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反擊
凌偉強的妻子秦芸，今年3o歲。中南政法大學研究生畢業。天海市有名的民事律師。秦芸本人身材高挑，面容端莊，渾身透着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五年前剛獲得律師資格，那時的秦芸還是天海市一家小律師事務所的實習律師。永和實業剛開業不久，凌偉強因為公司法律上的事和這家律師事務所打過交道從而認識了秦芸。永和實業的這起民事訴訟官司也成為傅芸這個實習律師正式接到的第一樁案子。本來律師事務所是安排的一個老資格律師來幫永和打官司。不過，凌偉強和秦芸兩人之間彷彿冥冥中有着註定的默契。在第一次接觸后，凌偉強就正式提出由秦芸接手這宗案子。而秦芸果然沒有辜負凌偉強的信任，成功地使這宗難度頗大的官司逆轉，最後永和實業勝訴。憑藉這宗民事訴訟的勝出秦芸在天海市律師圈裏名聲鵲起。隨後秦芸接手的案件大多勝多敗少，短短几年傅芸便成為天海市的知名律師。同期凌偉強的永和實業也在飛展。兩人在認識兩年後也攜手走入了婚姻的殿堂，並擔任了永和實業常年法律顧問。兩人郎財女貌、事業有成，無疑是旁人眼中完美的一對夫妻。今年兩人都步入了而立之年，秦芸已經向供職的律師事務所提出修兩個月的長假。等凌偉強忙完新興工業區的競標，兩人便去歐洲休假要個健康的寶寶。就在這時，凌偉強卻被拘留了！
司機大勇是第二天放回來的。大勇當天是被先控制起來了。警察把大勇帶到市反貪局，在詢問了諸如凌偉強平時都和什麼人過往密切啦；都經常去那些地方啦這些問題后便被擱在反貪局審訊室，第二天一早反貪局的人讓大勇簽了個字就放了出來。秦芸和永和集團總裁方南從大勇口中了解不到凌偉強怎麼樣了。心焦如焚的兩天裏兩人正找不到開關時，公安部門把一紙凌偉強的刑事拘留通知送到了秦芸面前。並告知現在凌偉強的近親可以委託代理律師根據程序去見凌偉強了。刑事拘留上寫的罪名是：凌偉強涉嫌行賄；偷漏稅款和非法操縱證券價格。仔細看完刑拘通知，方南說：“市公安局、檢察院也正式向我們下了專案組入駐永和實業的通知。專案組今天下午就會來公司總部。弟妹，現在是風雨欲來啊。財務總監劉鳴和數十個中層幹部向我遞交了辭職報告。主管進出口貿易的王宜山居然直接攜款潛逃了！凌總出事的消息已經傳得滿天飛了。”方南，41歲。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政治經濟學博士。三年前回國，在眾多的國營大企業甚至政府部門的熱情邀請之下卻來到當時一般的永和實業。其後的永和實業在凌偉強和方南的帶領下坐上火箭似的展壯大有了今天的規模。這中間方南居功至偉。
“公司就算癱瘓了、破產了又怎麼樣？最關鍵是先把偉強保出來。方總，公司的難關您總是有辦法的，我不擔心。我只擔心偉強，警方抓他沒走正常程序，這是不合法的！”秦芸說。
看着美麗的秦芸，方南暗想：這真箇讓人心動的女人。不過讓男人心動的女人也總是讓男人心痛。
“方總！”看着方南獃獃地沒反應秦芸叫道。
“啊！我估計這裏面是競爭對手搞的鬼。偉強要是沒被抓。公司不會馬上陷入困境。而且偉強剛被抓走，謠言就傳的滿世界。偉強被抓連我們都不太清楚，為什麼公司上下就都知道了？給我們貸款的銀行也派人來公司催帳！進出口公司專案組一定會重點清查，而這個時候王宜山卻攜款潛逃擺明給專案組感覺有鬼。”
“對啊，現在只要偉強好好的出現在公司謠言就會止於無形。加上您全力支持，公司會走出難關的。”
“現在刑拘通知我們已經收到了。我這就安排徐副總和張律師去公檢法跑去。您去嗎？”
“要取保候審得直接去經濟警察大隊。還沒安排偉強的代理律師呢。我去找我老師範建勛做偉強的律師，您要先見見嗎？”
“當然，公司的事你不是很清楚。我先和您老師交流一下。最重要偉強在裏面不要說漏了什麼。那就不好辦了。”方南接道。
“方總，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告訴我，你們永和到底做沒做違法的事？這些事和偉強有關係沒？”秦芸問到。
“Thisjo個玩笑開的有點大)”方南回答到。
“Ihavstherighttokno!”（我有權知道）
“弟妹，你本來就該不問這個問題。別人懷疑偉強，懷疑永和。你也懷疑嗎？如果連你都不相信偉強，那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還有意義嗎？”
“我從不懷疑偉強！但是公司這麼大難保魚龍混雜，你們下面的人所作所為你們都一清二楚嗎？如果永和管理上有漏洞現在我們就一起堵起來。別忘了我除了是永和常年的法律顧問以外我還是佔有18%永和股份的股東！”
“說的好，你既是公司的法律顧問也是公司的大股東。那現在才懷疑公司管理上有問題是不是太晚了一點呢？”方南回答到。
“我作為永和的法律顧問該做的我都做了。作為股東我也不肩負日常管理經營的義務和責任。只能說我太相信你們了。有沒有人故意陷害偉強，公司有多大漏洞以後都會水落石出。我只想說:‘作為公司的法律顧問我要提醒您，中國也是**律講證據的國家，法，不容情！’”
“keep要生氣。）這於事無補。漢字當中法律的‘法’字自古以來就三點水一個‘去’字，幾千年前就是這樣寫的。古人真有意思，道德經有云‘上善若水’，在我們生意人看來水就是財。法者，有財便能去法！moneyisnomorsthanourservant。（錢不過是我們的僕人。）”方南答道。
“方大哥，你太迷信金錢的力量了。隨着社會的進步中國會越來越規範的。”
“但現階段資本的力量比法制更大！我們現在就分頭行事。公司在晚上8點準時召開中層以上幹部會議。我要準備一下。您的老師範大律師什麼時候能請過來？我把偉強的情況給范律師交代清楚。爭取三天之內把偉強保出來，這事最重要！”
“我這就去請老師。最快兩個小時就來公司和您會面。”
“好。”
兩人道別後秦芸開着凌偉強送她的三十歲生日禮物“蘭博基尼－蓋拉多”絕塵而去。目送傅芸離開，方南坐在巨大的辦公桌后若有所思。這時，桌上的手機急促的震動起來。方南一看來電，眉頭一皺。抬眼看看緊閉着的房門才極不情願地接通了電話：“我是方南。有事說事，沒事以後不要再給我聯繫。”
電話里傳來低低的聲音：“我們怎麼也算真正的兄弟，就這麼不待見我啊？”
方南說：“我們只是堂兄弟。我們走的也不是一條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們走的是一條道。雖然你我人生奮鬥的理想不盡相同但最後都需要靠強大的資本來完成。”
“如果你今天是說這些廢話，那我可沒時間聽下去了。我還有事，88.”
“不要急着掛電話！在納斯達克上市，以投資家的身份重新殺回華爾街不是你一直期望的事情嗎？三年多以前你慘敗於華爾街，灰溜溜地回到國內不就是為了揚眉吐氣地再站在世界金融之巔嗎？我能給你這個機會。”
“我們的通話時間過長了。明天中午1點你打這個電話13xxxxxxxxx，以後也別再打我這個常用手機。就這樣，再見。”方南說完后掛斷電話。
電話的另一端竟是明光集團常務副總方小勁！聽完方南的電話，方小勁的臉上浮出一絲詭異的冷笑。方小勁心想：我布的這個局做成了，鄒龍天、石光明、凌偉強、方南這些所謂的雄才，英才又算得了什麼呢？還是古龍說的好：兄弟都是用來出賣的！等你們賣我還不如我先賣了你們……
秦芸帶着范建勛大律師和方南會了面。范建勛正式受託成為凌偉強的代理律師。晚上8點召開的永和實業公司中高會議結束后，永和的團隊也不再像前兩天躁動不安。遞交辭呈的財務總監劉鳴等數人也暫時留在原崗位全力配合專案組的調查。在永和實業方方面面地努力下，凌偉強因為證據不足被取保候審。重獲自由的凌偉強在辦完獲釋手續后，沒顧得上回家就和傅芸驅車直奔永和實業總部。踏進永和總公司的凌偉強不僅沒有一絲的倦怠和憔悴。除了往日固有的帥氣堅定更多了一份神采奕奕。在和員工們打招呼時平時難得一見的笑容也掛滿了整個面容。平日裏很難得笑一笑的人偶爾笑起來要麼讓人覺得毛骨悚然，要麼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凌偉強的笑讓普通員工放下心來；卻讓中高層幹部更覺得忐忑不安。
凌偉強在和專案組的人打過招呼，禮貌性地關心了一下專案組人員的食宿情況后。徑直去了行政副總凌青江的辦公室。在辦公室里等待的凌偉強的除了凌清江還有方南和常務副總馮建民。三人和凌偉強、秦芸問候一番之後關上房門，坐了下來。
方南先開口：“偉強。現在公司有很多事急需處理。最急的是銀行的貸款較大金額的共有三筆共計6億3千4百萬。這三筆貸款分別是這個月29號和下個月15號、25號到期。銀行已經派人來催過了。我剛看過公司的現金情況，這個月2億5千萬的貸款可以勉強應付過去，但下個月剩下的3億多貸款無論如何是還不上的。這裏頭還有5千萬的貸款是辦的質押。拖不過去。”
凌偉強：“貸款的事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好了。還有什麼需要立即處理的事情？”
方南看了一眼馮建民，馮建民清了清嗓子不緊不慢地說：“新興工業區競標馬上就要準備遞交標書了。昨天我溝通過市裡相關負責人。招標委員會主任謝國平明確告訴我永和現在正接受警方調查，說是等警方正式做出調查結論后再考慮永和的競標資格。”如果不能獲得新興工業區的工程對永和意味着什麼？恐怕沒人比這間屋子裏的人更清楚了。凌偉強憋着沒說話，屋裏其他人也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凌清江說：“事在人為！我經歷過三年自然災害；也上過山下過鄉。七幾年為做生意更坐過牢，在裏邊還差點把命丟了。回想起來，真的都不算什麼。商海沉浮，沒有風浪也沒有機會更沒有我們永和的今天。”凌清江是凌偉強最小的叔叔，為人老成持重，平時做事稱得上滴水不漏。凌清江繼續說道：“謝國平這個人我接觸過。他表面上一副大公無私、嚴於律己的樣子。其實既好錢……（凌清江看了一眼秦芸）又好色。相信馮總搞定他沒什麼問題。”
“可是……”馮建民想插話。
凌偉強打斷了他：“凌副總說的對。人都是有弱點的。謝國平就交給馮副總處理了。馮副總想說專案組這邊不好搞定吧？”馮建民正要答話。凌偉強又搶道：“專案組我也想好怎麼對付了。本來我們永和就是做正當生意，人正不怕影子斜。公司現在要全力配合專案組把永和的帳儘快查清楚。這裏面要辛苦凌副總和劉鳴了。另外三天以後永和召開全體員工會議。在會上我有重大決定要宣佈。”凌偉強沉思了片刻又問：“大家還有什麼需要提出來商議的事情？”
方南：“其他的事就沒那麼急了。我覺得先讓董事長好好休息一下。我們現在就各忙各的。諸位的意思呢？”屋裏的人都紛紛表示同意。唯有馮建民欲言又止，最後馮建民還是什麼都沒說和其他人一起送走了凌偉強夫婦。
回到盛世逸景的家中，凌偉強長出一口氣。這棟獨立別墅位於盛世逸景社區的中後部，依山傍水。整個別墅佔地12oo平米，前後庭院的面積就有6oo平米。外部歐式建築的風格和室內裝修緊密相扣。前院種滿了玫瑰、月季和紫荊花。院子正中央一個白色大理石的噴水池，噴水池兩旁各種上了一顆高大的曼陀羅樹。現在的時節正是曼陀羅花開荼糜。從院門進入后，房間正門通體由5米寬、3米高的黃銅製成。整個洋樓內部是美式田園風格裝修，主色調為米白色。屋內大量使用小碎花牆紙，整套意大利進口白色米蘭風情傢具包括所有飾品都充滿歐美古典主義風格。後院有一個一個長3o米寬2o米的游泳池。游泳池水放的很滿，深綠色的水看起來有些日子沒換過了。
“偉強。我給你放洗澡水，好好泡泡。”秦芸說。
“嗯。水溫高點。”
一會兒水放好了秦芸招呼凌偉強洗澡。“我們一起洗。”凌偉強一邊說著一邊撫摸着秦芸豐膩的腰肢。
“你真有心情。不累啊？”秦芸輕笑着說。
“不累。看到你，我再累也有精神了。”凌偉強的手已經貼近了凸出的臀部。最長的手指伸到了兩腿之間。
“快去洗吧。從裏面出來，一身晦氣。”秦芸擺脫凌偉強手指的糾纏，推着他進了浴室。輕巧地退了出來順手關上浴室門。
凌偉強從浴室壁櫃裏拿出一瓶伏特加倒了一半在浴缸里。頃刻，整個房間酒氣氤氳。凌偉強脫掉衣褲，慢慢地溜進浴缸。凌偉強從不喝酒但身體疲倦時總要用好酒泡澡。在瀰漫的酒氣中凌偉強暗思“看起來取保候審只是暫時的，按現在這種勢頭警方遲早會掌握行賄的證據。光是行賄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偷漏稅算不上吧？現在任何民營企業哪個沒有進行‘合理避稅’？關鍵的問題在於現在都還弄不清楚是誰在搞鬼？天龍集團是國有企業，鄒龍天也一命嗚呼。應該不是天龍集團。明光集團嫌疑最大，雖然從沒跟石光明打過交道，但一直聽聞這個人做事向來不擇手段又心狠手辣。要是明光集團針對我，那事情就不好辦了。還是按這幾天想好的辦。犧牲我個人也要保全永和。”
走出浴室，凌偉強對坐在客廳整理文件的秦芸說：“我也給你放好水，你也洗洗。”
“不用了，我不喜歡泡澡。就沖一下。”秦芸起身進了浴室。一會兒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凌偉強躡手躡腳地挪到浴室門口，浴室的門沒關死。凌偉強把浴室門輕輕打開一點，偷偷朝里瞟去。三年多夫妻,凌偉強還是喜歡在秦芸洗澡時偷看。芸的身體與剛結婚時相比略豐滿了些但也更女人味了不少。雪白的**，臀部還是那麼上翹，腰上多了一點點的肥肉，一頭烏黑的秀用白毛巾包了起來只露出幾縷絲順着水流被浸濕。脖子上那顆小黑痣在熱水的沖刷下愈加性感。一團烈火從凌偉強的胸中一直燃到小腹，脫掉剛穿上的睡衣褲邁步進了浴室。
“啊！你幹嘛啊？討厭……”。
秦芸半推半就地拒絕着丈夫。秦芸的做作激起凌偉強更大的**。此時的凌偉強像一頭猛獸喉間出低低的喘息聲，雙手摟緊懷裏雪白豐滿的女人。嘴唇舔舐着秦芸的耳垂、臉頰最後觸上秦芸的小嘴，舌頭攪動着、品榨着。秦芸白皙的臉龐變得通紅，推着凌偉強的手轉而摟抱住了他寬實的肩臂。凌偉強把秦芸的身子轉了過去，面向牆壁。對着豐滿厚實的臀部，凌偉強猛然向前一挺。
“啊，輕一點。不…….太重了。哦……”
浴室里除了兩人的喘息聲，水流聲仿乎世界在這一刻已經凝固……
晚餐秦芸親自下廚做了兩個多小時。一盤蟹粉獅子頭，一盤西湖醋魚，一盤碎蒜末炒雪裏紅，湯是‘二十四橋明月夜’。酒是三十年窖藏的竹葉青。秦芸喝一點酒，除了法國葡萄酒能喝的也就是清香型白酒。凌偉強不喝酒但對酒的清香配着炒菜時用橄欖油后散出的油香味卻顯得很享受。
“偉強，我已經跟事務所請了長假。這次官司結束以後我們移民去美國吧？企業做大了以後很多事情都太複雜了，沒什麼意思。”秦芸先開口。
“就是正要跟你商量呢。永和是我一手創立的。永和就是我親生的孩子。5年啊，只用了5年永和就已經長這麼大了，拋開其他的不說光是幾千員工就必須為他們、為他們背後的一家人考慮啊。”凌偉強接道。
“那為什麼你或者是你公司里的人還要做那些違法的事？”
“行賄的事是有的。但是公司絕沒有偷稅漏稅。行賄也是萬不得已，能好好做生意誰還願意拿錢扔無底洞？”
“行賄就能做好生意？犯罪是條不歸路！警方遲早會找到犯罪證據的。偉強，我都想好了。與其讓警方找到確鑿證據起訴你不如我們主動自。行賄罪行生使國家利益遭受巨大損失的才是5年以上直至死刑。而且單位犯罪主要責任人的判處更輕。做了就要面對，逃是逃不了的。”
“我沒想過要逃。我現在想的是永和下一步怎麼辦？以前炒股虧的一文不名的時候連死的心都有。現在的情形比那會兒好得多了。只要永和公司活得好好的，我個人的得失不重要。”
“其實什麼都不重要，只要你人好好的在就比什麼都好。偉強你要是想好了，我們明天就找警方自。行嗎？自越早越好。不管最後結果怎麼樣。我都會等你。”秦芸深情地看着凌偉強，手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男人的臂膀。
“明天不行，三天以後我還要開全體員工大會。最遲下個星期一，我去自。”
“這樣的事情不可以拖久了。警方一旦拿到證據你隨時會被重新拘留。我們主動自會有利的多。”
“公司的事必須處理好了，我才能安心自。這裏面要和你商量的事是最重要也是先要辦的。”
“什麼事？”
“我把我在永和實業全部的股份轉讓給你，你出任永和的董事長。”
“你說什麼？”
“你出任永和實業董事長。”
“在這個風口浪尖？我做永和的董事長？！”
“站在風口浪尖正好手握着日月旋轉！小芸，現在不單單是警方查我行賄的問題。有競爭對手在暗地裏整我。警方會按法律辦事，可是競爭對手不會！他們會無所不用其極。白道最多讓我接受法律的制裁，而黑道會要我的命！我必須反擊！你接受我在永和全部的股份出任董事長，只是我反擊的第一步。我要讓所有的對手找不着方向。”
“為什麼黑道要整你？要你的命？這麼多年你到底做的什麼生意？”
“我做的都是正當生意。可是黑道不一定永遠只做黑道生意。你知道明光集團嗎？我懷疑這次就是明光集團在搞鬼。他們就是混黑道起家的，最近幾年逐步轉向正當生意。這次我們永和必須拿到新興工業區的工程才能走出難關。明光就是我們最大的競標對手。這些人是什麼都乾的出來的！”
“你怎麼知道是明光集團在搞你的鬼？什麼事都要講證據。我也感覺有人在搞鬼可是不一定是明光集團。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潛在的敵人是誰？怎麼反擊？唯有自身滴水不漏讓對手抓不到什麼把柄才能渡過眼下的難關。”
“有時候不止是女人的直覺才準確。這麼多年在商場上我的感覺一直很准。小芸，永和是我全部的心血和畢生的成就。我這次坐牢多半是跑不掉了……永和交給誰，我都不放心。我能依靠的只有你。要是永和還在。我什麼時候出來，都還能東山再起。要是失去永和，我下半輩子要想再干一番事業，就真的很難很難了。小芸，我求求你。為了我，一定要保全永和！”此時的凌偉強眼中閃着淚光，目不轉睛地看着秦芸。凌偉強上次流淚還是在自己的婚禮上，“小芸，我在這裏當著所有親人朋友，我答應你：在3o年後，在我們兒子的婚禮上，我還要向今天一樣攜你的手走過紅地毯！我答應你：在6o年後，在我們孫子的婚禮上，我還要向今天一樣攜你的手走過紅地毯！”說完這話，婚禮上的凌偉強。這個商界奇才，錚錚硬漢潸然淚下。五年了，從相識到相愛到共同生活。凌偉強從來也沒掉過一滴眼淚。在自己愛人面前男人的眼淚怕是所有武器當中最有效的吧？
“我當永和的董事長就能保全永和？生意場上的事我不太懂的。”
“你可以！我能信任的人也只有你！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的生存行為都是本能驅動的。說白一點所有成年人的行為都是利益驅動的。只有在親情、愛情面前利益原則才會失效。整個公司的人都在有形、無形地服從着利益驅動原則，誰都逃避不了。所以，不是公司沒人值得信任而是我不可以把永和的命運、我的命運託付給無法突破利益原則的人手中。”
秦芸怔怔地看着凌偉強，一時沒有說話。凌偉強愣了一下接著說：“是不是覺得我太自私了？”
“沒有。偉強，你的想法也是出於本能吧？可是你就算真坐牢了也還是永和最大的股東啊，你以後出來還可以繼續做永和的董事長啊？為什麼非要把股份全轉給我呢？”
“我要是作為永和的董事長、永和公司股份最大的持有者被捕、入獄、受審、獲刑！你想想那是個什麼樣的狀況！公司內部會亂，外面的輿論、市場壓力、各方面關係都會朝着對永和不利的方向展。加上永和自身的財務危機，公司弄不好就萬劫不復了。”
“但是要我把永和**危機，我不僅沒把握更沒信心。我不懂經濟管理，不懂市場運作更不懂財務結算、資本運營。我要做了董事長，永和要是因為我出來問題怎麼辦？”秦芸急道。
“這幾天我已經想好了。在開員工大會之前我會親自做幾套方案。不出我預料的話，你憑着這幾套方案就算我不在永和，你也一樣可以把公司運轉開。等你把這些方案執行到位以後，公司管理你也就上手了。你自然會成為一位合格的董事長。”
“這麼說你都想好了。我也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
“不！你不是棋子，而是我的妻子。是這個世界上現在唯一可以救我的人！照着我的方案做不僅可以救永和更重要的是可以救我！芸，再大的難關要靠你撐過去了。”
秦芸看着自己的丈夫，這個自己一生中唯一愛過的男人。這一刻，秦芸的心是痛的。自己的愛人註定會坐牢。分別時刻，黯然**。但更大的風浪還在未來等着自己去顛簸、浮沉。偉強，我們有億萬財富為什麼卻保全不了幸福？我們已經不能再向這個世界、這個社會奢望什麼，可你為什麼還要去犯罪？錢，不僅是最好的僕人也是最壞的主人！
秦芸無神地點點頭：“你說怎麼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