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苦兒聞言,雙眉又是一皺,看着懷中漂亮美好的頭顱,只覺得腰際被兩條柔軟的手臂給緊緊抱着,陌生的溫熱,是讓苦兒皺眉頭的最大主因。

而且這陌生的姑娘打一見面,還沒看清長的如何,整個人就毫不知羞恥地全貼在自己身上。

柔軟尖挺的酥胸此時正在磨蹭着自己,窈窕美好的身段引人遐思,只要是男人,都會願意讓這柔軟的身子給抱住,可惜苦兒不是別人。

苦兒左手一抬,快的拉住女子用藍紫線綉有美麗牡丹花樣的衣領,力道之快、狠、准,根本就沒有一絲猶豫之心和憐香惜玉的心理,粗魯地把女子甩在地上。

接着看也不看趴坐在地上一臉不敢相信,睜大雙眼瞪着苦兒看的女子,直接繞過她的身旁,繼續走他的陽光大道。

而在道路一旁,則站立着兩男一女,那三人看到苦兒這般動作,臉色陰沉,其中那一個穿着青色勁裝,俠女打扮的女子一看,馬上衝上前去,探望着被苦兒甩在地上的呆傻住的白衣女子。

兩個穿着同樣款式,差別只在顏色不同的青年則快的趕上前頭,擋住苦兒的來路,只見左邊的那一個大眼紫衣青年道:“站住。”

苦兒看也不看他一眼,無情的雙眼瞪視着前方,繼續走着,就在快要擦身而過的時候,右邊那一個比較年輕一臉稚嫩,身穿紅衣的青年悄悄得拔出腰間的配劍。

苦兒對於他的無言威脅,冷漠已對,使得氣勝高傲地周世文恨的牙養養,覺得苦兒絲毫沒有把他看在眼裏,心裏頭覺得有點不太高興。

周志文知道苦兒根本就不受威脅,只好又悄悄地放下劍,但語氣含帶微怒地對着左邊的紫衣青年道:“李師兄,瞧此人如此不知好歹,且粗魯得對待咱們嬌柔的小師妹,說到底,咱們華山派何時怕過人來着,這次要不是為了那神算……”

話還沒說完,就被紫衣青年疾言厲色,雙眼透露出森寒光芒給硬生生的打斷:“周師弟,你再這般胡言亂語,我就……我就……哼!”

滿腹委屈的周志文,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衝動的道:“本來就是嘛,瞧他看來人不像人,七分到像妖魔鬼怪,不然,哪有人長得如此的丑嘛,而且瞧他這付德性,准不是一個好東西,要是平常見着,我一定要替天行道。”

聽到這話,李振興一臉陰鬱,語氣帶着一絲不耐煩,和不可察覺的怒氣道:“周師弟,別說了。”

說上癮的周志文到底年輕氣盛,可學不來看人臉色,依然顧我的道:“師兄你別說,我都知道,要不是為了報答神算女,你和林師妹年底早成親了,哪來的這麼多痛苦,哼!照我看來,你們兩才是一對,他,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起天鵝屁,痴心妄想。”

聽他越說越過分,李振興雖然沉穩,卻也壓仰不了憤怒的道:“就叫你別說了,你是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就算在怎麼遲鈍的人,也知道此時李振興正在脾氣,可向來直來直往,只知道練武,其他的,什麼都不懂的周志文,雖也知道他的李師兄在火,卻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生氣。

於是就見周志文傻楞楞的對着李振興問道:“李師兄,你在什麼脾氣,我說的不對嗎?”

李振興仰頭望着藍天,想要冷靜冷靜一下自己的心,等心情平復后,不理會獃獃望着自己直看,想要求得答案的周志文,開始打量起從頭到尾不一語,冷漠看着他們的丑青年。

苦兒本來想在他們對話的時候悄悄走掉,但莫名的,他停下腳步,靜靜的聽着他們對談。

直直聽了一會,大約明了是一個什麼什麼的神算女要求他們還債,而剛剛那一個不顧身分,光天化日之下硬是抱住自己瘋言瘋語的女子,就是所謂的還債之人,可是為什麼又會牽扯上他呢?

苦兒百思不解,腦海閃過一道靈光,由於度過於快,一閃及逝,像是知道了什麼,又像是不知道什麼一樣,明明答案已經揮揮欲出了,但腦海卻又一片空白。

等苦兒回過神來,現擋住他路的兩個男子已經停止爭吵,正在觀察自己,而後頭則傳來兩個輕重不一的腳步聲。

等後頭的兩位俠女穿越自己,走到兩個青年身旁后,苦兒才緩緩的道:“你們是誰,找我何事?”

周志文正想說些什麼,卻被眼尖的李振興給擋下,對着苦兒臉色陰沉的道:“兄台可識得神算女。”

寒天雪?????

連聽都沒聽過,苦兒冷淡的道:“沒。”

苦兒這簡單的“沒”字才剛一說出,原本一直站立一旁不說話的白衣女子,聞言,氣的衝出站在苦兒面前,纖細的青蔥手指,臨空對着苦兒的鼻頭道:“你,有沒有良心啊。”

苦兒冷漠地看着她,久久不一語,冷漠的視線直勾勾的看着白衣女子,像是要探入白衣女子的靈魂深處,看到讓她不由自主的顫抖,心頭湧上一股她被看光的恐懼。

咽下一口口水,不自在的收回手,抓抓頭皮,順了順垂肩俏立的辮,低下頭來不敢再看苦兒那一雙,宛如可以看穿人的心靈深處,像地獄一樣漆黑,充滿冰冷死寂的黑瞳。

苦兒對於她的這些反應都視若無睹,冷言道:“沒。”

言簡意駭,苦兒已經懶得再和他們窮攪和了。

說完這一個“沒”字,苦兒就不再理會李振興四人,直接繞過他們穿越而去,而李振興四人則像是中了邪,腳像是釘住一般,全眼睜睜地看着苦兒離去,不敢再做挽留的舉動。

等苦兒走遠,遠到看不到他那高大的背影,現情況有點不太對的周志文,身子硬生生的震了一下,回過神來大聲道:“你們,怎麼就這樣眼睜睜地看他走了。”

那一個青衣女子訕訕的道:“你有種,你去追呀,把他拉回來啊。”

周志文只是說說而已,他可沒那個膽子,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那一個醜人看起來就像是不會武,但卻讓他有一種害怕的感覺,吞吞吐吐的道:“我……我……你……你……”

沉默許久的李振興原本正在想事情,聽到他們的對話,神情不耐煩的道:“好了好了,什麼你你我我的,別再吵了。”

說完,不再理會背後那對一見面就吵個不停的鬥雞,轉過頭來神情十分嚴肅的對着白衣女子道:“依依,你告訴我,那神算……嗯……寒谷主那天對你,到底說了些什麼?”

林依依雙眼閃爍了一下,隱藏的很好,但卻畏畏尾地不敢直視李振興的雙瞳,瞧的李振興疑雲大起,雙手緊抓着林依依瘦弱無骨的肩膀,語氣神分嚴肅的道:“到底說了些什麼,你說啊。”

林依依躲不過,撇過臉不去看他,閃避的道:“哎呀……你別問我嘛,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一旁停止爭吵的周志文兩人,也現事情不太對勁,也連忙勸說,終於,林依依受不了三人輪攻,鬆了口,但也只講一些東西:“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寒姊姊叫我看到那人時,一定要做這樣的動作和說那樣的話,其餘的,我都不知道了。”

事實上,說只有這些也可以算是事實,但卻也可以算是說謊,因為寒天雪也真的只要她做這些就好了,其他的,不用說也是可以的。

(反正,反正那是以後的事了)林依依逃避的想着。

李振興雙眼仍然帶有懷疑的道:“真的只有如此?”

林依依連忙點頭道:“真的真的,寒姊姊只教我做這些。”

周志文覺得有點模糊搞不清楚狀況的感覺,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啊!你不是說,你要嫁人了。”

林依依雙頰呈現羞紅的道:“沒錯啊,我是要嫁人了。”

說完這話,杏眼骨溜溜的偷偷望向一旁的李振興,卻意外地和李振興的雙眼碰得正着,羞紅了一張小臉蛋,不敢再看的轉過身去。

李振興剛巧也同時回望她,兩人互視,想起剛剛的話題,臉上也同樣淂浮現一絲可疑的紅彩。

看的周志文好不齷齪,好不生氣,大嘴嚷嚷道:“我還以為,我還以為那一個大名鼎鼎的神算女,是要你以身相許嫁與那丑鬼,原來,原來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想錯了。”

……

苦兒漫步走在熱絡的街道上,此時已經接近正午,市集到處都是人潮,但苦兒卻是特別的,拜他的那一張臉所賜,街上的人都盡量不去碰到他。

走着走着,迎面而來一個滿嘴白鬍須,披頭散的花乞丐,穿着破舊的百家衣,衣上縫着各式各樣顏色各異,材質也各異的布料,有名貴的絲綢,也有普通的粗俗布料,赤着大腳ㄚ子,腰際綁着一個大葫蘆。

只見這乞丐不像別人一般,迎頭就是撞上苦兒,就在快要撞上苦兒的時候,苦兒飛快的閃過,心頭也開始納悶:(為什麼今天一直讓人撞到,幸好這一個我閃的快。)

那老乞丐不信邪的又撞了過去,但卻被苦兒又閃了過去,如此閃閃躲躲,就算是白痴,也知道事情有點不對。

苦兒伸長左手擋住老乞丐這一波的攻勢,淡淡的道:“有事。”

可能是沒想到苦兒這般直接,老乞丐楞了一楞,裝瘋賣傻的道:“沒、沒,啊!有、有、有,咳、咳,好心的大爺,小老兒好些天沒吃飯了,你就……”

沒等老乞丐說完話,苦兒探手深入懷中,拿出一個五兩重的金元寶,遞給老乞丐道:“吶,別再纏我!”

傻楞楞的接了過去,現自己幹了什麼好事後,一臉苦惱,神情古怪地看着苦兒,苦兒可沒管這麼多,繼續走他的路。

那老乞丐因為沒了借口,只能傻楞楞的待在原地,手上還拿着苦兒給他的金元寶,苦兒走沒幾步,又被一個人給擋了下來。

這次可沒有那麼好商量了,苦兒無波的心靈起了波動,面對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擋住他的去路,苦兒選擇不要和來人糾纏,於是苦兒左腳尖往地上一踏,整個人飛快的閃過那人,快地進入人群,不見蹤影。

而那擋住苦兒來路的人,這時才剛抬起頭,現原本應該在他前面的人,失去蹤影,此時正神色惶恐的環顧四周,想要藉此找到莫名其妙消失的人。

這時候,原本想要一走了之的苦兒,一邊走着,一邊思考,總覺得今天不太對勁,想了一會,決定還是回客棧一趟,於是回過頭往客棧方向走去。

才一進客棧,苦兒不理會旁人的神色,直接走向那一個有點痴肥的掌柜,冷淡道:“掌柜的,我要退房。”

林富貴本來正在核帳,聽到苦兒的聲音,抬起頭來遲疑了一會,眼帶疑惑的道:“你是,啊!我想起來了,客官,房錢已經付了,還有,你那些同行的人,有留下話,說他們有事先走了,一兩年後會自動去找你。”

一兩年後??苦兒挑高了一下左眉,點了點頭,表示了解,然後走出客棧,在要踏出客棧的那一剎那,眼尖的看到一隻好像很眼熟的三尾銀狐正和一個還算俊秀英挺的青年有說有笑,兩人旁若無人狀似親昵地走在一塊。

苦兒沒有多想,剛跨出一腳的身子,沒有一絲遲疑地走了出去,看着客棧外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市集,耳邊淡淡的傳來人們叫賣聲,和買客的殺價聲,以及一些詭異的呼叫聲。

就在苦兒沉迷於這精采非凡的喧嘩聲時,數十個長相粗曠的大漢來勢洶洶往他這裏走來,當其中一個矮小的大漢注意到他時,興奮的向帶頭的一個大漢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

不一會,每個人都用一張興奮的臉蛋望着自己直瞧,看到一對對閃閃亮的貪婪眼神,苦兒對此只表示沉默。

就在這時,那數十個大漢每個人都目中無人,當街拔出放於腰際的九環尖嘴彎刀,舉起尖刀往自己這個方向走來。

一些膽小怕事的小販,看到這幫人臉上全都一變,馬上就認出來人是誰,全都嚇的腿軟,匆匆收拾收拾一些東西轉身就跑。

苦兒冷漠地看着越來越接近他,十來個官兵打扮的大漢,直到他們來到自己身前,苦兒神色依然冷漠,沒有說話,靜靜地看着他們。

這時那幫人中,一個像是總捕頭打扮的男子,走過來站在苦兒面前,和苦兒面對面互相對視,現苦兒沒有如他所想的畏懼模樣,皺了一下粗眉。

然後對着身旁的一個長相十分陰險狡詐,倒三角眼,臉色蒼白無血色,留有八字鬍的男子低聲道:“是這一個,沒搞錯。”

那蒼白男子也定定的打量苦兒,尖銳的嗓子刻意壓低道:“應該沒錯,公文上是這樣畫的。”

那總捕頭一聽,大聲道:“大膽淫賊,還不束手就擒。”

淫賊?

苦兒對於被誣賴為淫賊,只是冷漠的挑高左眉,沒有表示任何意見,倒是背後卻傳來朱正的聲音:“你有何證據。”

那一個總捕頭可能是平時蠻橫慣了,沒有到有人敢和他做對,臉色一變,大聲道:“來人啊!把這兩個淫賊給抓回去。”

後頭的大漢們,大聲齊道:“是!”

然後每個人都一臉不懷好意的表情走向前,那朱正看到這般情況,臉色一變,嚴厲的道:“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那總捕頭一聽,狂笑道:“王法?老子就是王法,在這裏,有誰不知道老子的姊姊,是縣太爺的老婆,老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來人啊,把他們兩全都拿下,抗拒的話,就已拒捕定罪,死活不管。”

眾大漢馬上回道:“是!”

聽到眼前這一個捕頭如此大逆不道,目無王法的話,氣的朱正臉上一陣青一陣紫,好不難看,對着捕頭疾言厲色道:“氣死我也,氣死我也,子云。”

江子云馬上衝出,快的拔出腰際的長劍,一個人就擋住眾大漢的攻勢,接着用上一些內勁,藉由手上的劍把他們全都震開。

並且在他們還來不及收勢,和回防的時候,運上奧妙的身法,在那些大漢中繞來繞去來回穿梭,不一會,把全部的人都一一點上麻**,連同那捕頭和那陰險男子,都沒有放過。

這些,在旁人看來,只是一眨眼功夫,那些惡霸們全都不能動彈,在會武的人眼底,又是另一回事了。

用說的當然簡單,雖說這些大漢只會一些三角貓功夫,但如無一定的功夫和自信,能做出這樣快的反應,只有一流的高手才能辦到,無庸置疑的,江子云已進入一流高手的境界。

“好哇。”

“好功夫。”

等事情辦完,江子云沒有理會周遭的這些喝采,半跪於朱正面前道:“大人,是要把他們全都抓起來嗎?”

朱正點了點頭,對着他道:“全都給我抓起來,一個都不能放過,你去和夫人說上一聲,咱們去看看那一個‘縣太爺’,看他是如何治理這裏的。”

江子云遲疑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冷漠的苦兒,才道:“是。”

江子云一離開,朱正馬上和顏悅色地對着苦兒笑道:“恩人,又見面了。”

不理會笑的十分刺眼的朱正,苦兒冷漠地走到那一個自稱是縣太爺舅子的總捕頭面前,淡道:“為何,說我是淫賊。”

雖然被點上麻**,但卻沒有被點上啞**,於是就見那捕頭一臉祈求的道:“大俠,我知道錯了,請您老放了我。”

苦兒再次的道:“為何,說我是淫賊。”

知道苦兒不會放了他,那捕頭不情願的道:“公榜上是這樣寫的。”

朱正不知何時也走過來,一聽,感興趣的道:“喔……是寫了些什麼?”

那捕頭懷疑的看着苦兒兩人,看了好一會,沒能在笑容滿面的朱正和面無表情的苦兒臉上挖掘一些蹤跡。

遲疑了好一會,才不情願的道:“你們都沒看公文嗎?在越州出現了一個淫賊(請看第十三章,我知道你們都忘了)……**無數少女,因為犯案技巧過於高明,比咱們烏銅城的這一個,雖然還是比不上,卻也能算是第二,他們那邊的官府全拿他沒折,最後連那崇德城有名的陳家大小姐,也敢動,惹腦了陳大老爺,動官府勢力,誓必要抓拿歸案。”

苦兒低頭沉思:(嗯……崇德城,好似有點印象。)

在苦兒沉思的時候,朱正嚴肅的道:“那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說出這人是那一個淫賊。”

那一個總捕頭好笑的道:“公榜上,就張貼了這麼一個人頭,天底下除了他(指苦兒),還有誰會有那麼丑的一張臉,笑話嘛。”

說完還用“你是不是白痴的臉”看着朱正直瞧,瞧到讓朱正也覺得自己是不是白痴,居然問了一個白痴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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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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