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村正! 子虛烏有的妖刀

「師傅,你本來不是去探望故友的嗎?你的的故友住哪兒啊?」紫光丸讀着和泉守兼定的分辨礦石的筆記一面問道。(本章由轉載發佈)「他住伊勢的桑名,叫千子村正,是為師的好朋友。」紫光丸登時目定口呆,一會兒才回復過來問道:「師傅你現在尾張開業,為何不邀請他來啊?」「早就了帖子了,但不知道為何還未到呢,可能老酒鬼他半途中醉酒了,呵呵呵。時候不早了,明天你如果背熟了這本筆記,我就帶你到工場實習,好嗎?」兼定笑意滿面的說道。他對這個少主徒弟太滿意了,只用了半個月就把人家半年的學徒知識學通了,還不時會提出不少人深省的問題,令兼定對鍛刀有着更多的思考,而思考的層面也比以前開闊得多。

回到奉行所的屋敷,看着帳簿的九條院信家依然皺起眉頭:「上一手的津田家太過份了,除了虧空公款外,臨走之前還到處散佈謠言,說甚麽清洲城大軍會打過來,令商人都撤離津島町,連商旅都不來了。」「父親大人,還為稅收而煩惱啊。」紫光丸上前問道。「市面現在十分蕭條啊,幸好有你師傅的作坊,吸引不少大名派人來採購武具,令情況不致於惡化下去。」紫光丸想了想,如果是有利益的,商人哪會不來呢,轉眼間,一個計劃很快就構思好了「父親啊,如果津田町沒有關卡收稅,不是會有更多人來嗎?只要人多了,就商人自然會來吧。」紫光丸建議到。「但沒有關稅,稅從何來啊?」信家反問道。「當然是商人啊,人們來購物,而我們為商人提供了安全保障,充足的土地,還有鼓勵大量人流到津島町來,由他們的盈利中抽稅都是應該啊。」紫光丸繼續說,「還有商人在這個時世難以找到會算術,會寫字的人,商業自然難以長久,如果我們可以開一間私塾,專教算術,書記,運輸等的技術,便可以培訓出本土的商團出來,而這些本地商團自然是會維護尾張的利益是吧。」紫光丸一口氣把後世的商科學校,打破關稅壁壘,和徵收銷售稅都說出來,信家越聽越有興趣,立即拉住拜鄉久家和唐橋一豐商議了一整晚,次日立即派人把擬好的建議書上呈那古野城。

尾張國愛知郡那古野城

評定間

林秀貞一回到到那古野城,得知九條院信家已出任津島司代一職,又上書建議改關稅為銷售稅,又想到自己多年私下多收了的關稅,一旦沒有了這個重要的收入來源,他如何與各家友好「打通關節,互通友好」呢?因此林家與一眾黨人大力反對,可是信秀說到:「我早就在他的委任書上寫明是交予信家全權處置,難遁你們想我成為一個反口覆舌,言而無信的小人,陷我於不仁不義之境嗎?」坐在一旁的平手政秀心裏想:「主公的戲又進步了。」

半個月後

尾張國津島町

在費除關稅後的五日之內本來散佈在尾張各地的商人都聞風而至,而信家也召來他們刑奉行所商議私塾一事。

尾張豪商,伊藤屋的伊藤惣十郎代表言:「感謝司代大人免去關稅,令津島町人流大為增加,我等亦同意在根據大人所給予的章程,在織田家的保護下上繳銷售所得的一切稅項。」信家也回應道:「本司代也會依據章程所言,每季派人到各屋查帳,並會定期派人到市面進行抽查,以確保各家商號的公平買賣,如有現任何欺騙詐取,有辱尾張商人的聲譽者,一律嚴懲。」在各位的見證之下,雙方都八下誓書,定下契約。

這個時候,紫光丸正在火爐面前學習控制火勢,準備一會兒兼定鍛鐵之用呢。正當紫光丸在加入木炭的時候,一陣酒氣薰天湧入紫光丸的鼻里,回頭一望,看見一個穿着一身打着補丁的直垂(武家的正式服飾),提着酒樽的…酒鬼,走到火爐前說道:「兼定啊,我來賀你了。」之後自顧自的走到工作枱,取了一把打鐵用的鐵鎚,再用長鋏夾了火爐中的玉鋼,放到台上打起鐵來。他在檯面和火爐之間不斷穿梭,把玉鏡不斷捶打開后再摺疊起來捶打，如此反覆十多次,下捶的力度竟然還是平均一致,之後又準備了數塊鐵片,捶打成形,再把幾塊鐵打成一塊刀的形狀。

「燒刃土呢?」紫光丸在一旁控制火侯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哪會知道燒刃土在哪呢,這時師傅兼定取着已調校好的燒刃土把刀坯包封,封好的刀坯會被放到爐火之中燒,大概三刻鐘的時間,兼定把刀再放到水中急冷卻，進行淬火的工序。酒鬼走過來,眼神清澈有神,對着瞥好的刀坯,輕輕的把封土打碎,刀身呈現出如羽毛一般的美麗紋樣,大致上已完成了鍛冶的工序,只差後期的加工研磨,安裝刀把,銘切而已。

那酒鬼這時候抬起頭說:「兼定,你這個徒弟控制火侯的工夫不錯呢。」「老酒鬼啊,你不是上半個月就應該到達的嗎?」兼定不理他的話,笑罵著他道。「山城運來的菊酒太香醇了,我捨不得離手呢,這把刀當賠禮吧。」酒鬼不好意思的說道。「那不是賀禮嗎?」兼定被他弄得沒好氣的說。「我最多把新近打好的千鳥村正送給你做賀禮了。」酒鬼連聲救饒道。紫光丸心中驚愕不已:「那把怎會是把妖刀啊,比起師傅的名刀一點也不遜色啊,是名刀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