他的喉頭情不自禁發出一聲充滿慾望的低吼,雙唇已經急切蠻橫卻不失溫柔的佔有她,更進一步的與她糾纏。

他想這麼做已經很久了,似乎早在第一眼看到她時就發生了,只是,他拚命壓抑這份渴望,如今潛藏在他內心的野獸已經破籠而出,無論此時身在何處,再也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制止他。

“嗯……唔……”同樣的情形對白水灧來說,無疑是一種意外而陌生的衝擊,她的小嘴不住的逸出嚶嚀,卻沒有一絲抵抗,只是全身虛軟的偎靠着他,一雙藕臂出於本能的圈住他的項頸,讓兩人急遽的心跳聲相互呼應。

白水灧好喜歡這種相濡以沫的滋味,她拋棄了女子的矜持,火熱的回應他,差一步就要擊碎司徒狂鷹的理智。他喘着氣,輕舔着她的唇角咕噥,“我真傻……”

經過這一吻,司徒狂鷹知道自己再也放不開她了,就算她將來後悔,會因此恨他,他也不打算讓她離開。

“大嫂、大嫂,你在哪裏?”韋珊珊的叫聲由遠而近,就這麼貿然的闖了進來,當她看到立刻分開的兩人,連忙用兩手捂住臉,“我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喔!你們繼續,我不打攪你們了。”

司徒狂鷹發出懊惱的吼聲,“珊珊!”

“不能怪我!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她怕被遷怒,轉頭就跑掉了。

白水灧只是掩嘴吃吃的笑。

“你還敢笑?”他漲紅着臉低斥。

她笑得更厲害,司徒狂鷹索性用嘴再次堵住她的。

???

龍鳳花燭高高燃着,在新房等待的白水灧,只覺得時間像蝸牛爬行一般緩慢,她早早就將喜雀打發,滿心期待相公的到來。

當門扉被人推開,她的心也撲通撲通的跳動着,為了治好相公,白水灧決定使出渾身解數,完成圓房這道最重要的程式,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魅力是無人可擋的。

司徒狂鷹落下門閂,做幾次深呼吸,踏着沉穩的腳步進入內室,在燭光搖曳中,瞥見斜卧在寢榻上的美人,一頭烏黑的青絲披瀉在腦後,身上僅着單衣和褻褲,從敞開的衣襟看去,裏頭是一件桃紅色肚兜,那香肩微露的嬌態,不禁讓他連吞了幾下口水,全身也跟着火熱起來。

“相公。”她用手肘撐起自己,勾魂攝魄的眼光定定的鎖住他,還朝他勾了勾手指頭,“怎麼還不過來?”

他的神色不再自製,變得更加狂放不羈,閃爍的黑眼就像是兩把火炬,“經過了今晚,我們誰也不能後悔了。”這話彷彿是在對他自己說。

白水灧的粉頰燒得更紅,雖然他們已經是夫妻了,不過這樣勾引男人,畢竟還是很羞人的事。

“你再不過來,只好我過去了。”她似嗔似怨的說。

司徒狂鷹不再猶豫,邊走邊卸除身上的衣物,很快的越過屏風,大步的來到床榻前,雙眼緊盯着包里在肚兜下的飽滿胸脯,他的呼吸一緊,體內的男性慾望迅速的勃發,雙眼再也移不開來。

“相公,你的表情好嚴肅喔!”白水灧跪在床榻上,自動的協助他褪去剩下的衣物,“放輕鬆一點,我們有整晚的時間慢慢來。”

他啞然失笑,“我沒有緊張。”

白水灧柔聲的安撫他的情緒,“不要想騙我,萬一真的失敗了,相公也不要太灰心,我們可以再努力,總有一天會成功的。”

“謝謝娘子的安慰。”從他已經蓄勢待發的身體來看,今晚誰都別想睡了。

她的手指怯怯的在他結實的裸胸上遊走,愛撫他僨起的肌肉,“我這樣摸你,感覺怎麼樣?”

“好極了。”司徒狂鷹強忍着呻吟,“繼續……”

“那這樣呢?”她輕輕的在已然硬實的男性乳頭上打轉,聽見他低喘一聲,忍不住咯咯嬌笑,“看來應該很好,那麼接下來是哪裏呢?”她繼續往下探索,溜過他的肚臍眼,在褲頭上停住。

司徒狂鷹臉孔漲紅,牽引着她的小手,隔着布料,覆在他挺翹的頂端,“想知道的話,何不自己去找?”

她好奇的搓揉它,明顯的感受到它的巨大變化。

白水灧美眸發亮,“這表示你的病已經完全好了是不是?”

“嗯!”算了,就讓她誤會到底好了。

他開始動手褪去她的單衣,劇烈起伏的肚兜里有着掩藏不住的春色,讓他呼吸急促,可是,司徒狂鷹的動作並沒有因此稍有停歇,輕手輕腳的將白水灧放倒在鋪着大紅錦被的新床。

“相公……”她身軀微微一顫,開始感覺到氣氛改變了,從主動轉為被動,接下來的事再也不是她能理解的了。

司徒狂鷹再也忍不住的將她撲壓在身下,眷戀的吻着她的櫻唇,以自己從未有過的溫柔疼惜着她。“水灧,你是我的,我再也不放你走了。”

“嗯……”她暈眩的攀住他。

沒想到他這個相公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瞧他熱情有勁的模樣,可見隱疾已經全讓她給治好了。

啊!好痛……

???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司徒狂鷹不期然的想到這兩句詩,他現在總算體會到其中的含義,懷中擁着曲線玲瓏、活色生香的嬌軀,沒有男人捨得拋下她起床工作。

自從三天前他們圓房以後,幾乎是夜夜春宵,他從不以為自己是好色之徒,可是碰到白水灧,居然可以讓他從清心寡欲的和尚變成一夜七次郎,連他自己對自己的轉變都感到很意外。

“嗯!”沉睡中的嬌妻動了一下身子,白嫩的粉臀擦過蠢蠢欲動的男性象徵,讓司徒狂鷹瑟縮一下。

他輕喚着熟睡不醒的美人,“水灧。”

白水灧含糊的低吟一聲,又沉入夢鄉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捨不得叫醒她,因為這幾天他確實把她累壞了,可是自己高漲的慾望怎麼辦?只好自己來了。

一番繾綣之後,白水灧趴在她相公汗濕的胸膛上休息,噘着紅唇嬌嗔,“我好後悔……”

司徒狂鷹心頭一窒,“你後悔什麼?”

“後悔給你吃太多補品,害得人家每晚都快累死了。”她似嗔似惱的抱怨。

他的表情立刻柔和下來,呼吸也恢復順暢,帶着歉意親親她的面頰,“對不起,我該節制一點,可是誰教你太誘人,我實在忍不住。”

白水灧被他哄得心花怒放,“相公什麼時候學會說甜言蜜語了?”

“遇上你之後就學會了。”

“算你會說話。”她眉開眼笑的說。

他閉上眼皮,大手無意識的撫着她細緻的裸背,享受這段旖旎的時刻。

“大爺。”喜雀在外頭的小花廳喚道。

司徒狂鷹蹙了下眉,“什麼事?”

“二爺派人來說,楚姑娘回來了。”唉!她也是萬不得已,其實,喜雀一點也不想打擾他們。

“師妹回來了?我馬上出去。”他小心的將昏昏欲睡的嬌妻安置好,很快的下床着裝,跟喜雀交代兩句,使前往大廳。

???

翠綠色的纖細身影靈巧的從馬背上翻下來,把韁繩交給身旁的下人。

“楚姑娘,你回來了!”

“楚姑娘好!”

沿路上遇見的僕人見到楚依人,都熟稔的和她打招呼,清麗秀氣的女子手持長劍,一一和他們寒暄。

她一臉甜笑的走進大廳,朝在座的司徒狂鷹頷首,“師兄,我回來了。”

司徒狂鷹還沒開口,坐在身旁的韓驟,他的大嗓門已經打開了。“依人,你這次出門這麼多天,可錯過了好多事情。”

“韓二哥,我錯過了什麼?”她問。

韓驟直率的說:“你已經有個師嫂了。”

“師嫂?”楚依人訝異的望向臉上掛着淺笑的司徒狂鷹,驚訝於這麼短的時間內,他的神情慢慢開朗起來了。“師兄,是真的嗎?”

“看他一副春風滿面的模樣也知道是真的。”韓驟有些吃味的說。

司徒狂鷹斜睞他一眼,“你要是羨慕的話,也趕緊去找一個。”

“算了!我才不想被女人綁死。”

“恭喜你,師兄。”她真心的道賀。“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師嫂?”

“你隨時想見都可以。”司徒狂鷹說完面色一整,“你不是說要回老家一趟,怎麼去了一個多月?”

楚依人從行囊里抽出一本看起來相當破舊的書本,“因為我順便去爹以前練功的地方,在那兒找到了這本秘笈,如果我猜得沒錯,這應該是爹生前自創的,我想他一定希望我把它交給你,讓你把它發揚光大。”

“無名掌?”司徒狂鷹看着封面上恩師的筆跡,和裏頭的親筆手稿,想到少年時師徒相處的情景,不勝欷吁和感傷。“我會好好珍惜,不會讓它就此埋沒。”

“還有……”她口氣嚴肅,讓在座的兩人跟着凝神傾聽。“我在路上聽見一樁消息,聽說皇帝已經封新科狀元譚家棟為欽差大臣,準備率領官兵來圍剿我們梟王堡,為了證實消息無誤,所以我又到處去打聽,所以才回來晚了。”

韓驟氣憤的罵了一聲粗話,“怎麼又是他?上回大哥就是栽在他的手上,現在又想來找我們麻煩,我們跟他有仇嗎?”

“韓二哥,這事怎麼能怪他?是皇帝的命令,他也不能不從。”

他氣凸了雙眼,“你幹嘛替那種人說話?”

楚依人委屈的垂下螓首,沒有說話。

“老二,沉住氣!”司徒狂鷹深擰眉峰,“師妹,你還打聽到了些什麼?”

她憂心忡忡的說:“我還打聽到再過不久他們就會住進洮林驛館,到時驛館四周都會有官兵駐守,很難靠近。”洮林驛館是前往東北的路上最大的驛館,只要是重要的文書轉運都會在此,或是朝廷官員經過,也會投宿在這裏。

“大哥,我看找機會把他宰了,省得他再跟我們作對。”韓驟的建議沒有得到認同。

楚依人急白了臉,“韓二哥,你要知道謀殺朝廷官員可是死罪一條,而他還是個代天巡狩的欽差大臣,動他等於是和朝廷作對,你可千萬不能莽撞。”

“難道咱們要坐以待斃嗎?”他不滿的吼道。

司徒狂鷹神色凝重,沉吟了一會兒,“我去一趟洮林驛館,觀察一下情況再決定怎麼辦。”

“大哥,我跟你一塊去。”

“不行!老三正好也不在,堡里需要有人坐鎮,你留下來,讓奔雷跟我去就行了。”韓驟的急躁脾氣他很清楚,要是讓他去反而容易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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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寢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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