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進忠言膠鬲面君多情妲己孕王子

第三十一回進忠言膠鬲面君多情妲己孕王子

第三十一回:進忠言膠鬲面君多情妲己孕王子

比乾的壯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刀剖心腑的壯動,令紂王惱怒,生這樣的事,傳出去不是讓臣民笑話?天下百姓誰還會信任大王?自堯舜以來,王位相傳或是禪讓,或是父子相傳,兄終弟及,叔侄相傳,或是賢明代舉,這一切皆表現帝王的大度,謙讓,就皇室一脈來說,夏商兩朝還沒有生過叔侄相殘的事情

侄兒於叔叔不合,相互無義。叔叔當著朝臣的面,頂抗大王,還把刀子刺進自己的胸膛,這對侄子是什麼樣的態度?叔叔還懂對侄子的愛護嗎?

朕這個大王在他的眼裏還有價值嗎?王叔,你太無禮了?就算你是我的叔叔又怎麼樣?就算你和先帝一母同胞又怎麼樣,就算你是成湯嫡系子孫又怎麽樣?難道,朕就該饒了你?朕倒要你先去問一問先祖成湯,他那一朝有破過這個例子嗎?王叔,你這樣做,其他的朝臣會怎麼看待?他們若是以此為榜樣,朕還有法度可行?成湯的江山還能延續萬年?王叔呀王叔,非是朕無情,不治罪於你實在是說不過去。

各位,到了這時,紂王的怒火不能歇,很想給比干下了滅族的命令,可是,比干一族和紂王有着不可脫的關聯,紂王再無道,祖宗神靈還是要尊敬的,他也怕他們怪罪,為他帶來病痛。

呵呵,那時候,人人都曉得,不敬鬼神會生病,因為醫學不達,老百姓就把一切莫名的病痛都移轉到鬼神的身上,認為是他們在陰間作祟。

各位,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烙印,在那時侯,每個人都崇信鬼神,這也是那個時代的印記,一個人的地位及其後世如何?就得看他前世是怎麼敬重神靈?對鬼神是不是真的敬重?對祖先是不是心誠?即使他只是一個奴隸,亦不能擺脫對鬼神的崇信。

包括王公大臣在內的所有的人都知曉,只有上敬神靈,後世才能幸福美滿,長長久久。

即便他是威武雄壯,稱霸一方,或是無惡不作,欺壓百姓魚肉鄉里,也不能因此而得罪神靈,否則,妖魔鬼怪襲向他來,沒了救應,真就落得了病魔纏身。

呵呵,凡事都有應驗,有些事都是有例子可尋的,所以百姓才曉得敬畏,有些年青人不信邪,不知曉懼怕,對鬼神不敬,到老后就會受病魔折磨,生活在痛苦之中。

紂王誠信鬼神,一年四時八節,拜祭神靈,做道場,敬先祖,他一樣也不懈怠。

正因為紂王誠信神靈,怕遭先輩神靈的怪罪,所以,他對比干雖惱,卻暫時容忍了。

各位,比乾的案子,若是牽連起來,太丁之後都得牽連在內。也就是說,按一人獲罪,誅滅九族的理論,紂王也被牽連在內。

紂王對比干雖是不滿,卻一直忍讓着,在紂王登基初期,比干就有對他不利的言行。

在商討紂王登基的事情時,廷辯中比干力挺微子啟,為聞太師所阻,聞太師認為微子啟文弱,書生氣重,不堪作國君來理朝政,比干王爺則認為紂王魯莽,無心機,同樣不堪作國君,當時雙方爭鬥很激烈,比干那時候亦是年輕,不堪聞太師老成,在微子啟的問題上表現的太過積極,引得帝乙對微子啟本身能力的懷疑,從而根本上否決了他。

而在飛雲閣內,聞太師安排辛受勇托飛雲閣,這一齣戲使帝乙一舉定錘選了他。

當然,事情定下來后,聞太師和比干王爺都袒露胸懷,沒有作小人勾當,相互以此謾罵,攻擊對方的人身,聞太師也因而敬重起比干,敬重他剛正不阿,不阿諛奉承,同樣,比干也敬重聞太師贏得光明坦蕩,把他看作是這生最強的對手。

兩個敵手自此後在朝中既是相互爭鬥,又相互扶持,為了讓成湯血脈延綿萬載。比乾和聞太師在爭論中既為敵手又有友誼,正是有他們在,才有帝辛初期社會的繁榮。

雖然,比干力挺微子啟已經成了過去時,而且,微子啟現在已經被分封到遠方,做了一方小諸侯。但這總是藏在紂王心中的一個小過節。

紂王對比干惱起來,就想到了他的這些壞處,然而真要下手,號司令的時候,紂王又想起了比乾的好處,作為王叔為成湯江山所做的貢獻。

自商容下朝,比干王叔作丞相后,他為成湯江山是日夜操勞,功苦勞高,聞太師遠走北海之後,朝中更是虧了他。朝中正是有比干王叔在,才有了穩定,許多麻煩事,更是不由紂王親自勞神。皇室內部成員之間的矛盾,包括勸走微子啟,也是多虧比干王叔大義之舉。

唉,若不是比干王叔,朕金殿上豈能安穩。對於成湯江山來說,比干王叔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想着比乾的這些好處,紂王思想在不住動搖,若不是尤渾喊肩疼,進了讒言,紂王還是沒有回悟過來。

各位,且聽尤渾是怎麼進喊疼,進奸言的。

“陛下,比干丞相下手太狠了,臣的肩膀疼的厲害,只怕要殘廢了,陛下,在這裏,您的面前他動手打大臣,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你呀?好像成湯天下就他一個忠臣,其他人都須按他的意志行事才算是忠,他這哪裏是看得起陛下,只怕他的心裏恨不得取代陛下。”

紂王道:“你胡說,王叔想取代?朕不信,他要取代早就取代了,先帝歸天之前,曾緊問過他,他並沒有答覆,而是流涕告訴先帝,不想亂了父子相承的規矩,凡是兄弟相承的王朝,常會引來大亂,他不想讓老祖宗成湯在天之靈受到一絲不安,今日,你在這裏說出這樣的話,不是找打是什麼這罪受的是活該,皇叔不是你能得罪的。”

尤渾辯道:“陛下,你可冤枉臣了,臣剛才什麼也沒說呀?您也看到了,臣也沒罵他,也沒說對不住他的話,比干丞相不過依仗他是王叔,他有權勢,陛下不會對他怎麼樣,他就來欺負小臣,陛下,費大人和小臣一心只為陛下,可沒作過什麼壞事?比干仗着是王叔的身份,仗着陛下不會整治他,開口就是佞臣,閉口就是小人,好像成湯天下就他一個忠臣,是非皆由他來判斷,倘若今後他要判陛下一個昏來,還不是也由了他,陛下,可要替小臣做主呀?”

呵呵,尤渾的嘴太會講了,不由人不勾起同情。

這時,紂王又恨起比干太無理,雖不信比干會做取而代之的事,但是恨意不能消了。

怎麼說呢,打狗還要看主人,王叔在朕的面前如此胡作非為,莫不是真想篡位嗎?朕登基那會兒,最不服的就是他。皇兄微子啟沒表現出什麼,他在背後和聞太師卻是鬧過的許多。當時,朕也就沒有惱他,呵呵,那會兒,也惱不起他。

罷了,罷了,得給他點顏色,治治他這毛病,否則,他還真是無所不為?眼中哪有自己這皇帝?

看着比干下了鹿台,紂王思緒反覆,完全把比干曾剖心腹的危險忘了,以為他還能挺過去,所以,在尤渾的慫恿下,紂王再次惱怒了。

紂王的情緒這會兒就向那善變的天,一會兒陰一會兒晴。

不過,當看到落在地上的金鐧,紂王卻是睹物思人,先皇當初要商容,聞仲,比干扶持紂王,皆是有所囑託,商容是一支簡符,可號令群臣,可惜商容太秉直,不想利用這一點權勢,至死也沒拿出來,那支令簡也就下落不明。

先皇賜於太師聞仲的是一支金劍,與比干這個金鐧作用相同,是可以用來斬殺讒臣的,這次太師遠征北海,被帶在身邊了。

拿起金鐧,紂王默默無語,剛才動怒不問先皇不先皇了祖宗神靈可是得罪不得的。

“王叔呀王叔,你不敬朕在先,朕問你罪在後,請你不怪朕的的無情皇,剛才,朕若是有得罪的地方,尚請祖上原諒,成湯,太甲,太丁、太乙,你們在陰間可不要為難我?我這個王上當的也不易呀。”

各位,紂王雖昏,但敬祖上,上到成湯,下到帝乙,共二十七位先祖,沒有他們哪有現在的萬年江山?

正因為紂王敬祖上,並不是忤逆的子孫,所以,罵他就不能遷徙到他的祖宗,梅伯,商容夏召,九侯,等幾個被處死的大臣,多是罵了他祖上的緣故,從而觸怒了他,引起了他的動怒。

鹿台上,紂王的思想在反覆爭鬥,一個是親性與純情,另一個是傲性與血性,這兩下在鬥爭。

“朕對比干王叔是不是太過了?究竟該怎麼來處置他恰當呢?或是這樣的處置後會不會引起民眾的不滿,從而起來反對?”

尤渾當然也知道大王的心思,這個他最會揣摩了,當紂王的心情在晴雨表裏走向晴朗時,他就及時進言了。

“陛下,今若是嬌慣了他,只怕其他大臣要以此為榜樣呢?”

紂王不語這個可能。

各位,也就在這個時侯,膠鬲闖上了鹿台,當傳御官來報,“陛下,諫議上大夫膠鬲闖進宮來。”

紂王又生氣了,膠鬲?你算什麼鳥東西?這皇宮後院,你說闖就闖?皇叔比干到這裏,還着人通報了一聲呢。你這樣做,分明仗着是先皇老臣,倚老賣老,全不把朕放在眼裏?

那一邊,尤渾捂着肩膀又進了讒言:“陛下,這些老臣,全不把陛下放在眼中,說來闖宮就來,直把王公當作虛無,陛下,應該給他以顏色,讓他們知曉陛下的威嚴。”

費仲也就附和,正應如此,陛下,尤大人說的有理。”

他們這裏正說著,膠鬲已上了鹿台,見了紂王,行了大禮,沒有多說什麼,即怒對費仲尤渾,指着他們道:“定是你倆小子觸弄事非,使了什麼毒手段,致使丞相如此,你們心腸毒辣,世間少有,成湯天下有你們真是禍害。”

各位,尤渾費仲的行為並不入朝臣的眼,正義的大臣對他倆都有意見。

被膠鬲責罵后,他兩人趕緊嘴打烹溜,矢口否認,並沒有在紂王面前和膠鬲對罵,當然,這正是他們的高明之處。

“膠大夫,你不要污衊我們,這可不干我們事,比干丞相在威脅着陛下,他的傷是自己乾的,以為陛下會屈服於他錯了,只是自取其辱罷。”

“胡說,你兩個這時還是滿口胡言。”

膠鬲動怒,紂王也就怒了,在一旁大喝道:“你老小子,在寡人面前這麼放肆?直把寡人視作無物,這是來找死吧?你也不想想,寡人面前豈容如此你胡來?”

這時,膠鬲才停下對尤渾費仲的指責,始對紂王行君臣大禮:“大王,堯舜有語:萬民蒼生,皆我所依,父母兄弟,皆我所親,大王可以視臣民如糞土,視大夫如草芥,然比干丞相乃成湯一脈,是可以進得了成湯宗譜,居得了成湯廟堂,他與先帝乃一母同胞,即便先帝在時,對他也是禮遇有佳,何況大王乎?今大王視丞相如賊寇,下得此毒手,何也?自伏羲,神農以來,即便夏桀,亦未有此過。”

紂王聽此語,亦感對比干過了,有心要於膠鬲分辨,又礙於君王的面子,不肖來分解。

尤渾看着了,在那插嘴道:“膠大夫,你說什麼夏桀?你這是把陛下比着他了?膠大夫,你這話過了,比干丞相威脅陛下,是罪有應得,你為他作辯解,又把陛下比作夏桀,只怕你比丞相還能為?”

膠鬲見尤渾如此刁滑,恨死了他,乃把語峰一轉,指着他對紂王道:“大王,這等小人如此多口舌,不是佞臣是什麼?大王,你寵佞臣,遠賢良,造炮烙,修蠆池,滅皇后,拋親子,此皆古來仁君所不為,大王,你如此下去,仁君皆所不為,此皆昏君的行徑也,祖宗基業必然會因此敗落下去,使成湯社稷難保,宗廟難安。”

紂王聞此語,又以成湯來教訓於他,平息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當即大聲喝道:“老匹夫,寡人不語,還當真是抬舉了你?你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竟是敢欺君罔上,置你萬死亦不為過。”

看着膠鬲,紂王愈是惱怒。

“來人呀,綁了他,推下去。”

膠鬲亦是情緒激動:“昏君,你待怎樣,今天下民心已渙散,四方諸侯已起,數百年成湯眼看將要拱手讓人,廟堂高瓦將不存,昏君,到了這一步,你不醒悟,還想怎麼樣?”

邊說膠鬲邊踱前兩步,意思是還想和大王辯一辯。

紂王下得席來,手持金鐧,已不容他辯,口中喝道:“你這老匹夫,不整治你,你還道寡人軟弱,還會胡言亂語。”

他揮起一鐧,正打在膠鬲大夫頭頂,頓時見鮮血流淌。

膠鬲踉踉蹌蹌摔至欄杆旁,被紂王又抬起一腳,從鹿台上就踹了下去。

各位,此時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慘!”

膠鬲大夫從鹿台栽下,栽的好慘,下面本是青石鋪就,膠鬲大夫頭下腳上,正夯在青石上面,只是血肉模糊,哪裏還能分辨出頭和尾?

即時,膠鬲就死了。

紂王正怒,並不去看他的生死,即令將送入蠆池,那池中蠆財之蟲,如狼似虎,大夫的肉身在裏面是瞬間不見,眾兵士看到這裏皆是膽顫心驚,不敢多語,更有那膽小的已經嚇得心渙神散。

大王如此行為,鹿台上的朝臣亦皆不忍目睹,以臂掩面。

“大王啊大王,如此殘暴,這還是我們的大王嗎?”

群臣心裏冷了半截,再不敢進言,只聽尤渾費仲在大王前花言巧語的應對了。

且說比干丞相被抬至家中,妻子孟姑含淚至榻前爺,我的夫呀,你怎麼如此糊塗?平常都說你是七巧玲瓏心,可是做出這個事來?哪裏是七巧玲瓏心,你這是糊塗心呀?”

比干丞相愧對夫人,斷斷續續對她交待了後事,大意是:“夫人,我一但不在,紂王必還會來問罪,那時,只怕他不會顧慮叔侄之情,到時候怕你難亦保命。或拿你殉葬也是未必,夫人,自從你跟了我,你不記恨我給予你家的危難,反而是傾心助我,使我作為一代賢臣名世,夫人,若是沒有你的幫助,我的心說不定很野,哪裏還有什麼七竅玲瓏?七竅玲瓏是得到夫人你的指點呀,夫人,這二十來年,我們相處的很好,我那幼子微子德方才幾歲,實不忍他跟着我受罪,夫人,我死了后,你可帶他投奔東海舅兄平靈侯處,當可存我成湯血脈。”

“王爺,你不要說,你不會有事的,若是有什麼,奴家願追隨王爺而去。”

“不可,夫人你差了,你我都去了,我子微子德誰去教育,誰去撫養?”

聽聞比乾的話語重心長,孟氏陷入了沉思,這平靈之地還去得嗎?哥哥還能諒解我們嗎?這時候,孟氏就想起了她們七姐妹,因為年輕時和哥哥鬧了矛盾,不滿意哥哥對她們婚事的干涉,出走的出走,婚嫁的婚嫁,現在,相互間竟是都無音訊,特別是大姐情姑,二姐意姑,那會對她特別的好,現在她們兩個在哪裏呢?

想到這裏,孟氏流淚,七姐妹中,她排第三,乃是三姐夢姑,下面還有四妹英姑,五妹燕姑,六妹蘭姑,七妹華姑。

妹們,你們又在哪裏?大哥,你還能諒解她們嗎?”

比干見孟氏不住流淚,他就勸道:“夫人,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我這或是應驗上了,人生在世,禍福無常,必有生死,這黃泉路上不外是早行和遲走人,我今先走一步,到那裏好早作打點,今後夫人去了,也有一個安穩的暖鋪。”

比干見夫人依舊流淚,就知夫人的意志已薄,若是不多做交代,只怕她會做出傻事,因而,他乃示意下人將武成王請來。

一會,黃飛虎就到了近前,附耳而聽比干對他言道:“黃將軍,我今腹內已空,只怕不行了,在朝中,我與您處的最厚近,我升天後,妻兒老小都託付與你,請你務必將他們送出朝歌,送到東海平靈他舅舅家,不要讓這昏王再打了他們的主意。”

飛虎咽咽哏哏,點頭答應。

“丞相,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即便是到了那一步,我就是拼着自己的性命不保,也不能讓昏王傷了小王爺。”

“這就好,可不要讓她做了傻事。”

比干指向孟氏,含笑而亡。

飛虎是失聲痛哭,操辦了比干丞相的後事,遵着比乾的遺囑,派人寸步不離的看護比干夫人。

聞聽比干已亡,紂王亦感鼻尖酸麻,又聞黃飛虎日夜不離比干府第,敬重飛虎義氣,紂王也就未採取過激行動,只是讓尤渾注意這邊的動靜,並安排好日期親自來弔唁。

聞知紂王前來,飛虎率眾將出迎,將孟氏母子裹在了中間,見這裏佈置緊密,紂王在尤渾的簇擁下悵嘆而歸。

至比干‘七七’期滿,飛虎就安排人手送走了孟氏母子倆。

日後,東海平靈侯見到了妹妹,多少年的思念化着了行動,當即,就打着了清君側,驅妖后的旗號,在東海稱王。

各位,比干剖心腹的一段故事至此也就完了,比干王爺剖開心腹,雖是愚蠢,卻也是有驚人的膽量,也為當初的醫學展奠定了基礎,在今天看來,他還是可以搶救過來的,不過,那時候醫學技術不達,就不能阻止他的悲劇命運。

尤渾費仲自從那日鹿台上下來,即四處尋武功高強的人物,能抵擋黃飛虎之勇的能人,而飛虎亦加緊佈置人手,爭取在春祭之日,一舉剷除這兩佞臣。這內中的繁瑣事,多且細,這裏暫且按下不提。

卻說那一日紂王再至壽仙宮,見妲己懨懨胗胗的模樣,形容很憔悴,即令太醫前來,太醫懸脈問診,恭賀紂王。

“陛下,恭喜恭喜,娘娘有喜了,當要讓她保重身體,注意休養。”

紂王聽聞,是欣喜若狂,賞了太醫,復又抱着妲己又親又疼,各位,人生三大喜,少有美妻,洞房花燭,中年福,歲歲平安,老來得子,後繼有人。

呵呵,這些讓紂王全沾上了。

紂王鬍鬚漸白,身邊卻是一子也沒有了,那長子殷郊,次子殷洪,自金殿走了以後,分別被姜文煥,鄂順奉為世子,打着清君側,為母親申冤的旗號,在東海和南疆分別起兵造反。

所以,當紂王聞聽妲己的喜訊,是非常高興,全然不想會有什麼詫異?他令鯀娟細心照料娘娘,為妲己的休息着想,他就乾脆搬到西宮黃娘娘那裏去了。

尤渾得知妲己有孕,也連忙來恭賀,恰無其他人在,遂悄至妲己耳邊問:“娘娘,是我的功勞吧,若不是我從師傅那裏討來聚情丹,諒大王再無此功能了。”

妲己搖頭,不知道。

“不是?”尤渾再問,“那麼會是大王恢復了神勇?”

妲己亦還是搖頭。尤渾惱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當不會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土裏蹦出來的?”

妲己氣憤不已,指着他:“你不是人,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吃屎的永遠是吃屎的,我是看夠了你,從今後你就不要再來。”

尤渾慌的揖個不停,不住輕打嘴巴。

“看看,看看,我這嘴,真是狗屎嘴,動不動就說錯話,娘娘,你就饒了我這一次。”

看着他那滑稽樣,妲己始緩解緊繃的臉,沉聲說道:“尤大人,這事實在是太隱秘了,露了出去就害了你我全家是前世欠了你的債,今世註定要還的是沒有那個丹丸,大王或許真就斷了根。”

尤渾高興,暗思妲己懷上的或是今後的太子,這對他來說,該是多麼大的喜訊?正是因為有了他和他的丹丸,才會有這樣的結果湯泉下有知,該會作出何樣的嫉妒呢?

如今,該是用一個什麼法子使妲己對他死心踏地,不再驅逐他呢。

對,還是用強迫。使她膽顫,就再不會對他無禮。

想到這裏。尤渾就藉機強摟着妲己轉了兩圈妹,好妹妹,哥哥的好妹妹,你不可再攆哥哥了,哥哥的魂都掉了。”

妲己嚇得是魂飛魄散,禁不住喊出了聲來,“尤大人,奴家求你,再不可如此,奴家不再攆你就是,但你在這裏也得規矩。”

尤渾自是滿口而應,他就如放聲屁那樣輕鬆應着,這樣輕鬆的請求又有什麼理由不答應呢?

正在此時,鯀娟推開了宮門,老遠就喊道:“娘娘,尤大人,那邊有宮人向壽仙宮這邊來了。”

啊,有人來了道是誰現了什麼問題?

尤渾趕緊躲避到那邊偏房了。

各位,這一會,天已經晚了,又哪裏來的人來壽仙宮呢?

原來,這乃是紂王差御膳房送來了補品,不外是蓮子,紅棗,枸杞之類的湯羹,妲己也懶得多喝,只是嘗了一口就讓端走了。

尤渾躲在那一方,待太監走了,方才姍姍出現,妲己就有怨言,挖苦他道:“尤大人,你的膽子也太大了,把娘娘偷吃了,還要搭上娘娘身邊的宮娥,鍋里碗裏,你都想着,真是好不狎意。”

尤渾臉龐煞紅了,剛才,鯀娟帶他躲入偏殿時,因想着那太監不一定就走,他就拉住鯀娟不放,至榻上翻滾了一回。

至鯀娟理好了衣衫出現,妲己即揮手讓她把尤渾送走,尤渾那肯就走?又哀求了一回。

“娘娘,你就讓小人多待一會。小人就是娘娘的看門狗,這一會走了,娘娘豈能睡個安穩覺?”

他言詞雖卑微懇切,奈何妲己心意已決,堅讓鯀娟送尤大人走,鯀娟也就跪下哀求,“娘娘,你要怪,就怪奴婢,多是我不好,不該和尤大人如此。”

妲己就道:“起來吧,我也不怪你,你也大了,過些天,我就稟明大王,讓你跟着尤大人出去,也能找個好人家現在累了,不想再多說話。以後一定幫你稟告。”

鯀娟不敢語,只是哀哭,尤渾無奈,告辭而走,妲己也沒有送,她睡了一會,爬起來,至琴邊坐下,彈了一曲《思哥哥》

思哥哥,覺難眠,你走的太匆匆,來不及和你說上一句告別的話語,你就已經離我而去,直讓我把記憶留作回憶。思哥哥,只在夢裏,動聽的旋律就是永恆的記憶,溫柔的擁抱或許是今生最美的回憶,思哥哥,情真切,在這黑暗的夜裏,你是我精神的唯一支柱,是我一生永遠的依戀。

這正是:

舉頭三尺是神明,立世本該平常心。

一着錯亂終身困,多情最怕情難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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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周演義封神正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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