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環顧四周,但見遠處叢林巍山,蒼茫無際,他們被激流衝出了好遠,要順路返回,得花不少時間。
冷風拂過,傅千裳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被冰水浸濕的衣服緊貼在身上,說不出的寒冷,再看聶琦,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這冰天雪地的,我們若不同舟共濟,就只有死路一條!你也不甘心被凍死聶琦的神智半是迷糊,半是清醒,但思考能力並未下降,眼見目前處境,心知傅千裳所言極是。
傅千裳扶聶琦起來,拉住他的手向前走,嘴裏嘟囔道:「都是你心急趕路惹的禍,現在大黑天的在這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你說該怎麼辦?兩手相牽,看似相互扶持,實際上傅千裳的手搭在聶琦的脈上,生怕他一個控制不住,又起殺機,還好聶琦沒做任何反抗。
入夜更冷,濕衫的衣襟邊角已開始結冰,兩人身上都有傷,走不多遠,便氣喘力竭,還好遠遠看到山林里有間小木屋,傅千裳大喜,忙拉着聶琦踉蹌奔過小屋似是看山人的落腳處,這個季節無人居住,不過裏面柴火草褥一應俱全。
千裳將柴火引着了,褪了衣衫,搭在架上烘烤,要不是擔心摘下面具會給日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真想把它也摘下來,冷冷的貼在臉上,極不舒服。
聶琦卻只是看着他,一臉戒備。
這跟平時溫和儒雅的小皇帝一點兒都不像,臉盤陰冷如冰,目含凶光,一副殺手模樣。
傅千裳沒好氣地道:「脫衣服!你想穿着一身濕衣過夜嗎?大家都是男人,你怕什麼?」
聶琦沒作聲,卻依言將衣衫褪了下來,掛在架子上,看到他身上麥色肌膚,傅千裳立刻瞪大眼睛。
骨骼清奇,胸肌精幹,眼神再向下走,與那儒雅清秀之風相反,腿間垂着的是個碩大之物,乖乖,平常時便這麼英武,若是精神起來,那還了得。
再看看自己那傢伙,跟臉盤長得一樣,有夠秀氣,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九五至尊就了不起嗎?連那裏也那麼至尊……
「過來,我幫你敷藥。」
雖然不爽,不過看在聶琦救他一命的份上,傅千裳決定不跟他計較,拿出衣兜里的傷葯,還好葯放在瓷瓶里,並末涸濕。
他將聶琦拉到火邊坐下,為他敷藥,見他臉露狐疑,便道:「怕我害你么?別忘了剛才為救你,我還挨了一掌呢。」
聶琦沒拒絕,看着他敷藥,卻喃喃道:「可我也救了你一命。」
「那兩下扯平,無虧欠了,記住,我們打架的事以後不許再提!」
自己錯傷聶琦的事絕不可以傳出去,那可是要砍頭的。
敷完葯,傅千裳眼神落到聶琦放在一旁的東西上,好奇的拿過來。
「是什麼?」
一枚玉雕牌子,正面刻有個令字,背面是雙龍蟠浮,另外,還有個小白瓷藥瓶。
「拿來!」藥瓶在下一刻被聶琦搶了過去,眼露冷光。
「你果然想斷我族命脈,還在這裏惺惺作態!」
「什麼?你族命脈跟這藥瓶有什麼關係?」
聶琦之前雖跟傅千裳說過要破龍脈,卻未提及破法,所以他並不知道。
被反問,聶琦看着手中瓷瓶,目露茫然,只覺這東西對他來說似乎極為重要,卻一時間想不起它的用途。
好像是該把它投進湖裏……
頭隱隱作痛,突覺異香撲來,那晚男人對他的訓誡湧上,殺機頓起。
對,必須要殺了這個人,殺了他!肩頭敷了傷葯,疼痛漸止,只覺周圍異香瀰漫,滿腦子都是殺人的魔咒,眼瞅到放到旁邊的匕首,聶琦立刻探手拿過,拔刀出鞘。
見聶琦神色古怪,傅千裳立時便覺不好,忙閃身避開他的刺殺,心中暗罵自己多嘴。
聶琦來勢洶洶,傅千裳只有躲避的份,小屋甚窄,兩人翻打間,把他放在旁邊的幾個藥瓶都踢進了火中,藥粉撒出,頓時青煙四起,傅千裳欲哭無淚,掙扎着探身過去,妄圖將藥瓶撿回。
落難之際,正需靈藥療傷,豈能如此毀掉。
藥瓶沒撿出來,後背卻被聶琦結結實實踢了一腳,痛得傅千裳眼前一陣發黑。
這個沒良心的偽君子,他連自己身上的傷都不顧,先給他敷藥,現在卻被恩將仇報。
抽痛間沒力氣去反抗,被聶琦一把撲上來,順勢坐在胸口上,利刀舉起,便要刺下。
千鈞一髮,傅千裳擎手奮力握住他的手腕,可憐巴巴地問:「小琦,你真捨得殺我嗎?」
聶琦微愣,傅千裳忙道:「我們可是最親的人,你再好好想想,一定可以想起來的。」
百萏香的毒無法完全控制住聶琦,只要想法拖延幾天,待他體內毒性漸弱,心智回歸,自己就安全了。
生怕他不信,傅千裳還瞪大漂亮雙眸,眸光清澄如水,以證明自己句句實言。
果然,聶琦手上勁道略小,狐疑看他。
「最親的人?」
「是啊,是啊。」
傅千裳胡亂答着,趁聶琦疑惑,偷偷去奪他手中利刀,誰知聶琦回過神來,面露猙獰,猛地將匕首刺下。
傅千裳側身避開,捏住聶琦的手腕向外一擰,匕首落地,又順勢將他帶進懷裏,雙唇緊貼在了他的唇間。
既然已經吻過一次,不在乎再多一次,出賣色相總比沒命強。
小皇帝只是外傷,自己卻傷了內腑,又不能對他下重手,長此下去,自己的小命不久矣。
委委屈屈地送吻過去,只想點到為止,誰知在觸到那柔軟雙唇時,突然一陣心悸湧上,竟捨不得放開了。
聶琦沒有反抗,只吃驚的瞪大眼睛,良久,唇間溢出一聲呻吟,黑瞳燃亮起來,將殺意抹得一乾二淨。
伸舌在傅千裳唇邊一點點舔噬,然後輕輕咬住,用鼻音低哼:「是我喜歡的味道,原來我們的關係是這樣的。」
不是,他們還沒親密到做這種事的程度……
聶琦嗜火的眼神讓傅千裳感到恐懼,那眼神流動着肆虐狂嗜的野性,似平隨時會將他撕成碎片。
本能的想躲閃開,可是,一種奇異感覺在體內泛濫,流動的火苗很快便焚燒了理智,競不由自主張開唇,默許了聶琦的放肆……
清晨,傅千裳醒來,睜開眼,看看靠在他身邊熟睡的聶琦,再看看一室狼藉,小由一陣苦笑。
篝火已熄,卻不覺寒冷,因為兩人赤裸相擁,而且還擁的那麼緊,緊的讓他可以清楚感覺到聶琦的晨勃,惡戰了一整夜,那傢伙大清早居然又這麼精神抖擻了,難道自己昨晚沒餵飽他嗎?全身都痛,尤其是後庭,似乎傷的比後背那掌都重,這次見習真是虧大了,什麼便宜沒撈着,還莫名其妙把自己送了出去,他這輩子還沒跟人做過,誰想到第一個會是個男人,還是他最討厭的那種……偽君子。
轉頭看聶琦,睡顏儒雅溫和,跟昨晚的強硬跋扈判若兩人。
什麼仁義君子,根本就是禽獸,一點點春藥就搞得獸性大發,做了一次又一次,雖然那藥性是烈了點兒,唉,早知葯會用在自己身上,當初他就不該配那麼烈的葯……不,早知如此,他就不該答應老皇帝,管這小偽君子的事。
腸子都悔青了,傅千裳掙扎着爬起來找葯,大半藥粉都貢獻給了火焰,還好金瘡藥膏仍有殘留,於是蘸了些,塗在後庭,清涼藥膏讓裂傷處不由自主收縮,他痛的抽了一口氣。
身後傳來沉重的呼吸聲,聶琦慣有的清和聲音問:「你……還好吧?」
轉過頭,見聶琦已坐起了身,眼光掃過他腹下那個害自己丟了半條命的傢伙,傅千裳就有種想將它一刀切下的衝動。
「我幫你敷藥……」
「滾一邊穿你的衣服去!」
傅千裳心裏正不舒坦,說話也沒好氣,聶琦卻沒在乎,上前搶過他的葯,將他抱進懷裏,道:「乖乖別動。」
被折騰了一夜,傅千裳也沒多少力氣去動了,於是乖乖趴在聶琦懷裏,讓他為自己敷藥。神智清醒間,他對和一個男人赤裸相擁有些排斥,而且後庭還被人輕柔愛撫,總有種怪異感覺,心突突的跳,內息又亂了。
傅千裳驚恐地看看早已熄滅的篝火。
難道那春藥的藥性還沒過?他當初究竟配的什麼葯啊,功效這麼持久?聶琦的呼吸聲變成沉重的喘息,頂在他身上的硬物似乎又大了幾分,在他後庭塗藥的手也惡意的伸進去,一點點的刮撓。
他配的金創葯何時有調情的功效了?可以讓那手指輕易地滑進體內,翅帶動熱流在身下迴旋,燥熱難當,看來發情的不止是聶琦,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要是在這冰天雪地里再來上幾次,恐怕不用別人來殺他,他也會被做死吧。
傅千裳掙扎坐起,將聶琦推到一邊,狠狠吼道:「你要是敢大清早的發情,信不信我把你那傢伙切下來喂狗。」
聶琦臉露尷尬,停了半晌,突然鄭重道:「我會負責的!」
傅千裳正在穿衣衫的手一滯,喜道:「你醒了?」
聶琦點頭。「我們有了肌膚之親,我絕不會再傷害你,即便你是主子要殺的人,我也會保護你周全,哎喲……」
腦門被傅千裳狠敲了一記,他還想再敲,後庭卻被大幅度動作帶動的一痛,一陣咧嘴后,怒罵:「錯,你是皇帝,不是殺手!我是你的見習御醫兼侍衛,我們來這裏破龍脈,可是卻有人想對我們不利。」
聶琦面露疑惑,揉揉頭,皺眉道:「我是皇帝……」
「是!」
傅千裳將昨晚引發聶琦暴力的那個小瓷瓶拿到他面前,問:「這到底是什麼?馬上給我說清楚!」
他見聶琦仍舊神智恍惚,便想以毒攻毒,刺激他恢復,聶琦接過藥瓶,想了半天,遲疑道:「我是聶琦,符水撒入千絕山的溪湖裏,可破它的龍脈……」
他忽然用力揉頭,呻吟道:「不對不對,我是殺手傅千裳,奉命殺你……不,我不會殺你,我說過要保護你的…」
見聶琦撫頭大叫,傅千裳嚇得連忙上前抱住他,哄道:「不想了不想了。」
好半天才把聶琦安撫住,他卻累了一頭汗,苦笑自語:「殺手傅千裳?我會那麼沒格調,去當殺手嗎?」
聶琦穿好衣服,將瓷瓶揣進懷裏,御令卻被傅千裳搶了過去,佔為已有。
「你是皇帝,這種如朕親臨的牌拿着也沒用,不如送給我吧。」
其實他是盤算着將來闖蕩江湖時,可以用來混吃混喝,怎麼說他也奉獻了一夜,拿些賞頭不為過吧。
聶琦神色冷峻,聽了這話后,目光柔和下來,點點頭。
「送給千裳。」
見他隨口叫出自己的名字,跟着又神情迷惘,傅千裳忙拿起一個細筒狀東西,岔開話題。「這是什麼?」
其實他知道那是危難時用來求援的火信,可惜早被水浸濕,而且,就算能用,這冰天雪地的,也不可能會有人來救他們。
「是召喚酈珠的……」
聽了聶琦的茫然作答,傅千裳想起那個俏生生的女子暗衛,突然有些不快,將火信扔到了一邊。
小屋裏留有存放的滷肉,可能是看山人特意為迷路行人備下的,聶琦起了火,將滷肉烤熱了,兩人吃下,又盤算之後的行程。
聶琦為傅千裳烤肉,傅千裳坦然受了,覺得昨晚的苦總算沒白吃,只是這裏不能久留,兩人都受了傷,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聶琦提議去凈湖,他神智時清醒時迷糊,不過破龍脈一事事關重大,一旦記了起來,便念念不忘,傅千裳見他對此事如此執着,便點頭應下了。
離開時,傅千裳取了滷肉和火摺子,又將口袋裏一些碎銀留下,想起昨晚的荒唐,不由惘然。
山間多雪,放眼望去,儘是同一景象,兩人順着那川水前行,只覺寒風刺骨,說不出的冷意。傅千裳的內傷還好說,只是後庭在步行間又作痛起來,他有些後悔急着趕路了。
聶琦將身上皮裘給他披上,那皮裘也是在木屋裏取的,天然的狐狸皮,頗為禦寒,可惜只有一件,走時傅千裳讓他披上了。
聶琦給傅千裳披好,又抱緊他,知他身子尚虛,那摟抱也極輕柔。
這傢伙即使神智混亂,偽君子之風也依舊不改,不過,似乎沒那麼讓人討厭了。
被照顧到,傅千裳心裏甜絲絲的很受用,卻仍將皮裘還給了聶琦。
「我沒你想的那麼弱,還是你被着吧,你可是萬金之軀,要是有個好歹,我難辭其咎,只要你別一會兒再狂性大發,拿刀子捅我就好。」
「自然不會。」
真不會嗎?傅千裳很懷疑。
聶琦此刻的柔情只是下意識的舉動,眼裏依舊殺氣陰霾密佈,說不定下一刻便會殺機頓起,唉,簡直就像在自己身邊放了顆隨時可能會炸裂的火藥。
按按懷裏,兇器藏得很嚴實,傅千裳安下心,摟住聶琦,又往他身上靠了靠。道:「這樣便不會冷了。」
相偎而行,雖然可以取暖,步履卻慢了許多,好在沒有再下雪,朗日霽風,山路並不難走。
兩人在天黑之前尋到一個山凹處落宿,山凹附近都是雜木林,尋些枯枝倒非難事,再起火取暖,順便將滷肉烤來果腹。
相互靠在一起,皮裘各搭一半,身前又是燃燃篝火,倒不覺得寒冷。
聶琦道:「那些人一直沒追來,可能以為我們已落水喪命,早知如此,該當在木屋裏休息些時日才好,你也不必這麼辛苦。」
他辛苦,還不是某個獸性大發的人造成的?雖然始作俑者是自己沒錯。
若非擔心留在木屋,聶琦可能會有危險,他哪會這樣委屈自己,全身都快散架了,還堅持趕路,心裏再次暗嘆命苦,皇室的錢可真不好賺啊。
傅千裳自小在山林里長大,最擅長走迷徑,雪路對他來說並非難事,途中還有意做了手腳,希望能將追殺他們的那些人引去歧路,這些聶琦自然不知,他也懶得費唇舌解釋。
「是不是因為你是昏君,大家才都追殺你?」
見傅千裳沉默,聶琦又追問一句,卻把傅千裳氣得差點兒吐血。
「給我記住——他們要殺的是你,因為那個昏君是你!」
傅千裳話音剛落,手中一空,本來拿來切肉的匕首已被聶琦奪了去,他連忙躲閃,卻被聶琦揪住,壓在了地上。
匕首冷光閃閃,不過聶琦的眼神更陰冷了幾分,一想到他的瘋病又要犯了,傅千裳只覺頭皮發麻,陪笑道:「小琦,我說錯話了,先把匕首放下好不好?」
聶琦眼裏凶光乍現,但隨即便換成不快,「我不喜歡你騙我,不許再否認自己的身份,我已說過,不管你是誰,我都會保護你!」
他哪有否認自己的身份!眼神掃過那匕首,傅千裳決定選擇閉嘴,刺激聶琦對他來說半點兒好處都沒有。
「哎喲……」下唇劇痛,卻是被聶琦狠狠咬了一下,傅千裳吃痛,抹抹唇邊,發現已滲出血珠,不由驚怒交極。
「你變態,居然咬人,唔……」
匕首被扔到了一邊,聶琦的溫熱雙唇湊過來,重新按在傅千裳唇上吮吻,「這是對你騙人的懲罰!」
親吻隨話音一同送來,吻舔着傅千裳被咬破的地方,繼而舌尖也霸道地游進口裏,將他的大罵之詞都湮沒在熱熱吻中。
舌被捲住吻吮咬嚙,別說罵人,連呼吸都困難,傅千裳只能用鼻音輕哼:「你這個偽君子……」
表面上溫文爾雅,實際上卻是個又暴力又肆虐的變態,老皇帝一定是被他的外表騙了,才會把皇位這麼痛快的傳給他。
躲避不了那恣然愛撫,嘗着聶琦帶給他的香吻,只覺抵在腹上的傢伙在瞬間漲大,兩人肌膚相觸,傅千裳一覺察到,立刻便想逃離。
昨晚胡鬧了一夜,今晚再繼續的話,說不定他真會死在這雪山上,他不足貓,沒有九條命陪聶琦玩……
聶琦用吻描繪着傅千裳的唇型,又慢慢勾畫到頸處,喘息道:「不做到最後,只是摸摸就好,千裳,別反抗好嗎?」
傅千裳一愣,忙推開聶琦仔細打量,但見他眸里柔情似水,全沒了方才的戾氣。
「小琦,你想起自己是誰了?」
親吻重新落下,伴隨着輕聲呢喃:「我是聶琦,你是千裳,是我的見習御醫……」
這回答讓傅千裳大樂,用力點頭,聶琦的手已趁機探進他的衣下,捋住他的慾望,和自己的緊密貼到一起,搓揉起來。
「千裳,幫我,幫我……」
「喂,你又中春藥了?還是積存太久,拿我做發泄?」
傅千裳隨口應着,手卻伸過去握住了聶琦的堅挺,那硬物在他手中似乎又漲大了不少,聶琦呻吟着,緩緩動着身子,將兩人的硬物不斷搓和蹭揉。
空谷寂靜,呻吟喘息聲中,熱情很快就達到了頂峰,在渲泄出來后,傅千裳愣愣看着旁邊不斷騰躍的篝火,欲哭無淚。
昨晚還可以說是春藥的問題,可是今晚呢?單純的撫摸就能讓他如此興奮,難道……
偷眼看看躺在身旁一臉滿足的男人,傅千裳毛骨悚然。
不會,一定不會,他不會喜歡男人的,尤其是這個偽君子……
次日醒來,聶琦又恢復到殺手的模樣,溫和面龐罩着殺氣,傅千裳大失所墨,怒吼:「昨晚你不是已經清醒了嗎?還叫我的名字。」
聶琦手撫匕首,神色淡淡,「如果不那麼說,你不會跟我做。」
「聶琦,你這混蛋!」
怒吼在空谷迴響,然後一巴掌狠狠拍在聶琦頭上。
真龍天子就了不起嗎?他豁出去了,先抽醒這龍頭再說。
或許是晚上得到了滿足,聶琦默許了傅千裳的放肆,出發時,還將狐裘給他披上,舉止問儼然把他當成了自己的所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