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吳塵坐在張珂指定的座位上，傻傻地看着張珂打電腦的背影。臉上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憂愁地變個不停。
“好好的人就這麼毀了!”珍珠惋惜地搖搖頭，“跟阿珂都沒進展嗎?”
吳塵嘆氣，“唉!說沒有好像又有，說有好像又沒有。”
“喂!請不要學阿珂說話。你想不想確認一下阿珂對你的感情?”
吳塵一下精神了起來，“想啊!你有什麼辦法嗎?”
珍珠神秘地問：“我問你，男女談戀愛的時候經常會發生的事情是什麼?”
“做……愛做的事情!”吳塵的臉紅了。
“請不要有齷齪的想法!”珍珠一拳打過去。
躲開珍珠的拳頭，吳塵納悶地問：“那是什麼事?”
“吃醋啦!如果是真心喜歡對方的話，肯定會為對方吃醋的。你應該很有體會吧!”
吳塵想起了那兩次讓他冒火的相親。
“可怎麼樣才能讓阿珂吃醋呢?”
“替阿珂找個情敵呀!”珍珠指著旁邊咖啡店的服務生小月說。
吳塵走上前去，對小月露出誇張的笑容，“小月，想不想賺外快呀?”接着把計畫告訴她。
小月一臉的冷汗，“這種事情……有點過分吧?”
吳塵繼續笑着說：“那你想不想被解僱啊?”
小月的汗流得更多了，“不想!”
“那就一切聽我的。”
珍珠遞給吳塵和小月一張紙，“來，這是台詞。你們要背好了!”
吳塵讚歎道：“台詞寫得太好了!”
小月卻是一臉的厭惡，“太噁心了吧!”
“什麼?”
“我是說寫得太好了!形容得真是太貼切了!我這就去背。”小月感到兩道可怕的視線向自己射過來。
於是，戲開演了——
“阿珂!阿珂!”珍珠慌慌張張地跑到張珂身邊，“我剛才看見小月和吳塵鬼鬼祟祟地跑到後面的休息室去了，他們肯定有問題!”
“哦!”張珂應了一聲，但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這個時候還哦什麼哦啊，還不快去看看!”珍珠硬拉着張珂去休息室。
休息室里，只見小月害羞地看着吳塵，“老闆，其實、其實我一直在暗戀你。”
“什麼?”吳塵裝出一臉的吃驚。
小月偷看手上的紙條，“我每個夜晚都會夢到你的身影，我已經深深地迷戀上你。啊!老闆，你太有魅力了。我、我愛你!”
珍珠偷偷瞄向張珂。咦?表情溫和……珍珠示意吳塵繼續。
吳塵開始念台詞，“我知道我太有魅力了!雖然我的魅力已經傷害了無數少女的心，可是我還是要對你說，我愛的是阿珂，我的心已經屬於她。”
“啊!真是太讓人感動了!”珍珠再看張珂，表情依舊溫和。
“我知道我沒有阿珂小姐漂亮，沒有她那麼有魅力……才怪!”哪有女孩子會承認自己丑的，小月也不例外。
吳塵立即變臉，“你說什麼?”
小月趕緊按照劇本繼續往下演。
“呵呵!雖然我沒有阿珂小姐漂亮，沒有她那麼有魅力，可是我愛你的心是誰也比不上的。”
“天哪!阿珂，你的情敵出現了!”珍珠在張珂耳邊大喊。
“阿珂!”吳塵一臉的吃驚，“你都聽見了!你放心，我對你絕對忠誠!”
小月緊跟在吳塵後面，“老闆，我對你也是絕對忠誠!”
珍珠猛搖張珂，“阿珂，面對這種情況，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張珂用顫抖的手指著面前的人，“你們……”
吳塵、小月、珍珠期待地看着張珂。
“台詞很不錯，借我小說里用一下。”張珂拍手稱讚。
三人昏倒在地。計畫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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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這是新煮好的咖啡。”吳塵殷勤地替張珂倒上一杯咖啡。
“這是道具，上!”一旁的珍珠把小月推上前。
“老闆，這是我昨晚通宵做的蛋糕，你嘗嘗看!”小月把一個心形的蛋糕放到吳塵的面前，並親手拿起一塊蛋糕喂他。
珍珠激動地說：“阿珂，她竟然在你面前這樣!”
張珂使勁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對呀!做蛋糕!我怎麼沒想到這個橋段呢?小月，太謝謝你了!”說完她打開電腦繼續寫她的小說。
三人又昏倒在地。計畫再次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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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場戲，吳塵和小月同時罷演。
吳塵直搖頭，“我絕不會吻阿珂以外的女人!”
小月也表示不同意，“我也絕不會吻我男朋友以外的男人!”
珍珠一攤手，“這已經是絕招了，不行就沒招了!”
吳塵不得不放棄計畫，“算了!就這樣吧!”
珍珠安慰他：“也是，跟了阿珂就要認命!”
吳塵淚眼問蒼天：“我真的是她男朋友嗎?”
計畫無疾而終!
晚上在餐館裏，張珂奇怪地看着悶悶不樂的吳塵。
“沒胃口嗎?”
吳塵認真地看着張珂，“阿珂，對今天發生的事你真的一點也不生氣嗎?”
張珂一笑，“又不是真的，有什麼好氣的。”
“咦?你怎麼知道我們在演戲?”吳塵自認演得不錯。
“那麼假!我能看不出來嗎?我看你們玩得那麼開心就沒有拆穿。”
吳塵期待地問：“那如果今天發生的事情是真的呢?你會生氣嗎?”
張珂立刻搖頭，“不會!如果真的有人追求你，我會很高興的。”
吳塵失望地問：“為什麼?”
“這說明我的眼光還不錯。”
吳塵無力地低下頭，“我應該感到高興嗎?我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嗎?”
張珂不置可否，當他是在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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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誰?”潘安問站在張家門口局促不安的男人。
“我找張珂。啊!你是阿珂的哥哥吧?你好!我叫吳塵。”吳塵知道張珂有個大哥。
潘安搖頭道：“我不是。”然後朝屋內喊：“阿珂，有人找你。”
吳塵警惕地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不是阿坷的哥哥?那是什麼人?阿珂?叫得這麼親熱!他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張珂從裏面出來，“你來啦，進來吧!”
“我這樣打扮還行吧?”吳塵拉了拉西裝外套。
“很帥，快進來吧!”張珂笑道。
“伯母，你們好，我叫吳塵，是阿珂的……朋友。”吳塵還弄不清楚張珂今晚叫自己來的目的，因此不敢太放肆。
張珂大大方方地向家裏人介紹說：“媽，這是我的男朋友。”
沙曉玫獃滯地看着大女兒，她在作夢嗎?捏一下自己，好痛!是真的!沙曉玫忽然倒了下去。
“伯母!您怎麼了?”吳塵嚇壞了，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刺激到這位老人家了。
張珂和張雪倒是一臉的平靜。
“沒事、沒事，她是刺激過度了，冷靜下來就沒事了。”
張雪告訴吳塵說：“姐姐還從沒帶男人回來過呢!你是第一個。”
“真的嗎?”吳塵驚喜地看着張珂，“阿珂?”
“是啊。”張珂點頭，“因為昨天我媽以死相逼要我帶男人回來，我就叫你來了。”
吳塵一臉的傻笑，“沒關係，我是第一個!呵呵!”
“你竟然在乎這種事，真可笑!”潘安在旁邊冷笑。
吳塵再次警惕地看着潘安。
張雪白了一眼潘安，“與你無關!”然後看向吳塵，“你好!我叫張雪。”
“你是阿珂的妹妹，果然和傳說中一樣漂亮!”小姨子的馬屁當然要拍了。
張雪害羞地說：“哪裏、哪裏!”
潘安在張雪耳邊大喊：“只是傳說而已。”
張雪瞪潘安，“你想死嗎?”
吳塵把張珂拉到一邊指著潘安問：“他是誰啊?”
“我妹妹的朋友。”
吳塵鬆了口氣，原來是妹妹的朋友……不行!還是不能放鬆警戒!
“人呢?人呢?”沙曉玫回過神來，到處找吳塵。
吳塵趕緊跑到老人家面前，“伯母，我在這裏。”
“真的不是作夢啊!來、來，快坐下讓我好好看看。”沙曉玫拉着吳塵左看看右看看，左摸摸右摸摸。
張珂看吳塵被媽媽捏來捏去的有點不忍心。
“媽!你挑西瓜啊?”
沙曉玫白女兒一眼，“說什麼哪!還不快去倒茶，把水果也拿出來。小雪，快去把你爸爸叫過來。”
“阿珂，我幫你。”潘安進廚房幫張珂的忙。
吳塵着急地看着潘安跟着張珂進了廚房，他那麼殷勤幹什麼?他也想跟過去，但手被沙曉玫緊緊地抓着。
就這樣，沙曉玫和張國慶拉着吳塵問東問西，很晚才放他回去。
“阿珂，那個叫什麼潘安的怎麼還不回去呀?”吳塵問送自己下樓的張珂。
“他住在我們家。”
吳塵聽了跳了起來，“什麼?住在這裏?那傢伙果然不簡單。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千萬要把門鎖好!”
張珂看着吳塵奇怪的反應。
“你在胡說什麼?好了，快回去吧!”
吳塵還在不停地琢磨著，不行!我也要想個辦法才行!
第二天早晨，張珂一下樓就看見吳塵坐在自己家的客廳里，旁邊還有一大堆的行李。
沙曉玫告訴張珂：“阿珂，從今天起小塵就住在我們家了。”
張珂不明白，“為什麼?”
“原來小塵一直住在她姐姐家，但是她姐姐最近剛結婚，他怕打擾姐姐的新婚生活想搬出來。我一聽就讓他搬過來了，反正就快是一家人了嘛!”吳塵住進來沙曉玫是求之不得。
張珂感到奇怪地問吳塵：“你姐姐結婚不是已經半年了嗎?這時候你才覺得打擾他們?”
“呵!我覺悟得比較慢，阿珂你同意嗎?”吳塵擔心地看着張珂，畢竟他事先沒有跟她商量。
“我沒意見。”
於是張家開始他們熱熱鬧鬧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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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張雪氣惱地指著優閑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潘安。
潘安蹺著二郎腿，“我說要吃燒烤!”
張雪將溫度計拿到潘安的眼前，“你腦子有病啊?你知道今天幾度嗎?三十二度耶，這種天氣坐着不動就快要中暑了，你竟然還要吃燒烤!”
潘安依舊氣定神閑，“不是跟你說要晚上吃?晚上就沒有這麼熱了。這是要買的東西的清單，快去準備吧!”
張雪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
潘安好心提醒她，“天氣已經很熱了，你再動不動就生氣的話可真會中暑的。”
在溫度三十幾度的晚上，吳塵、張珂、潘安和張雪四個人在院子裏開始燒烤。張家的其他人則以身體虛弱禁不起折騰為理由逃開了。
吳塵一直緊跟在張珂的後面，一方面是幫助她，另一方面是為了防止潘安接近張珂。只要潘安一走近張珂，吳塵就找借口或理由把他支開，時間一長潘安就明白怎麼回事了。潘安看着圍著張珂殷勤打轉的吳塵，臉上露出了好玩的笑容。
“阿珂，這是我烤的雞翅，你嘗嘗。”潘安把剛烤好的雞翅遞給張珂。
“不用了，阿珂有我照顧就行了，你給小雪吧!”吳塵趕緊推回雞翅。
“你手上的還沒熟呢!小雪自己會照顧自己的。”潘安又把雞翅推過去。
“我才不要他照顧!”張雪趕緊表明立場。
“好香的雞翅啊!我吃了。”張珂拿起雞翅就咬了下去，完全不管旁邊吳塵難看的臉色。
“好吃嗎?我再烤別的東西給你。來，飲料。”
潘安把吳塵的工作全搶走了。
“你不管管他嗎?”吳塵淚流滿面地問張雪。
“我跟他沒關係!”張雪氣惱地亂戳架子上的肉。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潘安對姐姐獻殷勤，她的火就上來了。因為天氣太熱了嗎?
張雪隨便夾一塊肉放在自己的盤子裏，但潘安又把它放了回去。
“你幹嘛?”張雪生氣地問。
“那個沒熟，吃了會拉肚子，這個給你。”潘安把自己剛烤好的肉都夾到張雪的盤子裏。
“全給我?你都還沒吃什麼耶!”張雪的聲音頓時溫柔了起來。
潘安一臉的認真，“雖然知道你的胃是鐵打的，但總是我先提議燒烤的，我可不想負什麼責任。”
張雪嘆氣，她實在不該對這個人抱有任何幻想。
悶熱的天氣再加上燒烤的高溫，四個人吃得汗流浹背，吳塵和潘安索性把上衣脫掉。
張雪被他們的舉動嚇了一跳。
“啊!你們脫衣服幹什麼?”
“你說呢?”潘安不懷好意地靠近張雪。
吳塵解釋：“汗水讓衣服都黏在身上了，穿着不太舒服。”
“我和姐姐也很熱啊!請你們尊重一下在場的女士好不好?”
雖然因為工作關係張雪已經習慣了男生的裸體，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敢直視潘安的身體。
“不服氣你也可以脫啊!”潘安可不願意再穿回衣服。
張雪氣結。
張珂看了幾眼吳塵，“身材不錯!”
被張珂稱讚，吳塵一臉的高興，“是嗎?謝謝!”
“姐姐!”張雪本來還指望張珂能說服他們，現在看來是無望了。
“流星!”吳塵突然指著天空高喊。
一顆流星在天空飛過。
張雪和吳塵趕緊閉上眼睛握緊拳頭，在心中對星星許下他們的願望，潘安和張珂則在一旁欣賞夜空。
潘安問旁邊的張珂：“你不許願嗎?”一般的女孩子看到流星第一個反應都是閉眼許願。
張珂搖搖頭，“我沒什麼願望。你呢?”
潘安也搖搖頭，“我也沒什麼沒實現的願望，我們都太優秀了。”
另兩個不優秀的人立刻回嘴反擊。
“那會讓生活缺少很多樂趣的。”
“你們是不能體會完成願望時那份激動和喜悅的。”
“我倒想知道幫助別人完成願望時的感覺是什麼樣的。”看着劃過天際的流星，張珂低語。
張雪提議：“啊!這麼美好的夜晚，我們去逛公園怎麼樣?”
張雪的提議得到了大家的同意。
公園裏早已聚集了來納涼的居民，四人一邊觀賞夜景，一邊打打鬧鬧。
“好漂亮的小姐哦!”
幾個流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將張珂和張雪圍住。
“你們想幹什麼?”
張雪一把打開向她伸過來的手。
“有個性，我喜歡。”其中一個流氓道。
“我說先生們，在我們面前你們也好意思調戲人家嗎?長得丑不是你們的錯，可是出來嚇人就是你們不對了。”吳塵在一邊慢悠悠地開口。
“她們是你們的女人?老子要定了。”流氓頭子張狂地說，手還不老實地朝張雪臉上摸去。
“別碰我!”
張雪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敢打老子!”流氓一拳向張雪揮去。
“別碰我的女人!”拳頭半空中被潘安攔住。
潘安和吳塵擋在張雪她們的前面。
吃完飯是該運動一下了!吳塵和潘安有默契地一笑。
解決這幾個小流氓對潘安和吳塵來說只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三兩下就把他們打跑了。
“身手不錯嘛!”吳塵對潘安稱讚道。
“彼此、彼此!”
兩人相視一下大笑起來。
“謝謝你!”張雪輕聲地對潘安道謝。她剛才似乎聽到潘安說自己是他的女人，她突然感到有點喜悅和害羞。
潘安若有所思，“肯定是晚上太黑了。”
張雪聽不懂，“什麼?”
“要不然那個流氓怎麼會去調戲你呢?”
張雪狠狠地朝潘安的腳踩下去。
“喂，我對你有救命之恩耶，你竟然以怨報德!”潘安被踩得直跳腳。
“你想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以怨報德嗎?看招!”
“他們倒是滿配的哦!”吳塵看着跑遠的張雪和潘安說。
他的直覺告訴他，潘安不會對他構成威脅。
張珂微微一笑，“現在才發現啊!”
“那是因為我太在乎你了。”吳塵想起剛才吃潘安那些不必要的醋就覺得好笑。
“我還以為你又要使出上一次在公園那招呢!”張珂笑道。
“那天我是怕打架會讓你對我印象不好，所以才沒出手的。今天看到了吧!其實我身手很好的，絕對能保護你。”吳塵比畫著。
“剛才謝謝你!”
“如果你真想答謝我的話就以身相許吧!”
張珂眯起眼，“你欠揍嗎?”
吳塵感覺到危險的訊息，“我開玩笑的，保護你是我的使命。”
“你對流星許了什麼願望?”
吳塵看着張坷的眼睛說：“希望你能愛上我。”
“浪費!”
吳塵非常認真地說道：“這真的是我最大的心愿。”
“那服裝設計呢?就這麼放棄了?”
吳塵表情明顯地愣了一下，“你知道了?”
“你打算怎麼辦?”
“和你一樣，我也已經看破紅塵了。”
“我是天性如此，不是放棄自己。你在放棄你自己!”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你終於對我動心了!”
“你姐姐叫我勸你的。”張珂道出實情。
吳塵抱怨，“你就不能騙我讓我高興一下嗎?”
“我可以騙你哄你開心，可是你自己不能欺騙自己。你並不開心是嗎?”
吳塵沒有說話。良久，他終於開口：“我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就像你和珍珠一樣，我們的感情非常的好。當服裝設計師是我們從小的夢想，為了能實現夢想我一直都非常的努力。後來我們一起到了英國深造，我認為那就是我們夢想的開始。我們曾經說要一起開創一個屬於我們的品脾，打造一個屬於我們的服裝帝國。那時的時光是那麼的美好，我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可是人長大了，想法也在改變。我是個愛湊熱鬧的傢伙，有什麼比賽都喜歡插一腳。我喜歡被比較，因為這樣我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長處和短處分別是什麼。我喜歡被別人讚賞，因為我覺得那是別人對我能力的一種肯定，可是我不知道這些對我來說快樂的東西卻深深地傷害了我最好的朋友。我們一直被人拿來做比較，在學校是這樣，進了公司也是這樣。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發覺了他的痛苦，我不知道自己原來傷害了他。後來公司讓我們一起參加了一個服裝設計大賽，我逃開了。我以為讓他成功他會高興的，可是那次比賽后他卻消失了，我的愚蠢作法使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的確很愚蠢!你這樣做是對他更大的傷害。”
吳塵表情很難過，“我知道!所以為了懲罰我自己，在他原諒我之前，我是不會再碰服裝設計的。”
“知道你給我的印象是什麼嗎?”張珂眼睛盯着他說。
“英俊瀟洒，風流倜儻，人間少有。”
張珂嗤之以鼻，“你很樂觀也很率真，現在的人大多城府很深，像你這麼率真的人很少有了，我喜歡你這一點。”
吳塵大樂，“你終於肯向我表白了!”
張珂繼續說：“我還不愛你，這一點我也要先說清楚。”
吳塵語氣很堅定，“我會讓你愛上我的。”
“雖然不愛但卻非常欣賞，所以我才答應和你交往。你很積極也很自信，但有時也太白痴了一點。”
“呃?”
“什麼是真正的朋友?朋友之間應該是真誠相待的。你有了成就他應該為你感到高興，他有了困難你應該出手相助，而不是相互猜忌。如果你真認為那個人是你的朋友，你就不應該放棄你最喜歡的服裝設計，如果你認為他不是你的朋友，你更不應該放棄服裝設計了。”
吳塵沉默不語，只聽張珂在他耳邊問——
“你為了他而放棄未來，那麼能為我而去創造未來嗎?”
咦?這話是什麼意思?表示他們可以有未來嗎?吳塵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