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救恕？寬恕？
“想喝么？”男子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卻充滿着磁性與滄桑。在他說完話后，把手中的酒瓶仍給了楚湘辰。對他淡淡一笑道：“不嫌臟就行。”
楚湘辰穩坐雪落之上，左手接過飛來的酒瓶，也不看直接就喝了一大口。因為他相信，對方絕對不會在裏面下毒，這種盲目的相信，甚至沒有任何理由。而似乎也不需要理由，如果李尋歡也會在酒中下毒的話。
李尋歡似乎早就知道楚湘辰會毫不猶豫的喝他的酒，所以他沒有在他的身上停留，而是把目光看向了他那一直抓劍的右手。跟他一直側於身邊的左手一樣，平穩，執着。
劇烈的咳嗽聲打破了短暫的平靜，李尋歡一邊捂着嘴，一邊示意楚湘辰不用管他。
“沒關係，老毛病了。”
楚湘辰點了點頭，又喝了幾口酒之後，把酒瓶扔還給對方。對李尋歡道：“為什麼要阻止我？”
“我不想你無法回頭，很多的人都是和我一樣的想法。”李尋歡抿了一口酒，輕聲的回道。
“是么？”楚湘辰看着李尋歡，隨後一抹玩味的微笑掛上嘴角笑道：“所以，你在那裏等到了我的行蹤？”
“想知道你的行蹤，其實並不難。”李尋歡試圖否認。
“呵呵，可是你的酒，卻出賣了你。”楚湘辰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可是他卻並沒有笑。
“唉！”李尋歡嘆了口氣道：“確實，不過如此好酒，錯過實在可惜。”
“你們不該阻止我，但是你來卻是我所沒有想到的。雖然，之前你們一直表現的很平淡，可我還是看出來了。”
李尋歡搖了搖頭，苦笑道：“還是因為酒，不過我畢竟來了。”
楚湘辰問道：“我師父為什麼不來？”
“他？以他的性格，說不定不但說服不了你，反而跟你一起去了呢。”
“你走把，你應該知道你阻止不了我，雖然我現在還無法躲過你的刀。”楚湘辰不想在磨下去了。
李尋歡看着決意離去的楚湘辰，沒有說話，只是他一直側在身旁的左手，卻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握住了一柄小刀。
楚湘辰看着那柄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小刀，瞳孔驟然收縮，因為他知道這柄小刀，代表了死亡。在江湖上，沒有人能躲過李尋歡的飛刀，西門吹雪不能，東方不敗不能，就連張三丰和獨孤求敗也不能。雖然，躲不過並不代表一定會被殺死，但是現在的他卻是一定會死。
看着李尋歡手裏的刀，楚湘辰突然莫名的笑了，而且那笑聲從小到大，從開心到肆意的瘋狂。
“為什麼要笑？”看到楚湘辰如此，李尋歡卻是真的愣了愣。
楚湘辰聞聲止住了笑意，然後近乎呢喃的道：“其實，你該慶幸，你用的是刀，而永遠不會是劍。”
李尋歡沉默，用刀的他無法在劍這一領域表任何意見，他最後不死心的努力道：“非要打破平衡，才可以么？即使自己會萬劫不復？”
“你殺的人，少嗎？”楚湘辰像個孩子一樣，真誠的問道。
李尋歡沉默，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楚湘辰。
“你後悔過嗎？”楚湘辰又問道。
“那些是該殺之人，大部分是江湖為惡之人。”他想為自己辯白，不是想替自己解脫。只是想找個理由來說服對方，可是當他說完着話后，卻覺得這話自己都覺得可笑。
楚湘辰沒有在說話，只是靜靜的等着。
沉默，兩人個都沉默了下來。
直到，李尋歡默默的讓出了背後的道路，只是他的眼神有些悲哀，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楚湘辰。
楚湘辰看着讓開道路的李尋歡沒有說話，只是在路過他耳邊的時候，輕輕的對他道：“阻攔我，只能會加快摧毀這個世界的節奏。而你沒有錯，錯就錯在我們本是兩個世界的人。”
李尋歡的眼神有些渙散的看着楚湘辰離去的背影，狠狠的灌了口酒後，才喃喃的道：“是啊，錯在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武當山上
甄瀟洒站在山頂，眼神迷離的望向遠方。忽而輕聲道：“師妹，放棄把。雖然你們自認為隱藏的很深，但是那是沒用的。誰也阻止不了江湖即將面臨的改變，誰也阻止不了他。你們，不行，即使你們的力量很龐大。”
在他的聲音落下后，一個身穿白色衣紗，身材嫵媚妖嬈的女子緩緩的自甄瀟洒旁邊的巨石後走出。那絕色的面容足以讓江湖上的任何人為之瘋狂，卻引不起甄瀟洒眼神的片刻停留。好象那遠處的風景，比近在咫尺的美人更加讓甄瀟洒痴迷。
“呵呵，師兄果然厲害，沒想到我們如此的隱匿，還是被師兄察覺了。”李瑤的聲音清冷，像山澗清泉般讓人心曠神怡。
“呵！”甄瀟洒笑了笑，沒有回答李瑤的話。
“師兄是如何覺我們的？”李瑤見甄瀟洒沒有回答，再次問。
“師妹是否覺得，現在，明面上的那些高手。就已玩家而言，不過是名副其實而已？”甄瀟洒反問了一句。
“難道不是么？”李瑤冷笑的問道。
“唉！”甄瀟洒輕嘆了口氣，緩聲道：“有時候，隱藏的並不一定都是高手，而真正的高手不一定都要隱藏自己。”
“師兄是在說自己么？”李瑤盯着甄瀟洒那寬大臃腫的背影，諷刺道。
甄瀟洒搖了搖頭，轉身向山下走去。只不過在與李瑤擦身而過的時候，他輕聲道：“你們高看了自己，也小看了他人。我？只不過一貪吃的胖子而已。”
李瑤看着近在咫尺的甄瀟洒有些厭惡，她一直不明白向他這樣的一個讓人噁心的胖子，怎麼會當上張三丰的弟子，武當七俠的第八位小師弟。可是當她想說話的時候，卻現甄瀟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
“哼”李瑤冷哼了一聲，想下山。可是她的瞳孔卻突然縮成針眼般的大小，因為她現，她額前的綉突然飄離了自己的梢。隨着山頂的清風，在自己的面前飄蕩而下。
愣愣的看着自己的頭，李瑤陷入了絕對的獃滯。此時的她有些驚恐，從前甄瀟洒在她心中的形象，在這一刻徹底的顛覆。
到達山腰的甄瀟洒望着山頂那依稀可見的人影，喃喃的苦笑道：“這該死的脾性，終究是不望在美女前表演一番。”隨即他又自朝道：“不過，我這自大而有些陰險的小師妹還真是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