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不屈梅伯遭炮烙,荒唐美人貶冷宮

第六回:不屈梅伯遭炮烙,荒唐美人貶冷宮

為了成湯天下,飛虎在比乾的示意下動情阻攔商容歸甲,這是多麼高尚的人間真情感,足可以讓天為之動,地為之嚎。

各位或許就要問了,比干丞相一個動作,為什麼黃飛虎即能了解呢?就能幫助比干丞相挽留商容?使商容答應今後但有所請就能出山幫助?

再有,黃飛虎和比干王爺究竟是什麼關係?飛虎為什麼要聽比干王爺的話?他們又如何能信息相通,相互信任?

有句古話叫做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飛虎和比干能有今日的關係,當然是相處日久的原因。

所謂心有靈犀一點通,患難之間識真情,他們之間能有如此的信任關係,自是經歷過磨難,相處久遠,非一日功夫得來的。

當然,這個話要提就遠了,還要追溯到他們年輕的時代。

那個時候,飛虎和比干都是少年英俊,而比干更是全國知名的鑽石王老五,想他主意的人,很多,但他是眼高過頂,目高一切,多年以後,居然是東不成西不就,沒有一個中意的女人入他的眼,做帝王的哥哥帝乙能不着急?幾多催促,幾多旨意,就無應意,只到後來,比干看中了東海平靈的美女,才有了一出東海戲美的喜劇。

這東海的美女個個都是人間絕色,比干王爺為求得這人間絕色,少不得要少年大英雄黃飛虎的支持,恰好,這個時候,平靈王在帝乙的施壓下,在國內鬧起了獨立,帝乙當然不同意,他豈能容忍眼皮底下蠅蠅鬧?平靈不過一藩王,能翻出帝乙的手掌?

各位,歪有歪理,邪有邪理,自古‘理’字最難當,平靈王既然鬧起來,必然有他的緣由,他會對外宣稱帝乙昏亂,人間民不聊生,百姓悲苦,已經到了無法生存的地步。

當然,“理”若是講起來都是帶拽的,各講各的理,誰都自認正確,他要不正確就不鬧了,理如一鏡水,誰也難來斷,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王侯若是相爭,天王老子也斷不出來呀?誰能替他們理清出什麼真理論來?

自古槍杆子裏出政權,帝乙和平靈王,本就是上下級的關係,哪裏須來講理,壓制是一向的,呵呵,理就不多講了,直接派兵去征伐吧。

比干經過哥哥帝乙批示,帶上兵馬就前去討伐了,他在選拔將才時,黃飛虎脫穎而出,得到了他的信任,於是,他們一個做了元帥,一個做了監軍,在帝乙的庇護下,他們的隊伍開拔了,飛虎帶着一干盟弟在東海鬧起來,致使平靈王不得不俯稱臣,最後,甘願送上自己的一個女兒求和。

當然,在他送女兒的時候又出了點意外,出了變故,但是,不管怎麼變,比干從那裏還是帶回了一個美女。呵呵,那個美女真是人間絕色,使比乾的後半生都為此而榮耀,心智由此比任何人都縝密,各位,她也就是比干後來的妻子孟氏,那時候,孟氏應叫做夢姑吧。

至於這個故事的詳細情況,已經不在本部書里。在這裏只是提一下,請各位朋友諒解,在本書里,商周演義-封神正源一書裏面還有諸多人物需要上場,故也就不及提他們的故事,欲知道內中詳細的朋友,請看封神正源一書的外傳吧,本書的故事,各位還是接着看吧。

那日,商容走後,紂王少了一個制侈的人物,玩的就更加開心,不時召來尤渾費仲,由他們相陪伴着,變幻着花樣來取樂,日子就在他們的玩樂間不知不覺溜走。

忽一日,尤渾費仲前來啟奏紂王。

“陛下,臣等所監製的炮烙已經完工,請陛下您去過目。”

紂王聽說,即令他們推上了金殿。又令擊鼓上朝,因多日不朝,眾大臣不知生了何事,來的都是慌慌張張,衣帽不整。

到了金殿,三呼萬歲,分兩邊站定后,尤渾令從人,將炮烙推來。

眾人觀之,見此物黃澄澄,丈把來長,數尺來圍,上面描着金龍王虎,分有上中下三個火門,兩頭是上下風口,看起來很是壯觀。

費仲把此物大致介紹與眾人,又令人將火碳放入三個火門,在風口處着人鼓風,不一時,銅柱上下就冒出騰騰的火光,熱氣充斥於殿堂間。

眾人被熱氣所襲,都不敢近前,畏懼而束身。

紂王看到此處,卻笑着說道:“真是好東西,讓他們曉得懼怕就是好東西,寒天用來做燒烤,只怕有三十五十隻羚羊放上,一會就能烙熟了,至於其他物事,也能烤吧?啊,真是好物件。”

看到紂王連聲說好,尤渾就道:“陛下,這叫炮烙,不單是專烤吃的東西,也能用來烤不聽話的奸賊佞臣,讓他騎在上面,用繩綁了。那日,梅伯犯上,陛下生氣之餘,就令小臣和費大夫監製,用來對付作奸犯上之徒。”

提到梅伯,紂王想起上次的事情來了,他就道對對對,“啊,想起來了,那一日,朕是這麼說過,啊,那個物件愛卿已經辦來了,愛卿呀!你等功勞莫大,都有賞,這個物事不單能烤火烤事物,還能烤那邊佞臣,啊,該怎麼個用法?”

這階段朝廷紂王玩的太過昏頭,犯上了健忘症,竟是忘了怎麼處置梅伯犯上的事情了。

尤渾乃對紂王奏:“陛下,只消把他綁在炮烙上面升火即可,那日,梅伯犯上,陛下令為臣和費仲大夫做了此物件,陛下說哪一個大臣再敢胡言亂語,不敬君王,誹謗朝政,都放在這上面烙。”

紂王說:“對,有這麼一回事,不知這還管用嗎?傳御旨,把梅伯拿上來。”

諭旨一下,就有執事官到牢房帶來梅大夫,梅伯身着碎裂的囚服,蓬頭垢面至金殿行了君臣大禮。

“大王,臣這廂有禮,大王,讓臣到這裏來何事?”

紂王看到了他,無名之火就起了,道:“那日你妄自尊大的狂態哪裏去了?”

“大王,臣不敢狂妄,自古忠言逆耳,為成湯江山計,臣自認那日無錯。”

“老匹夫,那日你在金殿上罵了陛下,難得就忘記了。”

明知他不可活,尤渾藉機挑撥,梅伯上前來抓。

“好奸賊,你挑撥生事,有你什麼好處,來,來,來,我和你同見先帝問一問。”

紂王看着,更是怒火,開口就罵道:“老匹夫,你狂態未減,眼裏還要朕嗎?今要不把刑法於你,你還不知曉懼怕,老匹夫,諾,你看這是什麼東西。”

梅伯停下腳步,回答是中規中矩。

“回陛下,這是什麼東西。為臣沒見過。”

紂王道:“你不知,朕就說與你知,讓你也曉得懼怕,你那日詬罵寡人,費愛卿和尤愛卿特地獻計做出這個炮烙,專門來對付你這等奸賊小人,以前,仗你靈牙利齒在寡人面前妄自尊大,對寡人妄加指責,難道寡人就無法治你,那是容忍你,你卻不知曉好歹,今後若再如此,就把你放在此炮烙上,老匹夫,你可知這炮烙怎樣厲害嗎?三五十隻羊到了上面都能烙烤熟了,若是烙在你的身上,不消一刻定叫你筋骨成灰,啊,你可害怕了?若是悔改,朕就網開一面,給你些盼頭,你若執迷不悟,今就拿你開頭,讓所有臣民都看毀譽君王的下場。”

梅伯聽罷,就掉頭怒斥尤渾費仲:“你這等小人就該死,竟想出如此狠毒之法,成湯有你們,只怕將亡。”

費仲哈哈一笑說:“老東西,你死到臨頭還敢罵大王,罵成湯江山將亡。”

尤渾越不放過,道:“奸賊,你不敬大王,現在,居然又罵成湯江山,這就是死罪,就應讓你等賊人嘗試這炮烙的厲害。”

尤渾的話,紂王在那聽着了,口中就哈了一下,笑着說:“這老東西,還敢罵嗎?寡人在這朝中,當真是一點兒威嚴都沒了,來人呀!將這老東西拖過去,用炮烙試了。”

比干見情況不妙,急忙喊了一聲:“吾皇萬歲,且慢一步,容我來分講。”

畢竟是王叔,紂王被他阻攔,也就沒有出聲,比干想兩下拉和,就又喊了一聲:“梅大夫,你也不要太激動,且聽我來勸,你且忍一忍,把態度端正,大王或還可豁免你。”

梅伯沒有聽到比乾的勸語,他已被一干武士拖到了炮烙近前,熱氣呵紅了他的臉,他頭上的毛受熱氣的蒸騰亦已鬈起來,心智受此擾亂,哪裏還能去分辯比乾的話音,一切語音在他的耳中都已成了轟鳴聲,在騰騰熱氣前,使他禁不住大聲罵起來。

“昏君,無道的昏君,我梅伯死不足惜,只怕成湯六百多年江山就此埋葬在你的手中,蒼天呀,可憐梅伯有何大罪,竟然招此酷刑?我梅伯也是先帝的舊臣,為成湯辛勞一生,今有如此罪過,還有何面目見先帝於地下?昏君,梅伯死了,能贏得萬年傳誦,昏君,只怕你如此,江山必失,只流下萬年吐棄。”

有着商容老丞相的交代,比干王叔又一心求情,紂王就想着,如果梅伯老匹夫能跪地求饒,或多或少要給他們留一點情面,留一口氣讓他下去,今見梅伯不屈服,罵聲不絕紂王他的怒火騰騰又升上來了,再也不顧比干進言,即刻下令。

“將梅伯老賊綁上銅柱,加大碳火。”

不一時,梅伯被烙的肢離胳散,焦臭傳到整個大殿。可憐,他已昏死過去。

比干再要出言阻攔,已是晚了,眼見梅伯此時的性命已經不能保,即便救得他下來也無生意,若是出言不慎,反而牽連自己,思慮至此,比干也就緘口。眾臣見了,也是緘口,多是掩目垂淚,不敢相看,更不敢有任何多語,一時之間,朝中之人個個皆有退避之心,人人都有辭官之意。

即至退朝,武成王黃飛虎,私下裏就對比干言道:“王爺,大王此炮烙不是烙人呀,烙的乃是成湯的江山,古人說的好,君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蝮心,君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賊寇。今大王如此加刑於梅大夫,是為不祥的兆頭,只怕成湯宗室將歷磨難,難已再延伸。”

飛虎嗟嘆不已。比干就指着微子啟,悄對武成王言:“悔當初沒有與聞太師力爭,今鑄成如此大錯,我亦無面目見先王於地下,愧對祖宗靈位,啊,奸人又生,朝庭一但生亂,千年基業盡毀,如此昏亂,我豈能坐視不管,願武成王助我。”

飛虎知比干之意,此時若是猶豫,比干對他定有看法,因而,他沒有一些猶豫,而是爽聲答應:“飛虎但憑王爺差遣,願為成湯天下安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王爺指路,飛虎執鞭牽馬。”

當即,兩人一同歸去。各位,他們之間還要說些什麼,這是他們的秘密,內中話此處不再提。

話說紂王金殿上炮烙了梅伯,雖是一時焦臭,但這個動作,卻使紂王無比興奮,就像那個貓兒新玩了老鼠,狼戲了羊兒,那個暢快,全身十萬八千個汗毛孔無一個不舒服,無一個不暢快,新奇還是新奇,玩味還在玩味。

書中交代,紂王的性格從此開始生大變,這也是他性格走向成熟的標誌,在逆反心理的指導下,尤渾費仲的詭計也就能屢屢得逞。

當日,紂王回宮,心裏覺得無比舒暢,自登基以來,每次早朝,許多事皆不由自己做主,都是相與太師說了算,而自已不過是點個頭,應個卯而已,今日,大顯神威。啊,真是暢快呀。

當然,讓自己如此暢快,尤渾,費仲是功不可沒呀,思緒到此,他興奮難擋,當即傳旨,尤渾費仲前來伺君伴駕。

尤渾費仲前來,歪事邪事齊來,至於他們究竟要幹些什麼,各位,這裏的話提且住,容在下賣一個關子,把話題引向後宮的姜皇后。

這姜皇后雖在深宮,但外間的消息還是通的,她畢竟是一國之母,威儀還是有的。

當她聞聽到金殿上生的事情,斬元銑烙梅伯,由不得她憂心如焚,比干王爺已經知會了她,杜元銑梅伯雖是死得其所,但追根起來,這人情卻是她請的,禍根是由她引起的。

成湯江山損失了兩位賢明,難斷她就沒有責任嗎?姜后在捫心自問。

她有責任,難道就是她不賢?亦或是大王在變?

“大王,我的大王,你怎麼就變了?不到妾這邊來也還罷了,怎麼又胡作非為,蒸烙三世老臣,你這是在斬殺成湯萬年江山呀?”

“啊,我的大王,妾身怎麼做還能挽回你的心呀?”

看看身邊的一對皇子,長子殷郊年已十三四,次子殷洪年交十一二歲,皆是聰明可愛,身體健康,姜王后禁不住欣喜,孩子都長大了,這是好事呀,但現在他們的父王成了這樣,如何是好?又該怎麼去勸阻?他再如此下去,成湯的江山還能保存嗎?

姜皇后內心如焚,默默念叨:“大王,我的大王,你再這樣下去,兩位皇子今後可怎麼辦呢?”

“大王,我的大王,你如今變了,啊,這是尤渾費仲兩奸賊所害,自從他們來了,大王就沒安穩過,是他們害了大王,害了成湯天下呀!不行,我要找大王去,找回當初的感覺,要把這倆奸賊攆出朝歌。”

想起當初的感覺,大王的純樸憨厚。姜皇后臉紅了。

姜王后想起自己初入宮時,大王亦是年少,初夜,他們懵懵懂懂,笨手笨腳,不知如何行事方好,宮女替其寬衣,解帶,大王尤是紅霞滿面,忙了好一會兒,也是不得其門。在她的默契配合下,方才成功入巷,不多久,大王就渾身汗,敗下陣來,過一會兒,大王又興緻勃勃的試了一火,這才及為成功。

想到這裏,姜皇後會心一笑,初次開封,她似喝了陳封多年的美酒,感覺甜美新奇。

後來,西宮黃貴妃馨慶宮楊貴妃皆來,姐妹三人更是禮讓有加,從沒爭亂,皆視大王如神。怎料想,自從朝中來了尤渾費仲兩賊人,大王就變了,變着花樣的來**,有一次,大王居然新奇的要她後庭開花,墾她的後庭,有違她的道德,她是東伯侯之女,堂堂皇后,怎麼能做這樣的事?

她沒有積極配合大王,事情做的不是很成功,也從那時起,大王對她就透露着明顯的失望。

唉,她也是為難,作為一個堂堂國母,豈能這樣胡亂呢?

“在那以後,大王就少到這裏來,唉,這事究竟該怎麼辦呢?”

對,應找黃貴妃,楊貴妃兩位妹妹商酌商酌,或許,就能想出什麼法子來勸一勸大王?

姜王后抽身向西宮而來,及至西宮,剛好見到楊貴妃也在那裏,姜皇后就問了:“楊妹妹也在這裏?剛好,二位妹妹都在,姐姐就和你們說會兒話。”

二位貴妃看見來了皇後娘娘,趕緊起來見禮。

“姐姐好,你怎麼有空閑到這邊來了?”

“啊,有個事我想和妹妹講,是這樣的。”

皇後娘娘問了:“兩位妹妹,大王近一階段來可曾到你們這來。”

二位貴妃稍紅了臉,皆說,“沒有呀,姐姐問這個怎麼?”

楊妃接機抱怨着說:“姐姐,你看,大王已一年多不來了,妾都瘦了許多。”

姜皇后明白楊妃所言非虛,唉,同是女人,她何嘗不是如此,在這深宮,高牆大院,除了女人和太監,哪裏能看見男人的身影,哪裏能有**的樂趣。

啊,就算是春風都不容易吹到這裏來,更別說養什麼寵物在身邊,人若沒有了樂趣,這心情怎麼能好?在這裏又怎麼能不消瘦?

啊,沒有雨露的滋潤,大王不來,她們怎能不消瘦?

各位看官,豈不聞李後主的詞:

柳絲長,春雨細,花外漏聲迢遞。驚塞雁,起城烏,畫屏金鷓鴣。

香霧薄,透重幕,惆悵謝家池閣。紅燭背,綉幃垂,夢長君不知

紂王的變化,姜皇后和楊娘娘黃娘娘都感覺到了,怎麼把大王拉回身邊是當務之急的正事,三人在一起商講了一陣,也無主意,姜娘娘提了頭,說到了大王房事的方式變化,說到大王那**處,兩位貴妃她們都異口同聲的應是,並道這不是她們所能會的,而大王所以不到這裏來,當是因為這個原因吧,必然是新來的這幾個美女會玩這些花樣,黏住了大王,她們真是不要臉,下三爛的貨色,仗着年輕,會瘋,就奪了大王的心,是實實在在的狐狸精。

但是,三位娘娘說歸說,她們能有什麼好辦法阻攔紂王不到那群美女堆里呢?

她們並沒有好辦法,這裏規矩極嚴,她們不敢亂來,防着謀人不着反害了自己。

姜娘娘暗中思忖,依照這個樣子,指望二位貴妃去勸解大王回心轉意已是不可為了,唯有她去求見大王,或許還能換回大王的心。

因而,姜娘娘就對兩位貴妃說:“兩位妹妹,由我去勸大王歸心,無論成於不成,你們也不要怪我,我們三姐妹一定要同心,在這個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你們一定要全力支持我。”

黃娘娘和楊貴妃都應了:“姐姐,你去吧,我們都聽你的。”

姐妹幾個扯了幾句閑言,不外是保證自身安全的同時,勿被佞臣抓住把柄,或可藉機嚴懲那般狐狸精,姜王后得兩位妹妹的鼓勵,很高興,定下了主意,就告辭了二位貴妃娘娘,囑付她們繼續玩兒,她尋找紂王的蹤跡而去。

姜皇后出了西宮,競奔壽仙宮而來,怎料紂王並不在那裏,炮烙大臣,金殿顯威,紂王心裏高興,在御書房召尤渾費仲。這二人會說涮話,葷話,此刻正在表演助興,逗樂紂王。

姜娘娘在壽仙宮裏雖沒有遇到紂王,卻遇到令她所生氣的事。

原來,壽仙宮裏,蘇妲己和幾位美人正在玩耍,呵呵,她們要溫習紂王留下的功課,難免做了一些不雅的舉動。

姜皇後娘娘到來,各位美人並不欺意,皆是衣冠不整,迎接懿駕,姜皇后大怒,斥責她們道:“你們貴為皇妃,做出如此不雅的舉動,實是有殤國體,讓天下百姓知道了,眼中還有大王嗎?”

幾位美人知錯了,被王后抓着把柄了,她們素知眾娘娘的嫉妒,今既被抓住能被她寬恕?不能,她們只能求饒。

“王後娘娘,請饒恕我們,啊,我們錯了。”

“王後娘娘,我們相互間取樂,並沒有做出對不起大王的事,何況,后宮裏誰不是這樣呢?”

呵呵,這個話有些挖姜皇后的心,她怎麼能不怒,恰好這時王美人又嘟啷一句。

“別是想不着,看了別人有難受吧。”

這話多讓人傷心呀?能抓着她們的把柄,姜皇后正落在下懷,這時候,她能輕饒了她們?

當下,姜王后板著臉,令將衣敞懷露的王美人送入冷宮,至於蘇美人,胡美人也被她大加訓斥。

幾位美人哭泣着,諾諾而應,懊惱不已,對姜皇后卻都暗生怨恨之心。

姜皇后在壽仙宮沒找到大王,卻見到衣冠不整的美人,對大王平常的荒唐,也就從側面有所了解,為了成湯的萬世基業,她更覺得有必要親見大王,細訴利害。

離了壽仙宮,她抬腿便向御書房而來,遠遠的即聽到尤渾在說葷話,皇后便住腳不前。

王後來了,早有太監報與紂王,奈何紂王全神貫注的正聽尤渾講那葷話,全沒把報事的話放在心裏,皇后停在那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渺渺的聽到尤渾講了一句,即漲紅了臉。

原來,尤渾講的這個笑話是這樣:“一家新婚的傻夫婦,向一道人請教如何行事,及如何能生孩子的事。”

姜皇后渺渺聽到的就是結尾那句,尤渾道:“那相公啪的拔出那寶貝,尤自向那道人問:啊,老大人,不好了,這個吐沫了,該不是羊顛瘋又犯了?啊,這該如何是好?”

紂王笑個不已,停下后,方知皇後娘娘已經等待多時,即令傳。

姜皇后叩見紂王已罷,乃細把他端詳,見他臉龐消瘦,眼帘鬆弛,竟然是老了許多,不覺心疼,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啊,大王荒唐,該是自己也有責任。”

王后乃跪而奏曰:“陛下,妾聞古少昊五帝,皆輕女色,重賢良,所以國富民豐,國運深遠,夏桀無道褒妹喜,導致四百年江山拱手丟失,陛下,以古鑒今,你當近德而去讒,近賢明而遠女色,保體安身,敬修德政,才是妾等之福氣也。”

她這個話,尤渾費仲自然不愛聽,但他們此時還不敢說,只是頭上冒着冷汗,心裏暗把娘娘恨。

紂王聽姜娘娘這一席話,句句明朗,聲聲帶情,心中不免懷愧於她,這時候也就細細把她端詳,臉龐飽滿,眉清目朗,雖是徐娘半老,風韻卻尤存,這一會,紂王聽了一陣葷話,心中正是翻騰,看見了姜皇后,心裏不禁又動了,啊,畢竟是老夫老妻,又怎麼能不相親?紂王添乃謂娘娘道:“賢妻,你來的正好,寡人正聽的累,啊,你說得不無道理,寡人自當銘記。”

到了這時候,紂王當即宣旨,擺駕東宮,至夜溫存,娘娘是曲意奉承,竟也魚水和諧,琴奼齊鳴。

次夜,紂王聽娘娘所勸,又至西宮黃娘娘處,再一夜到馨慶宮楊貴妃處,楊貴妃欣喜接入,是夜調弦,急切竟不得進,貴妃言語:“妾盼大王如枯木迎春,久旱求甘露,唉,此時大王莫不是怪臣妾枯膏多時,缺了油料。大王,或是你也消瘦了?”

得楊貴妃急盼的口吻,紂王乃調之:“莫非是河堤草長,燈油將枯?哈哈,仙人長久不來,都認着是生面人了。”

紂王的話竟然也是很黃?貴妃驚訝,她只能是呀呀而應,不敢再胡言。

看到身下美人如此溫順,紂王興緻再長,再試春風不提。

這正是;

失日昏王烙忠良,飄搖江山補漏難。

賢良後宮偈忠言,冰消雪融春風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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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周演義封神正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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