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隨意的向掌柜的敷衍個一兩句,那掌柜的也識趣,人家不用明說,摸摸鼻子,乖乖的走人,向比較不幸的人說這裏的事去了,也免的那些“大俠們”拆了他的寶貝客棧。

等掌柜的走後,苦兒繼續悠閑的細細品茗手上正熱着的茶,銀魄還在熱中觀察她的糕餅,愛罘升邊罵棄兒笨,邊教他的武,棄兒也繼續被愛罘升罵笨邊學他的武。

看到他們各各悠閑自在像是在自個的家裏,當他不存在的樣子,被抓拿的黑衣人看的好不生氣,同時也不由自主感到恐懼,因為昨個夜裏,他就是讓這些好似沒什麼的人給抓拿到地。

沒有被抓到后的毒打怒問和各種恐怖刑罰,也不理會他的存在,繼續悠閑自在的做着自己的事,害的他本來想要充當硬漢也硬不起來了。

怎麼想也不是這樣的情況啊!但因為以往也沒有這樣的經驗,所以也就不太了解現在的情況該如何解決,想到此,心理不由得一急,都過那麼久了,再不回去,不用他自殺,就有人等着殺他。

想着想着,不得已,曾似熊小心地問道:“咳咳,嗯~~四……位,請問,你們要如何對待在下?”

他的話非常的客氣,也非常的小聲,但卻引的一邊罵棄兒笨蛋,一邊教武的愛罘升停下了動作。

慢慢的轉過身子,愛罘升定定的看着曾似熊看,然後詭譎的漾出一抹邪笑:“你想知道我們要怎樣對付你是嗎,嘿嘿嘿嘿……”

看到這抹邪惡的笑容,又聽到這絕對稱得上是姦邪的笑聲,聽的曾似熊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放一聲屁,更何況他從來就不曾認為自己是一個有膽子的人。

身上開始冒出些微冷汗,事實上是全身冷汗直流,忽然想起幕後靠山,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於是惡聲惡氣的道:“哼!你們是什麼東西,你可知道我的主子是什麼人嗎?說出來可會嚇到你們,哼!哼!哼!”末了,還臭屁的哼了三聲。

輕輕的放下手邊的瓷器,苦兒淡淡的看着曾似熊道:“喔~~”

難得苦兒對這有反應,於是愛罘升對着苦兒道:“主子?”

苦兒輕輕的揮了揮手,定定的看着曾似熊,看的曾似熊好不自在,卻是對着愛罘升道:“沒事,想到一些事。”

說完,也就真的沉思了起來,不再理會他們,而棄兒這時走到一旁提醒的道:“師傅,要怎樣對付他,如果沒意見,看我的就可以了。”

愛罘升一聽,感興趣的道:“你不會是要……”

棄兒純真的笑了一笑,卻裝做不解的看着愛罘升,但明眼的人,一定會看到,此時棄兒的雙眼裏,閃着絕對的邪惡。

棄兒裝模作樣的走到曾似熊的眼前,笑的十分可愛,好像不解世事的孺子道:“這位大哥哥,你是什麼人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想當然爾,曾似熊當然是不理會他了,把頭撇過去,但卻還是注意着棄兒一舉一動,想知道棄兒到底想做什麼。

棄兒裝做了解的樣子,口裏吶吶的道:“……說那麼多了,你還是不理我,對了!你一定是肚子餓了,所以看我不拿點東西給你吃你十分生氣,你想要吃點東西呢?我拿給你吃。”

這話棄兒說得十分小聲,有意無意的,就是讓曾似熊聽的正着。

說完,還真的跑去銀魄那邊,搶了幾個糕餅,惹的銀魄怒目相視,棄兒卻不以為意的搶了就走,在曾似熊沒注意到的視線死角,偷偷的灑上一些藥粉,只不過不知道他灑上的是什麼東西就是了。

雖然明知敵人的東西絕對不能吃,但是如果被人強迫吃下去,那就不同了,被棄兒硬塞糕餅的曾似熊差點嗆到,憋的他那被黑布蓋住的臉蛋全都紅了。

咳了好幾聲,終於可以通氣,如果是想要將他活活的噎死,這倒是一個好方法,真是受教了了,看着曾似熊一邊咳一邊想的愛罘升道。

誰知剛整完人的小惡魔,在曾似熊尚在咳嗽的時候,不知不覺得,卻蹲在他的前面,笑的十分燦爛卻讓曾似熊感到萬分的恐懼道:“大哥哥,好不好吃啊。”

能說什麼,只能一邊用怨恨的表情瞪着他看,一邊苦命的點了點頭,說實在的,這糕餅真的很好吃,軟軟鬆鬆甜滋滋的,溫熱帶點香甜味,是剛做好的。

他從來就沒吃過這麼高級的東西,只吃過一些剩的,餿了,不要的,再不然,大過年吃一些粗等的劣等品,也算是一種奢侈的享受吧。

誰知棄兒就是在等這個,眼角一閃而過的狡獪,快的沒讓曾似熊注意到。

只見棄兒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裝做不經意的啊了一聲道:“啊!對喔,我忘了告訴你,我在那糕餅里放了一些些小東西。”

這話聽的曾似熊臉色大變,什麼東西?什麼時候放的??難不成是一開始就放了,吶,那一個目標物(此指銀魄)吃了那麼久了,怎麼還沒事???

像是知道他的疑惑,棄兒笑的十分單純的道:“喔~~我是在拿了后才灑上去的,你沒看到嗎?我還以為你有看到,卻故意裝做不知道的,原來是真的沒看到啊。”

說完,還裝做一臉鄙夷的樣子,看的曾似熊好不生氣,怒道:“誰說我沒看到地,我是故意裝做沒看到,你那一點點小毒小葯哪入的了眼啊,哼!只是不入流的東西嘛。”話雖如此,但一張臉卻不由自主的開始變青。

這時,在一旁看出棄兒詭異的愛罘升也插一角的道:“你是說,你是自願的了,那,可真是了不起啊。”

說完,還真的露出十分佩服的臉色,看的原本十分後悔的曾似熊,只覺得全身輕飄飄的,好不得意,從來就沒有人這樣說自己,但愛罘升接下來的話,卻聽的他連尿都尿了出來。

像是在懷念一樣,但卻又多出了痛苦,只見愛罘生狀似呢喃的道:“剛開始並不覺得怎樣,然後慢慢的,腹部起了異樣,轉成悶痛,淡淡的,男人嘛,這點小痛,忍忍就好,但接下來的,那才叫做痛不欲生,漬,真不想想起,簡直不是人能承受的。”

這話聽的曾似熊本來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變得更加的難看,臉色變青紫不說,因為被黑布蒙住,還沒人看到,但屎尿,可不是他能控制的。

於是乎,曾似熊只覺得下體男根,一股熱流不經他控制的一涌而出,一陣虛脫后,那熱呼呼的液體,沿着大腿根部,慢慢的流竄到地面去。

但對於這些,曾似熊好像都沒有察覺,只見他慌慌張張的對着愛罘升道:“接下來呢?接下來怎樣啊?”

愛罘升沒有馬上回話,雙眉一皺,看着曾似熊坐處的位子那裏,慢慢的出現一攤可疑的水液,這當然不會是本來就有了,昨天又沒下雨,一定是這有色沒膽的笨賊不經嚇,嚇出來的尿了。

棄兒也現了,此時心理暗道:(哼!真沒種。)

回過神來,愛罘升藉着半掩的睫毛,深藍的雙眼閃過一股得意,不着痕迹的向棄兒打了一個眼色,又故意哀聲嘆氣的道:“唉~~接下的呢,就像是在體內‘碰’的一聲,整個人啊,像是入了冰窟一樣,寒風刺骨,那也只是表皮而已,它是刺到心底骨內血液里,那也還好,勉強還能堅持一下下,但這毒啊,可狠了,不等你,一個轉眼,赫!像是入了油鍋內,煮沸的那一種,燙啊,那種烈骨刺痛,從頭到尾都沒放過,最氣的,還不是這樣,哼!”

像是說到最痛處一樣,只見愛罘升咬牙切齒,雙眼閃過恐懼,看那狠勁,可沒半點作假的樣子,看的級沒膽的曾似熊硬生生的吞了一大口口水,顫着抖道:“怎……怎樣,你倒是說啊?”

深深的看了曾似熊一眼,像是無限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帶點安慰和同病相連的痛楚道:“你也知道,男人的那話兒,可不經碰,那輕輕的一碰嘛,可疼的老半天,要命的是,這毒最毒的地方,就到此了,比起其他地方還要來的激烈,一下子極冷,一會又極熱,沒練過功夫的,可受不了,折騰個兩三下,就像是要爆了一樣,痛到連氣都差點喘不開來了。”

話一完,就見曾似熊一臉恐懼,顧不得難看不難看,淚流滿面顫着抖哭泣道:“大……大爺,求求您,嗚嗚……行行好,給小的解藥,小的……小的給您磕頭,嗚……小的什麼都願意做,您要小的說什麼小的都說,只求您老給小的解藥,求求您,求求您老,嗚……”

棄兒有點鄙視這一個才唬弄個兩三句,就嚇的連尿都尿出來的人,這麼大一個人了,還像個毛頭娃兒一樣,哭的西哩嘩拉地,虧他還敢出來學人家做賊,還是連賊都不恥的**賊那一種勒。

(哼!還是莊主子好,從沒見過他變臉,更別說是哭了。)棄兒暗自比較后,下了如此結論。

愛罘升也是好笑的看着眼前才被他唬弄個兩三下,就哭的像什麼一樣的沒膽賊人,太久沒看到人哭了,還以為現在的年輕人都像莊主子和笨徒弟庄棄兒一樣,無心無肺無血更無淚,原來還是一樣呢,真是懷念啊。

銀魄也停下試吃糕餅的嘴,側耳一聽那從空氣中傳來的嗚嗚叫聲,好奇的抬起頭來,卻看到哭的像什麼一樣的黑衣人,沒聽過有那麼懦弱的鳴叫聲,所以好奇的又觀看了好一會。

回過神來的苦兒,也好奇的看着不知何時蒙面的黑布掉落,露出一張粗曠臉蛋的大個兒,看他哭到眼淚鼻涕一起出的醜樣,想,這或許就是書上說的眼淚了,應該吧!

也不能怪苦兒他們,苦兒從沒見人哭過,更別說是他自己哭了,雖然是有聽過人家掩面悲泣哭喊的聲音。

那是一次在入關后不久,在路過一個城邑的市集聽到,沒什麼注意,從那斷斷續續的哭喊聲聽來,是賣身葬父,因為事不關己,所以匆匆的走過去,連瞧都沒瞧,怎麼會看過。

於是乎,只見院子裏在場的主朴四人,都用非常感興趣的雙眼,像是在看稀有品種動物一樣,全都安安靜靜的觀察起眼前的人。

哭了好一會,像是察覺到什麼不對勁,擦了擦臉上的淚,卻看到四人八隻眼,全都定定的看着自己,眼裏同時閃着玩味的興趣。

羞紅了一張臉,他居然在陌生人面前哭,而且其中一人還是女人,但又想起自己服下的毒藥,腹部也真的開始傳來陣陣的悶疼,赫怕的道:“大……大爺,在……小的,小的腹部開始悶疼了,請……請您給小的,給小的解藥,小的,小的什麼都願意說。”

苦兒一看到他的臉,就知道他得了是什麼毒了,好笑的看着一臉不自在,雙頰出現可疑紅暈的愛罘升和棄兒,搖了搖頭,對着曾似熊冷淡的道:“為什麼抓她?”

於是曾似熊開始依依的道來……

……

林富貴(掌柜的)匆匆的趕往前廳,就怕慢了一步,他做生意的地方就玩完了,果然,人還沒到,就聽到耳邊陣陣傳來桌椅被敲毀的聲響,其中還夾帶着瓷器摔破的聲音。

這些聽的林富貴痛到吐血,對天罵道:“喔喔喔喔……那些該死的兔崽子們,居然,居然敢毀了我的寶貝,我,我不殺死你們,我就不性林。”

回答他的,又是陣陣的瓷器破碎聲,這些聽在林富貴的耳里都化為一道道的劍,猛往心裏戳,痛啊!這些都是錢吶!!!

那些有錢沒處花的要命糕子們,居然如此對待它們,有種就去找人出氣,他絕對不會阻止,但他那些吃飯東西,可連碰都不能碰。

於是不再顧忌東顧忌西了,連忙運上輕功,快的來到案現場,就怕慢了一步,寶貝們都被那些狠心人給滅了。

在客棧前廳吃飯地方的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黑,疾風一過,就看到現場突然出現一個人,又驚又怕的仔細一瞧,居然是那一個好脾氣的掌柜?!

眾人都被眼前的人、事、物嚇的說不出話,沒想到在此地居然會出現一個武林高手!這時,卻傳來一道宛如蒼鷹般刺耳的笑聲道:“桀桀桀桀,我倒是誰呢,原來是掌柜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桀桀桀桀……”

看着滿目瘡痍的地面,林富貴不理會後頭的黑鷹諷刺笑聲,一臉陰暗萬分心痛的看着破碎滿地的桌椅和瓷器。

雖稱不上是極品,也不是什麼上品、中品貨色,而且還是非常普通常見的下品貨,但每一個杯子都是四文錢定做耐用的東西,本來還打算再用個五六年,這下,全沒了。

他可以任人打任人罵,但他的東西卻不容得任何人隨意破壞,這是他的原則,生意人和氣生財,如果破壞的人願意賠償的話,他說不定還會捧着任他摔,不過據往常的經驗看來,如果不給一點硬骨頭吃吃,他們是連一毛錢都不肯付。

於是心理頭雖是憤怒之極,但語氣卻十分冰冷沉靜的道:“是誰,是誰打破的。”

一個十分驕縱傲慢無理的男聲傳來道:“是我,又怎樣,你能拿我……”

話還沒說完,只聽‘碰‘的一聲,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看到那一個不知死活出聲,傲慢且語氣無理的年輕男子,出現在客棧的左牆上,又“碰”的一聲,落了下來。

這些看在黑鷹眼底,起了明顯的驚訝神色,繼而開始凝重,剛剛林富貴的抬手並馬上拍掌的那一瞬間,雖然動作簡單,是下等招式一掌定山。

但林富貴卻用的十分巧妙快,快到連他都只能看到一絲絲的影子蹤跡,可見此人武功之高,深不可測,說不定,還在他之上啊。

此時,從人群中出現一個氣質沉穩,五官端正二十上下的青年男子,只見他快的跑到不知生死的傲慢青年身旁,看樣子是他的同伴來了。

只見此人不先找掌柜的為他同伴出氣理論,反而先將手指放在那人的鼻下,探了探氣,現還有氣,只不過十分虛弱,於是鬆了一口氣,這才起身對着林富貴道:“掌柜的,在下朋友年輕氣盛,多有不是,請見諒,多少賠償,我一定會付的。”

像是解了氣,林富貴笑咪咪的走了過去道:“客官,您要砸東西,可以,要砸多少有多少,至於賠多少嘛,呵呵呵呵……像這一個杯子就值六文錢,我算算,吶,毀了八桌十來張椅,瓷壺茶杯好幾組,嗯~看樣子大約二、三十來個,總共……”

一邊念一邊拿着從不離身的鐵算盤,一個接着一個算。

看着笑的像紙愛錢的狡猾狐狸,那青年沒等掌柜的念完,也不給他機會,頭痛的從懷裏拿出一張銀票,交到掌柜的手裏,只求他大人有大量,放過他一馬,不要再念了。

心滿意足且老實不客氣的收下那張銀票,偷偷的一看,赫!是五百兩大鈔,簡直是賺到了,還且還是賺翻了,依他來看,就算是賣了這家客棧,也值不了這麼多銀兩,太划算了。

看到掌柜的果然不再念下去,且臉色十分紅潤笑呵呵的,雙眼出貪婪的光芒,那青年淡淡的一笑道:“掌柜的,附近可有大夫?”

小心亦亦的把五百兩大鈔放進懷裏,對於這一個大方的客人,他可是打從心底從頭到腳喜歡到底,於是笑呵呵的道:“有,有,不知客官要做什麼?是哪裏不舒服?”

那青年笑容有點掛不住的道:“掌柜的,您老忘了,在下的友人……”

對於男子暗示的話,林富貴裝傻的一笑,眼尖的瞧見人群中一個青年,於是對着站在人群中看戲的小李怒道:“哼!站在那裏幹啥的,還不幫忙把客人送到對街的王大夫那。”

等小李帶那兩個一醒一昏的青年男子到王大夫那后,林富貴現站在這裏的人沒有散去的意思,正覺得奇怪的時候,昨天坐在樓上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道:“真人不露相,不知掌柜是否和小女失蹤一事有否關聯。”

喔~原來是為了這檔事,了解了解,於是對着男子陪笑道:“真是對不住,是小店的疏失,唉~~各位可能不知道,咱們這裏這一兩年來出了**賊,經過觀察,現賊人不只一人,附近城鎮常常有人不見幼女,也報官,那十大神補之一鐵雲大人也來過,由於賊人做案技巧十分老練快,所以無功而返,小的只是生意人,就算練有功夫,卻也是入不了眼,所以也就……”

**賊!!

這話聽的眾人心頭一重,尤其是不見幼女的,臉色更是難看,看到這些人難看的臉色,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只見林富貴笑容滿面的道:“不過……”

話還沒說完,就被不知何時到來的江子云插話道:“不過什麼,你快說啊。”

朱正威嚴的怒斥他道:“子云,住嘴,讓掌柜的講完。”然後用一臉歉意的表情看着林富貴

林富貴不介意的笑了一笑,對他而言,能惹怒他的,只有和錢有關的問題,於是道:“無妨,是這樣的,剛剛我去查看還有哪個客人失蹤年輕女子,卻現在後院有人抓到一個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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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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