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 啟魔心法
眉尾港,神國最靠近平湖的大港,位於眉日河入平湖口內側,不用說,這也是神國重要的軍事港口。所有要通過通過眉日河進入神國境內的船隻都必須先在眉尾港附近接受檢查之後才能入眉日河。
齊家的樓船和白水幫的戰船屬於有威脅一類,無法獲許進入眉日河,從此起,天宇等將要棄船,從6地向神之國國都心園前行。
眉尾港相當壯觀浩大,作為神之國門戶之一,眉尾港充分向進入神國得人們展示出神國的國威。
率先下船的是白水幫四營長之一的鄭星和他手下綠營的兄弟,緊接着金翎帶着麗舞舞團的自衛團從齊家樓船中走出,最後便是麗舞舞團的舞女,天宇帶着震林,元遙空和十餘名貼身護衛保護着鄭華和麗舞雙花一齊走下樓船。
麗舞雙花果然名貫大6,麗舞雙花即將到神國表演,且要在眉日港靠岸的消息也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傳播出去,雖然天宇等人到港的時間是清晨,但碼頭上已擠滿了守候在此的人,這些人前呼後擁,伸直了脖子,踮直了腳跟,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能更清楚看看這對舞仙。
天宇看着這場面還真嚇了一跳,這氣勢,要想出碼頭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了看面帶輕鬆微笑的鄭華,天宇就知道這種狀況鄭華等早已司空見慣了。
人群突然被從中分開,兩隊身着鎧甲的士兵隔出了一條一丈來寬的道路,一位一身金甲的將領徑直走到鄭華等人面前。
“小將得黃行書之令,在此為麗舞舞團清路。”雖然面前是名貫大6得麗舞雙花,但這神國將領說完后便轉身領路,天宇看得暗暗心服,這才像一個紀律嚴明的體系下成長起來的將領,神國不愧為軍事強國,光看它碼頭之一將便可見些端倪。
被神**隔開的人群,雖然仍然爭先恐後,但少了很多喧囂,眼看着下了船的麗舞雙花上了轎子,都出失望的嘆息聲。不過他們並沒有就此離去,不是抱舞仙再現的奢望,而是那轎前轎后的幾十個舞女,她們雖比不上雙花,但都無一不是靚麗佳人,面上也沒有面紗遮住。讓眾人可一飽眼福。
天宇和鄭華換過了馬,隨着那神國武將沿着碼頭的大道緩緩前行。
“那位黃行書(行書,大6對高級文官的通稱。分財行,糧行,文行幾種)就是請麗舞舞團到神國來的戶主吧?”天宇問着身邊的鄭華。
鄭華點頭表示肯定,放低聲對天宇說道:“這黃行書,便是大6五大世家之一的黃家家主黃克強的弟弟黃克儒。”
天宇得此消息吃了一小驚“五大世家不是都不參與國家的政事嗎?”。
看着天宇滿臉迷惑,鄭華露出事故得笑容道:“五大世家除了齊家外都處於大6各國之中,你想想,哪國的統治者能夠容忍一個和自己完全無瓜葛的巨大力量存在本國的內部。五大世家呢,靠各種買賣支撐家業,如果無法和當權者保持良好的關係,又怎麼獲取高額的利潤。呵呵,不過這黃家卻是五大世家中做得最露骨的。”
聽鄭華之言,天宇倒覺得此次保鏢之行可能會很安全。五大世家之一的黃家當然不會讓自己請來的麗舞舞團在神國境內有什麼意外,換句話說,他們丟不起這個臉。
“看來我們這次我們會很順利。”天宇看這兩邊着鎧持槍的神國士兵道。
鄭華的表情卻不樂觀,他輕輕的嘆了口氣,想說什麼。又有些欲言又止,最後語重聲長的嘆了口氣才道:“請得起我們麗舞舞團得哪個不是顯赫之輩,但麗舞舞團還是會不時被襲擊,小心能使萬年船呀。”
天宇感覺得到鄭華還有些想說得話沒說,不過自己也不好追問,心想可能是人太多,有些話不方便說。
隊伍沿着大道一直走到城門,那神國將領讓士兵打開了城門,然後轉過身來向鄭華,拱了拱手,道:“小將只能將舞團送到此地。”
鄭華道了謝,率團出了眉尾城,踏上了神國的管道。
神國由於國內多年未遭大規模的戰火,公共設施也未遭損壞,它的官道是大6上可說是屈一指。主管道縱橫貫穿全國,能容八馬車同行,用大塊青石鋪成。即使是現在天宇等人所走的一般管道也可容四車同行,以碎石鋪成,遇到大雨天氣路面狀況也能保持得很好。這樣的路面在戰時成為兵力快行動的保障。眉尾地理位置重要,雖然不處於主官道上,但急行軍半天便可抵達主官道,按天宇等人現在的度,大概兩天左右可以走到。
麗舞舞團與白水幫綠營共三百多人在官道上形成了一個長長得隊伍,隊伍前面是白水幫綠營弟兄,後面是麗舞舞團自己的護衛團,中間由天宇,元遙空,震林,金翎,及天宇的那二十餘名親衛兵環護這兩輛馬車,緩緩前行。
從眉尾到心園大概需要十幾天路程,這其中城鎮村莊隨處可見,所以不用擔心休息時找不到落腳點。由於神國國內沒有大股的匪患,所以相對於兩邊是平坦平原的官道而言舞團晚時修整地的危險性要更大。如何選擇修整地也就成了關鍵問題。兩日下來天宇現這個問題看起來簡單,其實裏面學問卻不少,什麼正面要較空曠,後部最好靠水,有林面要拉線探敵,飲用水井要有專人監看,總之林林種種花樣繁多。不過金翎卻是此間老手,每到一地都將這些事安排得井井有條,在天宇感覺,這個金翎不去做將領還真有些可惜了,幾天下來自己也和金翎學了不少這方面的知識,越學越感覺到這裏面玄機萬轉,竟然隱隱讓自己入迷。
這日由於路中降雨,舞團被迫安置在一個小村落中,三百多人幾乎等於這個小村人口的一半,花了重金讓村人騰出十餘間大屋,床大概是沒有那麼多了,只能將就着在房中靠一夜了。
村長家還算比較殷實,自己有個院子,麗舞雙花和天宇等就被住在村長的家。麗舞雙花住正房,左右偏房分別住着天宇和金翎及他們的下屬。
此刻,天宇,金翎,鄭華及麗舞雙花等人都坐在大廳內。金翎看着屋外淅淅的雨,擔憂的嘆了口氣道:“這個村落地勢較低,沒有好的觀察點,而且四面環林,如有山賊之類的來襲,將會有些麻煩。”
天宇覺得金翎說得有些誇張,道:“我說金翎兄呀,我們現在在神國大道旁勒。你不用總是這麼緊張吧。弄得我總以為我們這是在敵軍中穿梭,隨時都可能被敵軍襲擊一樣。”
聽天宇這麼說麗綠微微笑了笑,麗粉則還在保持着她冰粉美人的模樣。
鄭華臉色嚴肅,看着眼前得一男兩女三個年輕人道:“金兄說得很對,我們必須處處小心,因為我們時刻處在危險中,稍不注意就會屍骨難存。”
鄭華此話一出,天宇皺了皺眉頭,自從離開眉尾港,鄭華和金翎眉宇都難有展開之時,難道他們預感到這一路會有什麼不妥?想到這,目帶疑惑的看這兩人。
鄭華嘆了口氣,和金翎對望了一眼,又看了看麗綠,麗粉道:“我們自踏入神國便一直處在危險中,這絕對不是聳人聽聞。到神國前,我只知道會有點麻煩,但到神國后我才現原來情況糟糕到了如此地步。唉”說到此,鄭華深深嘆了口氣,像是在責怪自己來神國前考慮不周。
金翎面帶前歉意的對天宇和麗綠,麗粉道:“此事本應早和三位說,可一則怕兩位小姐擔心,又因無法確定,怕說出來后,到時一路無事,天幫主笑話我們庸人自擾。”
麗綠微笑了笑,讓人感覺似乎沒有任何事可以改變她怡然的表情,只聽她道:“麗綠,麗粉不過兩賣舞女子而已,沒有金衛長想的那麼精貴,有何事但說無妨。”
“好吧,那金翎就說了。”說完又用詢問的眼光看了看鄭華,在得到肯定的眼神回復后,開始切入正題。
隨着金翎的話,天宇的面色越來越凝重,強大的敵人是讓人害怕的,但無形的敵人卻是令人恐怖的。現在天宇他們所要面對的就是後者。他們只知道敵人的存在卻不知道敵人到底是誰。自己看似安全的,但敵人很可能會在你不注意的時候突然給你一下,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問題出在邀請麗舞舞團的黃家身上。黃家能成為大6上五大世家之一,家族中自然人才濟濟,到了這任家主克字輩時,僅就從人才的數量和質量而論,可說到了鼎盛時期。但問題也就出在了這個才字上,黃家上任家主生有兩子,便是黃克強,黃克儒。兩人都是文武雙全,大智大勇之輩。黃家中上上下下都認為兩人中無論是誰都能成為一名優秀的家主。有如此一雙虎子,上任家主自是自豪得意不已,可同時他又面對這一個難題,到底將家主之位讓於誰。按黃家傳統,才高者可得家主之位,可現在這兩兄弟才華智慧均在伯仲之間,在家族中支持兩人的勢力也差不了多少,就這樣,上任家主遲遲沒有宣佈家主的繼承者,兩兄弟也在父親的帶領下將黃家不斷的推向歷史的新高峰。但,歲月不饒人,他的身體正慢慢老化。在奄奄一息之刻,他終於決定讓大哥克強接任家主之位。
黃克儒無法接受這個決定,他認為父親在彌留之時頭腦已經不清醒,作的決定自然不能當真。若是換了別人有這樣的想法還可以,但將這樣的想法說出來必然被家族中人認為是大逆不道,輕則驅出家族,重則家法處死。但他是黃克儒,擁有凡的才華,擁有可以和他大哥匹敵的大量支持者。面對自己的弟弟,黃克強絲毫沒有退讓,他也擁有和他弟弟同等的才華,而且還是上任家主指定的接班人。這一點是至關重要的,也是黃克強最後坐穩家主之位的關鍵。
競爭家主之位失敗的黃克儒當然不甘心接受家主黃克強的支前指后,最後依靠自己的才智當上了神國的行書,即使如此,黃克儒對黃家家主之位仍然念念不忘。當然這些都是內情,在外人看來,黃克儒依然是黃家的二當家。
此次邀請麗舞舞團來神國黃家表演是黃克強又或是黃克儒,舞團不得而知。照一般的思維來說,此次邀請應該是家主黃克強出,那麗舞舞團一行就得小心黃克儒的襲擊;對家主之並未死心的黃克儒定會利用一切手段打擊其大哥在黃家的威信;反過來,黃克強也可能因相似的理由來對付麗舞舞團。
一想到自己所要面對的這樣兩兄弟中的一個,天宇直感到頭皮麻,但又覺得僅僅是為打擊對方影響力也不足成為麗舞舞團被襲擊的理由,但看鄭華和金翎對舞團將被襲很有把握的樣子,看來他們必然還有些事隱瞞着自己。
“現在我總算知道為何金翎兄一路來如此小心,原來時刻都有虎狼在側。我也該讓我那些兄弟們提高警惕了。”天宇說著看了看錶情平靜的麗綠和麗粉,眼中閃出憐憫之色,他知道如果舞團被襲,這雙花所要面對得下場很可能將非常悲慘。
雙花似乎感覺到天宇目光中得含義,向他露出感激的笑容。雙花同笑,滿室生輝,在場的三位男士同時木若呆鵝。
在雙花及時的收回笑容,轉身離開后,幾人才算回過神來。
失去雙花微笑的屋子似乎一下黯淡了許多,天宇搖搖頭,對金翎,鄭華兩人道:“我說二位,我這個麗舞舞團的外人被兩位舞仙給笑迷了還說得過去,你們可是一年四季都呆在雙花身邊的人呀,怎麼還這麼失態。哼,害得我還沒看夠,雙花就被你們嚇得不敢笑了。”
天宇最後一句話一出口,得到的是鄭華和金翎的怒目而視。
“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知不知道我們呆在舞團這麼多年了,也沒見過兩位舞仙同笑,你才和我們在一齊幾天就見到了,真是你天大得福分。”金翎忿忿不平的說道。
鄭華點點頭,接着道:“我看兩位舞仙就是因為這裏有外人,所以才收回笑容的。”說話間還用眼角瞟了瞟天宇。
三人還在房裏相互指責,屋內傳來麗粉的聲音“三位,這可是我和麗綠的房間,你們要是還在這裏爭執些無聊的東西,那就出去爭吧。”
三人對視一笑,出門往各自住處行去。
天宇回到房間,天色已黑下來,雨水打着屋頂的瓦塊傳來噼啪聲,回想起剛才和鄭華等的一番談話,天宇感覺到鄭華的不簡單,黃家兩兄弟間的矛盾定被黃家當成家務機密,可鄭華卻對其中的來龍去脈一清二楚;再有此次麗舞舞團可能將被襲擊之事來看,天宇認為絕對不是黃克強黃克儒兩兄弟相互攻擊那麼簡單,這其中定是鄭華得到了另外的要對麗舞舞團不利的情報。由以上兩點,可以看出,鄭華最少在神國有着非常強大的情報源。
天宇想到了自己此行除保護麗舞舞團外的另一項任務,自己正愁找不到門路。現在想想,是否能夠利用鄭華的情報能力在神國找到突破口,可又如何讓鄭華心甘情願的幫自己牽線搭橋呢?
冷風從門外吹入,陰冷得雨夜顯得格外黑暗,
“有刺客”聲音從正房方向傳來,客字剛落,一聲短促的慘叫出,顯然出聲報警人已招毒手。
天宇轉身衝到院子,一直站在門口的元遙空,以及從旁屋衝出的震林分立天宇兩側。院內已經亂成一團,有人上房查敵,有人往正房撲,但都被金翎等人攔在門外,這混亂很可能是由刺客故意造成,混亂中刺客便有可乘之機,金翎阻止人進入正房的決定是很英明的。
天宇還現那些慌慌張張,來回奔跑的都是舞團護衛團的人,白水幫的的弟子則在鄭星的指揮下作出及時的應對,院子的出口被堵住,院外四方也傳來白水幫的信號聲,由信號天宇得知四周沒有異狀,整個院子已被白水幫的弟子牢牢控制。
天宇露出滿意的笑容,帶着元遙空,震林以及十餘護衛走向正門,來到金翎身邊,和金翎並肩而立,對這院中仍然混亂的人群運內息叫道:“都給我停住,再有慌亂奔跑者着天宇的吼聲,院子兩面的房頂立起兩排弓箭手,箭鋒直指院內。
院內立刻靜了下來,奔走的人停住的腳步,喊叫的人閉上的嘴,院中突然靜了下來,大廳門口傳來整齊的腳步聲,兩隊白水幫弟子舉着火把跑進,將原本顯得有些昏暗的院子照得通明。
“這個院子中必有刺客混入,白水幫弟子給我聽着,只要現有人有異動者宇臉上流露出冷酷之色。
金翎感覺到眼前的天宇和平時相比完全變了一個人般,平時的天宇謙遜而友善,總是談笑風生;而此刻的天宇卻流露出不怒而威的霸氣,使得站在天宇身邊的自己感覺到難以言寓的壓力。
位於金翎身後的鄭華雙眼眯成一條縫,盯着站在他之前天宇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麼。
天宇見場面已經穩定下來,轉頭對金翎道:“金兄,是怎麼回事。”
金翎讓身後手下將一屍體從正房內抬了出來“剛才出報警的就是這個人。他是舞團護衛之一,名叫陳界,負責今晚院內的巡查。”
天宇看見陳界脖子上一排三個小孔,便知他死於飛針之類的暗器之下。
金翎指了指正房,道:“當時陳界正從正房大廳出來,應該是見到了那個刺客,所以出聲報警,最後死於那刺客暗器下。”
天宇點了點頭,將目光轉向院中“你們一個個報上自己的名字,得到金護衛長確認后就站到這邊來。”天宇說著指了指正房左側的一塊空地。
院中人都看着金翎,他們都是舞團的護衛,是金翎的下屬,此刻不知是否應該服從天宇的命令。
金翎以不可置疑的語氣道:“此行神國是由天幫主負責我們舞團的安全工作,大家一切都照天幫主的命令行事。”
於是院中人依次上前接受金翎等人的辨認,看着正房左側的人越來越多,天宇知道刺客定已趁亂逃脫。讓天宇迷惑的是,這刺客怎的如此平庸,居然讓一普通的舞團護衛現行蹤。
果然,院中的人都已走到了正房左側的空地上,金翎對天宇道:“看來刺客是趁亂逃了。”
天宇點點頭,接着雙手一輝,房頂上的白水幫弟子紛紛撤下。轉頭看了看房內的鄭華“兩位小姐都沒有受驚吧?”天宇問道。
鄭華臉上還帶着微微的驚容,道:“都還好,都還好。多虧金護衛長和天幫主應對果斷,快控制了局面,讓刺客沒有可乘之機。”
天宇此刻也不謙遜,對金翎和鄭華道:“刺客來襲,我們當一切小心,飲用水井需重新檢查一下,這大院的護衛也要加倍,我這就下去重新佈置一下。”
見天宇要走,鄭華忙將天宇叫住,道:“天幫主,刺客既已出現,就難保不會再來。兩位小姐可說隨時都處在在危險中,幫主雖然就住在側屋,但危險來時分秒如金呀。你看,是不是能”說到這裏,鄭華看了看正房大廳。
對如此要求天宇也不好回絕,點了點頭道:“行,我今晚就在正房廳內坐上一夜。”
在村內巡視了一周后,天宇回到了駐地正房,夜已經有些深了。雙花卻仍然在大廳內對坐飲茶,金翎在一側作陪。
“天幫主,你終於回來了。”金翎看見天宇后如釋重負的喊到。
天宇心中苦笑,這才進入神國兩天,舞團也還沒有遭受大型的襲擊,金翎卻有草木皆兵般的緊張,而且這種緊張的氣氛很容易傳染。否則如此深夜,雙花也不會毫無睡意的對坐飲茶。
走到桌前,找了一個位子坐下,問道:“兩位小姐為何還未入睡?”
麗粉搖搖頭皺着眉,道:“麗粉沒有睡意,空在床上翻覆,倒不如和麗綠飲茶聊天。”
麗綠微靠着椅,雙臂伸直握住桌上的茶杯,道:“每日趕路都是在車內度過,明日困了,就在車上休息也行。”
接過侍女送上的茶杯,放在嘴邊撮上一口,茶味苦中帶涼顯是用的提神茶葉,將茶杯放在身前桌上道:“兩位小姐還是回屋睡吧,今日既然有刺客,誰又能保證明日沒有;既然晚間遇襲,白天也難說太平。如此擔驚受怕倒不如蓋頭而睡。”
金翎本以為天宇會說兩句讓雙花安心的話,現在聽來倒像是嚇唬雙花一般,忙道:“天幫主,你說得有些聳人聽聞了吧。”
聽了天宇話的雙花表情都無大變化,見此情景的天宇心裏暗自憐憫二女,不管她們心裏多麼害怕,表面都要表現出安穩鎮定,也許是因為她們心中的那份孤傲,也可能作為舞仙對自己的苛求。
“兩位小姐信得過天宇嗎?”天宇突然問道。
麗綠,麗粉,金翎被天宇突如其來得問話問得都是一呆。
給了天宇一個甜笑,麗綠站起身來,轉身向寢房走去。
麗粉看了一眼麗綠的背影,轉過頭看着天宇道:“麗綠還真聽你的話呢。”說完也站起身,走向自己的寢房,在入房前又轉過頭看着天宇,臉上露出甜甜的微笑,道:“你這人呀,想要人休息都說得那麼咄咄逼人。”說完一閃入室。
待雙花都入寢房后,金翎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後對天宇道:“天幫主,你不知道,我已經很久沒見過雙花這樣自心底的笑了。特別是她們成為舞仙后,笑容更是難得。”
天宇想了想和雙花接觸的這幾天,麗粉那冷若冰霜的樣子就不要說了,麗綠的常掛嘴邊的微笑也顯得有些公式化。
金翎指着麗粉的寢房問天宇道:“你覺得剛才麗粉那一笑如何?”
“艷絕大6”天宇回道。
“那麗綠之笑呢?”金翎又問。
天宇閉目回味了一下麗綠優雅得笑容道:“如瑤池之仙。”
對天宇的回答金翎顯得很贊同,“仙女雖美卻讓人難以企及,艷麗之色卻易讓人入迷。你別看麗粉總是冷臉相對,其實她原來性格很開朗,很愛笑,所以現在比麗綠辛苦。今日我卻難得的見到她幾次笑容,這也是天幫主你的功勞呀。”
天宇知道金翎在舞團中已經呆了多年,親眼所見了麗綠和麗粉的成長,聽他如此一說,不由再次將目光投向麗粉的寢房。
不覺間,已到三更,站在門口的元遙空正閉目練功,天宇看了看天色對金翎道:“金兄你也該去休息了。明天還要趕路呢。”
金翎走後,天宇靜下心來,將剛才的刺客事件回想了一遍,他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再想了想,仍難尋頭緒,索性拋開。
從懷裏拿出邵問師送自己的啟魔心法,這兩日每到夜晚天宇總要拿出修鍊。修鍊過程中天宇覺自己的身體對啟魔心法接受得很快,天魔氣(啟魔心法練出來的內息在那本小冊上被稱為天魔氣)但讓天宇困惑的是,天魔氣和天宇原來體內的內息總是相互有衝突(平定大6上的內功一般不會相衝,但也不能混用),有時甚至會出現此長則彼消的狀況。
此刻再練,現情況還是無法改善,心中突奇想,將原來的內息統統藏入身上各個大**內,使得自己的身體如毫無功力的人一般,然後再練啟魔心法。
被‘抽空’的身體如乾涸的大海,初成的天魔氣一縷縷如細小的水流注入大海般在體內毫無阻力地流淌;天魔氣隨着循環越來越強大,它們像尋到夢想中得家園般在天宇體內歡快地流動,無論流經身體何處,它們都會細心的呵護着每一寸家園的土壤,或者進行善意的改造。這一切讓天宇感覺身體舒爽無比,也讓他忘卻了時間的變化。
天微亮,站在大廳門口的元遙空突然睜開眼,他感覺到一股吸引他的氣息由大廳內傳來,轉頭看去,現天宇正是那氣息的源頭。
天宇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額頭上顯露出一淡淡的圓形黑影。全身上下散出天魔之氣,無形的魔氣在元遙空眼中形成一個黑色的漩渦環繞着天宇,或者說它們被天宇螺旋型釋放出來。
感受着熟悉的天魔氣氣息,看着閉目練功的天宇,元遙空露出尊崇之色,雙腿屈膝而跪,對着天宇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后,又重新大廳門口。
天已大亮,麗綠與麗粉走出寢房,看見天宇正閉目練功,麗綠輕叫了聲天幫主。見天宇並未有反映,麗粉加大聲音再叫了兩聲。
天宇這才緩緩睜開眼,見麗綠,麗粉在自己面前,又現桌上蠟燭已盡,光從窗戶射如大廳,原來天已經亮了。小心翼翼的將自己藏在**內的內息放出,立感它與天魔氣在體內纏鬥,於是連忙將天魔氣強行壓入**位中,畢竟練天魔氣時日還短,用之對敵仍遠遠不夠。
見天宇睜開眼,麗粉哼了一聲道:“還說什麼讓我們安心休息,現在連我們這樣毫無功力的弱女子走到你身邊都不知道。”
看着麗粉嗔怪的模樣,想到昨日金翎和自己說的話,天宇露出微笑,露出頗為欣賞的表情看着麗粉的指指點點,一言不。
麗粉一番奚落下來,現天宇毫無反映,再看看天宇看自己的表情,似乎感覺到自己剛才的表情有些不妥,臉上微紅。
天宇放下盤着的雙腳,站起邊活動筋骨,邊問道:“麗粉,你有多久沒有臉紅了。”
麗粉被天宇問得呆了呆。
“你知道嗎?你臉紅的表情有多迷人。那可比你繃著臉的樣子要強上百倍。”見麗粉重新板起臉,天宇繼續說道:“我真是害怕你忘記了微笑時臉部肌肉該如何收縮了。”
麗綠微笑的看着麗粉和天宇,麗粉如沒聽見天宇話般,拉着麗綠的手向外走去,臉上仍然那麼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