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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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這個村莊土生土長的喪屍。他原來生活的地方,喪屍群體眾多,而人類同樣經常出沒,兩個種族之間經常打鬥。因為人類依依靠進化者的保護以及大量使用各種武器(這個時代,熱武器基本消失了,所說的武器,比如中國古代十八般武器、各類奇門兵器等等不一而足)裝備,而使得普通喪屍逐漸減少,缺少高級喪屍出現而逐漸被分化消滅,一些有着些許智慧的喪屍只有選擇離開。當然,這種情況並非人類與喪屍之間存在,變異生物與人類之間,屍人與變異生物之間,變異生物與喪屍之間,都存在着這種爭鬥。於是,就出現了一種奇怪的遷移:異類強的地方,人類遷移;人類強的地方,異類遷移。這種情況在地球各個地方爭相上演。
?正是在這種遷移潮流中來到這個偏僻的村莊的。那時,他只是一隻3級左右的普通喪屍,只有一丁點模糊智慧,一股執著勁兒是他進化的原因:活下去,不被人類獵殺。
普通喪屍雖然沒有智慧,但是他們遇到危險時,會產生一種危機感,這是作為喪屍的第一種本能反應,他們依靠本能躲避危險,與生存作鬥爭。
經過一路艱辛,對抗生死,?的智慧慢慢地成長,在村莊生活了一段時間之後,於某次和變異生物戰鬥之中,嚴重受傷、生命垂危之際,他進化了,成為了村莊第一個具有初級智慧的喪屍――巡遊者。所謂巡遊者,就是那些具有初級智慧,能夠指揮、支配普通喪屍,具有一定攻擊力度,相當於四級戰士的喪屍。因此,人類也稱這一級喪屍為覺醒者。
?在覺醒之後,自然而然地成為這個村莊所有喪屍的頭領,也即這個村莊的主人。村莊裏除了喪屍,就是那些沒有生命的建築物和雜草亂石,人,早已被吃掉,或者稱了喪屍。變異生物並不喜歡這種人類曾經居住過的地方,叢林才是他們施展才華的場所。
本來這兩種異類並沒有衝突,但是,喪屍自己不會生產食物,沒有人類的情況下,叢林裏生活的各種生物就成為喪屍的唯一食物來源,於是,兩個異類間的矛盾就此展開。一方要存活,就要吃掉另一方;一方要存活,就要拚命反擊另一方。
沒有組織的喪屍群體,通常是散漫的,要想獲得食物,就要獨自行動,進入叢林。而生物通常佔有天賦的優勢,要麼度快,要麼能夠強力攻擊,要麼群體生活,等等,這使得村莊裏的喪屍數量急劇減少。直到?覺醒之後,狀況才有所好轉,才有了穩定的食物源。
2
沒有多久,莫滅就看到了?,不過,他隨即愣了。
在喪屍的法則世界裏,天生的強者統帥弱者,弱者臣服強者,而智慧者則會得到強者的臣服。只有這樣,不會製造任何工具、生產任何食物的他們才能夠生存下去。與人類不同,人類一個人也可以很好地生活,一群人就可以征服許多地域,但是,人類之間鈎心鬥角,無法永久團結,這個重大缺陷導致了人類很多時候都是同類相殘,自我消耗。因此,喪屍有一種先天優勢存在,使得他們在智慧者或者強者的領導下團結一致。
?的初級智慧,讓他一看到莫滅,就立即臣服了。喪尸臣服的儀式很簡單,相當於人類古時的鞠躬禮節。
“鞠躬”起源於中國。商代有一種祭天儀式“鞠祭”:祭品牛、羊等不切成塊,而將整體彎捲成圓的鞠形,再擺到祭處奉祭,以此來表達祭祀者的恭敬與虔誠。這種習俗,人們在現實生活中,逐步沿用以表達自己對地位崇高者或長輩的崇敬。
當然,喪屍的臣服儀式並沒有人類的鞠躬禮那麼複雜,僅僅是彎腰屈身,頭低於臣服對象的脖頸即可。或許是莫滅人魂屍身的原因,普通喪屍並沒有做出這種臣服儀式,他們表現出來的更似一種畏懼,或者害怕。
這種臣服對於莫滅來說,很陌生。
他只具有喪屍的軀體,卻具有人類的思想,根本不明白喪屍的法則,也不會去遵守這種法則。但是,當一群人類懼怕的喪失臣服在他面前,他只是感到驚詫。他不明白,眼前的喪屍頭領與他實力相當,為何會臣服於他。關鍵時刻,又是那一團喪屍記憶給了他解答。
原來,喪屍的世界如此凄慘,或不如人類。莫滅心中嘆息。
對於莫滅來說,同情之心是早已丟棄了的。這種殘酷的世界,不能夠擁有的一種情緒,就是同情。同情心的存在,只有毀滅的下場。
理所當然地,在?臣服之後,莫滅成為了喪屍村的領。
既然有一群喪屍可以支配,我也來試一試有了手下以後是何種感覺。這是莫滅的第一反應,他想起了死前圍攻的場景,要是當時也有一群手下,那麼,就不會淪落成現在這個模樣。
3
走進村莊,給莫滅的第一映像就是殘破不堪,村裡沒有一間完好的建築物,村外沒有一個柵欄,比起離落村,這裏如同回到原始社會。雖然他不知道原始社會為何物,但想來應該與這裏相差不大。
以後,這裏就是我的新居住地,還莫名其妙地成為村長,一群喪屍的村長,怎麼說也是居住過村莊的人,總不能越住越差。我管理的村子,再差也得和離落村一般。莫滅如是想。
既然這樣,那麼,我是不是應該建設一番呢。可是,左看看,右看看,除了?,也找不出一個完整點的喪屍小弟,不是缺胳膊,就是瘸腿的,而且大部分都餓得皮包骨頭瘦如柴。
從地上的包裹里拿出森林中搜集來的武器,這都是追殺他的十個人的遺物。把武器遞到?的面前,吩咐他分下去,然後出去獵食。
莫滅注意到,拿到武器的是十個強壯的喪屍,而且竟然都舉着武器嚎叫了幾聲。但是,這也讓莫滅感到奇怪,這麼大一個村子,不可能連鐵器都沒有吧。他詢問?,而?則直接把他帶到一個看起來還算好一點的房子裏,使得莫滅完全啞然。由於時間久遠,那是一堆生鏽的鐵器,刀槍棍棒都有,卻沒一樣能用的。把自己的匕分給?一把,然後指揮着他們進入叢林。
莫滅一方面要熟悉這裏的環境,一方面想看一下這些喪屍小弟的能力,於是走在隊伍的後面,而前面則由?帶領前進。隊伍最後面,還跟着一些殘廢的喪屍,那就是所謂的後勤隊伍了。
此時,莫滅才知道,村莊原來有近萬喪屍,但是要麼餓死,要麼獵食的時候被變異動物殺死,現在,只剩下數百,雖然剩下的都稍強,但大部分是殘廢,能夠保持完整的也就近百而已。
原來,世界是公平的,並不因物而異,也不因人而移,只看你適應生存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