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本來以為會聽到什麼香艷、刺激情節的程亦菁、曾向陽及游家寶,對情況的逆轉實在感到難以置信,對倪暖暖的反應,她們更是想破了頭也找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她是在……些什麼?
“你只是被趕出來。”游家寶略帶譴責的看着好友。“如果我是餘烈,我會踢你出去。”
“我也會。”程亦菁亦站到了餘烈那邊。“他都已經犧牲成那樣了,而你也去了他家,卻只是想嘗嘗新鮮感而不和他上床,倪暖暖,你是在整人?”
“我沒有要整人!”倪暖暖囁嚅的道。
“那你為什麼不和他上床?”連曾向陽都有些搞不懂。“你又不是沒和他上過床。”
“我是和他上過床,但是……”
“那你還‘假’什麼?”
“你真的不該那麼對他。”
“他好可憐哦!”
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點惡劣,但是倪暖暖有她自己的想法,在餘烈急切剝光她衣服的那一刻,她忽然覺得她想輕輕鬆鬆的過日子,她不要再為感情的事操心。
“暖暖,給個說法吧!”曾向陽定定的瞅着她。“你一定有原因。”
“只要你的理由夠強,我們都會支持你!”程亦菁亦說。
“餘烈是個難得的男人,在他肯為你做出改變之後,他真的已接近完美。”游家寶說:“給他這麼一改,以後我都不知道要挑怎樣的男人。”
“我的原因很簡單。”倪暖暖長長吁口氣。“你們都知道我愛過餘烈,而我……不想再次愛上他!”
“什麼?”
“聽不懂。”
“暖暖,是你突然變白痴,還是你把我們當白痴啊?”程亦菁的反應較其他兩人更激烈。
“當我愛餘烈時,我發現我的心不再屬於我自己,我的心會隨着他的情緒、反應,以及他對待我的方式而有所波動,我無法真正做我自己,我必須去配合他!”她說完輕嘆。
“所以呢?”
“這很正常啊!”
“但我不想這樣!”倪暖暖嚴肅的看着她們。“和他分手之後,我雖然痛苦、掙扎了一陣子,可是在那之後,我發現我又可以做自己了。”
“有點懂了。”程亦菁一笑。
“好像有理!”游家寶聳肩。
曾向陽沉思不語。
“不久我們四個人決定開店,我突然充滿了活力,現在我只想努力工作,盡情享受生命,感情這東西……”倪暖暖口氣有點不屑。“不真實也不長久。”
“可是……”曾向陽說話了。“你有這想法也不算錯,但你一輩子都不需要感情、男人嗎?”
“暖暖,你二十八歲了哦!”
“很恐怖的年紀哦!”
“我只知道我再也不要因為任何人而心緒不寧。”倪暖暖露出強悍的表情。?
“這是不是叫因噎廢食?”
“會不會有點矯正過頭?”
“我覺得有點像是歪理。”
“你們……”倪暖暖皺皺鼻子。
“暖暖,餘烈不是別的男人,你愛過他,也了解他,他不壞,他只是比較死板、不懂得哄女人,而且現在他也在改了,你還擔心什麼?”程亦菁對著女友搖頭。
“已經很難再找像餘烈這樣的男人,他的缺點其實並不能真正算缺點,沒有情趣的男人大概佔全世界男性總人口的百分之九十九,你要偷笑了!”游家寶也說,明顯認為不對的人是倪暖暖。
倪暖暖看着曾向陽,知道她一定也有話要說,但是她只是聳聳肩。
“你沒有意見?”倪暖暖不信的問。
“感情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要這麼對他和你自己,我能說什麼?”曾向陽微笑。
“但你並不贊成我的方式。”
“暖暖,當你把一個男人逗得慾火中燒,以為你會給他什麼甜頭結果卻不然,而且你還跟他說你要的只是新鮮、浪漫,如果換成別的男人,他要不殺了你算我輸你!”曾向陽說完冷笑。
“我有說不的權利!”
“但你不該給他太多期待。”
“亦菁、尤加利。”倪暖暖問其他兩人。
“你很可惡!”
“你該向他道歉。”
“我……”倪暖暖不服。“我被他轟出來耶!沒有面子的人是我,你們……”
“你只是沒有面子,你有沒有想想餘烈有多難熬,不要說他的身體,光是他的一顆心,八成被你傷得千瘡百孔,人家好歹也是一家生化科技公司總裁,何曾受過這種窩囊氣。”曾向陽又是搖頭。“他的風度真是沒有話說。”
“暖暖,你會去向他道個歉吧?”程亦菁問道。
“我為什麼要向他道歉?”
“那麼你們……玩完了。”游家寶推斷道。
“可能吧!”倪暖暖開始沮喪。
“那如果我去倒追他……”游家寶故意這麼說。
“尤加利!”倪暖暖氣結的吼道。
“我也想倒追他。”程亦菁存心刺激女友。
“你們兩個……”倪暖暖把目光轉向曾向陽。“向陽,你呢?你是不是也要倒追餘烈。”
“既然你和他玩完了。”曾向陽一副有什麼不可以的表情。“只要餘烈不排斥我們,那麼什麼可能都會有。”
倪暖暖不知道這算不算“背叛”,但此刻她覺得窩囊透了。難道真的是她的問題?是她的心態不對?
“暖暖,好好反省一下吧!”
“真失去了他,看你瀟不瀟洒得起來。”
“忠言逆耳想想看吧!”
一直堅持己見的倪暖暖,這會真的靜下來開始思考,她真的錯得那麼離譜、荒唐嗎?
汪安迪是有點腦筋的人,當他發現他的上司牛郎扮完之後沒有眉開眼笑,反而像是一頭受了傷的憤怒大熊時,他就知道一定是哪裏出問題,但他不敢問,生怕自己會成了出氣筒。
不過他還是處心積慮地替兩人製造機會,所以當研發部門的主任要過生日時,他特別將慶生地點選在倪暖暖的羊肉爐店,至於餘烈來不來,那就看他自己了。
因為汪安迪是當場訂桌,而且只訂了兩桌,再加上店裏的確有空桌子,倪暖暖根本無法婉拒他的捧場。
“汪安迪,一定要這樣嗎?”倪暖暖苦惱的問。
“蛋糕麻煩你冰一下。”他將一個大蛋糕交給了她。“我們晚點切。”
“餘烈……會來嗎?”
“不知道。”汪安迪投以一記抱歉的笑。“我們有跟他說,但不知道他抽不抽得出空,他一向是不太參加這類的生日會,只會送紅包。”
“好在。”倪暖暖鬆了口氣。
“你和我們總裁究竟出了什麼事?”
“汪安迪,我不想談。”倪暖暖馬上擺出一臉抗拒的態度。“但謝謝你的關心。”
“女口果有我可以幫上忙的地方……”
“沒有,謝謝!”
本來以為餘烈不會來,但是出乎大家意料的,他來了,而且還帶了一個性感、妖嬈的女明星。
“總裁。”汪安迪替大家招呼他。
“安迪,這是齊小姐。”
“齊小姐,你好,你比電視上漂亮多了。”
“哪裏,你太會說話了。”齊妍嘴上客套,但是眼神在不經意之中就流露出一股傲慢。“你們怎麼會選在這種羊肉爐店慶生呢?”
“因為……”汪安迪看看餘烈欲言又止。
“我知道一些不錯的Pub是LoungeBar,我可以幫你們安排。”齊妍很熱心的建議。“餘烈,你說呢?”
“既來之則安之。”餘烈瞄了倪暖暖那方向一眼。
“但是羊肉爐……”齊妍面有難色。
“這家的羊肉爐味道很棒!”汪安迪馬上說:“嘗嘗看嘛!大家都坐定了。”
畢竟是一個見過世面的女人,齊妍沒再多說,反而溫馴的跟着餘烈就座。吃一頓羊肉爐沒有什麼,能逮到餘烈這條大魚才是最重要的事。
倪暖暖冷冷看着這一幕。之前是模特兒,現在是女明星,看來他的行情正好,自己大概已被他拋到九霄雲外了。
汪安迪故作若無其事的晃到櫃枱。“倪暖暖,我不知道我們總裁會帶個女明星過來。”
“他就算帶個公主來我也不會怎樣。”
“不吃醋?”
“我有資格嗎?”
“其實總裁他……”
“我還要去招呼客人。”她離開了櫃枱,走向一個剛進入店內的男客人,她和他好像很熟似的,直接喚出他全名。“溫仲奇。”
溫仲奇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不知道今天她為什麼對他這麼熱情。
“還是一個人?”她親切的問。
“有空桌嗎?”
“隨時都為你保留着。”
“真的?”他受寵若驚問。
“你是我們羊肉爐店最好的客人,當然隨時都會有你的桌子。”倪暖暖帶着他,故意經過餘烈所在的那張大圓桌,有點像在示威。
“真令我感動。”他邊走邊說。
“應該的。”
溫仲奇是個高中老師,方方正正的臉,鼻樑上架了個黑框眼鏡,怎麼看都是那種保守、老實的男人,但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吃羊肉爐是次要目的,主要目的……不言而喻。
明明不需要點菜,因為溫仲奇吃什麼都是固定的,但倪暖暖就是熱情的和他哈啦了個半天,說到他臉都有些紅了。
餘烈緊緊的握着手中的杯子,他不知道倪暖暖是在搞什麼,但是他一臉的怒不可遏。
“餘烈,怎麼了?”齊妍小聲的問:“你在生氣?”
“我很好。”
“但是你的眼神和表情好嚇人。”
“你剛剛不是想換地方嗎?”
“我是客隨主便,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齊妍一副很隨和的表情。“不必為了遷就我而掃了大家的興,我很識大體的。”
“我們走!”餘烈猛的放下杯子,然後拖着她起身。“我送你回家。”
“回家?!”齊妍驚喜的問,但餘烈接下來的話澆熄她的希望。
“我想起我還有事。”接着不由分說,他把她帶走,在走出羊肉爐店前,他連看都沒有看倪暖暖一眼。
汪安迪是最清楚這之中奧妙的人,他又緩緩的踱到倪暖暖的身旁。
“那個笨伯是誰?”汪安迪的口吻有些損人。
“汪安迪,你別欺負人,人家可是個高中老師,專門作育英才,又善良又溫文儒雅,是那種安全又可靠的男人。”倪暖暖吹捧的說。
“那不是很乏味嗎?我知道你最怕死板的男人。”他朝她眨眼。“我們總裁會再折回來哦!”
“我可以閃。”倪暖暖眼睛一瞪。
“他總會找到你,相信我。”
倪暖暖真的閃人,她躲到曾向陽的燒酒雞店裏,可是餘烈居然一家店找過一家,最後在曾向陽的廚房裏,他逮到躲在櫥櫃後面的倪暖暖。
“一定要這麼幼稚嗎?”餘烈怒聲的問。
她從櫥櫃後走了出來,一臉不悅。
“嗨!”曾向陽和餘烈打招呼。
“可以帶這個女人走嗎?”餘烈問著曾向陽,即使怒氣騰騰,他還是不忘給曾向陽一個笑容。
“當然沒問題,她在這裏只會礙事又佔地方。”
“向陽。”倪暖暖不相信自己會被朋友出賣,向陽應該替她擋餘烈啊!
“跟我走。”餘烈去扯著倪暖暖的手臂。
“你是流氓還是惡霸?”倪暖暖怒言問。
“只是一個不爽的男人。”
“不爽是你家的事。”
而餘烈也不多廢話,他扯着她的手臂,穿過曾向陽的廚房,來到這家店的後面巷子裏,在說話之前,他先放開她的手臂。
“你在向我炫耀什麼?”他質問她。
“誰向誰炫耀了?!”她反擊。
“你對每個男客人都這樣?”
“你管得着嗎?”
“我……”他的手握成了拳頭,全身有股怒氣、悶氣無處發泄。“真想揍你。”
“你不敢!”她抬頭挺胸的看着他。
“不要激我。”他警告她。
“你是憑什麼要揍我?”
“因為你欠揍。”他理直氣壯的回答。
“哼!不跟你上床就欠揍,餘烈,你是石器時代的男人嗎?即使做妻子的都可以拒絕丈夫的求歡,為什麼我不能對你說不?!難道你的改變只是為了要騙我上床嗎?”倪暖暖大聲的問他。
“你明明給了我那種訊息!倪暖暖,如果你沒有意思要和我上床,就不該讓我那樣的吻你、那樣的摸你。”
“是你自己要吻我、要摸我,你能把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嗎?”她嚴正的說。
“但你沒有阻止我。”他冷冷的說。
“因為……因為我不想讓你太失望,畢竟你是那麼努力的扮牛郎,餘烈,難道你的目的只是上床嗎?”倪暖暖失望的嘆口氣。“我希望重新來過,但不是見了面就上床。”
“所以你只想嘗鮮、看我當小丑?”
“你很酷,如果每一個牛郎都像你,那麼台北會有很多紅杏出牆的女人。”這絕對是在褒他、肯定他。
“夠了,我絕不再扮牛郎。”餘烈正色的說。
倪暖暖聳聳肩。
“現在呢?”餘烈又沉着臉問。
“現在?”
“我還是要你。”他恨死自己也恨死她。
“餘烈,你……”倪暖暖整個人為之一震。他是表現得如此憤怒、抓狂,但他卻仍然願意再努力,這……他不是氣到神智不清吧?!
“我還得再扮演什麼?”他認命的問。
“那個女明星……”
“我知道,那個女明星會樂於為我張開她的腿,她不會叫我扮牛郎,不會把我逗得全身都要燒起來卻隨即把我推進冰冷的水池裏,我肯定她會百分之百的和我配合,這些我都知道。”餘烈更加替自己不值的說。
“那你還找我幹什麼?”倪暖暖也臉色難看的回道:“你的IQ不是超過一百六十的嗎?”
“我不知道你在我的身上下了什麼魔咒,我只知道你像是毒品一般,我拼了命想戒卻戒不掉,你明明看起來甜美、溫柔,卻一肚子的花樣。”他還是在罵她。
“你……”她又好氣又好笑。
“我還不打算放棄。”
“你還想受罪?”
“暖暖,如果你有點良心,你就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不是個古怪又愛搞花樣的男人,即使不做愛,只是擁着你入眠,我都會心滿意足。”他其實是一個霸道但單純的男人。
“那……如果我要你扮黑道大哥呢曠倪暖暖突然想到的說:“這夠男人了吧?!”
“黑道大哥……”餘烈露出了疲倦的眼神。
“很威風哦!”
“我要不要找一、兩百個身穿黑衣的臨時演員,然後大批人馬的出現在你面前,抑或我得帶頭喊打喊殺才算。”餘烈眯着眼。“這真的會很好玩嗎?還是我乾脆學黑道大哥的囂張及目無法紀,直接就把你擄走,扔到我的床上?”
“別提床,行嗎?”倪暖暖給他一個衛生眼。
“暖暖,真要我當老大?”
“試試嘛!”
“需不需要我找幾個跟班?”他的心愈來愈冷、愈來愈不耐了。“暖暖,我會盡我所能的做到你希望我做的,可是你總要給我點甜頭。”
“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我很容易‘熱’起來,在面對你時。”他提出了要求。
“但我說過不上床。”
“這我不勉強你,但除了上床之外,你應該知道我希望你怎麼做。”他命令道:“好好的吻我、好好的‘安撫’我。”
倪暖暖瞄瞄他。“我只吻你。”
“行,但要吻到我能忘記你是一個多可惡的女人。”
但黑道老大還沒有扮成,餘烈就已經先進了醫院。
接到汪安迪的電話時,倪暖暖還以為是一通玩笑的電話,可是當她半信半疑趕到醫院的急診室,看到正要被推進手術室的餘烈時,她差點昏過去,而餘烈只是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有說。
悅暖暖看向了汪安迪,急得差點飆出眼淚來。“怎麼回事?怎麼你也一身的傷?”她這才發現汪安迪被打得鼻青臉腫。
“超車。”
“超車?!”
“看看我的打扮……”汪安迪苦笑。“總裁是‘黑道老大’,我是他的保鏢兼開車的,當我們要去你的羊肉爐店給你驚喜,沒想到我一時急切,開車開得太急,超了一輛BMW的車。”
“結果呢?”她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結果對方和我們在馬路上追逐,後來我們的車被他們攔下,他們還召來兩、三輛車。”汪安迪一想到還心有餘悸。
“你沒有手機,不會報警嗎?”她沒好氣的罵他。
“我報警了,但員警來得沒有那些‘兄弟’快,因為總裁穿了件風衣,擺了一張酷臉,還帶了點殺氣,本來他們以為我們是同路的,沒有動我們的打算。”汪安迪一嘆。
“這不是很好嗎?”倪暖暖不解的問。
“接着有人問我是哪個角頭的。”
“你不會隨便編嗎?”她真想踹他。
“我是編了,我忘了我是說四海或竹聯,反正這兩個幫派名聲響叮噹,大家都知道。”
“很聰明啊!”
“不!他們接下來問我們是哪一個堂口的。”雖然他有些三教九流的朋友,可是他沒有真正在黑道混的哥兒們,這些事他也不清楚。
“這太……”倪暖暖發愁的說。
“結果我就被一群人圍毆了。”
“那餘烈……”
“總裁衝過來要幫我,他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們,本來還唬得住他們,要不是我穿幫。”汪安迪一臉的抱歉。
“那餘烈的傷是被什麼砍的?”
“開山刀。”
“開山刀……”倪暖暖這會才開始害怕,如果對方掏出的是槍……
“總裁的手臂被砍了一刀,而員警這時也來了,他們便作鳥獸散,再來我們就被救護車給送來醫院了。”汪安迪把整個經過說了一遍。“這算是無妄之災還是自找麻煩?”
倪暖暖不語。
“如果我沒有超車……”
“安迪,是我的錯!她自知若非她突如其想要餘烈扮黑道大哥,今天他和汪安迪就不用受這種罪。
“不!如果我好好的開車,說不定就沒有這樣的事,總裁他去租了教父系列還有一些講黑幫的VCD來看,他很努力的想要……討好你。”
倪暖暖終於流下了眼淚。
“你不要哭啦!總裁不會有事。”汪安迪反過來安慰她。他一點也沒有怪你的意思。”
“沒有嗎?”
“來醫院的一路上,他什麼都沒有說。”
“一句話都沒有?”
“他只是沉默的躺在救護車的擔架上,隨車護士小姐還勸他要走正途,可見他‘大哥’扮得很像,那護士似乎迷上了他,一直在找話跟他說,”汪安迪笑笑。“我好像成了隱形人。”
“我真的很後悔叫餘烈扮‘大哥’。”倪暖暖有深深的懊悔。“我以為很新鮮,而且不會出事。”
“人生總是充滿意外的。”
“我該死!”她自責不已。
“幸好只是刀傷,不幸中的大幸。”
“我……真是沒臉去見他。”
“倪暖暖,這是總裁自己願意扮的,他不能怪任何人,倒是你……你的一些怪念頭也未免太多了,接着你希望我們總裁扮什麼?”汪安迪想先有心理準備。
“安迪,我不是怪念頭多,我只是想要一個‘複合武情人’而已。”倪暖暖小聲的說。
“複合式情人?!”
“我喜歡新鮮、變化,我希望我的情人可以充滿江湖味,但也可以柔情似水,如果他永遠只是總裁,那……”倪暖暖無意整人。
“我想我懂了,倪暖暖,你希望我們總裁可以是任何一種人。”汪安迪說。
“對,這樣才新鮮。”
“那麼你有沒有可能成為任何一種女人呢?”
倪暖暖怔了一下,她沒有回答。
“想想我這個問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