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接下來的幾天,雷慕老是用他迷死人不償命、令人無法抗拒的溫柔對她輕憐蜜愛。最恐怖的是,他總是用那抹性感加天真的笑對着她,害她心跳總是停停跳跳的。她說過她的心臟不太強壯,這下他讓她的心意陷愈深了。
「王八蛋,等他厭倦了負責時,我該怎麼辦?我怕到時候我會離不開……臭洋鬼子,幹嘛害我愛上他?」她趴在床上,亂七八糟的發牢騷。
本來她還想再多罵幾句,可是每天比時鐘還準的晨吐又開始侵襲她。集花跳起來,動作快得像火箭般的衝進浴室。
「集花。」雷慕身着休閑服,捧着一杯鮮奶和一碟薄餅進房,聽見她嘔吐的聲音,臉色倏地發白。
急急將食物放在花几上,他衝進浴室拍撫着她的背,「有沒有好一點?要不要吃點薄餅?」
她本來快吐完了,一聽見食物的名字又禁不住大吐特吐。「咳!你不要提食物好嗎?拜託。」
「抱歉。」他心疼又憐愛地拂開她垂覆在額前的髮絲,遞了條毛巾給她擦臉,「好點了嗎?」
「嗯。」她吐得臉都白了,作個深呼吸。
他索性攔腰抱起她,讓她輕輕地靠坐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吃點……」他收到她的電光眼,連忙把吐到舌尖的話又吞了回去。「那好,我幫你倒杯水。」
[謝謝,不用了。」她柔弱地笑笑。
他忍不住摸摸她細緻的臉頰,低喃着:「你受苦了,我恨不得能替你痛。」
聽見他真摯的告白,她緊緊閉上眼--在剎那間,她覺得這一切的受罪都值得了,方才的不適全部一掃而空。這便是她愛上他諸多原因中的一點:他的真和不虛偽的柔情。
"這是我上輩子欠你的。」她張開眼睛,嫣然笑道:「不過娶到我也可能是你上輩子久我的。」
「我樂於欠你。」他眸子變深了,緊緊凝視着她……柔柔地,彷若春風地襲上她的紅唇。
她不由自主地抱緊了他,加深唇間的纏綿。
***
在婚禮的前一天,雷慕的父母約翰和希雅先和兒媳婦相見歡。雖然他們和集花之間的溝通得靠雷慕翻譯,但是彼此都感受得到那份衷心的喜愛。
「雷慕,告訴集花,媽媽很喜歡她。」慈藹美麗的希雅緊抓住集花的手,就是捨不得放開。
「我也是。」約翰也急急道,"別讓你媽搶先博得媳婦的好感。」
「你發癲啦?媳婦本來就應該和我這婆婆親一些,你跟人家搶付么?」希雅杏眼圖瞠。
「爸、媽,你們還是數十年如一日,兩人老喜歡鬥嘴。」雷慕哈哈大笑,邊忙着幫集花做翻譯,「集花說她好喜歡你們,沒恩到你們那麼年輕又很好相處。」
希雅和約翰閑言愈發開心。「太好了,孩子,我們都以為你會娶個美艷卻冷漠的女子,沒想到居然好眼光娶到這麼乖巧可人的媳婦。」
「我的眼光一向很好。」他眨眨眼笑了。
「喂!幫我跟爸媽說,等下次到西雅圖去看他們時,我一定學好了英文和他們聊天。」集花推推他,邊朝兩老綻放甜美親切的笑顏。
「遵命。」
就在這樣熱情溫暖的氣氛下,四人歡歡喜喜的度過結婚前夕,而第二天的婚禮正是這對新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刻--
神聖典雅的教堂怖置得嬌妍夢幻,集花和雷慕相偕走過鋪滿玫瑰花瓣的紅地毯,來到神父的面前宣誓。
在座都是雷慕的同事及好友,一個個臉上充滿了歡欣喜悅的色彩,衷心樂意的替他們做見證--除了一位美艷無比、光燦動人的金髮美女。
集花除了公婆和尼允外,誰也不認識,但是地凝望進古慕溫柔深邃的藍眸,發現自已完全不孤獨--因為有了他,她此生唯一的愛。
雷慕痴戀地望着清麗的集花。這一刻,她終於屬於他,他會永遠銘記這令人狂喜的一刻。
就在他倆交換過此生不渝的誓言時,那金髮麗人眸光一閃--
雷幕是她的,誰也搶不走,「銀狐」冷冷一笑,心中暗暗立誓。
***
「早安。」他低沉沙啞道,噙着心滿意足的笑,擁她在懷中一同醒來的感覺真好。
「早……早安。」她原本慵懶的困意在接觸他那雙醉人的眸子后瞬間消失,換上的是喜孜孜的羞怯。
他輕笑,將赤裸的她褸得更緊,"我又想要你了。」
集花羞得連耳朵都紅了,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慾望,最糟的是她自己的肌膚色敏感的發燙……「可以嗎?」
「你說呢?」他輕吻她的耳垂,撩起一室春色……
直到快近午,集花才自纏綿后的甜睡中醒來。
「甜心,醒啦?」他神清氣爽地坐在她身畔,挺拔的身子已換上輕便帥氣的服飾。
她揉揉眼睛,本能的問道:「你要去哪裏?」
「組織有急事找我。」他吻吻她的額頭,歉意地笑,「抱歉,你先休息會兒吧!」
"在你新婚的第二天?真巧。"
「別不開心,我馬上就回來了。」他柔聲安撫。
"隨便你。」她幹嘛要這麼明顯地表現出對他的關心在意?
他一笑,「我把早餐放在餐室里,你待會兒記得吃。」
集花直到他離開后,才起身穿上洋裝,"早餐?幸好晨吐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借大的屋子裏就只有她一個人,集花坐在沙發上,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失落感,覺得自已好孤獨,新婚的喜悅已然消失。
雷慕出門后,她完全不知道要做什麼,整個屋子空蕩蕩的。
"雖然我早已習慣獨處,可是身處異邦……」她莫名其妙的愈來愈想哭,到最後發不可收拾,把自己的處境想得無限悲慘。
傍晚時分,吉慕回到家才一打開門,看到的就是這令人揪心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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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不曉得。」她哭得唏哩嘩啦,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哭。
他替她拭去淚痕,「產前憂鬱症,醫生給過警告了。」心跳這才平緩下來。
「那個女醫師的忠告?」她一想起前幾天他陪她去做產檢,那女醫師的眼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時間比留在檢驗資料上的還久,就忍不住一股醋意直往上冒。
"她是洛城頂尖的婦產科醫師。」
"我沒說她不是。」
他馬上放棄和地鬥嘴的機會,微笑道:「肚子餓了嗎?我們到外面吃晚餐。」
「我來煮就可以了。」
「不行。」
「你打算讓我動都不動,就這樣好吃懶做八個月?」
「好主意。」
「動都不能動就是翹掉了。」
他捂住她的嘴,"我不許你說這種話。」
雷慕眉宇間的真摯使她住了嘴,重重的點頭。
「我要你和寶寶平安無恙,知道嗎?」他露出少見的正經態度,堅持道。
「遵命。」
他吁口氣,恢復幽默,「親愛的小媽咪,可否賞個臉與我共進晚餐?」
她被他逗笑了。"好吧!着你這麼可憐。」
「真是太感謝你了。」他一副感激涕零貌。
集花所有的憂愁全在他的面前被驅逐到九重天外……他就是有種神奇的魔法令她喜悅,忘卻一切煩憂。
***
一個纖股的身影穿梭在櫻花林中,繞進一條幽徑,來到一間溫泉酒館前,輕輕地敲了三下門。
「誰?」嬌柔卻冷漠的女聲謹慎地響起。
「陽子。」
門扉連忙打開,陽子飛快地問進。「放心,沒有人跟蹤。」
"最近外面查得很緊,我們兩個要小心點。」織代關上門,低聲咒罵:「部是那
個該死的獵鷹和銀狐,害得我們的組織一夜之間潰散,咱們兩個被迫到處躲避追捕。」
「他們會付出代價的!」陽子目光銳利地慢聲道。
***
雷幕一早就不得閑,趕到公司去參加一個重要的會報,於是集花又被晾在家裏當個「閑」妻一涼」母了。
「買單是Bill,固執是Obstinate……」她索性閑來無事背些英文單字,順便進行胎教--搞不好她的寶寶一出生就會說英文咧!
學了兩、三個小時后,她發現滿腦子統統都是飛舞的英文單了,道時門鈴突然響了。
「要不要開?」她想了三分鐘才去開門。
汀妮窈窕美麗的身子高雅地佇在門口,一雙明眸冷靜精明地打量箸集花。
「你好嗎?」她使出一白零一句英文會話,神情有些尷尬。
「我會中文。"汀妮亮出一口京片子。
集花吁出一口氣,「那太好了。請問你是?」
「汀妮.魯素,雷慕的同事。」
「呃,請進來坐。」
"不用客氣,這屋子我或許比你還熱。」
集花瞪着她自顧自走進門的背影,心裏有點怪怪的,總覺得哪個地方不對勁。
「你來找雷慕?他出去了。」她走到廚房倒了杯冰水給汀妮。
「沒關係。」汀妮挑高細眉,「婚姻生活愉快嗎?」
「嗯。」她摸不清汀泥語中模糊的意思,隨口應付。
「我們所有人都沒想到雷慕竟然會娶個中國女子。」汀妮優雅地啜了口冰水,「真是令人跌破眼鏡。」
「希望你沒有種族歧視。」
「你有自信能扮演好霍華大大的角色嗎?」
啊哈!這句話有明顯的挑釁意味了。雖然集花不知道這個汀妮.魯素為何對她開火宣戰,但是她的防禦本能使得她開口反擊:「你為什麼這麼關心?」
汀妮自信一笑,神情相當倨傲,不可一世。"我只是想提醒你,霍華太太不好當。"
「到目前為止,我覺得還滿勝任愉快的。」
「由此可知,你太天真了。」
「天真總比厚臉皮的人"可愛"多了。」集花淡淡道,「總是有一種人喜歡厚臉皮管人家閑事的。」
「我低估你了。」汀妮冷笑,「看來我似乎不該招惹你--」
「你想通啦?」
「但是我向來不喜歡別人搶我的東西。」她眸光一閃,"對於他,我不會放棄的。」
「你們以前……」集花忍不住吃味起來。
"我們一直是情人,也是最佳拍檔。"她輕笑,起身回眸道:"你多保重。"
集花氣暈了。除了她所宣稱的關係令向自已打翻醋血外,更被她那旁苦無人的高傲氣焰惹惱。
她憑什麼登堂入室來「威脅」她呢?
國際特警組織為什麼專收這種陰陽怪氣的人?
***
雷慕一身帥氣挺拔的西裝,朗笑箸走了進來。「老婆,我回來了。」說完,從背後亮出一束玫瑰花獻上。
她接過花束,聞着淡淡的玫瑰花香,若有所思。「你以前也常送花給汀妮嗎?」
「汀妮來過?」他蹙眉,腦筋迅速反應過來,「她跟你說了些什麼?」
「沒事,她只是來和你的房子敘敘舊。」她眨眨眼,「聽說她對這裏很熟哦?」
雷慕笑容不見了,緊張的說:「集花,我保證會給你一個很好的解釋。」
「為了寶寶,你最好有個好的解釋。"
他輕輕地扶她坐進沙發,思考善該從何說起。
「你們是好拍檔?」她給了他一個引子。
「對。」他眼眸深深地瞅住她,細心地觀察地的反應,「她也是國際特別組織的員,外號"銀抓",我們一齊搭檔已經七年了。」
她咬着唇傾聽,極力控制自己別表現出一個不請理的醋缸妻子模樣。
"汀妮十分聰明能幹,是一個好拍檔-一"
「我相信你們是好*拍檔*。」
他握住她的小手,咽了口口水,繼續這:「由於經常出任務,我們彼此培養出一份出生人死的情詛,包括尼克在內。我們非常的親,因為相處得很好,所以我們曾不可避免地交往過一陣子。」
集花想想自己和他認識的經過,覺得有些氣餒,畢竟她才是那個闖入者,搞不好這段關係中最不該出現的就是她!
「後來我們明白這段愛情只是個假象,繼續下去只是自欺欺人,所以就恢復原來的拍檔關係。」他微笑,「事實證明我們的確適合這樣的關係。」
「由你提出的?」
"是。她很乾脆的表示她也有同感,因此我們至今還是好夥伴。」
「恐怕她並非真心要分手。」她低諳。
"不會的,汀妮個性洒脫不羈,是個標準的女中豪傑。」他毫不掩飾對夥伴的讚賞。
「是,全世界就數我心胸最狹窄,最小家子氣了。」集花沒好氣道。
他輕輕撩開她的髮絲,「小傻瓜,亂想什麼?」
亂想?就怕這場即將掀起的戰役,她只能隻身去應戰了。集花暗自喟嘆。
她如何對他說汀妮來家裏向她下挑戰書?他不會相信的。就算他相信好了,這樣做會讓她覺得自己好象個「報馬仔」。
唉!他是老天硬塞給她的,起先想不要都不行,現在卻得為了要「保住」他而奮勇抗戰……這是什麼世界啊?
集花撫着肚子感受寶寶的存在,下定決心--為了寶寶,她不能怯弱,走得打贏這場戰役!
***
接下來的日子,集花發奮苦讀英文,決定不要再當一鴨子。
「小親親,吃飯了。」雷慕親自下廚做晚餐,把剛煎好的牛排漂漂亮亮的端到餐桌上,一邊招呼這。
集花放下書,「其實我可以做菜的,每天勞動一下,小孩子才好生出來呀!」
「不行,醫生交代不能讓你拿重的東西。」他連考慮都不考慮就一口拒絕,提議道:"不如我請個管家來如何?"
「不要,我不習慣躺在家裏做大少奶奶。」集花站起來走到他身邊,「你看,三個月肚子還不明顯,我一樣行動自如。」
「不行。」
「你是不是錢多沒處花?乾脆我自己兼管家好了,你薪水照付給我,這樣我就有收入了。」
「傻瓜,我早在銀行幫你設了個戶頭,存了五萬元進去。」
「美金?」他點點頭。集花拍額頭,「你不要這樣,讓我覺得我好象是來拐你的錢似的。」
「夫妻財產是共有的,過幾天我會再把我們的戶頭合併,這樣你用錢就更方便了。」
「不要。」
他笑咪咪地摟住她,「要。」
「我管你的,反正我又沒有時間花錢。」她揮揮手,"爭論結束。」
「好了,吃飯最重要。」
電話正好在此時響起,他先替她拉開椅子,安排她落坐后,才接起廚房的分機,"喂?」
「汀妮,你好嗎?」他愉快地問候。
集花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動作停頓。
「你要請我和集花吃晚餐?乾脆你來和我們一起吃吧,今晚我做了我最拿手的威靈頓牛排。」雷慕爽朗地邀請道,「我們很歡迎你的。」
集花差點衝動地把手中的又子射過去--誰歡迎那個「狐狸精」?
「好,你馬上來,順道也邀尼克一起過來吧!」
集花一想到至少還有個中立的尼克維持場面,汀妮不至於太過張揚,心裏才又好過了些。
「拜拜。」他笑箸掛斷了電話,回到流理台旁,忙着再料理兩份牛排,一邊對集花說:「汀妮和尼克要過來和我們共進晚餐,你正好趁這個機會和他們聯絡聯絡感情。」
「我知道,你的好拍檔嘛!」她微笑,「你做飯吧!我幫你準備瓷盤和刀又。」
「小心點哦!」
十五分鐘后,美麗冶艷的汀妮與高大的尼克相偕走進來。
"嗨!集花。"尼克嬴得了集花歡迎的懍笑。
「集花,你好象比我前幾天來看你時又更豐滿了一些哦!」汀妮笑得很甜,若有所指道:「不過你身材保持的還不錯。」
集花別了她一眼哼!就知這狗嘴吐不出象牙來,笑吟吟的回這:「都是雷慕拚命喂我,好象深怕我餓着了。」
汀妮微蹙眉,隨即笑道:「他太疼愛你了。」
「可不是嘛!」雷慕未察覺兩個女人之間的暗潮洶湧,反而深深為她們的「一見如故」感到高興。「我可捨不得餓着集花和寶寶。」
「寶寶?」汀妮臉色一變,「你們……」
「恭喜你們了。」尼克驚喜道,拍拍青慕的肩,「居然不聲不響就要當爸媽了,屆可別忘了找我做教父哦!」
「當然。」集花青向汀妮,賊笑道:「我們吃飯吧。汀妮小姐,來。」
趁那兩個大男人率完走向餐廳時,汀妮迅速地繞過她丟下句:「別以為我會因此放棄。」
"吃飽等你。」地現在可是母子二人共同作戰,看誰才是手下敗將!
***
雷慕輕快地步下商業大樓階梯,正要走向停放在停車場的跑車時,輛鮮紅色法拉利在他身旁停下。
一身帥氣打扮的汀妮摘下墨鏡,「嗨!雷慕。」
「汀妮?」
"有沒有興趣兜兜風?」
[回家陪嬌妻比較重要。」他笑這,「你自己去吧!」
"嘿,你變得很體貼嘛!」
「我本來不就是這樣?」
「那麼你何不體貼我一下?陪老夥伴逛逛,」她揮手,"擔誤不了多少時間的。」
「你是不是有心事?」他輕蹙眉,「好,我陪陪你。」今天汀妮的神態有些反常。
車子迅速駛離,來到一家他們經常光顧的酒館。
「一杯西班牙烈酒。」她敲敲吧枱。
"汀呢,你幹嘛喝這麼烈的酒?」他擔心地看答她,「有什麼事不順心用謊的,別籍酒澆愁。」
「我沒事,只是想起我們以前大醉一場的滋味。」她斜睨着他,「你喝點什麼?我請客。」
「一杯啤酒。」他淡淡道,「我們之中總得有一個人是清醒的。」
「已婚男人果然不一樣。」她接過酒一飲而盡,呼出一口氣,「痛快,冉一杯。」
「你酒量雖然不錯,也不能這樣子喝法。」
「別婆婆媽媽,干!」她舉杯就灌。
雷慕奪下她的酒,沉聲道:「汀妮。」
"我真的沒事。」她眨眨眼,再叫了一杯。[何況我們一向不是習慣在任務完成後,大醉狂歡慶視一番嗎?」
「任務還不算完成,尤其我們本就應該隨時隨地保持警覺。」他蹙緊眉,「你忘記特警守則了?」
「放心,至少你沒有醉,可以保護我呀!」
雷慕見她執意要喝,也不攔她了。他了解汀妮的個性很倔,別人是勸不動的。
於是,他只好先打行動電話回家跟集花說一聲,免得她等不到他回家干著急。
「雷慕!你現在在哪裏?七點了,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沒回家吃飯……」電話才剛接通,立刻略哩咱啦一堆問題冒出來,聽得出集花焦急的話氣。
「小親親,你別緊張,我現在和汀妮在酒館--」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下來。
雷慕連忙解釋:「你先別生氣聽我說,汀妮今天突然有點不對勁,拚命喝烈酒,我得在這兒看着她免得出事。」
集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她豈能如此沒度量馬上叫他回來?這樣雷慕會怎麼想她?
他以為她生氣了,小心翼翼道:「不然我現在就送地回去,然後馬上回家陪你,好不好?」
"沒關係,我不希望因為我而把你的人際關係綁死。"她作個深呼吸,釋懷這:「記得小心一點。」
她諒汀妮也不敢第一次發動攻勢就把他設計了,況且雷慕也沒那麼呆,會被騙「酒後失身」。再說,這招自已早胡裏胡塗地用過,已經老套了。
聽她這麼說,雷幕才放下心來,溫柔道:「我還是會儘早趕回去的。小親親,記得
要吃晚餐哦,別等到我口家才吃。」
「知道了。」她心窩流過一股暖意。
「汀妮,你醉了。」雷慕將電話收了線,看汀妮已滿臉通紅醺醺然。「我送你回去。」
她癱在吧枱上胡亂地揮着手,迷糊地咕噥:「我沒醉,呃……」
他搖搖頭,一把將她攔腰抱起,汀妮紅通通的臉蛋理人他胸前。
在給過帳后,他將她塞進紅色法拉利中,自己坐人駕駛座內,迅速駛往汀妮的公寓。
***
集花坐在餐桌前支着下巴發獃,桌上的飯菜絲毫未動。
十一點了,雷幕還沒回來,教她一顆心吊在醋桶里懸盪着。
這幾個小時內他們光喝酒而已嗎?該不會……她猛搖掉那個想法。不!雷慕絕不會背叛她。
車子駛人庭院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集花顧不得放慢腳步,急急沖向大門。
"雷慕」她馬上皺眉,「你渾身酒臭味。」
「都是在酒館裏熏的。」他扶着地走進客廳,「抱歉,因為送汀妮回去后,又回公司取車,因此回來晚了。」
「吃過飯沒?」她好溫柔。
他搖頭笑道:「汀妮拚命灌酒,我也沒辦法顧着吃飯,都快餓死了。」
「那好,我再把飯菜熱一下。」
「不,你不要再勞累了,我這樣吃就好。」他望着一桌子完好如初的菜,微皺眉,「你沒吃?」
「吃不下。」她笑嘻嘻地為他添飯,「不過現在吃得下了。」
「下次可不許虐待自已羅!」他揉揉她的髮絲,正經道。
「好」她抬頭笑應,卻猛然一震。
「怎麼了?」他心一緊,關切地問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集花先作個深呼吸才開口:「今天汀妮擦的口紅顏色不錯,和你的白襯衫滿配的。」
他趕緊低頭打量,赫然看兒自己襯衫前襟有個明顯的口紅叩。"怎麼會有這個?」
「你搶了我的詞。」她心裏百味雜陳,說不出心痛的滋味。
「集花,這大概是我抱汀妮時沾上的。」他心急地解釋。
"你還抱她?!」
「我抱她回去,因為她醉得不省人事。」他意描愈黑。
「不會人事居然還記得吻別,那她功力不錯嘛!」
他急得臉都發白了。「集花--」
「我突然又沒胄口,你自個兒慢慢吃。」她拂袖走上樓。
雷慕心急如焚地追了上去,「集花,你聽我說--」
「你讓我靜一下。」她關上房門,暫時不想聽他解釋。
他頹然地貼靠在房門上,懊惱自己為何惹來如此大的誤會?集花會不會就此棄他而……他不敢再思下去了。
她趴在床上大哭了好一陣子,這才覺得今晚滿心的惶急得到了抒發,並且靜下心來仔細思慮。
雷慕不會做對不起自己和違背原則的事,她絕對相信他的堅貞,那……便是汀妮故意製造事端讓他倆起爭執,破壞她和雷慕的感情,妄想乘隙介入,和雷慕重拾舊情。
對!自己怎麼可以如此輕易就落入她的陷阱呢?傻傻地對他發脾氣,不等於是把他推離自己身邊嗎?
她突然的開門使靠在門上的雷慕差點跌倒。
「集花?!」雷慕驚訝地深深瞅住她。
「我知道你們並沒有怎樣。」
他大大地鬆口氣,釋然之餘不禁緊緊擁着她,「你真好,我還以為……」
「以為我會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你定罪?」她呼吸着他清新的體味,微笑道。
「謝謝你如此信任我。」
「不過信任歸信任,」她捏了他一下,「下次再有這種情形出現,小心我休了你。」
「親愛的老婆,沒有下次了。」
她笑倚着他,「好了,下去吃飯吧,我和寶寶快餓昏了。」
「是。」他將她抱起,朗笑下樓。
銀狐!下次找點好的伎倆來。集花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