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翩翩公子
雪漫飛用縴手將合不上的嘴巴人工合攏,綻開花一般的笑靨:“這位公子,應該不是熟客吧?請問公子怎麼稱呼?”
白衣公子淡淡一笑,那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彈着摺扇:“在下軒轅無影。”
此語一出,眾人都再次驚訝得張開嘴巴:“軒轅無影?莫不是……?”
軒轅無影淡淡一笑:“不錯,我就是慶陽王府中的軒轅無影。今天重金購買水玲瓏姑娘的初夜權,也是受王爺所託。”
此語一出,眾人嘩然。
誰不知道冷月皇朝的慶陽王慕容飛焰?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手握重權的王爺,每個有耳朵的人都聽過他的大名。
且不說慕容飛焰人才風流儀錶非凡,文韜武略,樣樣在當今聖上慕容飛羽之上,當年在先皇的心中,乃是繼承皇位的最佳人選,可惜這慕容飛焰一向貪戀女色,每夜無女不歡,後來竟然大膽到同自己的親妹妹長樂公主慕容嫣然生之戀,氣得老皇帝直接駕崩,臨終前下詔將皇位傳給慕容飛羽。
好在先皇一直甚為疼愛慕容飛焰,雖然沒有讓他做皇帝,但是卻依然給了他一個位高權重的慶陽王稱號,讓他好自為之。
這慶陽王慕容飛焰本來就對做皇帝不感興趣,這下正好,正中下懷,他倒樂得逍遙自在,雖然他在朝野人脈眾多,勢力龐大,但是倒也同皇帝相處融洽。
而這軒轅無影,乃是慶陽王不知道如何結交的一個朋友,惺惺相惜的不得了,總有談不完的話,乾脆直接邀請進府中做了自己的軍師兼侍衛長,也就是第一保鏢。
軒轅無影,同時也是慕容飛焰最信任的知己好友。
沒有人知道他來自何處,可是他那文武兼備、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形象卻讓無數少女為之痴迷,是京城中有名的翩翩濁世佳公子。
沒想到今天,軒轅無影竟然特意來為慶陽王重金搶購水玲瓏的初夜,看來,在這個骯髒的世界裏,任憑誰都不能免俗呢!
可是當雪漫飛聽到慶陽王慕容飛焰的名號時候,直感覺腦子暈,誰不知道這個慶陽王是色中餓鬼,從來對美女和美酒都索求無度?沒想到水玲瓏剛一出道,竟然會落到他的手裏?
雪漫飛甚至覺得水玲瓏落到馬公子那幫登徒子的手裏也許都比落到那風流的慶陽王手裏強。
她擔憂地看了沈蝶心一眼,可是驚訝地現沈蝶心的臉上仍然波瀾不驚,沒有喜,也沒有憂。這個可憐的孩子,不知道今晚,她能不能挺得過?
雪漫飛勉強笑着:“軒轅公子蒞臨小樓,真是讓小樓蓬蓽生輝啊!既然公子拔得頭籌,就請交定金吧?”
軒轅無影淺淺一笑,修長白皙的手指夾着數張銀票伸到雪漫飛面前。雪漫飛伸手接過。
“那麼,就請水玲瓏姑娘跟隨在下回慶陽王府吧?”軒轅無影溫和地笑着,鳳目投向沈蝶心。
沈蝶心莞爾一笑:“請公子小坐片刻,玲瓏馬上就來。”說著,她轉身裊裊地登上了樓梯,才不管樓下一堆不能如願的紈絝子弟將脖子伸得像鴕鳥一樣。
雪漫飛趕緊安排人殷勤地伺候着軒轅無影,之後,她也馬上火速趕到了沈蝶心的房間裏。
一進房門,雪漫飛就叫了起來:“哎呀,玲瓏啊,這可怎麼是好,那個慶陽王爺是個出名的色中餓鬼啊,從來不憐香惜玉,女人在他的眼裏簡直就是玩物一樣,而且,而且,這個王爺一夜可以御女無數,胃口十分驚人,你可怎麼能受得了啊?天啊,怎麼沒想到他也能來插這一腳呢?這可怎麼辦啊?”
沈蝶心不慌不忙地在小珍的服侍下更換着衣裳,她已經脫下了剛才跳舞的舞衣,換上了一領淡淡的黃色雲裳,微衫淡鵝黃,那嫩嫩的顏色束着豐胸纖腰,越顯得修長,肌膚雪白。黃衣並不暴露,領口點綴着一根根柔軟的天鵝絨,襯托着那明若秋水的眼睛,紅潤的小櫻唇,本來就貌美絕倫的沈蝶心越顯得如同一朵含苞欲放的黃玫瑰。
“雪姨,放心,不要為我擔心,我不會死在外面的。”沈蝶心將秀從衣領中托出,讓它飄逸地垂在自己的腰間。
“我可憐的小玲瓏,你,一定要當心啊!”雪漫飛感覺到十分不舍。
沈蝶心的縴手輕輕地按了按衣服內腰間的一個小小的錦囊,嫣然一笑,算是作答。
待沈蝶心重新戴着面紗跟隨雪漫飛走下樓的時候,軒轅無影已經等候了一會兒,沈蝶心飄飄一拜,柔聲說:“軒轅公子,久候了,玲瓏已經準備停當,這就跟您去王府。”
軒轅無影瀟洒一笑:“等候美人兒,對我來說,是一種享受,既然玲瓏姑娘已經準備好,那就請上車吧!”
原來外面已經準備好了香車,蝶心一笑,蓮步輕移,走出了“飄香樓”。
來到車前,沈蝶心在小珍的攙扶下上了香車,撂下了車簾,軒轅無影跨上白馬,帶領香車走上了去慶王府的路上。
蝶心坐在富麗堂皇的香車裏,透過半透明的車簾,看見軒轅無影那騎在白馬上的瀟洒俊朗的身影,不禁在想,什麼時候,有個真正喜歡自己的瀟洒男子也能騎着白馬來接自己呢?她苦笑了一下,自己已經淪落風塵,馬上就不是玉潔冰清之身,這樣的想法未免太可笑了吧?
正在想着,前面騎馬的軒轅無影忽然回頭來看了香車一眼,蝶心不禁臉色微紅,好像被人撞破心事一般,低下了頭,雖然她知道軒轅無影並不一定真的是在看她。
很快,香車來到了慶陽王府門前,車夫吆喝着停住了馬車,軒轅無影翻身下馬,來到車前,蝶心掀開車簾,探出身子,她伸出一隻柔若無骨的玉手,準備扶着軒轅無影的手下車。
可是軒轅無影卻略一遲疑,他的玉骨摺扇輕輕地搭住了蝶心的縴手,而並沒有用自己的手去扶她。
沈蝶心的俏臉“騰”地紅了,感覺很是燒,她敏感地想到:他是嫌我臟,是的,他連我的手都不願意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