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進來!」
聽到他的回應聲,心婕輕輕地打開房門探頭進去。
「凌先生,我已經替你找到了我的一個朋友……」
背靠在床上的凌子寰臉一沉,冷哼一聲打斷她。「你這皮條客的效率還滿快的嘛!」
這個形容詞真是太難聽了!心婕委屈地偷偷瞄他,卻不意對上他閃着寒光的黑眸,嚇得她的眼瞼又自動垂下。
「怎麼,嫌難聽是不是?那鴇母怎麼樣?」不知為何,只要見到她,他就有一肚子氣,向來不輕易開的金口忍不住就是要罵一罵她,管他罵得有理還是無理,總之,他就是想出一出心中的鳥氣。
鴇母?!那簡直是更難聽了,可心婕沒那個膽子反駁他。
「只是……只是我的朋友想……想問多少錢,還有,是不是要過夜?」她低聲說出上樓來的目的。
因為剛好秦紅有個客人有意思要帶她出場,所以,她想評估一下,看看哪邊比較符合經濟效益?
妓女果然是妓女,開口閉口就是要錢!火大的凌子寰,惱怒的把這個也算到她的頭上了。
「你一晚要多少?我加十倍給她,畢竟,你實在是太爛了!」他惡意地說。
「我……我真的不是……那種女人,請你相信我。」心婕咬着下唇,低聲為自己辯解。
不知道為什麼,他老是把她當成妓女看,可她實在不是啊!他罵她其他的話,她都不會放在心上,然而,唯獨這一點,她希望他能明白。
「不是妓女?難不成你還是聖女?」他冷笑着嘲弄道。
「我……我……我真的沒做過……」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過來!」他冷冷的命令。
見他眼中閃着怒色,心婕畏懼地不敢上前。
「聽見沒有?」凌子寰不耐煩的低喝。
心婕只好戰戰兢兢地走到他的床前,卻冷不防的被他用力一扯,再度狼狽的摔跌在床上,所不同的是,這次她是正面向上……
這一波的疼痛讓心婕連叫都來不及叫,在悶哼一聲后,就又昏了過去!
真的有一層薄膜?!他終愕地看着她的私密處,彷佛想看進她的體內,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他指頭觸到的那層薄膜?
但他隨即嗤聲冷笑,他以前也玩過處女,不過,卻有真處女和假處女之別,而身下這個女人,毫無疑問的是個假處女!
哼!她連這一層都顧慮到了,還真是設想周到啊!而且,把男人喜歡玩處女的心理摸得一清二楚,難怪她一直裝得什麼都不會似的,他差點就被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騙倒了。
「別給我裝死!」他暴吼一聲,動作粗魯地抽出自己的手。
這女人就是裝得太過火了,所以,才會令他覺得處處不對勁。他以前玩過的真處女,也還不曾在他一進去就昏死過去,更何況只是一根手指?
說到底,這該死的假處女,只不過是千方百計的想要從男人的身上多賺點罷了!
不知是否因為他的吼聲太大,心婕扇了扇彎翹的睫毛,緩緩地張開眼,卻馬上對上他火爆的一張臉,同時,她手中的手機鈴聲也驀地響起。
「你隨身帶着個手機做什麼?等應召是不是?」他惡聲惡氣的說。
飽受冤枉的心婕,本來就不擅詞令,更何況如今正面對着她既敬又畏的人,而且,他還一臉火大,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向他解釋。
「吵死了,還不關掉它?」凌子寰陰驚的眸子閃着熊熊的怒光。「你可別忘了,我包了你十天的場,你給我拿出點職業道德來。」
心婕打了一個哆嗦,立即順從地準備關掉手機,卻見到手機上顯示出秦紅的電話號碼。
「對不起,是我的朋友,她在等我的笞覆,麻煩你告訴我……你要給她多少錢,我回覆她之後,就會立刻關掉。」她垂着頭小小聲地說。
「叫她不用來了!」凌子寰怒聲道,見她不解地看向他,又惡意地說:「因為你已經倒盡了我今晚的胃口。」
心婕畏縮了一下,愧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還賴在我的床上做什麼?告訴你,我已經沒胃口了,你沒聽懂是不是?還不滾回你的房間去!」凌子寰惡狠狠斥道。
心婕慌忙地爬起身,默默地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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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心婕坐在沙發上默默地等待着,從那晚起,連着兩天,他都很晚才回家,見到為他等門的她時,總是冷瞪她一眼后,就逕自上樓去了,理也不理她一下。
突然,外頭的大門傳來聲音,接着,一輛黑色的車子駛了進來。
心婕緊張地站起來,透過落地玻璃看着他走上台階,直到他打開客廳的門,她才趕緊垂下頭。
她偷偷地瞄着地,見他腳步一頓,她知道他又在瞪她了!前兩晚,他也是這樣,每次部瞪得她把想要問的話全吞回肚子裏去。
「凌……凌先生,你今晚需不需要我幫你按摩?」她鼓足勇氣小聲地問。
凌子寰回頭看了她一眼。「不用了。」他冷冷地說完,就提步上樓梯。
「請--請等一下。」心婕着急地叫住他,一抬頭,卻對上他陰沉的臉,嚇得差點又說不下去。
「如……如果你不需……需要我為你按摩的話,那我就要回公司了。」包一天場要不少錢,可她卻什麼都沒幫到他,這讓她有愧於心。
「回去?怎麼,嫌沒外快賺是不是?」雖然是疑問句,但事實上,他心裏卻認定她是這麼想的。
想必是這兩天他沒給她機會接近他,讓她終於知道他不像她以往的那些嫖客,輕易地就被她迷住,任她耍弄,自然也就不能從他身上撈到什麼油水,所以,才急着打退堂鼓,趕着去找另外的凱子大賺一筆。
「想賺外快是不是?上來!」
算她好運!今晚他剛好喝了一點酒,又剛好有好幾天沒「發泄」過了,這會兒才會願意勉強地將就一下這個令他厭惡的女人,順便讓她賺一筆。
望着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心婕咬了咬下唇,想了一下,才快步往樓上走去。
聽他剛才的話,她知道他又誤會她了,雖然她很怕他,也很怕再次面對那種痛楚,可是,只要他想要她的身子,她還是會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獻給他的……
因為,除了這個身子外,她根本一無所有,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拿什麼來報答他?至於他所說的外快,她知道就算她怎麼解釋,他都聽不進去,只要事後她不收他的任何財物,他自然就會明白她不是那種女人了。
「你還在蘑菇什麼?還不快過來?」靠在床頭上的凌子寰,沒好氣的瞪了站在門口的她一眼。
心婕忐忑不安地走到床前,咬着唇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鼓足勇氣低聲道:「請……請你……溫柔一點,好嗎?」
她從小就怕痛,要是他還是像前兩晚那樣粗魯,說不定她又會痛得昏過去,到時只怕會更惹他生氣。
凌子寰冷哼一聲,懶得再跟她多說半個字。
這輩子,他還沒對哪個女人溫柔過,這個惺惺作態得令人生厭的女人,居然異想天開的想要得到他的溫柔?等下輩子吧!
「上來。」
心婕壓下心中的恐懼感,緩緩地爬上床,坐在他的身邊,低垂着頭。
「脫掉內褲。」凌子寰氣惱地瞪了她的頭頂一眼。
心婕抖着手褪下裙子底下的內褲,臉羞得更紅了,頭也垂得更低了。
「趴着。」他冷冷的命令着。
不必與他面對面的姿勢令心婕稍稍鬆了小口氣,趕緊趴着,繃緊身子等待着他的下一步。
這該死的女人,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放棄裝模作樣?!看見她整個人趴得筆直,凌子寰心中的一股無名火又竄升了上來。
「撩起裙子。」他危險的眯起眼,磨着牙說。
心婕勉強壓抑下強烈的羞恥和恐懼,將裙子撩到腰間……
「該死!你到底是不是妓女?」他悶聲吼道。
心婕在他的怒氣下,微縮着因害怕而發抖的身子。「我……我真的不是。」她委屈地看着他,她都已經說過好多遍了,他還是不肯相信她。
凌子寰突然相信了她的話,因為,除了沉陷在高潮中的女人外,他還不曾見過有哪個女人會渾身泛紅,也不曾見過臉紅得像猴子屁股般的女人。說實在的,什麼都容易裝,可發自心底的羞澀及臉紅的樣子卻是怎麼裝都裝不來的。
看來,她那副怯生生的模樣的確不是裝出來的,而她也的確是個處女,還是個白痴的處女!
一時之間,他反倒不知該用什麼心態來對她了,而這樣的不知所措,令他的心情更加惡劣,忍不住狠狠的瞪視着她。
「我……我真的……」心婕卻以為他還是不相信她,本想再為自己辯解一下,可在他的瞪視下,她的尾音自動消失掉。
「你想說什麼?想告訴我你是處女,是吧?」凌子寰冷睨着她。
心婕的眸光費地一亮。「你……你相信我了?相信我是……嗯!是……」
「哼!處女又怎麼樣?處女就了不起了嗎?處女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做個床上白痴,處女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挺屍了,是不是?」腹部的脹痛有增無減,令他說出口的話更加的惡毒了。
「沒……我沒那個意思……」
「沒那個意思?那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強調你是處女,究竟是什麼意思?你喳呼個什麼勁兒啊?哼!也不想想自己幾歲了,還頂着那塊沒用的爛膜,再說,都是老處女一個了,還有臉跟我大聲嚷嚷!你以為很光榮嗎?難不成要我頒一塊貞節牌坊給你?還是要我幫你公告天下?」他一聲大過一聲地逼問到她的面前。
「我……我沒……沒有大聲嚷嚷。」她小小聲的反駁。
這真是天大的冤枉呀!他那麼凶,她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怎麼敢跟他大聲嚷嚷?心婕覺得委屈極了,卻只敢小小聲地為自己辯解一下。
「你還敢頂嘴!」他惡狠狠的瞪着她。
他突然暴喝一聲,嚇得原本就已經非常害怕的心婕頓時蜷縮成一團,緊咬着下唇,再也不敢吭聲。
眼見她嬌小的身子直發抖,原本嫩紅的下唇被她咬得死白,清靈的眸中盈滿了驚懼,活像是被他毒打了一頓似的,讓凌子寰頓時更加火冒三丈,真想一拳揍在她粉嫩圓翹的小屁股上。
該死的女人!他都還沒動她一根寒毛,她就給他擺出這副小媳婦模樣,難不成她以為他不敢揍她嗎?
「滾出去!」他暴躁得惡聲暴吼,垂在身側的手捏了又緊,緊了又松。
哼!他才不是憐香惜王,只不過是懶得動手教訓她這個白痴罷了。
心婕彈跳下床,一秒也不敢停留地一溜煙朝門外跑去,活像有惡鬼在追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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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了一個冷水澡后,凌子寰把自己拋上床,身體的燥熱感雖是降溫了,可胸口卻梗着一股悶氣,令他沒來由地感到煩躁不安。
就在此時,床柱上連接整間屋子保全系統的感應器卻突然震動了起來這是有人強行要侵入屋子的訊號,但這一帶的治安向來良好,自他買了這間屋子后,還不曾發生過這種事。
凌子寰全身戒備的翻身跳下床,嘴角帶着一抹陰狠的快意。
剛好地正想找個人來發泄一下胸口的那股悶氣,那個不知死活的宵小居然自動送上門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走進健身室的角落,順手拿了一支高爾夫球球杆。
下了樓之後,他本是朝門口走去的,卻不知為何,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通往廚房和工人房的走廊,腳步頓時一窒,轉了個身又往回走。
他當然不是關心她的死活,只是要先去警告那膽子比蚊子還小的女人,要她乖乖的待在房裏,免得待會兒他把那個宵小當肉餅來打的時候,她卻半途跑出來,給他來個驚聲尖叫或昏死過去,擾了他的興頭。
可是,他卻沒有深究為何情緒一向不曾被任阿女人擾亂過的他,會怕被這個才住進來沒幾天的女人給擾亂了……
幾個大步走到她的房門前,他敲也沒敲一下,就直接打開它,卻沒看到她在床上。
他一愣,疾步走過去打開浴室的門,在看到同樣空無一人時,高大的身軀更是猛地一僵,難不成這個女人已經被那宵小抓住了?
他並沒有發覺自己的雙眉竟因這個念頭而打了個死結。
他疾步走出她的房間,在樓下繞了一圈后,確定她真的不見了,立即從廚房的後門進入花園,再繞道屋前。
賊人的動作會如此迅速,顯然不只一個人,可他們卻又沒上樓,也沒在屋裏搜掠財物,難道說……他們求的不是財,只是想抓那個女人?會是陸軍那伙人嗎?
想到此,他心一凜,頓時握緊了球捍,沒發覺自己渾身射出的皆是殺氣。
思索間,大門已然在望,可當他看見站在大門后的那抹嬌小身影時,卻氣得他猛地揮杆擊向一旁的花盆。
「砰!」連續幾聲轟然巨響,嚇得正在努力轉動鎖,卻怎麼也轉不開的心婕尖叫着跳了起來,一回身,就對上雙眼噴火的凌子寰,頓時更嚇得她癱軟在鏤花的鐵門上。
「你最好解釋清楚,你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要去哪裏?」凌子寰咬牙切齒地迸出質問。
「是……是你……叫……叫我走的。」難不成他忘了嗎?
「我什麼時候叫你走了?」他火大地吼回去。
心婕瑟縮了一下,嚅囁着道:「你……你剛才……叫……叫我……滾……滾出去。」所以,她就照他的意思,收拾好自己的衣物,馬上想要離開了,難道她又做錯了嗎?
凌子寰瞪着她的頭頂,恨不得掐死她。「我記得我不只一回叫你滾,那為何上次不見你滾?」
「上……上次……你……你叫我……叫我滾……滾回我的房間……所以……」
聞言,凌子寰差點忍俊不住,衝天的怒氣登時全都消失了。
「這麼說,我說過的每一句話,你都聽得很仔細了?」他好整以暇的問。
「嗯!是的。」她何止聽得很仔細,還將它當作聖旨般的奉行着。
「那麼,我叫你滾的時候,你為什麼還用雙腳走?」雖然聲音中已沒了怒意,可他的話卻充滿了惡意。
「嘎?」心婕抬起頭,睜大清靈的水眸愣愣地望着地。
「怎麼?沒聽清楚嗎?」他的嗓音仍是冷冷的,不過,嘴角卻詭異地微微往上彎。
「這……真的要……這樣嗎?」心婕怯怯地看着他。
這女人真是笨得無藥可救!凌子寰沒好氣地搖搖頭。「用走的就行了。」
心婕這才鬆了一口氣,點點頭道:「可是,這道鎖我怎麼打都打不開。」這真是很沒道理的事,她也曾經出過門,往常只要按一下就行了,但今晚卻怎麼按都打不開。
「你當然打不開。」凌子寰淡淡地說。
每晚他回家后,部會啟動保全系統,一旦有人進出,感應器就會立即提醒他,只是他剛才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她要出去。
「那……請你打開它,好嗎?我馬上就走。」她唯唯諾諾的請求着。
「滾回你的房間吧!」聞言,他不禁又火大了。
他帶頭往屋裏走去,在走了幾步后,卻沒有聽見跟來的腳步聲,他猛地一回頭,發現她仍咬着唇站在原地,一臉悲慘地看着他。
「以後叫你滾的時候,用走的就行了。」
依這小妮子笨成這樣的情況看來,下回他若是再要她滾的時候,說不定她真的會用「滾」的呢!
他的話對她來說彷如天籟,心婕的小臉驀地一亮,趕緊小跑步跟上他,好像深怕他會反悔似的。
「謝謝,謝謝你!」心婕感激得好像他給了她天大的恩惠似的。
凌子寰忍不住莞而一笑,只不過是隨口的一句話,就讓她感激成這樣了,這小妮子究竟是太蠢,還是太天真了?
不過無論是愚蠢或是天真,似乎都觸動了他心中某個柔軟的部位。
「你笑起來比平時好看很多耶!」這是心婕首次看到他的笑,於是,在驚訝之餘,想也沒想的就說出心裏的話。
雖然也曾有許多女人讚美過他,可不知為阿,這回他卻覺得有點尷尬,凌子寰訕訕地清清乾澀的喉嚨。
發覺到自己說了什麼話,心婕立即面紅耳赤起來,「呃!對……對不起……我……我這就回房。」她拔腿就往房間走去。
「慢着。」
心婕的身子一僵,轉身怯懦地面對他。是不是她剛才說了不該說的話。所以他又不高興了,又要她走了?
「去幫我下個面。」他淡漠的說。
「嗄?呃!好,我……我馬上去。」她驚喜地看他一眼,然後快速地轉往廚房裏去。
凌子寰立在原地,好半晌后,才慢慢踱進廚房裏。
見她專心一意地忙碌着,並沒有發覺他的到來,凌子寰忍不住臉一沉,重重地在桌旁坐下來。
聽到聲響,心便回過頭來,笑着說:「對……對不起,請你再等幾分鐘,馬上就好了。」
見他仍是一貫的沒有回應,她只好回身繼續忙着手上的動作。
沉默中,她插放在牛仔褲裏頭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心婕連忙拿出來接聽。
由於先前秦紅說她有個客人要請售貨員,問她想不想去試試看,所以,這兩天來,心婕一直很心急地等着秦紅的消息。
只是,一聽秦紅說完話后,她原本充滿期待的臉色就黯了下來,原來,那個人的店鋪開在遊樂區,所以,所謂的人必須會說英文,還要懂點日文,而她,光是英文就不行了,更別提日文了。
電話那頭的秦紅,敏感的發覺心婕似乎很失望,所以,一逕地安慰着她,但心婕的心情仍是相當沉重。
她只要一想到凌子寰對做她們這一行的女子的看法,她就更加想快點轉行,如今好不容易才盼到一個機會,卻沒想到……
凌子寰見她無視於他的存在,竟當著他的面跟別人聊得那麼「起勁」時,他就覺得越來越火大,甚至從黑眸中噴出幾乎可以燃燒她的高溫,可她卻笨笨的沒有發覺他的火氣,令他更是火冒三丈,一伸手,粗魯地搶走她手中的手機。
心婕錯愕地看着他拿着她的手機聽了一下,隨即重重地關了機,然後丟在桌上。
凌子寰瞪視着她,臉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過的厭惡,且霍然轉身朝門外走去。
「呃!凌……凌先生,面熟……」
「不吃了!」他怒聲喝道。
心婕停下追他的腳步,委屈的緊咬着下唇,望着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轉彎處。
片刻后,傳來一記重重的甩門聲。
心婕瑟縮了一下,小臉上盛滿了哀愁和困惑,她又做錯了什麼讓他氣成那個樣子?