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入砦

九條院信家受封的二百石領地,位於勝幡城以西,鄰近木曾川,木曾川水量豐富,但經常泛濫,在這二百石的土地上,僅有一條不足百人的小村落,其他人都出外謀生去了。(看文字手打小說就來對於織田家而言,一直是片不生蛋的荒地。當時負責分土地的家老林秀貞,一聽到信家說要一塊鄰近岳父大人領地的地方時,立即就想到它－織田家人人避之則吉的一塊雞肋。

當信家和千代母子,以及自己唯一的家臣,跟隨自己由京城到尾張的錦小路兼宣一行人到達自己的領土時,苦笑不已。千代回想起來,在婚禮當中,主公信秀的說話:「千代丫頭啊,我知道你那個守財奴父親,不會給你足夠的嫁妝了,那由我這個叔叔兼主婚人送你一份大禮。未來三年啊,你家領地租金就免了,這用作祝賀你大婚和預祝小孩滿月之喜吧…」回想起來,可能主公已經知道這塊「雞肋」的事吧。

「千代,兼宣。」信家對自己唯一的兩個親信說到,「這片田地雖然有三年的免租,但土地所出的收成一定不多。」信家思考着,「不如我們先降低田租至公三農七的水平,吸引流民遷入…」千代似是心有靈犀的接著說:「我們可用力役代替餘下的田租,並給予一定報酬,進行治理木曾川的工程…」兼宣徐徐地說到:「主公,主母,本家現有黃金,白銀摺合共三千貫,銅錢一千貫,絲絹,布匹各六十疋,可以支持本家三年之用…」信家心裏想到,泰山大人當真是知道內情的人,不多不少剛好三年的支出…「兼宣,過幾天我就到那古野城上任了,領地上的大小事情就交給你了,有甚麽領地上的問題你向夫人請示吧。」「屬下領命。」兼宣回應到。「此砦還要改一個名字,就叫…花山砦吧。」「屬下定當為本家的興盛盡心儘力。」兼宣大聲回應到。

錦小路兼宣是半家(地位低於公家的官家)出身的次子,父親是典葯寮的典葯大允,因為兼宣仗義而得罪了一個公家子弟,後來得到身為民部少輔的信家的幫助,才得以脫困,為了報答信家救命之恩,因而成為信家的侍從。兼宣除了精於源自家學的醫術外,還在鷹司家中的家宰學到一名合格的家宰應必備技能,例如:算術,收集情報,採購買賣,資產估價…他等於身兼家庭醫生,管家,會計師,採購員四職於一身。

在信家前去上任後,兼宣開始在農民的協助下視察領地,重新勘定地界,當離開故鄉的居民以及一些流民知道花山砦的低田租招租的政策,立即涌到花山砦報到。經過兼宣的勘察,由於已過了插秧的季節,而土地水分太多,不適合種植蔬菜,因此七成鄰近木曾川的土地種植蘆葦,再交由村中曾在堺,京城中做過手工藝的村民指導其他村民編織草鞋,草繩,草蓆等工藝品到各地城下町出售,其餘三成近山的土地用作種植果樹如梨,橘等。到了秋季,把蘆葦做成的製成品經兼宣出售,竟然賺取了八百石的大米,扣除了兼宣這個中介人五分之一的一百六十石傭金之下,領民還有六百四十石的大米。這塊「雞肋」為領民賺取了以往四年份的收成,令領民對千代兩夫婦的擁戴之情到達一個新頂點。而木曾川水利工程也在資金足之下於冬季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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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張國智多郡井田城

林秀貞面若玄檀的坐在主位,沉思着。「平手政秀得了個好女婿…」

尾張國愛知郡那古野城

「政秀啊,你女兒為你選了個好女婿啊…哈哈…」織田信秀一面抱住小吉法師,一面說到。「是啊,他一下子就把城下町的間諜都驅趕了。還可令關稅翻一翻,真有本事!」「你啊,若是信家在的話,我一定永遠聽不到你的真心話呢。」信秀不失時機的取笑道。

信家一上任,第一個月不是和下屬去泡酒館就是呆在奉行所中,城下町各個勢力代表以為會一如以往沒事生,於是那些勢力又在城下町中肆虐起來。在第二個月的某一天清晨,這些勢力被城下奉行所衛士抓人封店,並乘機把這些店內的一切貨物充公,名義是:逃關稅。由於他們是尾張其他勢力的情報根據點,一旦被人攻破,其他勢力所得到的情報就會大大減少,信秀家就安全得多了。意外地,由於大量「逃稅戶」被抓,使本來龍蛇混雜的城下町少了收取保護費的惡霸,令城下町的治安大為改善,因而吸引更多商人到那古野城進行交易,使關稅的收入大增…

剛滿月的紫光丸正在千代的懷裏熟睡中…不,我們可愛的紫光丸在練功呢。「一個嬰兒有甚麽可做啊,當然是吃,睡,拉和哭,是吧…當然我是個例外,我還會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