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琪拉里城事件

第十七節 琪拉里城事件

從襲冥山回到基地后,郗燁昀又開始惦記起秘室的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就像是冥冥之中就是不讓她在有機會去那間秘室,她老是被一些事阻斷了她想去秘室的想法。

隔天一早,郗燁昀剛起床,便拿起連同早餐一起送來的早報看。

“小昀,聽說你收服西德倍特了??”突然推門而入的冉愛大聲問道。

郗燁昀懶散地抬頭看了她一眼:“是啊,怎麼了?”然後低下頭繼續看手中的報紙。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她走到郗燁昀跟前,一把抓住她的肩頭,“你太了不起了!”

郗燁昀一個不小心,報紙便掉地上了,她低頭看看無辜落地的報紙,又看看錶情昂揚的冉愛:“你別激動,先看看報紙吧。”說完便掙開冉愛的手,自顧自地走到陽台上去了。

冉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愣愣地撿起地上的報紙,入眼的是一排醒目的紅色字體:不明來歷的屍群襲擊琪拉里城,造成死亡慘重。冉愛先是一驚,隨後又繼續往下看,內容是:前幾日,有一群龐大的屍群侵襲琪拉里,這些屍群不明種族和來歷,只知道它們有着棕色的皮膚、黃綠色的眼睛,它們幾乎沒有弱點,但凡被它們咬過的人,都會在五小時內迅變異成它們的族類。琪拉里城已是一片死氣沉沉,但它們的隊伍卻還再持續壯大中,目前只能暫時把它們困在琪拉里城內,而警方正在同c.h.的統治者西門殤商討解決辦法,以免波及其他地區……

冉愛看完前幾行字,就嚇得報紙又掉地上了:“怎麼會……生這種怪事?”她艱難地深吸了口氣。

郗燁昀從陽台走進屋裏,伸了個懶腰:“在我去襲冥山這幾天裏,你沒有聽到這方面的消息嗎?”

“沒有啊。”冉愛搖搖頭,“這幾天組織里的人都很忙,但又不知道在忙什麼,我幾次去問過上官琴她們,但是她們都是敷衍帶過,我就沒多想。”誰知道會生這種事。

“看來是西門殤讓封鎖的消息啊。”郗燁昀走過去撿起地上的報紙,“這張報紙是今天早上才拿過來的,也就是說,他們已經瞞不下去了,才不得不公開。包括西門殤,他大概也傷透了腦筋。”郗燁昀說著,一抹嘲諷浮上嘴角。

“那現在我們要怎麼辦?”冉愛看着郗燁昀一臉平常,有些不解。這種恐慌的狀況……她自己倒很想做些什麼。

“不用怎麼辦。”郗燁昀淡淡地回答着,然後坐到長木桌前吃起早餐來,“你馬上就有事做了。”

“什麼?……”冉愛皺眉,幹嘛老賣關子。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很大里地踹開了,冉愛渾身一顫,轉過頭便看到南宮尋一臉十萬火急地闖了進來,她只是皺起眉,這個南宮尋老是莽莽撞撞的,這扇門都換了好幾次,都是他弄爛的。

“走了,快,有事!”南宮尋大聲說著,依然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抓起冉愛的手就往外拽。

冉愛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便被拖了出去:“哎!你幹嘛……喂!說清楚呀!……等等……”逐漸走遠的聲音。

郗燁昀的房間裏立刻只剩下……悠哉地吃着早餐的郗燁昀本人。

一會後,又有一個人進了房間,是殷殷。

“你不想知道生什麼了嗎?”看着完全不受影響的郗燁昀,她有些不服氣又有些得意(?)地問。

“我剛看過報紙。”郗燁昀含糊不清地答道,嘴裏嚼着麵包,手裏拿着一片土司邊撕邊往嘴裏喂。這個女人真是厲害,比她還多變,看她在閻徹面前多麼乖巧呀,在她面前就一副大姐大的模樣。

“確實是報紙上的事,不過徹說不讓你去。”殷殷一臉幸災樂禍,然後不知從哪拿出一條粗的鎖鏈晃了晃,“這把鎖是為你準備的。”

不讓她去?……不是吧。郗燁昀停了停,但沒有講話,又繼續吃。還要鎖她?閻徹沒毛病吧。

“實際上如果你肯配合的話,我倒不想為難你。”殷殷笑笑,精緻的臉蛋依然嫵媚,卻完全不嬌柔了……

“配合?”郗燁昀吃完了麵包,悠閑地喝起咖啡來。

“你只要乖乖呆在這裏不出去,這鎖自然就沒用處了。”殷殷此刻的語氣已經找不出初次見她時候的那種……嬌弱(?)、嗲聲嗲氣(?)的感覺。

“不為難,你要鎖就鎖好了。”郗燁昀冷冷地說道,喝完了咖啡后,把空杯子放桌子上,然後走到床上一坐,“度,不要浪費時間。”

這次換那殷殷目瞪口呆了,她這麼輕易就答應乖乖待在這了?害她還準備了一大堆話要跟她鬥口舌,哼,這也好,省得她費事。今天晚上她好不容易用自己的“特殊身份”求得閻徹讓她帶自己去琪拉里城,她一定要獨佔他,今天,不,甚至以後,閻徹都是她一個人的,只能保護她一個人,她不準這個女人去壞事!所以,才趁閻徹一大早就忙的抽不出空的時候,假借他的名義來把這個女人鎖起來。她知道,如果是硬來,她一定打不贏郗燁昀,但是,只要她不踏出房間,她就贏了。本老她還編好一大堆謊話要說,想不到這個女人這麼快就妥協了。(是嗎?……)

“你……這麼好說話?”殷殷反倒有些狐疑地看着她。

“不是,我只是沒興趣管那麼多罷了。”郗燁昀連不變色心不跳地說著違心話,其實是這把鎖對她完全不具任何威脅性。

“這倒好,省得我費口舌。”殷殷拿着手中的鎖鏈,走到床邊,很不溫柔地把郗燁昀的腳綁了起來,然後又上了一把大號的鎖,完事。

殷殷看着被鎖住的郗燁昀,冷笑一聲:“你乖乖呆在這吧,哼~”說完臉又變回那副嬌弱樣,狠狠地拉起門出去了。

郗燁昀往後一躺,眼底透出一絲苦澀,閻徹為什麼鎖她?……不是吧,這麼不想看到她嗎?不過,這鎖鏈是用什麼做的?怎麼這麼重。

苦笑着,郗燁昀起身喚出逆凰,拔出刀來小心地往鎖鏈砍去。但是,鎖鏈竟然沒被砍斷!郗燁昀眯起眼,嘖嘖,一把鎖也花這麼多心思,真的是想鎖住她啊,郗燁昀無奈地想。然後施了一道火魔法往鐵鏈上燒,連帶地燒到她自己的腳脖子,但她不顧火辣辣的疼痛,只是一直燒,知道那個鐵鏈有融化的跡象,她才停止,然後又在逆凰的刀鋒上裹了一道火,砍了下去,鏈子斷開了,她煩躁地一扯,結果被燒傷的肌膚硬生生地刮出幾條血痕,她“嘶~”地吸了口冷氣。忍着痛踩到地上。媽的,這個閻徹難道不知道她根本不會聽話嗎?還拿這種鎖來鎖她,簡直是想看她自虐!憤憤地想着,把罪名全推給閻徹后,郗燁昀才舒服了點。

喚出西德后,她便朝琪拉里城飛去。

……—————————————————————————————————————————……

飛了一段時間后,便看到了琪拉里的輪廓,原先被叫做“晴天之城”的琪拉里,現在被一片陰晦的氣息籠罩,城市上空是黑壓壓的烏雲,偶爾看到紫色的閃電劃破,紫色的亮光更加重了陰暗的氛圍。

西德帶着郗燁昀進了城后,便收起了黑色的雙翼,在地上奔跑着穿梭在城市的街道里。忽然,前面跳出來兩隻屍想阻擋郗燁昀的去路,郗燁昀看了看它們,棕色皮膚,黃綠色眼睛,沒錯了,隨後便勾起一絲腥笑:“西德,加。”邊說著,邊拔出逆凰,西德急沖向那兩隻屍一瞬間就掠過它們,也就是這一瞬間,郗燁昀一刀過去,想懶腰將它們“分身”,不料卻砍空了!

好快!郗燁昀震驚地想,這個度,恐怕她都及不了,她大喊一聲:“停!”,西德猛地一個剎車,郗燁昀連忙四處尋找它們的身影,她一抬起頭,只看到那兩隻屍垂直地朝着它急下落。郗燁昀瞳孔猛地一縮:“西德,往後!”西德在聽到郗燁昀的命令后,反應敏捷地往後一跳,恰好躲開了那兩隻屍的攻擊。

郗燁昀雙手握住逆凰,略低着頭,眼睛卻死死地盯着前方的兩隻屍,它們也盯着郗燁昀,怪異的眸色散着詭異的光芒。

忽地,郗燁昀向上高高躍起,將逆凰反舉到頭頂,閃光似地沖向那兩隻屍,就在她奮力地斬下去,並且已經把它們成功砍成幾截,以為這次這兩隻屍肯定完蛋的時候,被她砍成幾截的身體,竟然奇迹般地從新組合在一起了!它們一恢復至原樣,便朝郗燁昀撲了過來。郗燁昀驚嚇地往後一個後空翻,落地……“啊……”她呻吟出聲。該死,大概是剛才弄鎖的時候傷到脛骨(連接腳和小腿的骨頭)了,她現在腿無力地要命,而且被燒過的地方已經開始化膿了。郗燁昀努力地往後退,避開那兩隻屍的攻擊,但是度還是減慢了,比起這兩隻度像怪物的屍,她的度簡直像烏龜。

那兩隻屍眼看就要抓到她了,突然,一個光球從她身後飛來,巧妙地避開她,直打那它們正面,將它們轟出幾米遠。

郗燁昀轉頭一看,是西德,她笑笑:“謝了。”說完又站穩腳,雙手橫舉起逆凰,用一種清冷而沉靜的聲音念道:“裂炎斬!”只見刀上被一層熾熱的烈火裹住,火焰的形狀像極了困身與火中的囚鳥,在不停地嘶叫。郗燁昀一個斜斬過去,巨大的火焰沿着地面急撲向那兩隻屍,火燒成的形狀,像是地震的裂痕。那兩隻屍在大火中嘶叫,猶如那兩隻囚鳥……

郗燁昀將刀收回刀鞘,逗趣地覺得這個招數改名叫“囚鳥浴火”比較合適。忍了好久的疼痛再也不容忽視,她腳一軟整個人坐到地上去了。她無奈地用刀撐着地面:“西德,過來幫我。”

西德走到她面前,她幾乎是爬上它的背的,靠,那個鎖鏈真壞她事。

西德展開黑色的雙翼,帶着郗燁昀騰飛起來,郗燁昀坐穩后,四下尋找某個身影。然後,她看到在灰暗天色里無比醒目的一隻白色的大鳥,“西德,左邊。”她指着塔曼的方向。西德轉個彎迅向那邊飛去。

閻徹正站在塔曼的背上,雕塑一樣的臉依然是面無表情的。

閻徹的背後,殷殷貼緊他站着,但閻徹總是扳開她的手:“過去那邊。”他指了指旁邊。

塔曼身旁,有一隻外形酷似塔曼,但是卻是全身黑色、翅膀帶着紫色火焰的大鳥,那隻鳥的背上坐着一個琥珀色頭,茶色眼眸的男人,他眼神裏帶着沉穩和憂鬱,頗有一種“孤獨的王者”的感覺。他便是c.h.的統治者——西門殤。

西門殤和閻徹都專註地觀察着地面的情況。

閻徹餘光瞟見西德正往這邊飛,轉過身,皺起眉:“現在才來?”

郗燁昀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好意思,拜你的鎖鏈所賜,我現在才來。”然後她看到從背後抱着閻徹貼緊站着的殷殷,一臉訝異和憤恨混合的表情,立即明白,那個鎖鏈恐怕不是閻徹的主意,是這位“可愛”的多面派殷殷小姐自作主張的,該死,她幹嘛要相信啊!真是害慘自己了……

“什麼?”閻徹看着她,她說鎖鏈……什麼鎖鏈?

郗燁昀淡淡地一別眼:“沒什麼。”她轉頭把注意力放在地面上的情況。

琪拉里城裏已經找不到人類的影子了,無數只棕膚綠眼的怪物屍遍佈整個琪拉里,陰暗的天色下,那些屍的嚎叫令人覺得毛骨悚然,而,它們也許不能叫屍了,它們實際更像喪屍,瘋狂地攻擊一切非同類者,沒有語言,也看不出任何自我意識,但是,它們的方向幾乎是一致的——所以,是經過長訓練或者藥物控制的喪屍。它們真的很強大,光是解決兩隻,就足夠郗燁昀費很多力氣了,那麼,眼下這麼一大群,又該怎麼辦?……簡直是沒有辦法!郗燁昀皺起眉,要不是他們現在的為止距離地面有一定高度,不至於讓那些怪物屍現,不然他們一定喪生於此了……

“西門殤,你自己也很頭痛吧,這種情況。”郗燁昀眼睛邊觀察這下面的情況,邊拿西門殤開玩笑,說實在,她跟西門殤很早以前就認識了,只不交情不深罷了。

“是啊,怎麼?你要幫着我頭痛嗎?”他眯起眼看向郗燁昀,一副陰冷的表情。

“no,no,no,我從來不拿別人的事來麻煩自己。”郗燁昀轉過頭,回他一個微笑。

“這怎麼也關你的事吧?好歹你血液里躺着c.h.的基因。”西門殤也回她個微笑。

“不了,我一向不主張為人類而亡,除非危及我自己的安危……”郗燁昀故意說些氣他的話。

“你……”西門殤冷冷一哼,轉而對閻徹說,“徹,你自己的女人自己管好,不要盡來這氣我。”

閻徹陰騭地掃了他一眼,以冰凍嗓講道:“那麻煩你看好你自己的妹妹,不要讓她沒事就來‘麻煩’我?”說著,閻徹一把拎起殷殷,毫不猶豫地往西門殤懷裏一扔。沒錯,殷殷的本名叫西門殷,是西門殤的親妹妹。這就是所謂的“特殊身份”,也是為什麼閻徹肯帶她來的原因。

殷殷被閻徹這麼一扔,倒也覺得委屈起來,撲在西門殤懷裏大哭起來,哭得西門殤煩躁:“喂,妹妹,不要哭了,你幫我洗衣服啊?”然後抬起頭,“姓閻的,你不會憐香惜玉點?”把她弄哭了,倒霉的可是我。

“你覺得你講話靠譜嗎?”他看起來像是會憐香惜玉的那種人嗎?閻徹平時就因為殷殷是西門殤的妹妹,才對她容忍的,但這種情況下,他才顧不了。

郗燁昀淡淡地看着那三個人,突然覺得真是一群瘋子。

忽然,一直烏雲密佈的天空開始飄起雨來,雨越下越大,到最後展成了暴雨……嘩啦啦……轟隆隆……電閃雷鳴,風雨交加。

幾個人現在已經成了落湯雞了。

“喂,徹,今天看來只能這樣了,明天再商量吧,這件事恐怕會很難處理。”西門殤摟着殷殷,大聲說著,企圖蓋過雨聲和雷鳴聲。

閻徹看了他一眼:“知道了。”聲音不大,卻讓他聽得到,然後轉過頭,朝郗燁昀夠了夠小指:“過來。”

郗燁昀正忙着疼腳上已經化膿的傷口,沒理他,結果西德自己倒朝他飛了過去。

郗燁昀不爽地悶哼一聲:“西德,你敢自作主張?”

西德也從嗓子裏憋出一聲冷哼,好像在說:最高審判者的話誰敢不聽啊。

西德來到很挨近閻徹的地方,閻徹兩手伸到郗燁昀的腋下,一用力將她抱了過來,然後朝西德使了個眼色,西德竟然就變回了夢牌,自動飛進郗燁昀的口袋裏呆好。郗燁昀異常不爽了,為什麼她的幻獸還要聽他的話??!!靠。

閻徹緊緊地把郗燁昀的頭按在自己的懷裏,雙臂緊緊地擁住她,想替她擋去些風雨。忽然,他眼一瞟,注意到郗燁昀腳脖子上的傷,已經到了不忍睹的地步了。他心揪了一下:“你腳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冷冷的聲音表示他在生氣,而且有殺人的衝動。

郗燁昀別有意味地瞅了臉埋在西德懷裏朝他們這裏偷瞄的殷殷,淡淡地帶過:“我不小心弄的。”

“你不會小心點?”閻徹挑挑眉,心疼她的傷,也氣她不愛護自己。

郗燁昀看着他:“哎,你不覺得現在不是在這淋着傾盆大雨聊這種閑事的時候嗎?”他們都濕透了,還有心情在這東一句,西一句的。

“殤,我帶她回家。”閻徹隨口對西門殤說了一句,便讓抱着郗燁昀,坐着塔曼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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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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