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孟詩妮走進韓澤的辦公室,這會他正在看一些飯店營運的相關報告,抬頭看了她一眼,他以微笑代替招呼。
“我有沒有吵到你?”她識大體的問。
“不會啊!”
“那和你八卦一下沒關係吧。”
“你想和我八卦什麼?”韓澤把報告放下,盂詩妮雖然長住在他的飯店裏,但是她很獨立,並不常煩他什麼,所以雖然她說了是要和他說八卦,他也不排斥。
孟詩妮半坐半卧在長沙發里,表情有些神秘、有些興奮,因為她真的太好奇了。
“你昨晚是不是和一個美女吃飯?”她一副極有把握的表情。“在你們牛排館裏的包廂。”
“誰告訴你的?”
“打掃客房的Linda說的。”
“她知道?”
“我看全飯店的人都知道了!”她手支撐着下巴,一副想要還原“真相”的固執狀。“韓澤,你是不是來真的?如果你沒有什麼意思,怎麼會選在自家的地方,而且還是單獨的包廂。”
“或許我是希望好好的吃一頓飯,不要被打擾。”韓澤輕鬆的說。
“到底怎樣嘛!”孟詩妮沉不住氣。
“交往中。”
“所以你是把她當對象了?”
“或許。”
“還沒定下來?”
“詩妮,你認為我有可能這麼快定下來嗎?”韓澤反問,他是覺得常薇薇可以交往、可以再進一步認識,但他根本還沒想到有關天長地久或是海枯石爛那些事,他從來不曾對任何一個女人有這種念頭。
“但你起碼喜歡她吧?”
“當然,我從來不討厭女人。”
“韓澤……”孟詩妮有些受不了的喊,“你不要這麼沒有誠意好不好,我的意思是問那個女孩的希望濃不濃?機會大不大啊?”
“你見過她。”
“我見過?!”
“那家你買了項鏈的金飾店店員。”他覺得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特別是對孟詩妮。
“原來是她……”她笑了。“難怪那天我覺得火花四射,好像有什麼暗流在洶湧、翻騰。”
“我們之前……也不能說認識,不過亦不是完全的陌生,反正就是交往看看,什麼都還不一定。”韓澤在和常薇薇吃過那頓晚餐之後,只覺得她很健談、個性也還算陽光,兩人可以再繼續走下去。
她大膽笑問:“所以你們還沒有上過床?”
“詩妮!”他斥喝。
“我記得你在美國——”
“這裏是台灣。”
略微思考了下,她認真的點點頭,“或許這樣反而好!”
孟詩妮多少是了解韓澤的,他很容易在和對方上過床之後就失去興趣,所以即使在美國他交過不少女友,但是通常時間都不長久,只要一上床,往往就是他和對方Saygoodbye的時候了。
“詩妮,我不是什麼花花公子!”
“我知道,我還知道女人最好不要讓你太快上手,不然……你跑得比什麼都快!”
韓澤一副不予置評的表情。
“這下我看你為了她,八成會把那家金飾店買下來。”孟詩妮挪揄道。
“不,我什麼都不會買。”
“我說過我討厭淘金女,如果常薇薇看上的是我這個人,那麼我們可以交往下去,即使單隻是做朋友都行,但如果她以為我會在她身上砸錢,那她就失算了,我沒有興趣當冤大頭。”他很冷酷的表示。
“但你有這財力……”
“沒錯!我甚至可以買下一整間購物中心,但又怎樣?如果她的目標是錢,那麼她找錯對象了。”韓澤的口氣很硬。
“看來你並沒有被美色迷昏了頭,”孟詩妮也認同他的作法。“不過Linda說你們兩個很配,站在一起就像金童玉女,童話故事裏的王子和公主。”
“她見過常薇薇?”
“沒有,但是她說大家都這麼傳,整個飯店的員工都在討論這個灰姑娘什麼時候變成王子的新娘。”
“我不知道我的員工都這麼閑……”他愕然。
“但你不能否認,你對那個女孩是另眼相看的。”
“她是比我認識的女人特別一些。”韓澤又忍不住的看着他被她咬過的食指。“不過目前也僅止於此,大家真的都太八卦了。”
“好吧!我們都太八卦,不過你可千萬要記住一件事……”孟詩妮笑咪咪的提醒。
“什麼事?”
“千萬別在你自己的飯店裏。”
“什麼事不能在我自己的飯店裏?”
“和她上床的事啊!”
“詩妮,不準亂說!”韓澤罵道。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你們不可能只是吃吃飯、看個電影或是拉拉小手就算了,你三十齣頭,她也不是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早晚……”她聳聳肩,一臉的理所當然。
“詩妮,我不想和你討論我的性生活!”
“唉,我現在反而希望那個女孩可以讓你弄不上手,這樣你就會對她感興趣一輩子。”孟詩妮一嘆。
“這話題就此打住,別再說了。”
拿這小妹子沒轍的韓澤,只得趕緊改變話題。“對了,你的專輯什麼時候出啊?”
果然,她的注意力馬上被轉移了,她笑道:“下個月。”
“如果需要我的飯店提供場地讓你開記者會,只要開個口就好。”他很阿莎力的表示。
“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會問呢!’孟詩妮高興得跳起來。“經紀公司那邊還要我探你的口風呢!”
“一句話,OK。
“那就太謝謝了!”她衝上前去親了他一下。
*****
假借要買金飾,夏真和司馬星辰、白子伶特別來到常薇薇站的櫃前,要她拿出一堆的金飾,然後開始東挑西撿,邊討論這些最新款式之餘,其實重點是要問有關她和韓澤的事。
“你們會害我被炒魷魚!”常薇薇小心的低聲道。
“怕什麼!我們又不是不買。”夏真大刺刺的說。
“而且只要你釣上了韓澤,別說一家金飾店——”
“子伶,不要這麼說!”常薇薇打斷好友的話。在她們四個中,白子伶是堅決要嫁個富家公子的人,夏真是有些誤打誤撞,中途還和雷漢宇離過一次婚,司馬星辰還好,她深信愛情比金錢重要。
“我沒說錯啊!”
“八字都還沒一撇呢!”常薇薇很保留的說。
“你不是和他吃過飯也看過電影,還一起去過淡水的漁人碼頭看夜景嗎?”司馬星辰對這些事都清楚。
“那又代表什麼?”常薇薇反問。
“難道你們……還是在原地踏步?!”夏真一臉驚訝,“不會吧!”
“你們以為我該和他怎樣呢?”
“親吻!”
“上床!”
“敲定婚期!”
常薇薇一個個的輪流瞪她們一眼,特別是說出“上床”的白子伶,其實韓澤和她在一起時很“紳士”,偶爾會擁着她的肩,過馬路時會牽她的手,可是也僅止於此,他甚至不曾……企圖吻她。
“子伶,我現在才發現你有夠邪惡的!”常薇薇有些生氣。“我有那麼隨便嗎?”
“但如果是兩情相悅……”
“我們還沒有‘兩情相悅’!”
“為什麼?”夏真想不透的問。
“是啊,為什麼?”司馬星辰也不太相信,“像你這麼美又這麼可人的女孩,他怎麼會忍得住?薇薇,你可不要唬弄我們哦!我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們關心你、支持你!”
“但你們的關心、支持,已經給我很大的壓力。”常薇薇壓低音量,又換了另一組的金飾給好友們觀賞,她注意到店經理一直在瞄她們這邊。
“我們是擔心這麼好的對象——”
“子伶,很多事是不能強求的。”
“但他明明有意於你。”
“他認識的女性太多了,你以為他只和我一個人吃飯、看電影。去漁人碼頭看夜景嗎?”常薇薇尚不至於如此的天真、幼稚。
“可是我們相信你是特別的。”司馬星辰很嚴肅的說:“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樣!”
“星辰,你要逼我飆出眼淚嗎?”她一笑。
“除非他是睜眼瞎子,不然……”
“我覺得現在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本來男女之間就需要經過長久的交往和了解,如果急就章或是匆促的就湊在一起,那……”常薇薇看着夏真。“你們忘了有她這個例子嗎?”
“薇薇,我是錯誤的例子,我相信韓澤的脾氣和個性會比雷漢宇好多了。”夏真搖搖頭道。
“他們那種男人都一樣!”
“所以……我不必急着要當伴娘?”白子伶失望的看着好友。
“害我最近常跑婚紗禮服攝影公司,不知道的人以為是我要結婚。”
“你神經啊!”司馬星辰替常薇薇罵道。
“夏真結婚時我們沒能好好的表現一下,輪到薇薇……”白子伶心裏有着憧憬,“我希望她能有一個像重話故事般的盛大婚禮。”
“你還在看童話故事啊?”常薇薇糗她。
“現實生活太殘酷,所以只好寄情於童話故事啊!我這個人浪漫不行嗎?”白子伶一哼,此時,不經意看到店經理有些敵意的目光掃來,她立刻隨便指了條項鏈。“小姐,這條多少錢?”
“我看一下……”常薇薇隨即裝模作樣的說,“九千九,我可以給你九五折。”
“那個胸針呢?”
“一萬七千元。”
“薇薇,你到底有沒有‘勢在必得’的心啊?”夏真換了個位置,擋住了那個店經理的視線。“我真的覺得韓澤很不錯,他沒有那種有錢人身上會出現的邪氣和銅臭味,我給他打九十分!”
“我也給他打九十分啊,但是總不能要我撲到他的身上去吧?”常薇薇莫可奈何的說,“雖然我還沒有任何的性經驗,但是我感覺得出他……並不猴急、並不是那種只想上床——”
“他不會是同性戀吧?!”白子伶吃驚的打斷她。
“不是啦!”
“那麼優、那麼棒的男人如果……”
“子伶!”司馬星辰一副想要毒打她一頓的兇狠表情。“你叫人很想扁你耶!”
“我只是想找出問題所在。”
“你們的好意我都了解,但是……一切就順其自然吧。”常薇薇宣佈。
“薇薇,每一次我只要一想到‘冷血教授’的臉,我就發誓絕不當個黃臉婆,我一定要給自己找一個叫得出名號的男人,沒有大學文憑又怎樣?男人想娶的是他們珍愛的女人,不是一張畢業證書。”白子伶正色的說。
“話是沒錯,但我……我想我還不是韓澤珍愛的女人。”她老實的回答。
“你是不是衣服穿得太多,把自己裹得像粽子?”白子伶追問,
“子伶……”常薇薇捶了她一下。
夏真看到店經理走來,馬上抓了條項鏈給常薇薇。
“我買這條!下次帶我先生來時,我再多買一些!”
“薇薇,加把勁!”司馬星辰使了個眼色。
“饒了我吧!”
*****
帶着酒氣,韓澤去接常薇薇下班,因為已經和她講好了,他不想爽約,而為了怕碰上警察酒測臨檢,所以他叫了計程車。
看着他從計程車裏走出,常薇薇先是有些訝異,等他走近,聞到他身上的酒味時,她只是眼神平靜的看着他。
“你喝酒了?”
“我剛去參加一個以前在美國哥兒們的喜酒,一堆老朋友見面,被他們灌了不少的酒。”韓澤仍是有點醉,但是還沒有醉到語無倫次或是腳步不穩的地步。
“你可以不用來接我的。”她微笑的說。
“我們講好了。”
“可以改天。”
“我不喜歡爽約,相信你也不喜歡被人放鴿子。”
“可是只要你有正當理由——”
“我沒有那麼醉!”
對他的“言出必行”,常薇薇不知道是該感到高興還是可笑,本來以為他們或許可以去看午夜場電影,但現在……大家還是各自回去休息吧!
“韓澤,我可以自己回去,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她輕柔的道。
“我可以帶你去吃點東西。”因為常薇薇是十點下班,所以只要他來接她下班,兩人就會去吃些小吃,聊聊一天的情形,他發現她很喜歡去吃清粥,點個兩、三樣小菜,她就很滿足了。
“我不餓,吃不吃無所謂。”她仰頭看着他,突然發現微帶醉意的他比較有人味,不像平日那個有點距離而且高高在上的總裁。
“但我人都來了……”
“不然我送你回去好了。”
“我不需要你送。”韓澤偏着頭的對她一笑,看起來既性感又魅
力十足。“你今天看起來……特別的艷光四射!”
“你醉了……”
“不!”他打量着她,下了班會換回便服的她,那件V字領低胸上衣若隱若現的露出乳溝,直叫男人心蕩神馳,再加上黑色的迷你皮裙,足蹬三寸黑色高跟鞋,讓他覺得耳目一新。
“你……看起來很Sexy。”
“韓澤,你到底喝了多少?”她故意嬌嗅的問,其實常薇薇有把白子伶的話聽進心裏,她絕不故意作低俗暴露的打扮,可是適度的、優雅的性感她可以接受,反正她年輕,有打扮的權利。
“一瓶xo”
“一瓶?!”她低呼。
“小意思,以前我們一群人在美國瘋時,曾經一晚與人幹了三瓶XO。”他說著自己以前的光榮事迹,有些得意。
“結果呢?”
“我在床上躺了三天也醉了三天,醒來之後覺得好像已經過完一個世紀,來到了另一個世紀!”韓澤此時笑得既狂又快樂。
“所以一瓶不算什麼?”
“不算!”接着他突然一把把常薇薇拉到自己面前,什麼也沒有說的,直接就吻上了她的唇……但這不是真正的接吻,接下來他輕吻着她的臉、額頭及發梢。“你好甜、好香……”
“韓澤……”她有些失措。
“你的嘴唇好軟。”他溫柔的低喃。
“你真的醉了。”她的心跳失控了。
“我一點也沒有醉,是你今天太美了。”
“拜託你不要醉言醉語!”
“常薇薇,你知道自己很美!”他正經八百的看着她。
“好!我知道自己很美,但是就算美到傾國傾城又怎樣?”平靜混亂的心緒,她問着他。“會比較快樂、比較幸福,比別人少努力一些嗎?”。
“問你啊,”他這會似乎特別的High,“你一定有數以百計的追求者!”
“沒那麼多啦!”她笑着一哼。
“你一定等着嫁金龜婿。”
常薇薇整個人一怔,她真的給人這麼強烈的感覺,好像在她臉上印了這些字似的,好像除了“金龜婿”之外,她的眼裏容不下其他“普通”、“平凡”的男人,她真這麼世故?!
“我說中了?”韓澤眼神一變。
“我送你回飯店吧。”輕嘆口氣,她勾着他的手臂,“明天酒醒之後,你就會忘記剛剛所說的了。”
“我沒說要把所有財產送你吧?”他開起玩笑。“否則,你會成為全球數一數二的富婆!”
“你沒說。”
“我沒向你……求婚吧?”
“才喝了一瓶而已,”她無奈的瞄他一眼,“你沒有這麼醉!”
“其實……”韓澤忽然捧着她的臉仔細端詳。“其實我很喜歡你,撇開一開始你的驕傲、刁蠻,你算是挺OK的女孩。”
常薇薇只是靜靜平視着他。
他沒有猶豫、沒有遲疑,這回很專註、認真的低下頭,唇在她的唇上來回的摩擦、輕觸,他的牙齒更當她的唇是軟糖般的輕咬、輕啃着,好像她真是世上最甜的女孩。
“韓澤……”她整個人輕顫。“你……醉了……”她覺得自己口乾舌燥。
“我們一起回去。”在酒精的催化之下,根本無法去想太多該或不該的事,這會他的腦中只有常薇薇,只有這個漂亮、清新的女孩,他只想看到她躺在他的床上、他的身體下……
*****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作了一場夢,但是當韓澤睜開眼睛,發現常薇薇就睡在身邊,而白色的床單上……還有血漬時,他一時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想、怎麼反應……
常薇薇是處女。
而昨晚他真的有那麼醉嗎?
沒有吵醒常薇薇,他下床走進了浴室,他不只需要好好的洗個澡,更需要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下。天啊!他上了一個處女,他要不要負責呢?他是喜歡常薇薇,但他並沒有愛上她啊!
好好的洗了個冷水澡,圍了條大毛巾,他走出了浴室,而這會……把被單披在身上,常薇薇也醒了,她正坐在床上看着他。
“早……”他不能不出聲。
“早。”常薇薇的反應是羞澀、不習慣及有些不知怎麼去面對他。
“‘你……要不要也洗個澡?”韓澤指了指浴室。
“好。”仍是很小聲的。
“要我幫你張羅一些衣服嗎?我是說飯店裏有很多家精品店,所以……”他知道自己最該做的事是上前給她一個擁抱或是一個早安吻,但他沒有這麼做,昨夜雖是激情、纏綿、火辣辣的記憶,不過一到今早……事情就有些不一樣了。
“不用了,我可以穿原來的衣服。”因為沒有經驗,所以常薇薇這會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他,她是該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還是要他拿出男人負責的態度呢?
“那我叫人送吃的進來?”
“我不餓!”
“那……”
“我先去洗澡!”裹着被單,她躲進浴室里,當一個人獨處時,她發現自己好想哭,為什麼?為什麼一切都走樣了?!
昨夜的韓澤是柔情的。
昨夜的韓澤是把她當女神般呵護、膜拜的。
昨夜的韓澤是個有溫度、有熱情,叫人心動的男人。
但現在——
知道自己總要走出浴室,當她又回到床邊,房中只有她一個人,她的所有衣物都被放置在床角,不像昨晚,他們的衣服散落四處,她記得他的急切、他的狂熱,更不會忘記當他進入她身體時那甜蜜、令人難忘的撕裂劇痛,她把第一次給了他。
這會韓澤在哪裏呢?
她竟然被他單獨留在他的房裏!
而常薇薇穿好衣服時,韓澤也正巧開門進來,他的手上有個托盤,上面有咖啡、土司,雖然簡單,但是香氣四溢,他將托盤往桌上一放,表情比剛才好多了,就像是平時的他。
“我想我自己去拿你會比較不那麼尷尬。”畢竟這是在他的地盤上,而且他是男人,起碼應該保護她,一會她還得走出這間在飯店裏屬於他的專屬套房呢!
“我說了不餓。””她輕輕的說。
“多少吃一點嘛!”
“我……想回家了。”
“薇薇,關於昨晚……”韓澤拉着她在床沿坐下,”‘我……我不知道你還是處女。”
“這重要嗎?我是不是處女和昨晚有關嗎?”
“如果我知道你是處女,那我……”
“昨夜的事就不會發生嗎?”
韓澤並不想和常薇薇爭論什麼,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他們是上了床、做了愛,而他雖然醉了,但還知道要保護她,他沒有笨到任何防護措施都沒做,他認為自己該和她說明。
“你……應該不會懷孕,我有做防護……”
“謝謝你。”明知這麼說有些滑稽,但是常薇薇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講,起碼她不會懷孕,她該慶幸嗎?
“我……有沒有弄痛你?”
“還可以忍受。”
“如果你有提醒一下我,那我會更有耐心,我會更加……溫柔。”韓澤不知道自己現在說這些幹什麼,卻仍忍不住脫口而出,“薇薇,我沒有想過你會是處女。”
“我已經不是了!”她佯裝不以為意的聳聳肩。
“你……你希望我為你做些什麼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常薇薇有種受辱的感覺。“如果你敢提到錢——”
“我不是指錢,但總有我可以為你做的事。”他不想事情變得更複雜。更不好收拾。“我們……我們現在的關係……”
“你以為我會要你負責嗎?”她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你以為我會逼你娶我?”
“我相信你不會這樣,但是——”
“我不會這樣嗎?”她突然問。
聞言,他愕然,“你會嗎?”
看來這個男人根本沒有要娶她的意思,常薇薇不是那種自欺欺人的女孩、韓澤是和她上了床,但是他無意要她當他老婆.只怕這會他怕死了她會以此逼迫他和她結婚!天啊!她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韓澤,我真的得回家了。”強忍住心頭的痛楚,她冷靜、平淡的說。
“我們還沒有談出——”
“大家都是朋友,沒有什麼好再談的,昨夜……是你情我願,我不要你有什麼心理壓力或是負擔,這年頭……上床沒什麼了不得,忘了我是處女吧,那不過多一層膜而已!”她洒脫的轉身離去。
韓澤無言,他真的不知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