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李豪，閉上你的嘴!否則你就準備失業吧!”
李豪努力的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笑出聲音來。
相對於李豪的狂笑，坐在豪華辦公椅上的宋傲生則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是的，老闆。”雖然李豪努力的剋制，但話才說完，便忍不住狂笑了起來。“天底下居然有人可以抗拒老闆完美身段的魅力，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李豪!”宋傲生的語氣可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看着豎起眉的宋傲生，李豪這次是真的閉住了嘴。
李豪知道，宋傲生正面臨著一生中最大的挫敗，因為，唐凝不嫁給他。
這對情場上無往不利的宋傲生來說，簡直是青天霹靂。先別說他豐厚的家產，光憑他傲人的學歷及俊美的臉龐，連偶像明星都得靠邊站，還有他高大威猛的身段，追在他身後跑的名門閨秀都可以把台北市繞上好幾圈了，卻只有唐凝拒絕他。
即使他“以身相許”，她卻仍然不答應，而且態度堅持。
“快想法子，我一定要娶唐凝!”
“在生日之前嗎?”
“是的，在生日之前!”鐵青著臉，直盯着李豪，宋傲生幾乎是咬着牙才把話說完的。
李豪詫異地問道：“老闆，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什麼一定要唐凝?而且大老遠的從香港追到台北來。肯嫁給你的女人那麼多，你為什麼非要唐凝不可呢?”
宋傲生直直地看着李豪。“我不知道。”
“不是唐凝不好，而是……”
“我明白。”揮一揮手，宋傲生阻止李豪繼續說下去。
“打從我在酒會看見她的身影，她一個人喝着酒，看着玻璃窗外的燈火，她眼裏的寂寞，和淡淡的哀傷，就一直在我的腦海里盤桓不去。就在她仰頭喝酒的時候，我的身體、我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告訴我，就是她!我要的人就是她，我要娶她，讓她成為我的新娘。”
“是一見鍾情嗎?”
“我想是吧!”
“只是萬萬沒想到，她會是世界上唯一拒絕你的女人。”
聽見李豪一針見血的說明，宋傲生的臉立即黯然失色。難道這真的是老天爺開的玩笑嗎?
***
唐凝一到辦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把沈琪雅“大卸八塊”。
“你居然把我家的鑰匙給他?!虧我把你當成姊妹，你卻這樣對我!”
沈琪雅一副純真無辜的神情，先死命的求饒，再努力的辯解，“對不起嘛!我的好凝兒，你不要生氣嘛!我學狗叫，你原諒我嘛!”
唐凝看着扮起狗狗、吐著舌頭的沈琪雅，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原諒我了，不準生氣了喔!”
唐凝白了沈琪雅一眼。
“昨天晚上你們一定是纏綿悱惻、慾火焚身、乾柴烈火、通宵達旦、高chao迭起、欲罷不能、欲仙欲死、翻雲覆雨……”
“閉嘴!我不會再跟你說任何有關宋傲生的事，你給我出去!不然，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你聽到了沒有?沈、琪、雅!”
沈琪雅火速的閉上嘴，再火速的離開。
***
這是唐凝今天早上第十八次的“投籃”，沒成功，和之前一樣，垃圾桶旁有一堆散落的紙團，全是她的傑作。
她放棄了。
一個簡單的套房設計，她畫了一個早上，卻製造出一地的廢紙。
唉!唐凝嘆了口氣，啜了一下杯中早已變冷的咖啡。
宋傲生、宋傲生、宋傲生!閉上眼、睜開眼，不論怎麼樣做，唐凝想到的全都是宋傲生。
怎麼會這樣呢?
她早已不是十七、八歲，懷春的小姑娘了，相反的，她是成熟、有智慧、理智的現代女性，她知道自己的目標在哪裏，她有自己的生涯規畫，一如她對自己的期望。她不會為了生命中的“點心”而失去信心、失去鬥志，她還是有抱負的。
她不要婚姻!她不要被男人左右!她願意遵循身體的渴望、她願意擁有一個相依的伴侶。
但是，她不要婚姻!可是為什麼宋傲生總是逼她結婚呢?
她很喜歡他，這點她無法否認，還樂於承認，但……
唉!唐凝揉揉額頭，因為，她已經想到頭都疼了起來。
此時，突然傳來敲門聲，接着，門便被打了開來。
出現在唐凝面前的人是西裝筆挺的宋傲生，他捧著潔白的百合花，笑着道：“該休息了，小貓，我們吃飯去。”
此時，笑容燦爛的他，和一早在床上氣急敗壞，之後甩門而去的樣子真有天壤之別。
沒得反對，唐凝立刻被拉進豪華轎車裏。
這是一頓愉快的午餐，宋傲生談笑風生的和唐凝享受了一頓絕佳的午餐時刻，他什麼都談，談政治、談旅行、談歷史、談文學、談家人、談工作，就是絕口不提今天早上爭執的事。
除了開口、閉口談結婚之外，宋傲生真是天底下最迷人的男人之一。唐凝盯着他，在心裏如此想着，他的知識淵博、他的見聞廣泛、他的舉止體貼、他的柔情似水、他的風度翩翩、他的器宇軒昂，他接近於完美。
他是最佳的情人，他是每個女人夢寐以求的男人。
只要不提結婚，那麼，他就是她心目中的完美情人。
吃完飯，宋傲生就把唐凝送回公司去，沒有多說什麼，只有臨走時在唐凝的頰上留下一吻，並且輕聲地告訴唐凝，“晚上來接你回家。”語畢，他驅車離去，留下依然心神不寧的唐凝。
整個下午，除了發獃及把設計稿揉成一團丟掉之外，唐凝的設計稿上依舊空白，她沒有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任何手邊捉得到的紙張上都塗滿深淺下一的線條，看起來像是非常熟悉的人物圖像，細看才知，設計稿上的主角全部是宋傲生。
她下意識的信筆塗鴉，紙張上的圖像居然都是宋傲生，有宋傲生的笑、宋傲生的憤怒、宋傲生的輪廓。
當唐凝察覺到的時候，滿桌於已經都是宋傲生的圖像了。
她慌張的將設計稿全塞進抽屜里。
唐凝看了看腕錶，居然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她突然想起宋傲生允諾要來接她的事。
想起中午的一切，她的心裏有一份甜蜜的喜悅，雖然不願承認，但是宋傲生卻已經佔據她的心了。
“在想我嗎?”宋傲生帶著笑意站在唐凝的面前。
唐凝白了他一眼。“誰會想你啊!”
宋傲生不再多說，只是帶着她回家。
兩人相偕回家，唐凝一進家門，就聞到晚餐的美味，不用想就知道全部是宋傲生的傑作，於是，兩人開心的吃着飯。
“你老實說，剛才是不是在想我?”宋傲生再度追問。
唐凝紅著臉，急着逃開宋傲生的眼光。“我吃飽了，我要去洗澡。”她的話里隱含着一份期待，因為，宋傲生總是喜歡跟她來個鴛鴦浴。
然而，宋傲生卻只是給了唐凝一記輕吻，便轉身去看電視了。
這太奇怪了!唐凝頻頻回首看着守在電視機前的宋傲生。
她原本以為宋傲生會和昨天一樣熱情，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反常。
走進浴室之前，唐凝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我……要去洗澡，那你……”她還是很難啟齒。
“我……怎麼樣?”宋傲生故意問道。
看到他的反應，唐凝氣得二話不說便跑進浴室。
更讓她“捶心肝”的是，當她從浴室里洗完澡出來，乖乖地來到宋傲生的身邊，抱着宋傲生的時候，宋傲生居然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才俯身給她一個吻。
“好了，換我洗了!”
看着走進浴室的宋傲生，唐凝的胸口突然燃起一把無名火。
但是，不高興的情緒並沒有維持太久，靠在溫暖的沙發上，她沉沉入睡了。
宋傲生從浴室里出來，看到她傭懶的蜷縮在沙發上，便小心的將她抱進房裏，再將她舒服地放在溫暖的大床上，然後，他才躺下，並且伸手將床頭的小燈關上。
黑暗的空間裏，沉入睡夢中的唐凝不自覺地向宋傲生的身畔靠了過來。
見狀，宋傲生忍不住流露出滿足的笑容，他緊緊地將她摟進懷裏。
“小貓兒，我心愛的小貓兒，你為什麼不嫁給我呢?”即使抱着唐凝，宋傲生依然猜不透唐凝的心。
“小貓，你睡了嗎?”他輕聲地問。
“嗯……”從唐凝的回答聲音便可以聽出她濃濃的睡意。
“小貓，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嗯……”
“我是說，住下來的事，我真的不想離開你，你要我搬出去嗎?”
對於宋傲生的問話，唐凝沒有回答，只是更往他的懷裏鑽。
宋傲生在心裏如此盤算，剩下兩個月，雖然還有六十天，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她是不是會點頭嫁給他。
***
整整一個禮拜，唐凝的生活充滿了幸福與安全，因為，宋傲生在唐凝的小窩住了下來，兩個人一同生活、吃飯、睡覺，像恩愛的小夫妻。
宋傲生除了接送唐凝之外，下了班就陪着唐凝看看電影、看看錶演、逛逛街，恣意享受着愛侶般的生活，日子過得非常平淡卻幸福。同床共枕，一起吃飯，一起入眠，一起醒來，一起抱着看電影，卻不再對唐凝有任何綸炬的行為。
這天，唐凝梳着尚來全乾的髮絲，坐在梳妝枱前，心裏思索著，兩人住在一起一個禮拜了，她已經十分適應這種同居的生活。他們一起活動，什麼都做，就是下親熱。
該怎麼“力求突破”呢?
突然聽到浴室里傳來潺潺的流水聲，唐凝的臉紅了。
或許……
此時躺在浴池裏的宋傲生，閉着眼，將濕毛巾覆在額頭上。自從和唐凝住在一起之後，他似乎愈來愈喜歡在浴室里輕鬆的泡個熱水澡了。
真是舒服、真是太幸福了，能夠泡澡加上按摩，真是上等的享受。宋傲生忘情的享受着細緻柔軟的溫熱膚觸，輕慢的在他的肩臂、胸膛、小腹推揉着。
突地，他的喉頭一緊。
不對!宋傲生吃驚的睜開眼，額頭上的毛巾立即掉入浴池裏，此時在他面前的人居然是唐凝。
他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天啊!好不容易忍了一個禮拜，他努力避開她動人的身軀和魅力，可是現在，她卻在他的眼前。
白皙均勻的大腿、細細的腰部曲線、豐滿的胸脯、骨感的肩、誘人的頸……
“小貓，你怎麼進來了?”
一定要剋制，一定要冷靜下來……宋傲生告訴自己要保持鎮定。
站在浴池旁的唐凝一腳跨進池子裏，慢慢將身子泡進水中。
“好舒服的溫度喔!”不理會宋傲生一臉火紅的模樣，唐凝泛起一抹純真的笑容，她拿起海棉靠向宋傲生。“我是來幫你擦背的。”
宋傲生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在完全沒有防備的狀況下面對唐凝。他是多麼渴望唐凝，這麼多天下來，他好想抱住她，好想親吻她每一寸肌膚、每一根秀髮。
“你為什麼叫我小貓?”一臉無事狀的唐凝拿起沾了沐浴精的洗澡海棉往宋傲生的胸口抹去。
“因為……因為，你睡覺時會蜷曲著身子，像極了我以前養的貓咪，所以，我才叫你小貓。”
“那貓兒呢?”
“在我妹那裏，因為，我出國留學，小貓就交給薇生養了。”
“你妹叫宋薇生?”
“是的。”
“那小貓呢?小貓叫什麼名字?”
“它沒有名字，就叫小貓。”
“哦!”唐凝發出一聲輕呼，她的手突然停住不再移動，而她小手停留的地方就在他小腹的下方，過了一會兒，她才彎腰去撿滑掉的海棉。
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宋傲生睜大眼看着唐凝，大口的呼吸。
哦!可惡!唐凝的身子泡在水裏，由於水位只到她的胸口，所以，此時水面上露出兩個完美半圓曲線的雙峰。
宋傲生捧起水往臉上潑。他不能“有所動”，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堅持，因為，他已經堅持了一個禮拜都沒有動搖，現在他更不能放棄了。
只要他堅持下去，就一定能逼她嫁給他，他相信她一定會屈服的。
“轉過身!”唐凝命令道。
“什麼?”咬牙回答的宋傲生，彷彿正忍受着極大的痛苦。
對於宋傲生的反應，唐凝視而不見，她開心的笑了。
“你不轉過身去，我怎麼幫你擦背啊?”
“哦!”
轉過身去，這樣，刺激應該會比較少一點吧!宋傲生這麼安慰自己。很快的，他依言轉過身，雙手扶在浴池旁，從嘴裏微呼出一口氣。
唐凝拿起淡紫色的薰衣草沭浴精倒在宋傲生的背上，冷冷、痒痒的感覺讓宋傲生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會冷是不是?”
“嗯!”
唐凝俯身，將宋傲生的耳垂含進嘴裏，輕柔的吸吮著。
戰慄的快感立即竄過宋傲生的四肢百骸。
“對不起。”唐凝道歉。
宋傲生才沉醉在酥麻的快感里，唐凝卻已經抽身而去。
她是故意的!宋傲生在心裏暗暗詛咒。
唐凝繼續手上的動作，她拿着沭浴用的海綿從他的肩膀、背部、腰部來回的搓揉按摩。他的背很光滑、很結實，充滿了男人的力與美。
看着側頭枕在浴池邊、緊閉雙眼的宋傲生，唐凝突然想報復他一整個禮拜的冷落，一傾身，她對著宋傲生的耳朵低語，“舒不舒服?”
“嗯……好……舒……服……”宋傲生低啞的回答。
唐凝柔軟的雙峰正輕輕地滑過宋傲生的背部。
高聳柔軟的雙峰滑過的瞬間，宋傲生覺得全身的寒毛直豎。
該死!面對這樣的挑逗，宋傲生除了詛咒外，別無他法。
“什麼?”唐凝將上半身靠上宋傲生的背，因為，她聽不到宋傲生含糊不清的話語。
“我……夠了!”宋傲生已經忍到極點了，因為，唐凝發問的同時，雙手卻往他的腰部下方探去。
“夠了!該死的!”
飛快轉過身的宋傲生，明亮的雙眼像要冒出火焰似的，他的手捉住唐凝的手腕。
“你這個小妖精，你是故意的!”
“什麼?”裝作聽不懂宋傲生的話意，唐凝一臉無辜地問道。
“你要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宋傲生堅定的說著。他站起身來，用身體證明、宣誓他的所有權。
唐凝只能紅著臉，輕垂下眼瞼。
宋傲生將唐凝像小貓般的拎了起來，順手捉到浴巾便胡亂的往兩人的身上擦，不消一分鐘，他已經將唐凝抱上卧室的大床。
將唐凝的雙手固定在頭頂，不讓唐凝動彈，他的身子覆在她的身上，兩人四目相對，嬌羞在她的眼底表露無遺。
此際，他的雙眼凈是燃燒的渴望，他將渴望化成實際的行動，吻在她的發梢、額頭、俏鼻、唇上、喉問、耳垂，時而輕觸，時而輕吮，他的吻就像蝶兒飛舞在花朵上，他的腿在她細緻的皮膚上磨蹭，他的手輕輕地畫過她的纖肩。
細細、輕輕、痒痒、酥麻的感覺，讓唐凝的身子扭動不止。
宋傲生捧起她柔軟的高峰，以口覆住。
“啊……”彷彿電流竄過身子的感覺，讓唐凝自喉間吐出一串低呢。
宋傲生吸吮她泛紅挺立的蓓蕾，膜拜她的身子，在蓓蕾嬉戲之後，他的舌滑下高峰，在谷間畫圈。
“傲生……”唐凝的呼喚里增添了更多的情感。
看着她紼紅的臉、緊閉的雙眼，紅潤的唇，宋傲生的嘴邊泛起微笑，卻沒有停止愛撫的動作，他吻住另一座高峰，讓舌頭靈活的挑逗著蓓蕾，讓她的身子扭動得更激烈。
“傲生……”此時，她的呼喚是如此柔情，隱含着一份乞求。
這是宋傲生最想看見的模樣，他用身子輕緩的摩擦她的。
“貓兒，告訴我……”
“愛我……”唐凝乾渴的喉間只能輕吐出乞求的話語，她依然半眯着眼，企圖掙脫他的控制。
“告訴我，你要我。”
“我要你!”唐凝火速地回答，沒有絲毫的等待。
宋傲生狂暴的吻向她的唇進攻，像只出籠的雄獅，他的愛撫是最甜美的折磨。弓起身子，雙峰緊貼向他，要他知道她的渴求，知道她要得更多。
“嫁給我!貓兒，嫁給我!”
唐凝看見他赤裸裸的祈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只能輕聲的說：“愛我，傲生，愛我!”
“我不要離開你，貓兒，我的貓兒，讓我愛你，讓我陪着你，一生一世。”宋傲生不死心，他不相信唐凝看不見他如此赤誠的深情。
唐凝的眸中有淚，因為感動，因為她看見他的誠意，如果她再拒絕、再逃避，就太傻了。她點頭，給了他確切的答案。
宋傲生欣喜若狂。
“真的?!”宋傲生幾乎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
唐凝拚命的點頭，伴着如花般嬌美的笑意。
“告訴我，你願意嫁給我。”
“我願意!”唐凝大聲的回答。
就在她回答的同時，他的雄壯猛然的挺進，圓滿的感覺立刻填滿她身上每一個細胞。
“啊……”如此美好的律動，只有輕喃呼喚可以表達她的感覺。
宋傲生捧着她的臉蛋狂親。“你害得我好苦，小貓，你知道每晚抱着你睡卻不能碰你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嗎?”
唐凝無言以對，只有微笑，因為，受折磨的人不只是他。
宋傲生捧住唐凝的臉龐，要她和他四目相對。“你怎麼可以到現在才答應我……”語畢，他獻上深情一吻，熱唇與她緊緊地交纏，這一記熱吻，訴盡所有情衷。
這是一個最美麗、最動人心弦，也是最最纏綿的夜。
如詩、如酒，醉人、香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