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攻防
第二天,蠶族和狗族的攻防戰開始了。
恆並沒有派出他所有的軍隊,他先用兩個一人多高的木盾擋在最前面,在木盾的後面用幾十個軍士抬着籮筐搬運石塊和泥土,一邊填土一邊壓實。
“照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前面的水溝就回被填平的。”在木牆后的田中牛說道。
這時,成拿起木牆后準備的長矛。對準一個正在運土的士兵用力投過去,那個士兵立刻被插了個對穿。
接着,在木牆上守衛的蠶族士兵,都學着成的樣子,對着木盾后的狗族士兵拋擲長矛,有弓箭的則對着兩個木盾的空隙射了過去。
在長矛和弓箭的威懾下,狗族士兵的填土工作一時不能繼續。
狗族停頓了一會後,就有人一手拿着圓盾護住身體,一手提着簡易的籃子,向木盾下面運輸石頭和泥土。在大圓盾的保護下,蠶族的長矛和弓箭無法傷到狗族士兵,狗族士兵又開始運送泥土,雖然效率低了很多,但一直在持續。
兩軍前的溝壑越來越窄,田中牛和蠶族的士兵使勁的向對面投擲長矛,射弓箭,雖然有幾個倒霉的狗族士兵腳部和手臂受傷無法繼續工作,但是很快就有人替換了傷員,繼續加入進來。
在狗族士兵以為找到進攻辦法沒多久,雅魯請巫穗在蠶族陣前慢慢的聚集起一片濃霧,憑藉著濃霧的掩護,雅魯和成從木牆的出口鑽了出去,殺死了支撐木盾的士兵,破壞了木盾。當狗族的隊長覺的時候,雅魯他們已經回到蠶族的陣地了。
當夜,在狗族的軍營中,恆仍然是那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絲毫感覺不到今天受到了挫折。
“大巫邢衛到了。”站崗的戰士走進帳內通報。
立刻放下酒碗。
即刻,從恆的帳外走進來一個老人,那人身穿黑色的絲布長袍,手上拿着一個包金的木杖,頭散披在身後,兩眼炯炯有神,進入帳內后,對恆輕輕的點了點頭:“大王子。”
“老師不用多禮,請上坐。”
邢衛也不客氣,隨即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
“我軍奉命進攻蠶族,能夠得到老師相助,定能攻無不破,節節勝利。”恆說道。
“我這次受奉巫王和族長所託,隨軍輔助大王子攻打蠶族,為我狗族的興旺出力,是我的責任,大王子客氣了。”
“這次攻打的桑木村早有準備,他們在這狹長地帶駐防,我族的人數優勢無法揮,加上他們有一個巫,今天還製造了迷霧,戰士乘霧偷襲,毀掉了我們進攻的大盾。”
“迷霧並不是什麼高深的巫術,只要能通過巫的考核,就能夠運用,這桑木村的巫,巫術不一定很強,但絕對是一個狡猾難纏的人。”
“老師為什麼這樣說。”恆不解的問。
“就像上次在槐樹村一戰,對方使用的是控制風的巫術,”說著,大巫邢衛伸出右手,在他的右手之上馬上就出現了一個小型的旋風,那旋風越旋越快,引得帳口的簾門呼呼作響,恆的酒罈子也給颳倒了。
“通常巫師使用這種巫術,是風越快越好,風越快,就能捲起物品,形成攻擊,再快些就會形成風刃,這時風力可直接切斷皮肉骨骼,但是巫師的巫力決定了風刃的強度和大小,巫力越強,風越快,風刃越大。”
看着聚精會神聽着的恆,邢衛接著說道:“這次偷襲槐樹村的巫對風的使用卻是反其道而行,他放棄了風的攻擊力,卻把控制範圍擴到最大,利用槐樹村的篝火生成的煙霧作為掩護,一舉攻破槐樹村。”
天桑木村那個巫製造了迷霧,也是用的這個方法,看來桑木村的巫巫力並不是很強。”恆說道。
“不要過於輕敵,也許那個巫並沒有用全力,而且,巫和巫鬥法時,主地的巫佔有優勢。”
“是什麼優勢?”恆問道。
“你知道每一個種族都有圖騰,這個圖騰不僅僅是我們敬仰偶像的標誌,它還有一個作用,就是積蓄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
“是的,我們巫都是這樣叫的,當部族的人民對圖騰進行膜拜時,就會對信仰圖騰產生信仰力,而圖騰柱的主要作用就是收集並儲存這種信仰力,在主地的巫師就可以使用本族圖騰中積蓄的信仰力,所以主地的巫比客地的巫佔有優勢。”
不是以後我們的進攻會遇到很大的困難?”恆問道。
“也不竟然,巫的巫術雖然能對普通戰士造成一定的傷害,但是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就算一個巫能同時對付幾十上百個戰士,但是我們有上千的戰士與他對戰,最後勝利的一定是我們,何況我們自己也有巫師會抵消他的力量。”
“部族之間的戰爭主要還是看部落的實力,巫師也許能改變一場戰役,但絕對扭轉不了整個戰爭。”最後邢衛總結道。
“老師的學識淵博,確實讓學生欽佩。”恆說道。
“大王子過謙了,你雖然拜我為師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你平時忙于軍務,四處征戰,沒有時間跟隨我系統的學習巫術,不然以你的天賦,將來也一定能成為一個大巫,實在可惜了。”邢衛說道。
就在邢衛和恆在狗族的軍營中敘舊時,蠶族這邊正在修建第二排木牆。
本來在以前的計劃中,一段木牆足以阻擋狗族軍隊一段時間,只要等到蠶族總部的援軍一到,就足以在這狹長的地帶形成對峙的局面。
但是今天狗族的進攻比原來想像的要聰明的多,這讓桑木村的戰士產生了危機感,在這危機下,雅魯提出再在原來木牆的後面再修建第二排木牆,這樣就算狗族攻破了第一道木牆,蠶族士兵也可以依憑第二道木牆把衝進來的狗族戰士用弓箭射死。
於是,桑木村的村民,連夜打着火把,挖坑,運送木材,開始修築第二道木牆。
第二天,身穿絲袍手持金杖的邢衛在狗族戰士的簇擁下,出現在蠶族的陣前。
邢衛手舉金杖,口中念念有詞,隨即,一個龍捲風出現在邢衛的面前,龍捲風越來越大,度也越來越快。邢衛金杖一揮,旋風徑直向蠶族的陣地衝去。
“趴下!抓緊!”雅魯大吼道。剛說完,旋風就從木牆上掠了過去,把木牆上準備的箭枝和長矛一掃而空,一個沒有抓穩的蠶族士兵則被旋風從牆上捲起,直接丟進河裏。旋風掃過,製作第二道木牆的松木被憑空捲起,向四處散落。那旋風在掠過蠶族陣地不久后就猛然減弱消失了。
看到這樣的情景,田中牛慶幸不已,心想到,還好當初在建木牆時,在巫穗的特意要求下,每根木柱的底部都埋了近一人深,如果不是地基埋的比較深,這樣經不了幾下這木牆也就塌了。
正想着,就聽見旁邊有人大喊道:“又來了!”,然後田中牛就看見一個比上次更大的旋風又向木牆撞來。
這時,雅魯動了,只見在蠶族的木牆前一個比較小的,旋轉方向和邢衛的旋風方向相反的旋風漸漸形成。
兩個旋風在蠶族陣前相撞,帶起一片湍流,在兩族士兵的注視中,大的旋風戰勝了小的旋風,帶着殘餘的力量從蠶族陣地上一掠而過。
看着旋風消散,田中牛對着旁邊正在呆的成的**踹了一腳:“快去叫巫!”
成連忙跳下平台,朝陣地後方跑去。
“有意思了。”邢衛自言自語道。說著,伸出右手,一個小型的風刃在他手上形成,那風刃旋轉的度極快,連在木牆後面的雅魯都能聽到它尖銳的破空聲,在風刃成型后,邢衛右手一揮,風刃就向木牆飛去。
這時,雅魯也製造了一個比剛才更大的旋風在木牆前嚴陣以待。
可是雅魯的旋風沒有對風刃造成大的影響,風刃從雅魯的旋風中一穿而過,直接向雅魯飛去。
雅魯急忙撲倒在地,一聲,風刃把雅魯身邊的木牆上部削去了一大塊。
趁着雅魯沒有反應過來,邢衛又同時放出兩個風刃向木牆飛來,就在這兩個風刃快要逼近木牆時,一個急旋轉的龍捲風順着着江面從木牆後面繞了過來,和兩個風刃撞在一起,那龍捲風夾雜着大量的江水和泥沙,瞬見就和風刃相互抵消了,泥水四處蘸開。
邢衛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平舉金杖,絲袍隨風而動,一個巨大的旋風在他面前形成,那旋風急增大,把周圍的草木和石頭都吸了進來,旁邊的狗族士兵看到這個情景,急忙向後退去。邢衛把金杖一推,旋風徑直向蠶族的木牆卷了過去,把沿途路面都削了一層。
而蠶族這邊,兩個一大一小的急旋風已經形成,狠狠的向邢衛的旋風撞過來。
只聽一聲巨響,三個旋風幾乎同時消散,引起強風四散,山崖上的石頭向雨點一樣往下掉,狗族幾個靠前的士兵站立不穩而跌倒在地,而蠶族的士兵則緊緊的抓住木牆。
強風消散之後。
衛一甩長袍,轉身向狗族的后營走去。而在木牆後面,雅魯和巫穗跌坐在地上,面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