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姜傑知道,但是為什麼和她「離婚」會變得這麼的叫他痛苦、百般不願。
「表哥,我知道你很氣于思綺當年選擇岑石,因為你怎麼也無法理解,一個孤兒畫家竟從你手中搶走大家心目中的公主,所以你討厭女人,你也不想了解女人,可是白子伶不一樣,兩個月下來,她已困擾你,已走進你的心中,所以你亂了方寸,你根本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狄志偉的分析百分之百正確。
「前兩天……我去找過於思綺。」姜傑說了出來,又再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酒。
「她看起來如何?」
「很快樂。」
「真的快樂嗎?」
「我確定她是發自內心的。」
「表哥,這難道沒有給你一點啟示嗎?」狄志偉希望點醒他。「于思綺認為岑石比你更適合她,所以她做了選擇。」
「你認為白子伶和于思綺一樣?」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白子伶認為她不會在你的身上找到幸福。」狄志偉老實道。
「她這麼告訴你的?!」姜傑眼神一緊。
「她給我這感覺。」
「所以她已經把你當『繼任人鴉。」姜傑又喝了一杯,杯子裏一滴酒都不剩。「她一點時間都不浪費啊!」
「她沒這意思。」
「所以她現在想從我這裏得到的只是自由?」姜傑已略有酒意,情緒也愈來愈糟。
「表哥,你好像非把她想偏不可似的。」
「她要自由……那麼她得付出點代價。」
「是你還欠她一百五十萬!」狄志偉抗議。
「誰欠誰……」姜傑打了個酒嗝。「已經很難算清楚了。」
迷迷糊糊的正要進入夢鄉,但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白子伶給吵醒,她先是瞄了一眼床頭的時鐘,再看看窗外的天色,明明是大半夜的,這姜傑到底是什麼意思?!擾人清夢!
有些生氣的下了床,然後用力的拉開房門,他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失火了嗎?」白子伶不悅的說。
姜傑只是眯着眼看她,一身的酒氣,還有危險與狂野混合的氣息。
白子伶有點慌、有點怕,有點不清楚狀況,但是她仍冷靜的面對他,畢竟姜傑是一個君子,從頭到尾,他都不曾有任何對她不禮貌的地方,雖然他渾身酒味,可是她相信他。
「幹麼?」她鎮定的又問。
「有東西給你。」他的聲音沙啞。
「什麼東西?大半夜的,不能明天早上……」
姜傑把支票交給了她,然後看着她的反應。
白子伶看着支票,一百五十萬元,他付了她尾款,那麼現在呢?「姜傑,這……」
「尾款。」
「我知道,你要我現在就走嗎?」她有些感傷的問,畢竟也在這裏待了兩個多月,這男人……她想要卻要不到,說她可以瀟洒離開,那真的是謊話。
姜傑略把房門推開一些,走進了她的房間。「你可以明天走。」
「明天……」唇一咬,白子伶堅強的沒再多說什麼。
「我有一個要求。」姜傑看着她的臉。
「要求?」
「你可以拒絕。」
「你想要什麼?」白子伶又驚又怒的問。
「我要你!」
「你……」她果然沒有想錯。
「我不會來硬的,不會對你用強。」雖然喝了不少酒,但顯然酒精並沒有麻痹他的理智、他的人性。「我要你心甘情願。」
「你作夢!」她把支票朝他的身上扔去。「我可以不要這尾款,我現在就走。」
但是姜傑只是抓着她的雙肩,強迫她直視他的雙眼。「一晚就好。」
「你下地獄——」
「你作惡夢的那一夜……我抱着你入睡,你睡得好沉、好香,我從來沒有想過可以那樣單純的抱着一個女性的軀體而不和她做愛,你似乎是那麼的信任我,那麼輕易的就把你自己交給我。」他輕輕的說。
「我只是……」她很難自圓其說。
「你……對我有感情的。」他一笑。
「我才不會笨到……」她否認,她才不要給他傷害她的機會。「姜傑,你是一個沒有心的男人,我只是要賺這三百萬!」
「白子伶,我可以給你更多,只要你……」他的眼底滿是熾人的慾望,原本抓着她雙肩的手這會來到了她的頸項,他的手指按摩着她的頸部,似乎想要使她放鬆心情。
「我說過我不『賣』的!」她的聲音中已沒有任何的怒氣,反而顯得脆弱。
「你不必『賣』,你只是把你自己『給』我。」
「我不要……」她像是撒嬌的對他說:「你對我沒有感情,你只是想要當我的第一個男人。」
「我是你的丈夫。」
「假的丈夫!」
「那就讓我變成你真的丈夫。」他哄着她。「白子伶,至少我對你很誠實,我讓你明白狀況。」
白子伶有點動遙「那明天呢?」
「你如果給我,明天就可以帶着支票離開,不然我們就這樣拖下去。」
沒有崩潰、沒有哭泣,只是白子伶的眼眶中蓄滿了淚水,這男人誠實對她,他只要她的初夜,天一亮……她就能帶着支票離開,提早了快一個月,只花了兩個多月時間,她就賺到了三百萬。
「你不是想回家陪你媽媽嗎?」
「姜傑,你甚至連借口都幫我找好了。」白子伶苦笑,她的眼中只有一片冰冷。「我不知道日後我還會碰上多少男人,但是我敢肯定你絕對是最冷血、最無情、最沒心沒肺的那一個!」
姜傑沒有任何反擊或是回答,他只是盯着她,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他要這個女孩。
「一夜!」她忽然兇惡的問。
「就一夜。」
「好!我給你!」她冷聲。
「白子伶……」他真服了這女孩的率性和直接。「你想清楚了?」
「不是你,也是別的男人,我不可能當一輩子的處女。」她拿開了他在她頸部的手。「要從哪裏開始?我該先做什麼?」
姜傑沒有說話,他只是先脫去他的西裝。
「先脫衣是嗎?」白子伶毫不考慮也沒有任何猶豫的剝去了自己的睡衣,由於她沒有穿內衣睡覺的習慣,所以這會除了一條貼身的內褲,她是赤裸的。
姜傑的眼睛看到發直,但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再來呢?」她倍受屈辱的問。
「躺上床。」他命令。
白子伶照做了,但她撂下一句話。「我會恨你至死!」
【第八章】
在一場慈善募款的餐會上,姜傑碰到了雷漢宇夫婦,當他發現夏真看他的目光不是那麼的友善時,他一點也不意外。
好不容易等到夏真落單,姜傑馬上前去攀談,哪怕夏真會給他臉色看或是叫他下不了台,他都不在乎,因為此起他心裏那一抹自己都無法控制的痛,受點小侮辱又算什麼!
夏真看到姜傑朝她走來,既沒有轉身走開,也沒有微笑以對,她只是用滿含譴責的目光瞧他。
「你的寶貝兒子呢?」姜傑一副要閑聊樣。
「和保母在家。」
「應該……會爬了吧?」
「會爬了。」夏真差一點就要和他聊起自己寶貝兒子的種種,但心想他只是在找話題,他真正想問的絕不是她的心肝寶貝。「你是在沒話找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