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威威姑娘,這是京城的傳統小點『一口酥』,吃起來不黏牙,而巨酥脆香甜,你快吃吃看。」蕭羿深怕怠慢了嬌客,熱情的招呼束方威威享用府里各種好吃的點心。
她揀了一塊扔進檀口中,「嗯!是還不錯。」可惜她不是樂樂,對吃的東西並不挑剔。
蕭羿又大力推薦另一種甜點,「還有這是回民的糕點——蜜食果,製作十分講究,入口更是潤喉爽心,保證你吃過便會愛上它。」
「怎麼沒看到你爹?」東方威威假裝不經意的問。
他不疑有他的說:「我爹出門辦事去了。」
東方威威一臉惋惜,「我還以為可以見到他,真想看看『蕭菩薩』究竟長得是圓是扁?」
「『蕭菩薩』這個稱號全靠鄉親們的抬愛,我爹跟平常人沒兩樣,不過,身為兒子的我卻相當以他為榮。」他言談問凈是對父親的敬愛之意。「唉!如果我能學到我爹的十分之一就好了,可做生意我又不在行,每天只能無所事事的到處遊盪,真是丟盡我爹的臉……我也想努力,偏偏就是做不到。」
她嚼着口中熱騰騰的燒賣,「那就不要勉強自己啊!」
「我是蕭家的獨子,將來蕭家全都要靠我,我不努力不行——」蕭羿好不容易找到可以傾訴、心事的對象,正打算好好宣洩一番,卻被她突兀的舉動打斷,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只見東方威威利落的夾起一塊蔥花大肉餅,準確無誤的扔出窗外————
「啊!」淬不及防的,大肉餅就這麼塞進一張大嘴中。
她躍身而起,倏地竄出窗外,一把揪住偷聽的「犯人」。
「好大的狗膽,居然敢偷聽我們說話!」
「犯人」的嘴被堵住,只能拚命的求饒。「唔……唔……」
反應過來的蕭羿也從屋裏沖了出來,認出對方是府里的下人。
「陳利,你在外面幹什麼?」
「唔……」「犯人」慌忙的掏出嘴裏的東西,跪下來磕頭。「咳、咳……少爺,奴才只是剛好經過,不小心聽到,不是故意偷聽的,請少爺原諒。」
「看你賊頭賊腦的樣子—分明是有意的,還不從實招來!」東方威威一腳踩上他的背,把他壓在地上無法動彈,可不管自己是不是在人家的地盤上,竟然教訓起人家的下人來。哼!她的眼睛可利得很,這個鬼鬼祟祟的下人明明就是昨天湛哥哥跟蹤的對象。
「少、少爺救命:!」
蕭羿有些慌張失措,趕緊代為求情。「威威姑娘,我相信他不是有意的。」
「既然你都替他求情了,我就饒他一命。」還是暫時先別打草驚蛇,等回去跟湛哥哥商量過後再說。「哼!還不快滾!」她嬌斥。
那名下人嚇得連滾帶爬的逃了。
東方威威眼看目的達到了,也該拍拍屁股走入了。「我要回去了。」
「這麼快?再坐一會兒好不好?」蕭羿心急的問。
她瀟洒的揮了揮小手,「改天好了,我還會在京城裏待一陣子,以後多得是機會,再見!」
蕭羿殷勤的說:「我送你出去。」
甫用過晚膳,蕭羿就被叫進書房裏。
蕭涼一臉莫測高深的看着獨子,「羿兒,聽說下午你帶了位朋友到家裏來,有這回事嗎?!」
「是有這回事,東方姑娘是孩兒剛認識的朋友。」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去告的狀,蕭羿心中對古總管更多了份不諒解。
「聽古總管說,你似乎很喜歡這位東方姑娘?」
蕭羿先是面露窘色,接着眼神黯然下來。
「孩兒……孩兒的確是喜歡她,不過她已與人訂了親,我與她今生恐怕無緣。」這也是他心中最大的遺憾。
「羿兒,只要你喜歡那位姑娘,沒有不可能的事。這樣好了,你先把她帶回家來,讓爹親眼看看,也許可以幫你想個辦法。」蕭涼沉吟的說。
聽見平日嚴峻的父親竟會說出如此溫柔的話語,蕭羿不禁紅了雙眼,「爹,孩兒明白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只要她能得到幸福就夠了。」
蕭涼眼眶一熱,「你這傻孩子……」
「爹,您不要為孩兒擔心,孩兒真的沒事,我只要能多看她幾眼就心滿意足了,並不要求太多。」
「你可知道這位東方姑娘家中做何營生?」
「孩兒不清楚。」他實話實說。
「那麼她目前住在何處?」蕭涼又問。
他征愕半晌,「呃,這……孩兒也忘了問。」
蕭涼聽了又好氣又好笑,「你這孩子的個性就是這麼耿直,爹還直希望你能奸巧些,將來才能放心將生意交給你,免得你不小心吃虧上當。」誰想得到他這惡人竟會生了個這麼忠厚純善的好兒子?
「爹如果真想知道的話,等下次我再遇見她,我會問個仔細。」
「既然這樣,等這幾天爹的事忙完,你就請她來家裏吃頓飯。」他就只有這麼一個秉性善良的好兒子,絕對不允許有人傷害到他。
蕭羿點點頭,「下次孩兒再見到她,一定請她到家裏來。」
「那就好。」只要能保住羿兒,犧牲再多的人,他也在所不惜。
蕭羿欲言又止的說:「對了,爹,有件事孩兒一直想跟您談談,可是又怕您聽了不高興。」
「有什麼事儘管說。」
「是有關古總管……」
蕭涼怔了怔,「古總管怎麼了?」
「孩兒只是覺得您大縱容古總管了,在孩兒看來,他根本完全不把爹放在眼裏。」
「小孩子不懂事別亂說。」蕭涼的臉色微變。
蕭羿依舊一臉有話要說的表情,「爹,孩兒雖然不夠精明能幹,卻也不是傻子,孩兒總覺得自從古總管到家裏來之後,您就變得怪怪的,名義上他只不過是個總管,可他管的事還真多,就連我的事也要插手管——」
蕭涼麵有難色的揮揮手,阻止愛子繼續說下去,「好了,別再說了!」
「爹,孩兒好不容易才逮到這機會說,您就讓孩兒說完。」蕭羿實在是不吐不快,「古總管這個人平常做事神秘兮兮的,越看越古怪,您千萬要小心一點,孩兒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
「好了,爹以後會多加註意的。」蕭涼並不願多談。
蕭羿只好把剩下的話咽回去。「孩兒只是不放心——」
「爹明白,過幾天爹要到城外的別莊住幾天,你要好好看家,有空就到錢莊盯一下,不要讓夥計們太懶散了。」
聽見父親的話,蕭羿馬上知道他要到別莊去做什麼了。
「爹,錢莊的生意一向很好,有必要沒幾天就宴請那些富紳老闆們到別莊做客嗎?孩兒覺得這麼做太浪費了。」
「你懂什麼?」蕭涼蹙眉沉聲一喝,「你以為我們錢莊的客戶都是不請自來的嗎?要不是多虧那些人將銀子存在我們這裏,有他們當宣傳,其它的老百姓怎麼會信任我們,蕭家錢莊哪有今天的光景?」
蕭羿忿忿不平的說:「可是爹也為百姓做了不少善事,京城裏哪個人不是對您讚不絕口的,還有什麼不相信?您的為人可是眾所皆知的啊!」
「稱讚歸稱讚!誰會平白無故地跟自己的血汗錢過意不去?什麼都別說了,就照爹的話去做。」
「那孩兒出去了。」蕭羿狐疑的瞟了眼父親陰晴不定的神色,這才退出書房外。
蕭涼懊悔不已的嘆氣連連,如果時間能夠重來,他絕不會讓自己走上這條路,要是一個弄不好,他們父子倆恐怕小命休矣。
「唉!」看來他得想想怎麼救自己,還有唯一的兒子。
「有這麼好的兒子,你還有什麼好嘆氣的?」
炎熱的夏日吹來一陣陣不知名的冷風,從窗縫灌進屋內。
他如遭雷極的從太師椅上彈跳起來,「教主!」
「問的怎麼樣了?」
「屬下問過了,羿兒也不清楚對方的來歷。」蕭涼膽戰心驚的答道。
「是嗎?還是你刻意隱瞞?!」
他倏地面如死灰,「屬下不敢隱瞞教主。」
「哼!諒你也不敢。」那冷颼颼的聲音又說:「那小丫頭複姓東方,看來練過幾年的功夫,加上個性古怪嬌蠻,如果傳聞屬實的話,她可能就是閻皇東方聿收養的義女之一,只要她落在本座手上,本座就有籌碼跟東方聿談判。哼!他毀了我的一切,我也要他付出代價。」
蕭涼全身直冒冷汗,「教主要屬下怎麼做?」
「這當然就要用到你的寶貝兒子了。」
他踉蹌一退,「不……」
「你敢跟本座說不?」
「教主,你答應過不把羿兒牽扯進來的。」蕭涼雙腳一軟,跪下來哀求道:「羿兒他什麼都不知道,求教主饒過他吧!」
「本座只不過是要他把那丫頭騙回來罷了,只要你順從本座,本座絕不會傷他一根寒毛的,哈、哈、哈……」
蕭涼撐在地面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
冷湛和堂主商討了一些有關堂口的事務后,便步出黑魁閣,他悵然若失的站在花園裏發怔。
打從中午開始,那個鬼靈精就跑得不見蹤影,身邊少了嘰嘰喳喳的聲音,還有老愛黏在他身上的香軟身軀,他居然覺得不太習慣……
倏地,他的腦門彷佛被一道雷劈個正着。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莫非這種感覺就是所謂的「喜歡」?
他不禁泛出苦笑。這下該如河收場?難不成真要他娶這鬼靈精為妻?
「唉!」冷湛發出輕喟。
當胡麗菁來到時,他就是這副困惱的模樣,似乎正因為某件事而傷透腦筋。
「冷大哥,你在想什麼?」她柔聲的問。
自從吃了東方威威的暗虧后,這些天她在家裏想了好久,決定再做最後的努力,畢竟她已經沒有太多的青春跟那個刁鑽成性的野丫頭鬥法,要是真的不行,她只好放棄冷湛,反正以她的條件,不怕嫁不到好人家,不過在認輸之前,她得先替自己出口氣。
冷湛這才回過神來,一臉淡漠的說:「令姊不在這裏。」
「我、我不是來找我大姊,我是來找冷大哥的。」她說。
他淡淡的問:「找我有事?」
「冷大哥,你跟我說句老實話,你真的喜歡那個野丫頭嗎?」
「這應該與你無關吧!」他冷冷地答道。
胡麗菁一改原先咄咄逼人的態度,「如果冷大哥真的喜歡她,那我也該死心了,以後不會再來糾纏不清,所以希望冷大哥能坦白相告。」
「我沒辦法告訴你。」因為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冷大哥,你連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願成全我嗎?」她泫然欲泣的問。
冷湛對她的淚顏無動於衷,天底下也只有那鬼靈精有辦法動搖他的情緒。
「我沒必要回答。」
「你……」胡麗菁因他的無情而露出受傷的神色。他的心到底是不是鐵打的?她都這麼委曲求全了,他居然一點面子也不給,實在是太傷人了。
「湛哥哥!湛哥哥!我告訴你……」是東方威威興高采烈的叫聲。
胡麗菁驀地起了一個壞心眼,算是為自己報一箭之仇。她趁冷湛心思轉移的當口投懷送抱。
「你?!」
冷湛不滿她無恥的舉動,正打算推開她,一條粉紫的身影已經飛奔進來,好死不死的撞見這個尷尬的場面。
東方威威乍然見到兩人看似相擁的一幕後,粉臉驟變,紅潑潑的小嘴也微微的顫抖……
「胡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冷湛不悅地怒斥,硬將她從身上扯開。
他的粗魯讓她心寒,但她仍佯裝羞澀的望向怔住的東方威威。「我和冷大哥什麼事也沒做,你要相信我們……」可惜她這話擺明了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任誰聽了都不會相信。
冷湛一時方寸大亂,卻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種場面。
「嗚……哇……」東方威威放聲哇哇大哭,轉身跑走了。
他見狀,下意識的抬起手想叫住她,可是,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冷湛怒眼以對,臉色可說是難看到了極點。
胡麗菁被吼得臉色刷白,「我還以為你巴不得甩掉她,還是我看錯了?」
「我……」他應該是想擺脫東方威威的糾纏的呀!可他的心為什麼會揪成一團?
胡麗菁唇畔泛出冷笑,已然毫不眷戀的放棄對他的痴念。
「我看你根本沒有心,連自己究竟喜不喜歡她都不知道,真是浪費我的時間!」話一說完,胡麗菁就丟下他走了。
冷湛呆愣地杵在原地,獨自思索她的話。
「嗚……」東方威威的胸口好悶、好難過,好像壓了塊大石頭似的。
湛哥哥怎麼可以做出對不起她的事,跟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摟摟抱抱的?
這下她天下無敵超級美少女的面子全都丟光了,以後哪還有臉出去見人?
東方威威掩面抽泣不止,「嗚……人家這麼可、可愛……湛哥哥還背着人家偷吃……嗚……我、我好可憐喔……」
待她奔跑到一半,霎時停下腳步。
「不對!我幹嘛跑呢?」她停止哭泣,小臉上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的。「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了那隻狐狸精?這樣她就可以跟湛哥哥兩個人高高興興的去做愛做的事了,不行、不行,我要馬上去分開他們……」
東方威威用袖口隨便往臉上抹了幾下,心中思忖,她絕對不能這麼輕易的就被人打敗,她一定要戰鬥到底,直到將湛哥哥搶回來為止。
不過湛哥哥也有錯,他都已經有她這麼好的未婚妻了,居然還跟那隻狐狸精抱來抱去的,太過分了!
哼!既然這樣,她就讓他抱個過癮!
噬血神教有可能死灰復燃?
冷湛看着密探用飛鴿傳書送來的報告,臉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據他所知,六年前噬血神教已被閻皇親自率眾一舉消滅,教主身受重傷,下落不明,想不到近日來又開始蠢蠢欲動,神教的舊址也時有人跡走動,看來不能等閑視之。
當年噬血神教教主為了練成滅世魔功,捉走上百名懷有身孕的婦人,待腹中胎兒成形,便活生生的剖開肚皮取出胎兒,再生飲其鮮血,此種行徑可說是天地不容,搞得當時人心惶惶。記得那時閻宮並不打算加入各大門派發起的除魔大會,可噬血神教居然不長眼的找上剛懷有身孕的閻妃,閻皇在一怒之下就把它給滅了,也因此結下了梁子。
如今想必是噬血神教教主未死,打算捲土重來。
冷湛備好文房四寶,馬上修書一封,打算派人儘快傳回島上。
「砰!砰!」一陣敲門聲響起。
「什麼事?」他問。
外頭沒有人回答,只是隱約聽見銀鈴般的笑聲。
冷湛俊眉微微一皺,旋即又鬆了開來,一抹笑意不知不覺地浮上他的嘴角,他、心想,準是那鬼靈精又來搗蛋了。
「進來!」
門扉猛地被推了開來,來人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只見一群刻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前呼後擁的跨進門檻,濃濃的脂粉味將屋內熏得令人透不過氣來,而且穿得一個比一個還暴露大膽,各個使出渾身解數,想好好取悅她們的大恩客。
「你們是什麼人?」冷湛警戒的瞅着眼前這群如狼似虎的女人。
眼前這幾名妓女不是胖的、就是老的,要不就是奇醜無比,每個人彷佛見一隻大肥羊似的,不時吞咽着口水,只想早其它姊妹一步,將眼前的美男子吞吃入腹。
「公子,奴家叫燕燕,是特地來伺候您的……」一名身材肥碩的妓女嘟起紅紅的大嘴,賣力的用眼神挑逗他。
冷湛冷喝,「全都出去!」
「哎呀!公子,您別這麼『閉素』嘛!芊芊知道您是第一回,就讓芊芊來教您。」年紀最老的妓女虎視耽眺的說。
其中一名身材比男人還高大的妓女欺向前,兩手主動扒起他的衣服。「是呀!讓蘭蘭來幫您消消火……」
「住手!」冷湛鐵青着臉低吼。
有對巨乳的妓女晃動着胸部,咯咯嬌笑,「呵呵……原來公子害躁了,一回生、二回熟,讓香香來教您……」
他一下子被幾個女人推上了床榻,身上的衣衫被扯得七零八落的,就快衣不蔽體了,急得冷湛只想大喊「救郎」。
「我不需要你們伺候,全都給我滾出去!」
「可是已經有人幫公子付了銀子!我們姊妹怎麼可以只拿錢不幹活呢?」香香用軟綿綿的巨乳磨蹭着他,暖昧的笑說:「這可違反我們的規矩呢!各位姊妹,你們說對不對?」
「沒錯!公子就別客氣了!」
「公子只要放輕鬆,一切讓我們姊妹來就好……」
「包準讓公子身心舒暢、心滿意足。」
冷湛聞言,額問霎時青筋暴凸,「付銀兩的人是誰?!」
「對方是一位小公子。」其中一名妓女答道。
「什麼小公子?」他非揪出罪魁禍首不可。
年紀最老的妓女偏頭想了想,「那位小公子長得唇紅齒白,一雙眼睛又大又圓,可愛的模樣讓人見了都會打心裏喜歡。」
「公子就不要管是誰了,反正您只要享受就夠了……」
他掙扎的要坐起來,兩手忙亂的拉攏衣襟,想保住自己的「貞操」。
「我說不需要就是不需要,你們可以走了……」
「這怎麼成呢?」那名高大的妓女一臉曖昧的說:「那位小公子還說,只要我們姊妹有辦法得到公子的處男之身,還會另外包給我們一千兩的大紅包,這銀子我們是賺定了……」
「你說什麼?!」冷湛驚怒不已的咆道。
身材胖碩的妓女索性先下手為強,使出一招泰山壓頂。「公子,讓奴家先來吧!」
「燕燕,你怎麼可以偷吃步?」
「見者有份,你可不要一個人獨佔了!」
「我先來……」
「是我先來才對!」
冷湛心中所有憤怒的火苗全被點燃了。
「都給我滾!」
「咳、咳、咳!」幾聲重咳打斷了他們的「好事」
冷湛狼狽的望向發聲處,就見房門口黑壓壓的一片,不只溫仲卿夫婦倆,就連所有的屬下也全都在看好戲。
「副座,想不到你是那種『惦惦吃三碗公』的人,真是看不出來。」有人半開玩笑的說。
「一次應付五個女人,真是太厲害了,我們真是佩服副座的『能力』。」
「不過副座也太不挑了,也不找臉蛋漂亮一點、身材好一點……」
「沒想到副座心腸這麼好,怕人家沒生意,還特別光顧……」
「我看是副座的喜好與眾不同……」
溫仲卿再也忍俊不住的笑說:「虧你能忍這麼久,不過,不要仗着年輕就不知節制,小心傷了身體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身旁的溫夫人用手絹擦着眼角的淚水,嘴巴都笑酸了。
「我還以為公主幹嘛催着大家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好戲。」
冷湛馬上將前因後果都連貫起來,登時目皆欲裂的大吼,「東、方、威、威!」
屋外,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伴着輕盈的身子快快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