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最近老見你一個人中午去吃飯,怎麽不跟大家一塊用餐呢?我們還可以聊聊天,熱鬧些。」劉藝在工作的時候不時看着可可,發現她今天要比過去還認真,幾乎沒給自己一點休息時間。
本以為可可和嘉先生有點關係,可昨天她親眼看見嘉斯浩載著另一位美女離開公司,這才相信可可所說的。
「我……我不太習慣。」可可微微一笑,雖然她心底好問,但也慶幸劉藝已不再跟她提嘉斯浩的事。
「怎會不習慣呢?只要常和大家出去玩,久了就會混熟了。」劉藝指指自己,「你猜我幾歲了。」
「嗯……四十幾?」可可憑感覺說道。
「哈……快五十羅!雖然如此,可我卻不服老,年輕女孩去什麼PUB、KTV的,我照去不誤。」她嘿嘿一笑。
可可真的佩服她這種颯爽的個性,如果她也能如此,該有多好。
「真看不出來呢!我想你就是因為這樣才能保持心靈的年輕吧!」可可偏著腦袋想了想。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你老這麽悶著也不是辦法,何不出來和大家一塊兒鬧鬧、玩玩,時間也會過得快些。」劉藝直鼓吹道。
「可……可我沒興趣。」可可向來不喜歡太吵鬧的環境,往往一個人待在家她也能過得很快樂。
「你才多大!沒興趣?」劉藝搖搖頭。
「我……不會唱歌又不太會喝酒,去那種地方會讓你們覺得很乏味。」她並不想壞了大家的興緻。
「放心吧!我也不會唱歌,酒倒是會小喝兩杯,我陪你。」劉藝拍拍她的肩,希望能給她一點快樂。
「這……好吧!」可可見她這麽熱心,只好答應了。
「等等,我去問問其他人今晚要去哪兒玩。」說完,她便偷偷打內線電話,詢問過後才告訴可可,「今天我們要去喝酒去。」
「什麽?!喝……喝酒……」可可突然想起,大姊去的地方正是嘉氏的酒店,於是又問:「你們是要去嘉氏的酒店嗎?」
「當然,那家酒店可是最好的,你到底去不去?」經劉藝這麽一說,可可突然想起好久沒見到大姊葳葳,不知道她還在不在那兒。
「呃……好,我答應你,就跟你去看看。」她終於點了頭。
「那太好了,放心,這裏的女同事都很好相處,只不過她們一開始以為你和嘉先生是男女朋友,都不敢跟你打成一片。」
聽劉藝這麽說,可可不知是該笑還是哭,只知道自己的心更悶了。
「那就好。」她淡淡一笑再看看錶,「還有一個小時就下班了,得趕緊將公事做完。」
「說的對。」劉藝點點頭,也專心於自己的公事上。
時間過得極快,轉眼間,下班鐘聲響起,她們就一塊兒收拾好桌面,打算狂歡去了。
經劉藝介紹,可可與其他幾位女同事打了招呼,在某人開的九人座廂型車上,她們一塊兒聊天、唱歌,還真是熱鬧。可可本來有點沉悶的心情,就像是被她們渲染,變得也會說笑了。
到了酒店,她趕緊打聽姊姊的下落,可後來才知道,這間酒店居然於數天前轉手他人,怎麽會這樣?
「嘉氏的酒店賣了!是經濟出現問題,還是其他原因呢?」可可喃喃自語的走回其他同事的身旁。
「我見你一進來就忙得很,到底在找什麽?」劉藝好奇地問一臉愁眉的可可。
「沒……我只是找個人。」
「什麽?你有朋友在這裏當酒……」
「才不是,你別亂說喔!」可可不允許她誤會葳葳是酒女呀!
「好好,既然她不在就算了,我們來喝酒吧!等下還可以去跳舞。」劉藝為她倒了一點點酒,「你不會喝我不會勉強,少酌就好,我可不要背你回家。」
「謝謝你啰!」可可被她逗笑了,才抬眼,卻看見嘉斯浩和昨天看見的那名女子一塊兒走了進來,雙雙走進舞池,相擁跳着慢舞……
其他女同事也看見了這一幕,忍不住喊道:「哇!還真是郎才女貌呢!她到底是誰?」
「聽說是我們公司的新合夥對象,她是對方老闆的掌上明珠TINA,已漸漸接手父親的業務了。」另一位女同事說。
「你還真清楚。」劉藝笑睨了她一眼。
「當然了,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旁邊有個女人,我當然要去調查了。」她聳聳肩,「不過對方來頭太強,我只好退位了。」
「瞧你說得跟真的一樣,退位?我看你連坐上位子都沒有過,哪來的退位。」劉藝忍不住取笑她。
「喂,我就是得不到才嘴上說說,你也不用這麽小心眼。」那名女同事像被惹火了,「倒是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都可以當他媽了。」
「你怎麽這麽不講道理——」
見她們兩人就要吵起來,其他同事趕緊勸架,可可也向劉藝搖搖頭,要她別再接話了。
可能她們這一桌有着些微的吵鬧,正在舞池跳舞的嘉斯浩敏感的朝吵鬧處看了眼,卻不經意看見可可也在那起爭執的一群女人之中。他再定睛一看,更確定那些女人全是他公司的職員。
他朝TINA禮貌性的點點頭,「對不起,我得過去處理一些事。」說完,他便走向她們,雙臂抱胸地問:「你們也是來玩的?」
「呃……嘉先生。」七位女職員全都垂下腦袋,其中以可可的小臉是垂得最低的。
他魅惑的眼就這麽盯着她,久久才說:「好好玩,本來這裏是我大哥的,不過現在已經轉了手,但放心,今晚的花費我請。」
就如同他剛剛出現一般,他又像風似的回到那女人面前繼續跳舞,可可心碎神傷之際卻沒發現嘉斯浩臉上的沉重。
由於嘉氏三兄弟平常各忙各的,除非必要的日子,幾乎很少聯絡,前兩天他才意外得知,嘉氏酒店已頂讓給別人的消息,這可是讓他大吃一驚,今天才會帶TINA過來,想乘機調查一下。
不過就在剛才,他居然又聽聞大哥出了車禍,難道那些詛咒真的靈驗了?!
若真是如此,那他也有可能會帶給可可無法預期的危機和意外!
至於可可,她本來不想沾酒的,可見到這一幕,早忘了自己的堅持,為了忘了他,忘了他和那女人談笑風生的畫面,她只好藉酒澆愁。
「可可,你怎麽突然牛飲了起來?」劉藝一直沒注意,當發現時一瓶烈酒已經被喝掉了三分之一。
「我……我想喝嘛!」她的視線已經不清不楚了。
「不行再喝了,我看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劉藝搶過她的酒杯。
「不要,我不回去。」可可孩子氣的搖搖頭,指著桌上的水晶杯,「再喝……我還沒喝夠呢!」
「天,早知道你會藉酒裝瘋,我就不帶你來了,還是快走吧!」
劉藝帶她走出酒店,正愁攔不到計程車時,身後竟然傳來一道磁性的聲音,「把她交給我吧!」
猛回頭,劉藝當場傻住,「嘉……嘉先生!」
「把她交給我。」他又說了遍,而後主動上前接過可可,連給劉藝拒絕的機會都不給。
劉藝也只好張口結舌兼眼巴巴地看着他將可可送上他的高級轎車內,揚長而去。
「天,我真被那丫頭給騙了?!」愣了半天,劉藝才恍然大悟地喊了聲,改天她一定要好好向可可仔細查問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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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斯浩沒她住處的鑰匙,只好把她載回自己家裏。
他抱着她走進她原本住的房間,為她脫下外套、高跟鞋,再幫她蓋好被子,然後靜靜觀察她那酣然暈紅的面容,「不會喝酒,幹嘛喝這麽多?」
可可翻了身又繼續睡,似乎不知道有雙眼正含情脈脈地看着她,而那雙眼的主人正是她最愛的男人。
俯身在她的小臉上印下一吻,嘉斯浩隨即退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間。
躺在床上的嘉斯浩,不停想着在酒店裏聽到的一切,大哥嘉祺天因為愛上一個女人而得到詛咒,非但為她讓出了酒店,還因為車禍瘸了雙腿,如今只能靠輪椅過日子。
他是該趕緊去看看大哥才是,可他又沒有勇氣,他害怕……害怕連大哥也告訴他,祖先立咒之事全是真的,也全靈驗了!
老天,他該怎麽辦是好?
為什麽這種無稽之事會落到他們身上?難道愛一個人也有錯,錯到非得拿命去賠嗎?
這一夜,他失眠了,直到天亮了他才起身準備上班;在離開之前,他如同以往每個她貪睡的早晨,做了簡單的早餐放在她床前等她起床。
像是聞到了蛋香,昨晚只喝酒沒吃晚餐的可可還真被餓醒了,才一張開眼就看到這間熟悉的房間,她不禁悲從中來,再看向床頭的早餐時,那潛藏在心中的愛就再也控制不住爆發開來。
拿過餐盤,她邊吃邊哭,每滴淚都落在那荷包蛋上,每一口都和着她的淚一塊兒下肚,又咸又酸。
偶爾,她腦海會畫過他與TINA在舞池擁舞的片段,那顆龜裂的心似乎再也癒合不了了。
她想去找嘉斯浩,可是現在是上班時間,辦公室里的人又那麽多,這麽莽撞的去找他,一定會弄得眾所周知,她是無所謂,那他呢?會不會給他帶來困擾?所以她想等……等到下班時再去見他,想好好跟他談一談。
吃過早餐,她端著餐盤走出房間,才發現他這裏變得好亂,看來他真的很需要一個好女傭。
拎來水桶、抹布、拖把,她好好的將這個家整理乾凈,突然,她又看見那盆依舊沒起色的文心蘭,她再次為它施肥,帶它出去曬太陽,在陽台上一邊用清水擦拭着它的葉子、一邊對它說著話。
「就快下班了,你說我該不該去找他?」可可細心擦著那枯黃的葉,希望它能變得好看些,「還有,你能不能吸收點營養,我買了不少蘭花養殖的書回來看,做法並沒有錯呀,」
她再看看錶,「四點了,如果真要去找他,我就得現在趕去,可我又怕……又怕自己的固執會害了他,你說我該怎麽辦?」
擦好了所有的葉子後,她將花盆端在手上觀望着,「我也知道你不會說話,但是你能不能給個建議。」
「不會嗎?」可可忍不住嘆了口氣,「要不然你微笑一下,或者……變個顏色,讓我知道你的感覺。」
當然,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花兒怎會笑?又怎會轉眼間變顏色呢?不過她還是決定去一趟,無論結果如何,她都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主意一定,她便起身將它掛在外頭木架上,可才抬起頭,卻看見那盆文心蘭有着明顯的變化。
「咦!」她先是愣了下,不一會兒眼珠子慢慢圓瞠,最後瞪得比銅鈐還大!
再靠近一點,又靠近一點,她確信自已沒看錯,它剛剛垂著的花顏突然仰了臉,連葉子都由黃轉綠!
「我只是要你變個顏色,並沒要你嚇我。」她捂著嘴,看着它瞬間轉變的奇迹。
可可一直盯着它,「你是不是鼓勵我去?好,那我馬上就去,謝謝……謝謝你給我力量。」
說完,她立刻轉回屋內,整理了下儀容便前往「嘉盈」。
此時已是下班時間,公司內並沒什麽人,反倒是公司樓下的遊藝場,正處於客滿的時刻。
她深吸口氣—走到櫃枱問保鑣李叔,「李叔,請問一下,嘉先生在嗎?」
「嘉先生……哦!我一個小時前看見他和TINA小姐在他的辦公室,只是現在還在不在,我就不確定了。」他想了想說。
「這樣呀……謝謝,我知道了。」
可可抿緊唇,神情突轉頹喪,才打算離開又想起那株蘭花,它都變了顏色鼓勵她,她怎麽可以就這麽退縮呢!
於是,她壯了膽上樓,來到他辦公室門外,輕輕敲了下門。
不久,她終於聽見嘉斯浩回答的聲音,「請進。」
可可這才走了進去,她站在門口左右張望了好一會兒,才問:「這裏只有你一個人嗎?」
「嗯。」嘉斯浩放下筆,微笑地望着她,「休息一天有沒有好多了?」
「嗯,我已經好很多。」她不好意思地抬起臉說:「樓下說你和另一個女人一塊兒進來,她已經走了嗎?」
「你是說凱巨的TINA?」他輕笑道:「因為她是我們的機台的新供應商,剛剛是在洽談——」
「我不想知道你們在談什麽?我只想跟你談一談,你有空嗎?」因為緊張,她的小拳頭無法控制地緊緊握住。
「只要是你的事,我就有空。」他拿起外套,「既然下班了,就到外面說,別在這種冷硬的房間談話。」
可可見他就這麽走了出去,也只好尾隨他走出遊藝場,到了外面騎樓下。他轉身問:「差不多到了吃飯時間,去吃飯吧!」
「那麽去我那吧!」她居然這麽提議。
「什麽?」
「你該記得,我那裏雖然只是間小套房,可還有一個小瓦斯台、小冰箱,冰箱裏有我前天買的一些火鍋料,幫我把它們給解決掉,可以嗎?」可可柔緩地說。
「當然可以。」他點點頭。
她欣慰地一笑,「用走的就行。」
可可先行朝住處邁開腳步,兩人一前一後有些尷尬地走着,不過五分鐘的路程走來卻特別漫長。
一進門,可可便走向冰箱,將早已清洗好的菜拿出來,接着又拿出小鍋加水煮沸,再放進火鍋包。
「很快的,你坐一下就好。」她朝客廳的嘉斯浩喊道。
「不急,你慢慢來。」自從她搬來這之後,他就不曾進來過了,看着她為這裏做了簡單的佈置,還真是宜人舒服。
乳白色的小沙發配上同色系的地毯,地毯上是張日式矮棋桌,靠牆壁邊則放着單人床,床上系了蕾絲帳幔,幔布上繪了幾隻粉色蝴蝶,還真是羅曼蒂克。
「已經好羅!」可可的輕喚聲又從另一頭響起。
他走了過去,看着鍋中滾著的材料,還真豐富;接着他又完完全全被她所調配的沾醬吸引,它不像傳統的生雞蛋、沙茶醬等配料,而是她獨創的口味,遠遠的就可以聞到那誘發食慾的香氣。
「色香味俱全,我光聞就餓了。」他誇張地揉揉肚子。
「那就吃吧!」她先坐了下來,嘉斯浩也在她面前坐下,拿起碗筷開動了。雖然只是很普通、很平常的火鍋,但吃進嘴裏,還真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吃了一會兒,等兩人都差不多飽了,可可才說:「你說得沒錯。」
「嗯?」他不解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
「我的意思是……你說得沒錯,我沒辦法假裝什麽都不曾發生過,我沒有辦法忘了你我過去的那段感情,我更沒有辦法漠視有個女人在你辦公室里,和你獨處了整整五個小時的事實,我……」
「可可!」他先是一震,但隨即微笑地問:「你吃醋了?」
「嗯,我不但吃醋,還吃了好大一罈子的醋。」她吸吸鼻子,難受的模樣直讓嘉斯浩心疼。
「傻瓜,我跟她在辦公室談的全是公事,絕沒有——」
「談公事談到去酒店跳舞?!」她眨著水亮的眼睛。
「TINA剛從美國回來接下父業,跟我說自己還沒四處看看玩玩,而我只是儘儘地主之誼。」
「我……對不起,是我管太多了。」她吸了吸鼻子,又趕緊塞了塊豆腐進嘴裏。
嘉斯浩半眯著眸,看了看她又說:「你說得對,真的發生事情了。」
「什麽事?」她心口一提。
「我大哥……因為愛上你大姊,發生車禍,撞壞了一雙腿。」他揉揉眉心,目光如火炬般地盯着她,很慎重地說:「我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你,我不要你也承受相同的下場,所以你的做法是對的。」
「你的意思是?」她梗著嗓問。
「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他閉上眼說。
「你……你不愛我了?」可可捂著臉,她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來找他,沒想到居然聽到他這樣的回答。
「不是的可可,我愛你,我不怕天打雷劈,可以大聲的說我有多愛你,可是我不願意那詛咒應驗到你身上。」嘉斯浩很用力地說道。
「我也不在乎!」
她激動地頂回去,「過去我的想法跟你一樣,可是現在我才發現那樣真的很痛苦,那種生活絕對不是自己想過的。」
「那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還愛我,就讓我們勇敢面對,毫無畏懼的去挑戰它!」她抿緊唇,很認真且不悔地說:「還記得這些都是你曾說過的嗎?」
「這……」嘉斯浩顯然猶豫了。
「你不願意?」她心碎地問道。
「不是不願意,而是——」
「沒關係,我只是問你願不願意,你不用對我解釋。」是她先逼着他要以「朋友」的關係相處,如今又怎能出爾反爾。見他這種為難的表情,更讓她感覺到自己有多糟糕。
「你怎麽了?」見她突然哭了,他不禁緊張問道。
她直搖頭,跟着笑了笑,「要不要吃水果,我去削。」
他按住她的手,「不用,我該回去了。」
可可理解的點點頭,「也是,既然簡單的晚餐已經吃完了,我的話也同樣問過了,我沒道理再纏着你,你可以走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嘉斯浩震愕地看着她的反應。
「既然不願待下,我只是在送客而已。」她轉開臉說。
「我知道你生氣了,但是能不能理智點,我不答應,不是不愛你,而是有太多太多因素得顧慮。」
「TINA就是你的因素?」她咬着唇望着他。
「你又胡思亂想了?!」他淡淡說道。
「是嗎?之前你不是提醒我,你如果和其他女子交往,我會有什麽感覺。」可可苦笑着,「是我說了大話,因為我一直以為你會愛我,不論發生什麽事,都不會改變。」
「我沒有變!」嘉斯浩被逼得站起來,「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和TINA之間真的什麽都沒有。」
可可閉上眼,不語了。
他抓住她的肩,「你到底信或不信?」
「斯浩!」她用力撲進他懷裏,「對不起,是我亂了,是我說了些亂七八糟的話,你不要怪我好嗎?」
「我怎麽會怪你,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嘉斯浩緊摟着她,輕輕撫弄她的發。
可可點點頭,面無表情地看着前方,嗓音沙啞的說:「我明白,那我們還是做朋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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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隔天,可可並沒來上班,這情況可就不對了。
嘉斯浩立刻來到她租賃的套房找她,卻發現她已經退租,搬家了!他震驚不已的想,她為何要躲着他?她又去了哪兒?
對,回家,她一定是回家去了。
於是他不多停滯地,立刻開車前往宛家,按了門鈐,沒想到來開門的竟是一位年約五十的男人。嘉斯浩眯起眸問:「您是?」
「我是宛達仁。」
「宛……您是可可的父親?!」嘉斯浩又說:「我姓嘉,嘉斯浩。」
「你是嘉氏老三?」宛達仁也很意外,「可可呢?我聽說可可跟你在一起,她怎麽沒跟你一起過來?」
「您的意思是可可沒有回來?」
「沒有呀!」宛達仁看着他憂急的表情,老眉不禁深蹙,「老天,該不會你們也發生同樣的事了。」
「伯父,我不懂您的意思。」
「宛嘉兩家不能相愛、聯姻的事。」宛達仁嘆口氣,「這事已經弄得葳葳和芯芯她們焦頭爛額的,我猜可可和你也逃不過這樣的命運,是吧?」
「沒錯,我愛可可、可可愛我,但我們卻不能在一起。昨天她問我,願意冒險挑戰命運嗎?我卻拒絕了,我想這是她離開我的原因。」他用力捶了下旁邊的硬牆。
「那我想問你,你愛可可嗎?」宛達仁問道。
「我愛,我當然愛。您不要以為我的拒絕是為了我自己,我是為了——」
「我懂,如果你這麽自私,就不會再來找她了。」宛達仁拍拍他的肩,「不過你大哥和葳葳最近似乎找到了克服的辦法。」
「什麽?快告訴我,到底是什麽辦法?!」嘉斯浩激動的望着宛達仁的臉。
「重點在蘭花,據說你們三兄弟各有盆傳家寶蘭花,那可不是普通的蘭花,它就是你們解除詛咒的重要關鍵。」宛達仁拍拍他,「把它照顧好,如果你們之間的愛可以讓它恢復光澤,就表示詛咒已解除。」
「這麽神奇?」嘉斯浩倒吸了口氣。
「試試吧!但我覺得是真的。」宛達仁拍拍他的肩,「你們也一定辦得到。」
「伯父,我一定會辦到,也一定會儘快找到可可。」他自信一笑。
「那可可就拜託你了。」宛達仁無不希望能看見自己的小女兒。
「找到她,我會立刻帶她來見您,您放心。」嘉斯浩說完後便立即離開,只是可可的去處卻像團謎,到底謎底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