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管亥敗退 都昌城破
裴元紹聽管亥如此吩咐心頭不由得就是一酸,那本來猩紅憤恨的眼睛此刻也多出了一些水澤,也因此裴元紹過了好一會才幽幽的接答道:大哥!”
“哈哈!裴兄弟什麼時候變的娘娘氣了,你我二人能走到今天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想當年張牛角大軍五十萬,手下更有王當、孫輕、褚飛燕這樣的猛將相助,結果不還是命喪涿縣城下么?還有天公將軍更是擁有雄兵百萬,其結果又怎麼樣?你我兄弟當年就該命喪涿郡,可是老天叫我們逃了出來,又要我們逍遙了這多麼年,這已經是上天的眷顧了,所以今天我們要拼,勝了我們可以取得糧草去并州繼續逍遙,敗了.....”管亥說到這裏搖了搖頭猛地話鋒一轉:“兄弟擊鼓!”
“咚!”
“咚!”
“咚咚!”戰鼓再次如雷般響起!隨着轟鳴的戰鼓聲,黃巾陣中傳出整齊一致的列隊之聲,這聲音有種震撼大地直上雲霄氣勢,跟着只見管亥前軍猛然間如浪般左右分開,由黃巾軍陣最後面如潮水湧出倆萬將士,這倆萬人與之前攻城的黃巾兵可是截然不同
若問有何不同,那先要說的就是這些人的裝備:這倆萬雖然裝備繁雜但卻是各個披甲,手中拿着的更不似之前攻城的那些賊兵用什麼的都有,這倆萬人分四個方陣,前面是刀盾手;隨後的是大槊陣和長戈陣;最後的一隊是手持大戟的戟士。這倆萬人目光如炬表情冷漠,渾身上下散着肅然的殺氣。
城頭上的武安國、太史慈看到這一幕心中暗暗的大吃一驚,同時默默念叨咒罵:如此精銳,這管亥是要拚命了,可恨楊義竟暗裏支援賊軍軍器,不然都昌城又怎會守得如此辛苦!
“怒車上勁弩!”
“弓箭手準備!”
“滾油!”
“沸水!”
“滾木、擂石!.....”武安國機械的吼叫着!
“安國別吼了,弩箭早已射空,滾木三天前就沒了!”太史慈拽了拽武安國的衣袖低聲提醒道!
管亥真的是瘋了!瘋了!”武安國口打嗨聲!
“轟轟!嘩嘩!”管亥的倆萬黃巾甲士抬着雲梯邁着厚重的腳步,向都昌城又一次慢慢的貼了上去!
二十幾天來的狂攻,士兵們早已練得嫻熟,雲梯紛紛搭在距離垛口下的一米之處!
“轟轟!”
“嘩啦!”黃巾甲士邁着堅實沉悶的步子抖動着盔甲向城頭攀爬而上!
史慈月牙戟劃出一道優美的圓弧割斷了第一個爬上城頭敵兵的喉嚨,賊兵悶哼一聲,手壓鮮血狂涌的脖頸翻滾下城頭。
州兵面容冷漠跟着太史慈怒吼着機械的揮動起兵刃,黃巾軍二十天不休不眠的狂功,讓都昌守軍變得早已麻木。**上的疲憊還是其次,最讓這些士兵難以支持的就是精神,精神上的極度緊張使這些青州兵身心已接近到崩潰邊緣,也正因如此才會讓越來越多的黃巾甲士爬上都昌城頭!
“後備軍上城頭,把黃巾軍趕下城頭!”太史慈眼看守軍漸漸後退,再也忍不住嘶吼着把最後的底牌打了出來!
“雜兵配合倆翼攻城!用屍體堆也要把都昌城給我拿下來!”管亥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猛地支起虛若的身體狂吼道。
可就在這時管亥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因為他現的自己的身體正在不自然的抖動着,地上的碎石似乎也在不住的顫抖跳舞,跟着就見遙遙的西方塵土飛揚席捲天地,只這一霎那的功夫轟轟隆隆的鐵蹄聲便已經傳入了耳膜,這讓管亥眉頭不由得就是皺,暗道:這又是誰?
只是管亥這短短的呼吸時間,遠處遙遙的血紅旗幟已然飄了起來,紅色的血流后尾隨着滾滾煙塵,這世上除了楊義的血騎,管亥想不出還有那支騎軍能有此度!想明白一切的瞬間管亥大吼一聲:“上當了!”仰面摔倒,因為管亥後悔,也因為管亥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管亥此刻很想知道楊義軍是何時摸到了如此近的距離,自己伺候都哪裏去了?
楊義血騎的殺傷力管亥十分清楚,別說他這不足二十萬缺少訓練的黃巾疲兵,就是二十萬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都不敢保證能攔的下血騎的瘋狂,更何況血騎身後還有嚴陣以待的六萬精銳之師!看到這裏管亥嘆息一聲:亡我也!楊子昆果然夠毒!”
“管大哥,我們被楊義耍了!”裴元紹等着血紅的眸子伸長脖子嘶吼道!
“呵呵!”管亥一陣慘笑無力道:冀州!”管亥一聲令下,大軍開始緩慢的向西動起來,在那個通訊幾乎靠人吼得年代撤軍說起來容易,可做起來何其難,更何況是二十多萬的疲憊之師,再說楊義又豈能讓管亥輕鬆撤走,再說了眼前的這些黃巾賊,只要俘虜了稍加訓練可就是精銳之師,讓他們安全撤走除非楊義腦袋壞掉了!
“文恆率領血騎截斷黃巾甲士的退路,吼降,但有反抗者殺無赦!”楊義看着黃巾軍混亂的陣型冷冷的說道!同時心中念叨:老子忍了快一個月了,今天該讓老子爽爽了!
“血腥天下!”韓起舉起戰刀高吼一聲,猛拍坐下戰馬向黃巾甲士與黃巾雜兵連接處狂切了下去!
聲沉悶的巨響,血花飛濺,人影倒飛,馬槍刺穿阻擋在面前的敵兵胸膛,而後再利用戰馬的衝擊力把將死的敵兵撞飛,這就是血騎的衝鋒!
“咔嚓!”
“噗嗤!”手中的斬馬刀有若收割機般把黃巾賊成片成片的砍倒,只眨眼的功夫便把撤退的黃巾賊給一分為二,接近倆萬的黃巾甲士更是一個沒有逃走!
“郝昭你率五萬人攻城,其餘一萬圍住黃巾甲士,但有稍動者殺無赦!”楊義看着韓起截下黃巾甲士再次冷漠的說道!
“咚咚!”
昭迎了一聲,跟着回身急吼起來:“組裝投石車,弓箭兵上前射!衝車撞擊城門!”
“咕嚕!咕嚕!”衝車車轅着沉悶的響聲向都昌城門靠了上去!
“嘎吱吱~咣當!”
着投石車組裝完畢,第一次試射過後!巨石呼嘯而起,無情的砸在早已風雨飄搖的都昌城頭。
而此刻城上的太史慈也早已現了楊義,當然太史慈也知道大勢已去,可他還是心存不甘,回頭瞅了瞅幾乎和自己一樣面臉疲憊眼灌血絲的劉曄嘴張了張,但最終還是閉上了!
石落下的一瞬,劉曄被太史慈飛身撲倒,靠的如此近太史慈才似乎聽見劉曄喃喃自語:“棋差一着,棋差一着,郭奉孝果然厲害,楊子昆真的是不世雄主,竟敢用如此險計,天下間恐怕也只有這楊義才敢用此險計!”聽劉曄這樣語無倫次太史慈不由得就是一怔。
“子義,快出東門離開青州吧,你箭傷周倉,力拚張頜使張頜重病不起,恐怕楊義不會輕易放過爾,可嘆孔文舉不識英雄,不然......”說到這裏劉曄再次無奈的一陣搖頭,抓起身邊的血劍匆匆的轉身下城而去!
太史慈、武安國望着劉曄消失在視線之內,臉上寫滿了無奈,回頭又看了看越來越多的楊義軍攀爬上城頭,二人更是感到一陣陣的無力!
史慈一戟磕飛一名楊義兵卒奮力劈來的大刀,在一甩手挑穿來人的胸膛,回頭吼道:“安國隨我離開吧!”
“我家有老母,此戰過後我再不問世事,子義兄保重!”武安國吼完猛地把太史慈推下城牆,轉身殺上城頭!
可惜武安國隨勇但依然架不住一群虎狼,前仆後繼的楊義軍只一會便把武安國淹沒了,沒有人看清武安國是生是死!
這一場大戰由晌午直殺的夜晚,又由夜晚戰到黎明,好不容易落下了帷幕!
楊義端坐都昌縣衙大堂上看着昂挺胸肩膀刮傷的韓起和大腿中箭的郝昭,眉頭不由得就是一皺:“伯道、文恆辛苦了!”
“不辛苦,應該的!”倆人剛回答完就覺得味道不對,馬上改口道:“皮外傷!末將還能再戰!”
二人如果在這樣不注意個人安全,下次就別給我上戰場!”楊義氣的怒哼了一聲!
“諾!”
“統計戰況!”楊義見二人面帶感激的底下了頭,這才和聲說道!
傷亡一萬五千,俘虜六萬,楊義只看了這倆點眉頭又索在了一起,同時揉了揉額頭深吸了口氣,繼續尋找起來,可是半天依然沒有楊義要找的目標,這讓楊義不由再次嘆息:史子義終不屬我啊!”
“報將軍,管亥率領三萬殘兵向樂安國而去!”
山郡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