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喜與悲
繼續說點有的沒的,本章出現的新人物是以前徵集來的客串,雖然那個帖子已經找不到了,人名我也沒記着,但是不得不說那是個好客串,第一個在這裏要聯邦軍身份的客串。尤其是在見過了n多有着各種強大能力,可以做主角的配角之後,這只是幾句簡簡單單的性格說明的客串,實在是讓人欣慰,於是這會是個重要人物。不過這一章阿普薩拉斯還是沒有出場……汗,於是咱真的是水的厲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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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瘋狂的法國人從蒙歇爾公園天空中的熱氣球中飛身而出,完成史上第一次跳傘的時候,人們就很清楚的知道跳傘是一項能夠讓人體驗到極限刺激的活動。而這種刺激正是源於它所蘊含的危險,畢竟這數千英尺的旅程中可能的變數實在是太多了。
但是對於像是拉爾夫這種被人從天上打下來的傢伙,能夠成功的開傘,而不是和自己的座駕一同粉身碎骨或者變成地面上的篝火,可當真是一件非常非常幸運的事情。
雖然自己仍舊被結結實實的綁在鱈魚那所謂的“真皮座椅”上,甚至他手中握着的操縱桿也依然健在。但是過於清涼而且毫不溫柔的烈風讓剛剛從狂野的晃動和過高的加度聯合製造的眩暈中掙脫出來的拉爾夫很快的確認了一件事情,自己已經成功的被彈射系統送出了
不過這還沒到可以鬆口氣的時候,雖然有所謂的國際法和南極條約存在,理論上已經跳傘的自己應該不會再被怎麼樣。但是這可是戰爭中啊,且不說死上個把人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自己可不僅僅是聽說過雙方都有手腳不幹凈的時候——虐殺戰俘什麼的事情可不是說笑的,尤其是對自己這種還算不上戰俘的敵軍……於是馬上拉爾夫就開始緊張的四處張望起來,雖然在黑夜之中人類的視覺系統表現不佳,但是敵機那巨大的身影實在是太顯眼了,只是藉著少許月光拉爾夫就看見了那個正在遠去的編隊。
“是華沙的方向呢……不過拿東西到底是怎麼飛起來的?!”對於敵機的目標拉爾夫只要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肯定是自己起飛的地方,不過對此他毫不關心,反正自己現在又不在華沙。現在他真正好奇的是那個像是列巴一樣的東西是怎麼飛行的。
“沒有噴氣引擎的尾焰,也沒有螺旋槳轉動時的嗡嗡聲……而這度又根本不是飛艇能達到的……吉翁軍這次到底又造了什麼東西啊……”拉爾夫稍稍感嘆了一下就把這種很耗費腦細胞的思考給丟到一邊了,現在他的心情實在是好的厲害,很是滿意的拍了拍座椅,“說起來我可從來沒想過這東西居然真的能用。”
人生之中總是會有很多第一次,一般來說這都是值得紀念的,比如第一次站立,第一次說話,以及傳說中的初吻什麼的。不過也有不少不是那麼美好的事情,比如說第一次被擊墜。意識到這是自己第一次在天空中死裏逃生的時候拉爾夫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想笑的衝動了,“不過說起來我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用上這東西啊~嘿嘿,哈哈哈~”
拉爾夫是越笑越開心,越笑越想笑。像是要把一輩子的笑聲一次笑完一樣,頗有點范進中舉的意思。作為所謂劫後餘生的狂喜,這樣應該不算過分。不過一個不是那麼意外的聲音就打斷了他的笑聲,“老大!你沒事吧!”
這時候拉爾夫才想起來天上還有個和他一起跳傘的小弟呢,為了保持自己的老大形象拉爾夫深吸了兩口氣總算是壓住了笑聲,“厄,沒事沒事……”但是不到一秒鐘之後卡欣的耳機中有傳出了一聲慘叫。
“有事!我討厭跳傘!!!!”
別看拉爾夫只是一個偵察機駕駛員,但就是這麼一個從未擊落任何敵機的傢伙在eFaF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氣的,甚至有着“零擊墜ace”的外號。但是凡是對他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他還有一項技術非常厲害,而且很可能比他的飛行能力更厲害。那就是“怎樣進行失敗的跳傘”的技術。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從來沒有在任何距離目標點1oom內的地方落地。
深感前途堪憂的拉爾夫開始安慰自己“這次只要是地面上落在哪都行!”在進一步觀察了一下越來越清晰的地面之後拉爾夫有放心不少,“很好,是一片農田,只有那條公路兩邊才有兩排樹,這次一定沒問題!”
但是只是幾十秒之後他就絕望的現無論自己是怎樣用力的拉動控制索,這該死的降落傘都在帶着自己堅定不移的沖向那面綠色的牆壁,“卡欣!來救我!我給你買長焦鏡頭
樹枝斷裂的劈啪聲,和樹葉摩擦的沙沙聲最終歸於平靜,拉爾夫也很平靜的像是在盪鞦韆一樣,連同他的座椅一同被掛在了樹上“我討厭跳傘……”
因為兩隻手臂與嬰兒臂粗的樹枝剛剛親密的接觸,現在拉爾夫根本沒辦法把自己從座椅上弄下來,只能滿腦袋冒着冷汗繼續盪鞦韆。這種情況直到安然落地的卡欣到來之後才得到改善,不過這時候遠在o7號監聽站的鼴鼠大小姐在連續呼叫無果之後終於等不下去了。
“已經中斷聯繫又十分鐘了……情況不妙啊,”略一猶豫,愛麗絲還是接通了緊急情況下的專用線路,“這可不是為了那個討厭的傢伙,延誤軍機的罪過我可受不起。”
“威頓中校!鼴鼠o7報告在e26區對異常信號進行確認額偵察機於15分鐘之前失去聯繫。”年輕的上尉有點銳利的聲音讓沉沉欲睡的鼴鼠總部有了一點生氣。
十五分鐘前?”威頓中校看了下掛在牆上的時鐘笑到“怎麼會有15分鐘啊,看來我們的小鼴鼠是着急了呢~”
雖然是輕鬆的口氣,玩笑的詞句,但是那沙啞的聲音和望向自己的那雙散着鋒利光芒卻因為疲勞造成的絲絲血紅而變得更加恐怖的雙眼,卻讓上尉難以附和着笑起來。
以前霍雷雖然聽說過所謂一夜白頭的事情,但是威頓中校現在不過是32歲,而只是十個月那原本閃着健康光澤的濃密黑,現在就變成了現在這副半白半黑乾枯的摸樣。十個月前霍雷中尉還只是少尉,不過那時候他已經是威頓.霍爾少校的副官了。在他的眼中少校的生活是完美的,美麗的妻子,可愛的女兒,還有蒸蒸日上的事業,當時霍雷的願望就是能夠有着像少校這樣的生活。
不過生活中總是會有些許不如意的事情,身為軍人這種不如意就要多上許多,畢竟軍令如山,不由得你有半點違抗。於是在oo78年的聖誕前夕兩個人登上了飛往加布羅的運輸機,霍雷根本沒想過自己會是最後一次透過候舷窗看到悉尼城,少校也不會想到那會是他的女兒最後一次度過沒有父親的聖誕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