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情真意切
兩個人的共同生活還算融洽,儘管彼此心裏還有些陰影,話也沒有原先的那麼多,相互之間也有些誤解,這也不能妨礙他們成為兄弟。雖然,方軍只比小田大三歲,卻顯得很成熟,經歷的事兒又多,所以當仁不讓的擔負起大哥的責任。
小田出道不久,很單純,有些天真,人又瘦小單薄,少不經事又老實本分,還真需要方軍那樣的人關照。他們生活在一起,隨着時間的推移,竟然很快有了默契,小田很小就開始料理家務了,洗洗涮涮倒也算了,還燒的一手好菜。方軍可享清福了,他的臟衣服,臭襪子都給小田洗了不算,每天還能吃上他做的美味佳肴,可把方軍樂壞了,勞累了一天,回到家就能吃上可口的飯菜,還不用做家務,那是多麼的舒心。
“想不到你的烹飪技術那麼好。”方軍對小田說,“不行,馬馬虎虎,你太誇獎我了。”小田的回答,方軍不以為然,“好就是好,你還客氣個啥呀!”“只要你覺得好吃就行,以後你想吃什麼菜,儘管說,我能做的就一定給你做。”小田樂呵呵地說。
有小田在,方軍感覺很溫馨,有種在家的味道,開始享受到生活的樂趣了。同時,小田跟方軍住在一塊兒,覺得十分的安全,像是找到了靠山,不像在黃俊家裏那樣,處處提心掉膽,經常受欺負,過不上安穩的日子。隨着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們的感情日益深厚,只是他們內心的小疙瘩,也越的折磨着他們的神經。
轉眼兩個多月過去了,已到了年末,大家的工作也都忙碌起來,生活的節奏加快了許多。方軍在酒吧干服務生的活兒,小田在餐廳打臨工,他們的工作量都比平時多出好幾倍。即使到了元旦,由於都是干服務行業,自然他們都不會休息,工作更加的繁忙。
元旦那天,小田工作到凌晨三點才結束,太累了,他拖着疲憊的身子回了家,方軍還沒回來,他實在撐不住了,於是,連飯都沒吃,便躺下睡覺,等方軍回家時,他已經睡得很熟了。
方軍也是累得夠嗆,準備早點睡,可當他進屋看見睡熟的小田時,在他的身體裏,突然涌動起異樣的衝動感,小田太可愛了,好想親近他。
看着小田那薄而濕潤的雙唇,白嫩細膩的肌膚,以及他那張俊俏和帥氣的臉頰,方軍的內心苦苦掙扎。
誘惑是如此的難以抗拒,方軍感覺心裏堵得很,像着了魔似的,想儘力控制自己的情感,衝動是魔鬼,最終**戰勝了理智。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小田的床邊,顫顫畏畏地俯下身去,像啄木鳥似的,在小田的嘴上稍微點了一下。小田沒什麼反應,方軍覺得不過癮,慾火難忍的他已經失去了自制能力。
他再次低下頭,準備重複剛才的動作,這一次,吻的時間想要長一些,多停留幾秒種也好啊!他極度緊張,彷彿自己正在犯罪一樣,因為害怕,自己的身體抖的厲害。想要罷手,可又捨不得放棄這個機會,正在猶豫中,小田猛然轉過身,臉向著里側,橫躺在床上。這可把方軍嚇了一跳,同時他也清醒過來。
好險啊!他趕緊跑進衛生間,先用毛巾擦乾臉上的冷汗,接着又洗了熱水澡。真舒服!方軍又恢復了常態,他很後悔對小田做那樣事情,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但他又無法擺脫對小田的愛慕,真是好痛苦!
**這東西真是很難控制,方軍顯得非常的沮喪,在痛恨自己意志薄弱的同時,吃驚的現他對小田竟有這麼強烈的佔有**,自己不敢想像如果小田知道了他剛才的舉動,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我太愚蠢了”他惡狠狠的咒罵自己。可即使這樣,心中的慾火還是很難平息,“我是不是愛上他了?一個和我有着相同性別的人。”方軍自言自語的說,真想找個人說說自己心中秘密,訴訴苦。然而,這只是他的空想,沒有人能夠傾聽他內心的煩惱和苦悶。
由於睡的很晚,方軍一直到當天的下午才起床。小田已經去上班了,臨走前,為方軍燒了菜做了飯。看情形,小田肯定不知道自己對他干過什麼,方軍這麼想。“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方軍自責的說,他感到非常的內疚。
過了元旦,春節就快到了,方軍和小田也開始準備回家鄉過年了。當然,他們自己的家距離省城都很進,所以不需要提前很多天回家,這也使他們比其他外來的打工者更加悠閑。因為他們元旦都沒休息,兩個人的單位都不約而同的補給他們一天休假,真是好久沒在一起休息了,他們別提有多高興。
那一天,他們原打算出去玩樂一番,但是,仔細考慮后,又決定待在家裏,哪兒也不去。最近難得在一起,大家在家裏好好休息,說說話,聊聊天,既不花錢,也不會覺的累,又能交流個人感情,何樂而不為呢?於是,他們就在家待了一天,狠狠的砍了一回大山。
“真想帶你出去玩玩,你大概還沒有好好的在城裏逛過吧?”聽了方軍的話,小田搖搖頭。“沒有逛過,今天在家裏待着也很好,我們聊得不是很開心嗎?反正將來有的是機會,不在乎這一次。”方軍點頭表示同意。
或許是好長時間沒在一起說話了,兩個人好像都憋了一肚子的話要說,話匣子一打開就再也關不上了。他們彷彿有說不完的話題似的,社會新聞、工作場地的所見所聞等等,從上午談到晚上,一點兒也不感覺厭煩和疲倦。
和自己喜愛的人待在一起,絕對是件令人振奮的事情,對方的言談舉止無不吸引着自己,**和精神的雙重追求,猛烈的敲打着兩個年青人的心菲,剋制比放縱更能讓人保持頭腦的清醒,不會陷入瘋狂的求欲行動,只是他們都不能保證自己會克制到什麼時候。
阿飛的電話暫時中斷了兩個年輕人的交流,“是方軍嗎?我是阿飛……”朋友來電話,是想請方軍和小田去他家裏坐坐,順便吃頓晚飯。原來,感覺寂寞的不止是他們倆。
盛情難卻,他們接受了邀請,阿飛的家距離並不遠,走過去才15分鐘的路。阿飛準備了許多飯菜,燒菜的水準比小田還搞,方軍和他做了那麼長時間的好朋友,竟也不知道阿飛有這手藝。
三個人喝酒吃菜真是逍遙快樂,阿飛和方軍的酒量大的驚人,唯獨小田不會喝酒。阿飛卻使勁的勸酒,硬是讓小田喝了不少,可憐他臉頰通紅,滿頭大汗。由於酒精的作用,他的神情有些模糊。
方軍看見小田喝醉了,怕他有什麼事兒生,趕快結束了聚會。向阿飛打了個招呼,便扶着小田回家。
經過外面的冷風一吹,小田有些清醒。一到家,他就立刻衝進衛生間大口地嘔吐起來。方軍細心的照料他,先是用各種手法給他醒酒,再攙扶他上床,最後又脫掉了他的外衣外褲,用綿被把他捂得嚴嚴實實,以防小田着涼感冒。
一切都幹完了,方軍也因為勞累而感到明顯的睏倦,他自己也喝了不少。此時,酒的後勁上來了,腦袋昏沉沉,身體非常的疲憊,等照顧完小田后,他也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