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苦兒默默的把着那妖怪的脈,只覺得奇怪,這脈門的跳動每個變化,都和人類有很大的差別。,而且它的構造也和人類大不相同,這樣,自己能用治療人類的方法治療它嗎???

就在苦兒覺得苦惱的時后,那妖怪卻安安靜靜地看着苦兒,醜陋且尚流膿的臉和身體,雖然還是看了令人覺得噁心害怕,但那神情,卻是無比的安詳與溫和。

苦兒雖是苦惱,卻也沒表現出來,冷淡的對着妖怪道:“等一下會有些痛。”

那恐怖的妖怪點了點頭,充分的表達出它是一個有靈性,懂思考的生物。

苦兒壓下心中的衝動,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拿出竹簍里的一瓶默綠色的藥瓶,打開瓶子,一股回異之前給愛罘升葯的苦漬味道,立刻衝出並四散了開來。

苦兒倒出一些乳白色的液體,就抹上妖怪的身體,很神奇的是,原本還尚流着膿血的傷口,竟開始結瘀了起來。

苦兒看在眼裏,覺得這妖怪和人類的構造雖然大不相同,卻同樣對這大自然的奇靈妙藥有着相同的反應。

殊不知,苦兒所收集的靈藥,都是來自那絕峰上、隱谷中的藥草,那些藥草、靈芝……等,那些藥草都是因為沒有人類和天敵的摘采,年齡最低的,少說也有數百年的歲數。

如果被一些武林人得之,是一個增加內力的靈藥,必是搶而後快,而造成血流如河的血腥場面,如果是佛門道家的世外方人得之,則是可登仙悟法的仙丹。

這等絕世靈藥,卻被苦兒拿來治療這醜陋的妖怪,如果被人知道,一定會覺得此人一定是個瘋子,居然把如此稀奇珍貴的仙藥浪費在此種人見人厭的醜陋妖怪上。

苦兒當然是正常的很,對他來說,人類和大自然上的所有生物都是一個樣子的,一樣都是生長在大自然的生物,為什麼醫治它們就不正常,醫治人類就是正常的。

等苦兒把妖怪全身上上下下所有的傷口都抹上藥后,從他身後傳來一個語氣口音怪異的男子道:“我的天啊,這是啥怪物啊,怎麼我剛剛都沒有注意到它!”

苦兒沒有任何的愕然,好似早已知道後面有人來到,淡淡的道:“那人呢。”

這句雖是問後面的人,卻好似明白了,只因空氣中帶着淡淡的血的味道……

站在苦兒後頭的人就是愛罘升,只聽愛罘升語帶嗜血的道:“死了。”

苦兒聽了,也不以為意,漠然的點了點頭,后又想起什麼的對着安靜坐在那裏的妖怪道:“剛剛你吃的那人是我的僕人,可否把他的身體還給我。”

愛罘升一聽,語氣怪異的道:“啥,還給你???”

那被苦兒點名的妖怪聽了苦兒的話,也嚇了一跳,吃下去的東西能吐出來還人嗎??而且身體都分屍吃下肚子了,就算有能力吐出來,恐怕也活不成了吧!

苦兒好似知道妖怪的想法,只是冷淡的道:“就是你吃下的部分。”

末了,對着後面的愛罘升道:“剛剛被你殺的人屍體還在嗎,我會用到。”

這話聽的愛罘升又是一楞:“啊?啊?啊?”

雖說腦海中充滿着疑惑,但後面的人還是乖乖的走進林子裏,疑惑阿,難道有人可以讓死去的人起死回生嗎???

那妖怪也覺得怪異的看着苦兒,好似苦兒是一個比它還要奇怪的生物,或者說是一個披着人類這討厭的生物的皮,其實是一個比它還要來的詭異的神秘生物。

等愛罘升拖回一個漸漸失溫滿身是血的屍體回來后,就把那屍體丟在苦兒的旁邊,乖乖的站在一旁,睜大一雙眼睛,不想錯過苦兒的任何一個動作。

那妖怪也在苦兒的明示暗示下,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也乖乖的吐出一大團血肉模糊含着青綠色胃液的血塊。

而苦兒早在男子回來之前,妖怪吐出棄兒之後,就從那寶貝的竹簍里拿出一隻帶着驚人的血氣和殺意的筆來,然後又拿出一個一拿出來就散出一股強烈的冰與冷的氣息,充滿着神秘色彩的迷樣水晶球出來。

接着就把妖怪吐出來的血肉,和其他還沒有吃下去的肢體和棄兒的頭部全部集中的放在一個地方,然後圍繞着它們畫出一個樣式奇怪,有點似六芒星陣的陣勢來。

等愛罘升回來后,就開始吟唱起不知名的咒語起來。

隨着苦兒的聲音慢慢的回蕩於這個空間,現場開始瀰漫著一股低氣壓般的氣息,冷冽沉悶的壓力,使得站在一旁原本滿臉好奇神色的愛罘升漸漸的變的沉重,並感到十分的苦悶起來,只覺得胸口鬱悶的難受,有種想要大喊出聲的衝動。

隨着苦兒吟唱那不知名的語言,一字念開完全沒有所謂的高低音調,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吶喊,沉悶、憂鬱、煩躁、爆虐、嗜血……等負面的情緒,彷佛都被這莫名的音符給帶動了起來,完完全全的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使人感到抓狂。

愛罘升先受不了的顫抖念道:“不,不要再念了,**!我不是叫你不要再念了,你是沒聽到嗎?”

然後企圖緊閉起雙眼,用雙手蒙住耳朵想要使那宛如蛇蟲毒物穿心一般的恐怖聲音消失,但是,不知為什麼,苦兒的聲音就像是放在他的腦海里一樣,穿透他雙手的細縫宛如空氣般的鑽了進來,怎麼也散不去。

愛罘升感覺他越來越覺得瘋狂,隨着理智的消失,原本清澈的藍眼也慢慢的變紅了起來,沒有了理智的愛罘升,理性的自制能力慢慢的逝去,再也受不了這股壓力,走向前想要殺了站在那裏一直吟唱個不停的苦兒。

在他身旁一直靜止不動的妖怪,現了愛罘升不尋常的舉動,連忙趕上前擋住他,了狂的愛罘升就宛如野獸一樣,誰擋住他的路,誰就是他的敵人,於是就像是瘋子一樣的猛攻着妖怪。

那妖怪雖然仗着千年的道行不易被苦兒的聲音給控制,但還是被苦兒那近乎飄渺清靈空洞的語音給影響到一些,隨着愛罘升完全不留情的嗜血猛攻,再加上它還沒完全走出被人類莫名奇妙傷害的陰影……

於是乎,只見現場一個醜陋的青年,正詭異的站在一個彷佛用血畫出來的六芒陣的裏頭,對着僅存一顆完整、面帶驚恐害怕的人類小孩的頭顱,和他身旁支離破碎並含帶着不知名綠色液體的血塊,在那堆血塊的旁邊則是一個完整卻沒有頭且滿身都是血的青年屍體。

接着人就慢慢的走向近乎人血般腥紅,有點類似六忙星陣的陣勢中央,緩緩的吟唱起不知名且低沉空洞的話語起來。

而在丑青年的右手邊離他有二十尺距離的地方,則是有一個銀異族的老人,正殺紅了眼和一個長相恐怖噁心的妖怪打的火熱。

這種恐怖的場景,詭異的叫人狂,整個空間就像是來到了,只有殺意與血腥填滿的地獄,沒有了人性這種空乏的調調,一切都從最根本的原始開始……

足足過了好一會,丑青年像是朗誦完那詭異的音符,慢慢的停下了嘴,然後又咬破了手指頭,宛如某種不聞名的儀式一樣,滴出鮮紅血液灑在陣裏頭,接着又放下背在他身後的竹簍,從裏頭拿出一盒精緻樣式,裏頭卻有好幾數只看來古樸的金銀針來。

而在外頭原本還殺的你死我活的一人一妖,隨着苦兒聲音的消失,理智慢慢的回復過來,愛罘升右手持着一把刺槍,正要砍向妖怪的右腹,而妖怪滿是尖銳利爪的左手,也正想往愛罘升的脖子劃去,兩人同時的停下了動作,面面相俱的互看對方,一動也不動。

愛罘升只覺得奇怪,自己不是正專心的看,他那新上任的主人會做出啥把戲嗎,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和這恐怖的妖怪廝殺了起來???

而那妖怪也覺得奇怪,自己不是只想要去把那討厭的人類阻擋下來嗎,怎麼會和他打了起來???

同樣的問號同時的存在這一人一妖的心中,此時在這一人一妖心中充滿着疑惑,為什麼??好像這種情況,是從苦兒開始吟唱后開始的樣子!!

然後又有志一同的同時轉過頭望向苦兒,卻看見了他們這世界上最神奇的事情!!!

只見苦兒蹲下身子雙手正快的動來動去,那度之快,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只能用太快了來形容,因為他們都看不太清楚。

還有一點非常的重要,那就是,他們一點都不知道,苦兒這樣快的動來動去是為了什麼?只知道在他手下的是被妖怪吐出來的爛肉。

當然,這也是有原因的啦,因為在苦兒所畫的陣勢上頭,忽然出現了一個宛如固體又似液體,似實體,又似幻境一樣,那形狀就似邊疆地帶的蒙古包,整個把苦兒他們包在裏頭。

那蒙古包似透明卻又一點都不透明,帶點灰黑之色卻不是全黑,又有宛如鮮血的暗紅之色,卻也不是全紅,反正就是像帶了黑紅色般的薄紗,所形成的蒙古包。

就在愛罘升和妖怪在外頭感到好奇的時候,苦兒在裏頭也理出一堆血淋淋的東西,然後拿出一把森寒的小刀,就往那無頭的屍體切去,取下他要的器官后,在棄兒血肉模糊的身體裏用針快的縫補上去。

……

話說剛剛念完阿陀彌俬卡咒文的苦兒,看着眼前宛如一座小山丘的血肉塊,手裏拿着金銀針。

這時苦兒心想:(嗯~大致來說,器官差不多都被破壞了,只剩下一些零零碎碎還沒吃下去的肢體和頭部以及被丟在一旁的骨頭還算完整,其他,都要更換一下了。)

想到這裏,苦兒不由自主的雙眼一暗,只覺得困擾和遲疑,這是一份十分困難的工程,但,苦兒又覺得十分的興奮,這種機會,恐怕今生也只有這一次了吧!

於是帶着微微因興奮而戰慄的手,就往被妖怪吐出來的噁心肉塊處摸去,否佛像是預知一樣,這在平常人看來一樣噁心的肉塊,在苦兒眼裏,卻是每一個肉塊的部位都十分的清楚。

像他手上那一個,苦兒一看就知道那個是腹部的肉,然後又拿起一塊,嗯~是胸前的肉,於是時間就在苦兒這樣子拼拼湊湊之下,倒也湊出一個血肉模糊的棄兒身體。

滿意的看了一下被自己拼湊出來的棄兒雕形,然後又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就往躺在旁邊一動也不動的無頭血屍割去。

苦兒不是沒有想過要用棄兒的頭,去接那一個無頭的屍體,這方法,可是比這樣拼湊來的方便多了,卻又想起曾看過的一本醫書上說,每個人的身體都有每個人的特性,會因為血和一些不名因素而起不良的影響,那後果會引起一些不好的後遺症。

書後面又附有一些曾經實驗過的案例,都各有不同的情況生,但是這些案例的最終下場,除了少數幾個例外,其餘都沒有兩樣,皆是死亡。

苦兒並不想把辛苦救活的人,讓他沒活過幾天就馬上死去,於是只好退而求次的,把無頭男屍身上的器官內臟改裝到棄兒的身上,還好那妖怪在吃棄兒的時候,是用撕裂的方式,沒有把棄兒撕成兩半。

這樣雖然造成棄兒**和一些內臟六府嚴重損壞,但一些人體最根本,也是苦兒面臨這種困境,對他來說卻是最重要的骨頭完整無事。

對那些骨頭,那妖怪卻是乾脆的很,直接丟到一旁,所以才沒有引起苦兒多大的麻煩,如果真要是連骨頭都沒有的話,當然也是有其他的方法啦,只是比較麻煩就是了。

就這樣,等苦兒終於把無名男屍的內臟,用宛如五鬼搬運一樣的把他移到棄兒的身體裏后,就開始快的縫縫補補起來,從神經到血管到表皮肌肉,每一個大小地方都是十分的很重要,這些除了眼力和手力,最重要的是醫者的功力和精神力。

這種前所未聞的技術,別說是場外兩個一人一妖窮極一生,也沒有聽聞過半個字眼,更別說是真真正正的親眼看到了。

要是在以前,有人跟愛罘升說這樣的事情,他一定會認為那人不是白痴就是瘋子,然後順便把他給宰了,理由是他太智障了,沒有資格活下去。

但此時卻十分確實的生在他的眼底下,真實的叫人想當作是自己幻想也很難,於是竟呆傻的問了問旁邊的那一個妖怪,又像是自己對自己的問道:“喂,你以前有沒有聽過或看過這樣的事情?!?!”

本不期待那妖怪真的會回答,沒想到卻真的聽到那妖怪吼了一聲好似回應他一樣,然後就不再理會他,專心的看着正蹲下身子,雙手快移動的苦兒。

嚇的愛罘升只能當自己神經不正常,看到不可能出現的事情,也聽到一個妖怪回答他的話,越想越覺得恐怖,搖了搖頭,覺得還是去想那詭異的主人還比較實際些。

這麼一想,又覺得眼前的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啊!

這,這簡直,簡直就不是人嘛,就像是神一樣,或者是魔鬼是撒旦,那種好似能讓人死而復生的詭異感覺充斥在他的心理。

雖然此時被吃掉的小孩(指棄兒)還不一定會活的成,但是他就是有這樣的感覺,覺得他那才剛新任不久,且還不太了解的主人不會是那種做白工的人,他,是一個有一定的把握才會去做的人,一個真正的狠角色。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在苦兒雙手快的移動之下迅的流逝,早晨的陽光慢慢的升起,零零落落的灑在這兩人一妖的身上。

可是卻沒有半個人的溫緩,在陣裏頭的苦兒因為陣勢的關係,所以覺得十分的寒冷,站在陣外呆傻在那裏的一人一妖也好不到哪裏去,竟也一樣,隨着苦兒雙手的起落,心理覺得異常的沉悶。

他們,正在看一個宛如神一樣,雍有神秘力量的丑青年,所要製造出來的一個奇迹,一個十分不合理的奇迹,端看那一個越來越完好,只剩下肚子還沒用好,全身血肉模糊的小孩會不會活過來!!!

終於,苦兒停下了手,又從那竹簍里拿出一瓶水藍色的瓶子,倒出一堆似透明,又似乳白色的液體,抹在棄兒的身上,全身上上下下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放過。

等抹完之後,緊接着從那竹簍里拿出一把桃木劍,就在陣裏頭舞動了起來,那姿勢之優美,之俐落,之……合乎身後樹林的陰鬱場景,否佛他從古自今就一直在那裏舞動着,沒有讓人感到一絲的詫異。

伴隨着苦兒舞動的身體是,苦兒喃喃自語的低沉聲音,這次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空靈沉悶,讓人狂的語音,有的,是一種嚴肅含帶着陰寒的感覺,使人不由自主的正經了起來。

終於,就在愛罘升和那妖怪近乎着迷的看着的時候,苦兒一個優雅的在空中翻了一個圈,然後雙手抓着桃劍的劍鈀,劍的頂端指向著躺在地上,全身上下開始結淤的棄兒念道:“急急如律令……棄兒上身。”

而,回應苦兒的,是棄兒毫無動作,冷冷躺在那裏身體,使的場外的一人一妖,皆睜大雙眼靜靜地看着,絲毫不放過棄兒接下來的任何神情變化,卻完全沒有任何覺得苦兒所做的事會失敗的想法。

終於,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樣,宛如剛睡醒一般,棄兒的雙眼開始慢慢的掙紮起來,愛罘升和那害的棄兒變成這樣的妖怪也好奇的走了向前,來到苦兒所畫的陣勢外,才剛要一腳誇了過去,愛罘升就像是碰到一種看不見的牆一樣,咚的一聲,毫無預警的狠狠撞了上去。

看的走在後頭的妖怪連忙停下身子,傻傻的看着場中的棄兒,再看看雙手壓着頭部,蹲在地上頻頻叫痛的愛罘升。

而苦兒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完全不理會棄兒會不會對他所做的事情有反應,竟然一個人開始收拾起東西來,神情之冷漠,好似剛剛的所作所為完全不是他做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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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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