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的沒有關係嗎？真的忘得掉嗎？
忙了一天，她真的累壞了，可是躺在床上，她翻過來又翻過去，不管是什麼樣的睡姿，她還是睡不着。
奇怪，為什麼她老是為那個傢伙失眠？他到底有沒有接受李雲貞的邀約？瞧他那副色迷迷的樣子，他怎麼捨得拒絕呢？而且那個女人擺明掛羊頭賣狗肉，他不吃白不吃……可是，他真的那麼沒品味嗎？人家隨便一勾，他就撲過去，他不怕這是人家設下來的陷阱嗎？
夠了，再繼續天馬行空的想下去，她就不用睡覺了，可是，她也不想數羊，數羊的結果是明天一早變成熊貓！算了，她還不如直接找出答案。
翻身下床，顏琪彬換掉小熊睡衣來到顏皓彬的房間，他還在看書。
「小哥，我睡不着，我們去隔壁找他們聊天好不好？」
咦？他稀奇的歪着頭，「妳不是說他們是不好的鄰居嗎？」
「我……那是過去的事，你幹麼一直記着？」
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他眉一挑，「對哦，我差一點就忘了，阿濤現在是妳的老闆，妳還得靠他賞飯吃，現在他已經不是壞鄰居了。」
「你很啰唆，你到底要不要去啦？」
「我敢說不要嗎？到時妳又要說我這個哥哥無情無義。」
她什麼時候說過他嫵情無義？不管了，現在她可沒有閑工夫跟他計較。
「走啦……等等，你可不能說是我找你過去那裏聊天的哦！」
「幹麼？害羞嗎？」見到她想殺人的目光，他連忙點頭道：「我知道了，妳只是個陪客。」
十分鐘后，Wind出來開門請他們兄妹倆進入屋子。
顏琪彬還沒偷偷梭巡目標物，顏皓彬已經主動問道：「阿濤不在嗎？」
「阿濤今晚有個很重要的約會。」
不着痕迹的斜睨了老妹一眼，顏皓彬聊天似的問：「什麼約會這麼重要？」
「我也不太清楚，他只說今天晚一點回來。」
唇邊滑過一絲詭異的笑容，顏皓彬狀似傷腦筋的說：「我看，他八成被某個大美女纏住了。」
「阿濤確實很受女人歡迎，不過，他一向知道分寸，他不會跟不喜歡的女人糾纏不清。」
「他不喜歡跟人家糾纏不清，可是人家喜歡纏着他下放，萬一他甩人的功力比不上人家的纏功，他就陣亡了。」
「不會，阿濤的交際手腕是一流的，他知道怎麼應付棘手的狀況。」Wind暗示的對顏皓彬眨了眨眼睛，他知道這個小子想趁機促鋪阿濤，可是，他會不會玩得太過頭了？萬一弄巧成拙可就不好了。
彷佛沒瞧見他的暗示，顏皓彬繼續發表高見，「你會說這種話，這就表示你還沒有遇到真正厲害的女人，美女還不夠可怕，如果懂得使心眼、要手段，我敢保證沒有一個男人招架得住。」
這下子Wind完全不知道如何反應了，這個小子越說越順口，他難道不知道這麼做只會把事情搞得更糟嗎？
「為什麼我們要一直討論一個不在場的人？」顏琪彬終於悶悶不樂的出聲了。
「……」這會兒換顏皓彬擠不出話來了。
正巧，單亦濤這時開門走了進來－－
「今天是什麼大日子，家裏怎麼這麼熱鬧？」他稀奇的看着顏琪彬。
「我們出來散步，順道過來這裏聊聊。」顏皓彬卻刻意看着他家的妹子。
「你們在聊什麼？」
「我們在聊你啊！」
「是嗎？」
顏琪彬突然站起身，「時間很晚了，明天一早還要上班，我要回去睡覺了。」看到他回來了，她真的鬆了一口氣，他終究抗拒了美色的誘惑，也許，他根本沒有接受邀請。不管如何，她很開心，雖然她覺得自己的反應很可笑。
「我剛回來，你們就要回去了，這太不夠意思了吧！」
「誰教你這麼晚回來。小哥，我們走了。」她輕快的走了出去，也不管她小哥是否有跟上來，「今天晚上她可以安穩的睡覺了。
看報紙是她每天的例行性工作，不過，通常她只能利用坐車的時間快速翻閱，很少可以像今天一樣悠閑的邊喝咖啡邊看報紙，因為單亦濤一早就進了會議室，她不用繼續跟在一旁「伺候」他。
這時，內線電話響了，顏琪彬漫不經心的接起電話，「早安。」
「琪琪，三線有報社的記者要找濤哥。」
「喔。」她轉而按下三線的電話，「你好，Jason工作室。」
「請問單亦濤先生在嗎？」
「濤哥不在辦公室，我是他的助理，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是明星報的記者洪欣，請問李雲貞小姐是不是要加入Jason行列？」
「什麼？」
「李雲貞小姐最近跟Jason頻頻接觸，這是不是表示Jason有意簽下她？」
「對不起，我沒有聽到這個消息，再見。」她倉皇的掛斷電話。
這是怎麼回事？緊咬着下唇，她突然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內線電話又響了，她心浮氣躁的接起電話，總機小姐請她接下二線電話，這一通電話跟先前一樣都是報社記者打來的，當然，情況也是相同。
煩躁的抓着頭，她得先搞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有道是無風不起浪，如果沒有人對外放話，怎麼會有這樣的傳言？所以……她迅速翻閱手中的報紙，很快的，她就找到「禍源」，原來，前天晚上單亦濤離開李雲貞住處時被記者拍到照片。
她覺得自己的心情瞬間跌到谷底，雖然他沒有在李雲貞那裏待到天亮，但是，他還是去了不是嗎？這種感覺今她不舒服極了。
他是不是真的要簽下李雲貞？她不喜歡那個女人，如果他想簽下她，她也不想留在這裏……Stop！事情還沒有得到證實，她不要一直往壞處想。
辦公桌上的電話又響了，她用不着接聽也猜得到又是同一件事情，否則，哪會一大早電話就響個不停？
雖然她很想置之不理，不過職責所在，她還是接了，結果當然是一樣。
「結束電話，她忍不住發出尖叫，「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瘋掉！」
「妳怎麼了？」單亦濤不知道何時站在她辦公桌的前面，他的魔爪在她粉嫩的臉頰上捏了一把。
拍掉他的手，她直接把報紙丟給他，「你來得正好，你自己看。」
看了報紙一眼，他淡淡的說了一句，「這年頭一點私隱權也沒有。」
「你不知道記者無所不在嗎？」
「那不是跟細菌一樣嗎？」
「對，有的甚至是會害死人的病毒……拜託，你不要鬧了好不好？我很認真，你知道剛剛短短的十分鐘之內，我已經接了幾通電話嗎？三通！」
「對不起，我現在沒有時間討論這個問題，我還要回去會議室，麻煩妳煮一壺咖啡送進來，動作快一點哦！」隨手扔掉手中的報紙，他咻一聲已經轉身跑得不見人影。
「喂！這個可惡的傢伙！」雙手握拳，她強忍着追上去痛扁他一頓的衝動，就在這時，內線電話又響了，她忿忿的接起電話，「什麼事？」
大概是嚇到了，總機小姐小小聲的說：「又是報社的記者。」
「妳告訴記者，老闆不在，我們沒有辦法回答任何問題。」
「我說謊的時候會發抖，我應付不來。」
「我知道了，我接電話就是了。」她必須認清楚一件現實，她是單亦濤的助理，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她應該面對的。
這是痛苦的一天，顏琪彬從來沒有心情這麼惡劣過，所以回家的路上，她一句話也不說，她不停的在心裏咒罵單亦濤，以至於當他們在一家很高級的西餐廳坐下來，她才發現他沒有載她回家。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她的口氣很火爆，好象他欠她好幾千萬。
眨着眼睛，他一臉天真無邪的道：「我們當然是來這裏用餐。」
「我這種薪水階級的人吃不起這種高檔貨，我要回家吃飯。」
「我請妳。」
冷冷一笑，她很跩的說：「我不希罕。」
像個做錯事的小男孩，他輕輕碰一下她的手，「對於今天的事，我很抱歉。」
「不用了，我是你的助理，本來就有義務幫你應付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話是這樣說，但這些話卻是從牙縫中擠出來。
「是嗎？可是，妳看起來很生氣。」
緩了口氣，她一字一字的說：「你眼睛有問題，我沒有生氣。」
「妳擺了一天的臭臉給我看，還說妳沒有生氣。」
「你……對，我很生氣，我快氣死了！」算了，她不想控制自己了，否則她會得內傷。
嘆了一聲氣，他很無奈，「我也不想上報，妳幹麼生這麼大的氣？」
「我……」是啊，她幹麼生那麼大的氣？他喜歡跟哪個女人「勾勾纏」，那是他的權利，她幹麼像個打翻醋罈子的女人？
「就算是我不對好了，現在我誠心向妳道歉，妳是不是也應該氣消了？」
冷靜下來，她要記得自己的身份，千萬別鬧笑話，可是，話一出口就是沒辦法控制火氣，「你是老闆，何必跟我道歉？我承擔不起。」
苦澀的一笑，他反過來一問：「妳有當我是老闆嗎？」
「我……如果你有老闆的樣子，我自然會當你是老闆。」
「妳不願意當我是老闆，沒有關係，可是我好餓，我們先用餐好不好？」
這一次顏琪彬什麼也沒說，算是默許了，既然已經坐下來了，她當然也不好意思拍拍屁股走人。
點好餐，等到美味的食物暖和飢餓的肚子，單亦濤可憐兮兮的說：「妳笑一個好不好？妳臭着一張臉，我會很難過。」
「你有什麼好難過？」
「雖然我不是有意，但是我惹妳生氣總是事實啊！」
哈！她一臉的嗤之以鼻，「你什麼時候那麼在乎我的感覺？」
微微一頓，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莫測高深，「我一直都很在乎妳的感覺。」
心跳漏了一拍，她力持鎮定的說：「我記得你只會欺負我。」
「我不是說過了嗎？妳不要那麼可愛，我對妳就不會有任何使壞的念頭。」
又羞又惱，她嬌嗔的道：「你這個人很變態！
「這一點我承認，可是除了妳，我不對任何人變態哦！」他的表情很認真。
彷佛有一股電流竄過四肢百骸，她完全無法動彈，可是，她的心跳卻急促得好象跑了百米賽跑。這是什麼意思？他是在告訴她，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最特別的嗎？
「妳臭着臉真的很難看，笑一個嘛！」他又把魔爪伸向她的粉頰捏了一把。
天啊！她剛剛在想什麼？她竟然……白痴！「你不要隨便捏人家好不好？」
「我管不住我的手嘛！」單亦濤無辜的眨着眼睛。
「你……你真的很可惡！」不知是否氣急攻心，淚水無法抑制的湧進眼眶。她一定是瘋了，怎麼會對這個傢伙產生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嚇了一跳，這下子他可急了，「不要生氣，我唱歌給妳聽。」
唱歌？又哭又笑，顏琪彬沒好氣的道：「我幹麼聽你唱歌？」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拭去她臉上淚珠，她難為情的撇開頭用手背把淚水抹乾。
半晌，他故作高傲的說：「妳很不知好歹，有人想花錢請我開嗓子，我還不願意呢！」
「你是說，有人想請你出唱片？」她乾笑了幾聲表示不相信。
「我就知道妳會有這種反應，哪天妳聽到我的歌聲，妳可不要太崇拜代哦！」
唇角抽動了一下，顏琪彬頗下以為然的說：「你對自己很有信心嘛！」
「真金不怕火煉，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為妳獻唱。」單亦濤正際危坐了起來，擺出那種準備開嗓高歌一曲的姿態。
「不必了，你在這裏唱歌，大家一定會瞪我們，萬一被當成噪音，餐廳的經理會請我們走人，這太丟臉了！」
「那麼我晚一點唱給妳聽。」
她沒有說不要，但也沒有說好，連忙低下頭繼續用餐，粗聲粗氣的企圖掩飾內心的慌亂不安，「你不要吵我了，我想安安靜靜的用餐。」
「是。」他笑得很開心，因為，他認為她接受他的提議了。
因為心煩，顏琪彬洗完澡就窩進被子裏面，原本是想藉著睡覺把惱人的思緒拋開，說不定明天早上醒來，她就會發現那種心動的感覺只是一時的幻覺，可是躺在床上，她久久無法入眠，最後還是起身打了一通電話給好友。
「這麼久沒有跟我聯絡，我還以為妳失蹤了，妳是不是被工作搞得團團轉？」江吟昕對她的評價實在不高，她甚至預估她小姐熬不過一個月就陣亡了。
「雖然很累，我還應付得來。」頓了一下，她等不及的進入主題，「吟昕，妳有沒有同時對兩個男人心動的經驗？」
砰！江吟昕誇張的從床上摔下去，「我有沒有聽錯？」
皺着眉，她悶聲道：「妳用得着這麼激動嗎？」
「妳是不是又發現某個男人也夠格成為妳的如意郎君？」
那個傢伙根本不及格，只是，他害她的心好亂好亂。「妳不要瞎猜了，我只是在想，當妳喜歡某個人的時候，有沒有可能再喜歡上另外一個人？」
「這種事妳問我就不對了，我可不是那種花心大蘿蔔，可以同時喜歡上好幾個人，我這個人可是很專情。」
唇角抽動了一下，她像在自言自語，「我是那種花心的人嗎？」
江吟昕不客氣的哈哈大笑，「妳是那種迷迷糊糊，老是搞不清楚狀況的人。」
「妳不要老是嘲笑我。」
「妳不是已經習慣了嗎？」
「我現在真的很煩！」
「幹麼？妳移情別戀是不是？」
「我、我是那種人嗎？」可是，為什麼她覺得很心虛？
「那妳在煩什麼？」
「我是在擔心Wind，我怕他已經有心上人了。」她為了單亦濤亂了一池子春水，這事絕對不能說出來，要不然，這個女人一定會笑破肚子。
「那妳就放棄啊！」
「妳說得可真輕鬆。」
「要不然，妳就拿出本事把他搶過來啊。」
「這樣子好象不太好。」
「放棄不行，搶過來也不好，妳這個女人真的很麻煩，我不管妳了，妳自求多福吧！」江吟昕越說越大聲。真是的，這年頭怎麼還會有她這種女人？
「妳……」咚！她彷佛聽見落地窗上傳來石頭敲打的聲音。
「喂，妳怎麼了？」江吟昕聽不見石頭的聲音，她只是奇怪好友為什麼突然沒了聲音。
「沒什麼，有隻蚊子在我耳邊嗡嗡嗡叫個不停。」走下床，她小心翼翼的往落地窗走去。她有沒有聽錯？
「蚊子？」江吟昕顯然很錯愕。
咚！這一次聲音更響亮了，她並沒有聽錯，是不是有人在叫她？
「很晚了，我下跟妳聊了，晚安。」匆匆結束通話，她把手機扔回床上，打開落地窗探出頭。
「嗨！」單亦濤嘻皮笑臉的對她揮手，「我在想，我到底要丟幾顆石頭，妳才會出來？」
瞪着他，她踏進陽台，「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現在幾點不重要，我跟妳約定好了不是嗎？」
「什麼約定好了？」她的反應真的不太機靈。
「晚餐的時候，我不是說晚一點唱歌給妳聽嗎？」
是啊，她還記得這件事，可是她沒想到他真的會付諸行動，也許該說，她以為他說過就忘了。「這麼晚了，你這樣子會吵到人家。」
「有什麼關係？我這麼棒的聲音就是吵到人家，那也是他們的福氣。」
「你臉皮真的很厚。」其實，她對他的歌聲真的很好奇。
「妳可以要求點歌，不過，我倒是特地為妳準備了一首。」
「我對流行歌沒有研究，你準備什麼就唱什麼，不過，你別吵到人家哦！」不敢相信她竟然跟着他胡鬧，如果被左右鄰居瞧見了，她以後恐怕要低着頭走路。
比了一個OK的手勢，他像個紳士般的行個禮，看着她的目光轉為深沉，「我為妳獻唱－－月亮代表我的心。」
「妳問我愛妳有多深，我愛妳有幾分，妳去想一想，妳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漸漸迷失了方向，如同他所言，他的歌聲渾厚感性，真的是棒透了，可是，令她心慌意亂的是他獻唱的歌曲，為什麼他選這首曲子？有什麼特別的含意嗎？
歌聲慢慢的落下，單亦濤一臉渴望的向她討糖吃，「怎麼樣？妳有沒有很感動？」
略微一頓，她避重就輕的說：「唱得還不錯。」
「就這樣？」他一臉委屈的嘟着嘴。
「好吧，今天的事我不跟你生氣了。」
「厚！妳真的很小氣，妳就不能說幾句討我歡心的話嗎？」
「我嘴巴笨，說不出討人歡心的話，既然你的歌唱完了，我也要進去睡覺了，晚安。」顏琪彬轉身準備回房，他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對了，我忘了告訴妳一件事，我根本沒有打算簽下李雲貞，我喜歡自己挖掘新人，這一點，妳應該也聽說過吧！」
「祝你有個好夢。」她不知道自己的唇角往兩邊上揚，她真的不希望他簽下那個模特兒，那個女人對他的企圖根本不是單純的經紀約。
原本，她就開始心生搖擺了，結果他又來了一曲－－「月亮代表我的心」，這下子她更無助了，她很需要有人告訴她，她是怎麼了？
不知不覺，她就來到變身遊戲顧問公司。
「不好意思，我又來打擾了。」顏琪彬很慎重的向秦雨晨行禮致歉。
「沒關係，妳要不要來份下午茶？」無聊的時候，秦雨晨喜歡烤餅乾，有了餅乾，她當然要順道享用下午茶。
「不用了，我剛剛用過午餐，這會兒胃裏面的食物都還沒有消化呢。」
「我有一個多月沒看到妳了，最近好嗎？」
雙肩垂了下來，她顯得很迷惑，「我也不知道。」
「發生什麼事情嗎？」
咬着下唇，她似乎在考慮如何開口比較妥當，過了半晌，她還是決定拐個彎好了，「我可以請教妳一件事嗎？當初我不是做了心理測驗嗎？」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呃……心理測驗上可以顯示我是什麼樣的人嗎？」
「不能說是百分之百，不過，差不了多少。」
「那，心理測驗上有沒有顯示我是那種很花心的女人？」
「沒有，妳怎麼會有這樣的疑惑？」
難為情的一笑，她小小聲的說：「我說出來，妳不可以取笑我哦！」
「我要幫妳，不是要取笑妳。」
事情從她接下單亦濤的助理一職說起，顏琪彬緩緩的道出自己的心情轉變，因為他喜歡欺負她，她一直覺得他很討人厭，現在的他還是不改那種壞習慣，可是，這變成一種親近的感覺，她甚至喜歡上他們之間的你來我往。
「我是不是真的對他動心了？」滿懷渴望的看着秦雨晨，她希望聽見不同的看法，不過，她卻失望了。
「當妳對他起了貪念，不希望別的女人擁有他，妳就是對她動心了。」
「我已經喜歡雲哥哥了，怎麼可以對他動心？」
沉吟了片刻，秦雨晨輕柔的一問：「妳真的喜歡妳口中那位雲哥哥嗎？」
「當然，從第一次看到他，我就知道他是我的如意郎君……」奇怪，為什麼她的心不再像以前那麼確定？
「妳還記得我上次跟妳說過的話嗎？人往往因為某種執着而忽略內心真正的渴望，如果過於拘泥表面，妳就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略一思忖，她還是很困擾的抓了抓頭，「我不太懂妳的意思，妳可以說得更明白嗎？」
「我就是說得再明白，如果妳不願意麵對自己的心，妳也會找盡借口否定，所以，我只能給妳一個方向，妳必須自己去尋找答案。」
苦笑的皺若眉，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頭腦簡單的人，「妳的話聽起來好深奧哦！」
搖了搖頭，秦雨晨自我調侃的一笑，「我的國文程度沒那麼好，我說的可都是白話，沒有一句需要附註解釋。」
她很傷腦筋的嘆了聲氣，「妳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腦子不太靈巧，對妳來說很白話，我卻覺得很文言。」
「我唯一可以給妳的意見是，妳必須學習慢慢去體會、思考，妳就可以看透一直今妳迷惑不解的事情。」
「體會？思考？」
「凡事樂觀一點，經過折磨的愛情會變得更加可貴。」
「說得也是。」甩了甩頭，顏琪彬做了一個決定，「我不管了，一切順其自然。」
「妳可以這麼想也是一件好事。」
皺了皺鼻子，她實在很不好意思，「老是麻煩妳，我這個人是不是很煩？」
「不會，如果人沒有煩惱，那就不是人了。」
噗哧一笑，她點頭道：「這倒是。」
「這裏隨時歡迎妳，不過，我希望下次見到妳，妳是一個快樂幸福的女人。」
「好啊，我會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